第130章 懂的那么多
由顺水侍候着脱衣、入水,莫嫣然舒服地发出一声娇吟。
水的温度刚刚好,入水的瞬间似乎身体上所有的毛孔都被打开的舒畅,带着硫磺味道的水雾里混合着葡萄酒的味道,熏的人昏昏欲醉,莫嫣然只觉得人生若能一直如此,这辈子再也没什么好追求的了。
张嘴接过顺水递来的樱桃,“顺水,这样的日子给我一座金山,本郡主都不换。”
坐在池子边的顺水咯咯地笑,“郡主真会说笑,有了一座金山可以买多少比这还好的庄子啊。”
莫嫣然摇着头,“庄子再多又有何用?本郡主又住不过来,要我说啊,庄子一座就够,良田百亩足够,人生啊就没有遗憾了。”
莫嫣然嘴上说着,心里却苦着,虽说只是小小的愿望,但能实现吗?一个如狼似虎的天佑帝在那盯着,她想要的安生日子终究只是个梦吧。
但愿,沈辰及长平郡主能在这场争斗之中最后胜出,也但愿……沈辰和长平郡主白头偕老,这一辈子就让他们别总在她的生活里晃荡了。
唉人生得意须径,她也别为那茫然的未来忧心了,欢乐是一天,忧愁也是一天,她又何必整天忧心那些还不确定的未来,说不准哪天天佑帝走路摔个跟头就摔死了也说不准。
还有他那些妃子,女人多了矛盾也多,就他那阴沉的性子,也没准哪天晚上睡着睡着就让妃子给掐死了。
再不行,吃饭噎死也成,中国古代不是还有个皇帝是掉茅坑里死的嘛。
莫嫣然收拾好心情,似乎天佑帝再也不是问题,前途也似乎一片光明了。
“顺水,去给本郡主倒杯水来。”
顺水应了一声出去,许久之后才听到脚步声进来,莫嫣然闭着眼埋怨了句:“倒个水也这么久。”
没听到顺水的解释,眼前却黑了许多,一睁眼就看到眼前放大着的一张脸,还是倒着的一张脏脸,莫嫣然下意识就要惊叫,唇却被吻个严严实实。
莫嫣然悲剧地发现,这人的吻好熟悉啊,连那淡淡的味道都熟的不能再熟,可为啥这两次的相遇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呢?
还是说沈辰这厮是挑了时候来的?
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一吻,沈辰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直到看见莫嫣然脸上被他贴上去的黑泥时才不厚道地咧了咧嘴。
莫嫣然回过味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站起身用力推了沈辰一把,也不管身上连个布片都没有,反正照沈辰的话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沈辰直接就掉进旁边的池子里,他也不恼,灌了几口水后,趴在池子边就和莫嫣然对视,“娘子,是想为夫陪着你一起洗?”
莫嫣然翻了个白眼,坐回池子里,一小桶的葡萄酒可不能浪费了,她还没泡够呢,至于沈辰,爱看就看着吧,又不会少她一块肉。
不过,顺水那丫头可是该敲打敲打了,这样总认不清谁是她主子可不行。
而此时,被绑着手,堵着嘴,塞在假山旁的顺水姐无比郁闷、无比委屈,无比憋屈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地想着,待见了小姐一定要好好地告上沈二爷一状。
莫嫣然难得的大方倒让沈辰有些无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难道她有什么阴谋?
不过沈二爷是谁?那脸皮厚的都是可以当城墙用了,见莫嫣然不理他,嘴里哼哼道:“嘿,这衣服也湿了,穿着怪不舒服的。”
见莫嫣然还不理他,直接就将衣服脱掉。
莫嫣然眼角余光自然是看的清楚,也没阻止,还是那句话,又不是没见过,至于他若是真敢做些什么……哼,外面守着的人又不都是干吃饭的。
到时,她大喊一声,丢人还能怎么丢人?
沈辰讨了个好大的没趣,也就老实地泡在水里不再招惹莫嫣然。
许久之后,才幽幽地说:“嫣然,其实那天……”
“二爷饿了吗?”莫嫣然扔了块糕点给沈辰,显然是不想听他多说。
沈辰接过糕点,却不想让莫嫣然如愿,若是不说出来还不得把他憋屈死?
“青衣那群女人是有人找来诬陷爷的,目的就是想让你对爷死心,你怎么那么笨就相信了?”
莫嫣然原本听到沈辰说被人诬陷时心里还有些喜悦,当听到沈辰说她笨,当时就炸毛,“你说本郡主笨?本郡主哪里笨了?倒是你,风流成性,凭什么就说是被诬陷的?信了你的话本郡主才是真笨。”
沈辰皱皱眉,“喂,你明知爷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还是想说沈二爷要收心了,本郡主就是那个能让沈二爷收心的女人?哼,信你才怪。”
女人?沈辰两只眼睛就在莫嫣然隐在水中的双峰上打转,突然‘噗’地笑出来,“你哪是女人,明明就是个女孩。”
莫嫣然怒,这是在嫌弃她胸小吗?
转瞬间却笑靥如花地将目光从沈辰的脸上移到肩头再向被挡住的水下虚虚一望,掩嘴轻笑:“二爷不也还是个男孩。”
沈辰自尊心受到打击,不管多大的男人,都不希望别人在这方面质疑他,沈辰激动地就想站起来让莫嫣然好好看看,却不想莫嫣然连看都不再看他。
沈辰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莫嫣然是成心激怒他啊,叹口气,“才多大的丫头,你从哪里懂的那么多?”
莫嫣然身子一僵,不得不承认,虽然在古时孩子都成熟的早,可才十二岁的她,就算嫁了人也不过是半大孩子,懂的这些好似有些不妥啊。
偷偷去看沈辰,见他没什么不悦的表情,轻吁口气,但马上就意识到,她干嘛要在乎他的看法?
懊恼地拿起旁边的浴巾遮在脸上,整个人往后一靠,也不搭理沈辰了。
沈辰讨个没趣,干脆就打量起温泉四周的环境。
“还别说,你家嫡母对你还真是大方,嫁妆是实打实地好啊。”
莫嫣然鄙夷的声音透过浴巾传来,“为了不让她的亲女儿嫁过去受苦,她自然是要有所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