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谦枢眉头紧紧地拧起。诧异于自己竟然会问她这种问题，但意外的很想知道答案。
穆若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是这样的。”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如大雨降临：“吐舌头这么可爱的动作一点都不适合你，难看。”
面无表情地转身，丢给穆若云一个冰冷的侧颜。
穆若云有些不明所以，一如既往地忽略他难看的脸色，傻乎乎地追上去，拽拽他的衣袖。
“别碰我。”他毫不留情地拍开她的手，以甩掉她的速度前行。
手上的镣铐牵引着她跟上去：“你不要走那么快啊。你答应过只要我拿到冰蟾玉就让我一直跟着你，你这样我很难跟上你的呀。”手臂被铁磨着，很疼的呀。
司马谦枢沉着脸，毫无预兆地停下脚步，转身。穆若云差点撞到她。
他说：“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笃定你肯定拿不到手。我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谁知道你这么不识相。”
听到这番话，有点羞耻之心的女孩子都应该乖乖地躲到一边哭泣。谁说女追男隔层纱呢，她这是明显隔着一层铁布衫，刀枪不入啊刀枪不入。
她只是性格粗了一些，不至于遇到的阻碍也这么巨大吧。但是遇到困难就退缩不是她的性格，她觉得昂起头再接再厉。只要功夫深，铁布衫也有破洞的一天啊。
穆若云再次鼓起勇气，追上去。
竹韵山庄的仆人也追上来：“穆小姐，我们已经为你安排好房间，你这是要去哪。”
“我不留宿。你替我转告来叔叔，我娘走的很安详。啊，先走了。”她急急地说完，生怕司马谦枢会等得不耐烦。
爱一个人的心情是多么的小心翼翼，穆若云深有体会。
*——*
不久，江湖上便有了传闻。
兼具实用价值和药用价值的冰蟾玉在一个姓司马的少年手里。据说竹韵山庄的主人从此一蹶不振。
穆若云蹲在说书摊旁边，听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胡诌少年智夺冰蟾玉的故事。
“这江湖传说真不靠谱。”她忍不住吐槽，顺便佩服一下人民群众的想象力。什么江湖失传已久的绝学，什么斗转星移的智慧，恐怕司马谦枢这个传说的人物听了都要娇羞一下。
不过司马谦枢作为传说，他倒是很乐意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有一次在客似云来的客栈里，竟然大声喊了一句：“这冰蟾玉真是晶莹剔透！”
就好像明知道在头上插一朵大红花会很花哨还故意挑了最大最灿烂的花戴在头上一样，根本就是猩猩故意把自己羞耻的红屁股露出来一样，他一定是故意的。
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在发什么呆？这么不知轻重，我留你何用。来，再捶捶我的右腿。要是再不认真，就不要跟着我。”躺在贵妃榻上的司马谦枢正享受穆若云捏肩捶腿的服务。
眼窝深陷的穆若云机械般移到他右边。
这几天来，他虽然不拒绝她跟着，但是却开始毫无人道地奴役她。端茶送水，捏肩捶腿，到了晚上还要给他守夜，甚至宵禁之后，还要偷偷摸摸跑到厨房去给他弄夜宵。完全是故意给她出难题。
穆若云正兀自叹息，眼前忽然多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却是那个女刺客——花类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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