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玉蝶祭坛奉献
肖玉蝶和洪玉芬一离开,洪仁斌想到,怀里的这个人儿,当初自己那样无情对她,可她不但不记仇,不记恨,反而对他一往情深,不由愧疚起来,也紧紧地回抱住她,擦着她脸上的滂沱泪水:“小钗,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了。”
能听到他这发自内心的话,她的心不由一颤:“我情愿。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能得到真挚的理解,让人能不感动么,他连连说:“谢谢你,谢谢你,我好知足,好知足……”说着,在她那梨花带雨的脸蛋上,拼命地吻着。她也很快有了回应,紧紧地抱着他,放肆地吻着……不一会儿,两人滚到了“床”上。两人仍没分开,还在“床”上搂抱着,亲吻着……慢慢的,慢慢的,她激情爆发,再也控制不住了,伸手去脱他的衣服……
六七月天气,本就酷暑难耐,衣服穿得少,不一会儿,两人像两条白亮亮的鱼儿,紧紧地缠绕在一起,拼尽全力地,把自己的激情输送给对方……
事毕,穿好衣服,两人仍不愿分开,他坐在那里,她躺在他的腿上,在互相反复叮嘱着……在两人的感觉里,只眨眼间,一个小时过去了……
准时的肖玉蝶,一分不差地在外面咳了一声,洪仁斌要她进来。她进来把罗素钗也“武装”了起来,传授了防身的绝招。还仔细叮嘱好了她。
肖玉蝶完全相信,林妙虹从小练功,凌小贞经过半年多的训练,万一有事,两人完全能够自保。至于汪百昌,对付三四十个普通男人,肯定绰绰有余,何况还有迷弹助威,这次行动,她完全放心。
假小子凌小贞骑马在前,罗素钗和林妙虹坐车紧跟,汪百昌在后,四人朝着远处的目标出发了……
从石风坳回来,迫不及待地,肖玉蝶问洪仁斌,当晚让不让小媛陪侍他,可他还没从林妙虹、罗素钗分手的情感中跳出来,就没有同意,说等几天吧。她尊重他的意见,但她让郑小媛开始进了隐月岩,名义上说是整理内务——以前是林妙虹负责整理内务——实则是让小媛感受感受气氛。
洪仁斌虽暂时没答应,可在他的心里,对这个小媛,却是无法释怀。小媛不是个一般的人儿,别看初来时黄皮寡瘦,身体单薄,不成人形,完全是个在死亡线边挣扎、饥寒交迫、无援无助的细妹子。如今,在曲龙甸,生活安定,无忧无虑,完全出落成一个如花似玉俏丽妹子。
近三年来,肖玉蝶言传身教,悉心栽培,一心一意要把郑小媛培养成第二个肖玉蝶,让她成为自己的化身,真正配得上她的哥。
如今的小媛,既有侠女的豪气,又有淑女的风范。举手投足之间,都能恰到好处。一言一行是那么得体,一颦一笑是那么迷人。站如白鹤亭亭玉立,坐如幽兰静静绽放,行似蝴蝶翩翩翻飞,笑似黄鹂呦呦鸣吟……
直到四天后的中午,收到了肖金凤的电报,说汪百昌四人已安全到达,待休息两天后,就让汪百昌三人返回曲龙甸。看洪仁斌高兴,肖玉蝶又提出了让小媛陪他,他笑微微地说了句“你呀”……
哥终于同意了,肖玉蝶急忙把小媛叫进隐月岩,告诉了她这个消息,让她有个准备。这事,因肖玉蝶同她说过多次,本也习以为常、但这一次,肖玉蝶说得板上钉钉般,说得她心里泛起了一种无法说清的滋味。
到晚饭时,肖玉蝶把小媛叫来共进晚餐,这是小媛第一次和洪仁斌在一起吃饭。加上下午肖玉蝶同她谈过,她知道今晚即将会发生什么,郑小媛神态上羞人答答,脸蛋上红云漫漫,不时偷偷瞟一眼洪仁斌,又低下头去。她侧身坐着,慢慢地数着饭粒……
肖玉蝶笑盈盈地看着小媛,要她吃好菜,还要她叫洪仁斌为哥——以前都是叫他“先生”——来消除她的陌生感。洪仁斌吃完第一碗饭时,肖玉蝶马上要她给他添饭:“小媛,快,给哥添饭。”
饭添来了,肖玉蝶及时说:“快叫哥。”到这时,小媛才轻声叫了声“哥”。
说句实在话,在这么多的女人中,洪仁斌最爱的,最让他贴心的,还是肖玉蝶。肖玉蝶曾跟他说过,小媛是她的化身,是清清白白的她,是崭新的她。让小媛代她侍候他,是她的夙愿。
洪仁斌能感觉到,这话很有道理,在肖玉蝶的悉心栽培和尽力指点下,这小媛精灵古怪,心灵手巧,身手灵活,不仅有肖玉蝶的影子,更具有肖玉蝶的精彩,而且是一个全新的肖玉蝶。
现在,在潜意识里,他在小媛的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肖玉蝶,豆蔻年华中的肖玉蝶,含苞欲放的肖玉蝶,情窦初开的肖玉蝶。一种爱怜油然而生,在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神迷离起来……
吃完宵夜,肖玉蝶领着小媛进了隐月岩。肖玉蝶让小媛坐下,对她说:“小媛,这里没外人,只有我们两姐妹。这里也很隐蔽。说什么,做什么,别人都不知道。姐跟你说……”接着,把今晚要注意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还传授了一些隐秘的方法和技巧,说得小媛心如擂鼓,脸泛红云。
后来,小媛又听姐——她只叫肖玉蝶为“姐”,叫其他人则在“姐”前加个名字,如“凤姐”、“芹姐”等——把男女之事说得那么好,心里又下决心试试,让哥好好地……
在小媛的心里,洪仁斌是伟岸的高山,深邃的苍穹,是令人敬服的神灵,让人只能仰视,不敢逼视。肖玉蝶虽然多次提过侍奉洪仁斌的事,她以为要等她到十七岁。谁知这么快就能和先生——不,从今晚起,自己也叫他哥了。
肖玉蝶走后,小媛在华清池里,用肖玉蝶给她的香皂,细细地洗了身子,然后赤条条地躺到了床上,用一条薄毯子盖上自己娇嫩的身子,静静地,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感觉,这张床就是神圣的祭坛,自己就是上贡的祭品,她要把自己奉献给哥,完完全全地奉献,毫无保留地奉献,让哥好好地享受……
哥来了,小媛虽说有了充分的准备,可是,当他洗完澡后,裸着身子来到床边时,她新奇地见到真实的男体时,心里又紧张起来……她闭着眼,身子在微微颤动着,等待着……突然间,她感到自己的身子一凉,原来,哥把那毯子一把掀开了,她不好意思地扭动着身子,下意识地去拉毛毯,想重新盖上。
只听哥轻轻叫了声“小蝶”,就把她抱住了……
他俩,一个是“芳径不曾缘客扫,篷门今始为君开”;一个是“几度木兰舟上望,不知原是此花身”……一个是“人为丝轻那忍折,莺怜枝嫩不胜吟”一个是“森然魄动下马拜,松柏一径趋灵宫”……
就在他把小媛当作心爱的全新的小蝶,在尽情爱抚的时候,肖玉蝶却一个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到天快亮时,那肚子竟阴阴阳阳地有些疼痛。她没放在心上,天亮后也没跟洪仁斌说。
到吃晚饭时,肖玉蝶的身子没什么反应。洪仁斌说今晚让小媛陪她,因为他担心她,肖玉蝶的产期就在这几天。肖玉蝶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向低头吃饭的小媛努努嘴:“你舍得……”接着拍了下小媛的肩膀,“今晚再陪哥好吗?”
昨晚,在痛和快乐的感觉中,小媛让哥反复爱抚,几乎没合眼,今天白天有点恍忽。幸亏中午睡了一觉,才感觉好了点,但身体还是有点说不清的感觉。听肖玉蝶问她,只好羞答答地低声说:“我听姐的。”
洪仁斌只好说,让肖玉蝶住在他的卧室001号房里,便于照应。
接着,洪仁斌说,明天七月十八日,是陈老爷子逢六十大寿。洪仁斌打算在明天上午去观山村,给老爷子祝寿,可又担心肖玉蝶。因肖玉蝶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他曾打算带她一起去,和陈雪梅同去同回,也好有个照应。此事早已同雪梅商量过,定好了。
陈老爷子早就有大操大办的打算。洪仁斌曾劝说他规模小一点,可是,大约是陈雪莉的去世吧,他要在这件事上弥补一下影响,就没听洪仁斌的。
在独立支队,陈敬轩给很多人发了请柬,张喜奎和陈雪梅夫妇,陈雪兰和她公婆,陈雪莉带出来的人,现为中尉以上官职的,都发了请柬。还有一些他认为有头脸的人物,都在邀请之列。
雪芹早在生产时,就在观山村,生产后一直没回曲龙甸。意思是老爷子办完六十大寿后,才回曲龙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