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受她待见了
看着柳荫还想要说些什么,叶扶桑却不给她机会,自顾自的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境外的大军连同边境的几万守军。早就被我秘密的处理掉了,不过现在也还有,只不过她们想要杀!你!”叶扶桑故意把‘杀你’两字故意拖的声音很长。“
“叶扶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更何况我现在并没有败。”听着叶扶桑的话,柳荫虽是恨,可是现在自己的人虽然少,可是却也还没有到必败的境地,而却就算是必败,那么也要她叶扶桑退层皮。
“是吗?只怕此刻你那些零零散散在京城各个城门,以及分散在城边附近的军队,也被解决得差不多了。”叶扶桑漫不经心地说着,说完还看了看手中不停的在滴血的剑。
叶扶桑看着不停变换脸色的柳荫,接着问道:“你是不是还想问你为何没得到丝毫的消息,就这样了?那我再好心的告诉你吧,你在弥月各个县的生意、暗地里的消息脉络,以为我不知道吗?”
叶扶桑一边说着,一边不忘记看着柳荫的脸,她的脸现在可谓是表情丰富啊。
“怎么不相信啊?你的势力已经全数被我的暗中瓦解了,那些欲回程报消息的人,也早就去见了阎王!所以直接导致了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眼巴巴的等着她们的救援,是吗?你不用等了。已永远等不到了。”
都已经被瓦解了吗?这一波接一波的震撼消息,让柳荫颓败的晃了几晃,只觉得她心脉再次痉挛,面露疼痛难耐,满脸苦楚之色,是以不得不以手狠抓着心口,才觉得好受些。
这时只见柳荫身后的同僚们,听了这些个消息,皆是一脸惊恐,现在自己都无暇顾及,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完了,全完了!自己死倒不要紧,如今这一败,只怕是要被株连九族了。
其他那些刚才还一副趾高气昂的官员,现在无不是一副萎靡的模样,唯有瞪着叶扶桑的那双眼带着仇恨,带着犀利的光芒,如若利刃一般。如果眼光可以杀人,只怕是叶扶桑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可是面对这些几乎可以把她凌迟的目光,叶扶桑一点也不在意,此刻的她嘴角噙着笑意,看起来是那么的温和,那么的无害。她自己都觉得她此刻的笑是多么的温暖。
可是在对方的人看来,她只是来自于地狱的的魔鬼,她此刻就像是在笑着告诉她们,死亡并不可怕,以此想把她们都骗到地狱。
白若然带着千筱和岚冉还有一众若月阁的人朝着北门奔驰而去。
一到北门下。白若然便吩咐一字排开,决不能放过一只苍蝇。
不多时只见宫墙下头的转角处,一队六七千人的队伍从侧边策马奔来,想必是想从门口过去。
只见那领头的女将军身材魁梧,一把大刀抬在手里,一双眸子虽是凌厉却无半点深沉,一看便是个有勇无谋之人。
白若然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当即回头对千筱道:“千筱,一会见机行事,看我手势,如若不是同路人,格杀勿论!”
只见千筱微微一点头,就连岚冉也危险的眯起眼睛。
那女子到了白若然跟前,将众人打量了一番,一脸防备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领头的是男子的时候,女子嘴角的不屑明显的流露出来。
白若然看着眼前的人心中略微思索,冷静的说道:“我们只是柳丞相熟识的江湖同僚,听闻柳丞相需要帮忙,此次前来,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的,只不过柳丞相叫我守住这里,接应过来的部队。”
那女将军一听,脸上是明显的不信任,虽是小声的嘀咕,却还是被白若然听见了‘想不到柳丞相竟然会叫几个柔弱的男子来帮忙。’在她的眼里,男子就应该乖乖呆在家里。、
可是看着面前的白若然,还是不情愿的一拱手道:“原来是来帮助柳丞相的,那我们便一起走吧。”
“呃,那是再好不过了。”白若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转而问道:“不知将军后面可还有部队,我等就是再次接应的?”
只见那个女将军得瑟的道:“柳丞相的大军早就全部调到城中,我只是在路上耽搁了,所以现在才到,其他的现在恐怕早就杀到大殿上去了。”
听见女子的话,原本就已不耐烦的白若然手一挥,只见千筱一步上前,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头颅已被千筱的剑气扫到高空,鲜血迸溅,而那无头的身体此刻竟还能安坐在马上,看起来恐怖至极。
白若然之所以对她如此只是想知道她的身后还有没有人,既然知道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留她了。
身后的兵卒看着将领在一瞬之间就被人将头颅都斩了下来,已是傻了眼,呆愣愣的盯在原地,连逃跑亦已然忘掉。
几个被鲜血溅到脸上的兵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抹了把脸,看了看自己的手,惊恐的望了望那马上的无头身体,再瞪向那空中正往下坠的头颅,人顿时软趴趴的晕了过去。
有几个柳荫的忠心的头领,反应过来之后,举起手中的剑就朝着白若然劈过来。只是她们还没有接近白若然的身边时,就被岚冉一个飞身到她们身边。
在空中一个旋转,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冲上去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岚冉则一手执剑,站在他们的前面。
已经呆滞的人群看着被砍掉头颅的将领,又看看只一个瞬间就被杀掉的几人,心中的恐惧顿时放的无限大,人群一时间便慌乱起来,还有不少人,丢掉手中的武器就想跑。
白若然见此情景,头也不回的对着千筱吩咐道:“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走。”
“是。”千筱话才刚落。原本站在一起的人,立马一字排开,朝着两边街道围了过去。
霎时间,人群就被围在了一起。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要杀我啊…………”
一时间,人群便沸腾起来。
“住口……。”白若然冷冷一喝,原本已经炸开锅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都不敢抬头去看白若然,只怕自己抬头一看,就会像将领一样被斩杀。
“你们只要举手投降,我不会难为你们的。”白若然赦令一般的声音一响起,人群就瞬间又炸开了锅。
“是是是…………。”低着头的人,不停地对着白若然作揖,感谢他放过自己一命。
看着面前的人群已经安静下来,白若然却一心放不下叶扶桑。
“千筱、岚冉你们守在此,你们可以自己做主,我允许你们先斩后奏。我先回皇宫去找叶扶桑。”
“是。”看着说完话就走了的白若然,千筱和岚冉的嘴角溢出了一丝微笑。
想不到现在也有他们阁主放不下的女子了,若是要配得上他们阁主的女子,想必绝对不是一般人。
此刻混在柳荫部队里的君拂、黑鹰和鬼眼已经从柳荫的人群中站了出来,脸上无不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只不过现在此时此刻,她们的微笑对柳荫等人来说都是噩耗。
只见君拂朝着叶扶桑抱拳道:“属下顺利完成任务,现在回来复命”
“属下顺利完成任务…………。”
“属下顺利完成任务…………。”
君拂话才落,鬼眼和黑鹰就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道。
“皇宫外的散落军队已经控制了下来,叛军死伤三万余人,其余的人降了。”此时,已经处理好城中的其他的残余部队回来的白虎,跪在叶扶桑的面前,淡淡的说。
“禀告主子,南城门之外的残兵已经全部被杀,我细细检查过来,无一活口。所以特此回来复命。”李掌柜守住南城门后,杀完叛军。确定再没有残党之后,便也回到皇宫之中与叶扶桑汇合。
“末影复命,柳荫一家二百四十五口人,孟盈一家一百二十三口人。已经全部控制起来了,等候主子发落。
叶扶桑听着他们一人一人的说着,嘴角的笑容越扯越大,再回过头来时,连那眼中也含了些笑意,让一众逆臣顿觉毛骨悚然。
“柳荫你的家人…………”叶扶桑看着柳荫故意一顿一顿的说,只是她不知道这也让柳荫的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叶扶桑”柳荫一脸阴狠的看着她,之前听见她说的那些,已经让她身心俱疲了,现在说到家人,让柳荫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问道:“你把我柳府的人怎么样了?”
叶扶桑冷眼看了一眼柳荫,语气极其温柔的说道:“别急啊,现在她们都挺好的,只不过我也不清楚等会怎么样。”
“叶扶桑,你……你卑鄙。!”柳荫被她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原本心中想把她千刀万剐,只是憋了半天只说出了一个卑鄙。。
叶扶桑面色一冷道:“我卑鄙,我从来就没有我光明磊落,而且,对待你这种乱臣贼子,我要光明磊落何用?”
叶扶桑说的话,不仅让柳荫听得吃惊,身后的众人就算是在这种严肃的时候也听得几乎笑出声来,可是偏偏叶扶桑说的还理直气壮的,丝毫看不出来她真的觉得自己卑鄙。
“你,叶扶桑我不想和你多话,你只要说你到底把他们怎么样了?”柳荫也不和她计较这么多了,着急的问道。
“我只是下过令把他们全数抓起来,如若她们不配合,就格杀勿论。”叶扶桑轻描淡写的说着,还一脸云淡风轻,一副与我无关,谁叫她们不配合的表情。“不过,你们今日横竖都是死,你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总之我会好心的让你们在黄泉下重逢的。”
柳荫听了这话,白眼一翻,差点就体力不支的晕倒在地,还好身后的人一把扶住她,脸上却是掩不去的痛苦。
“柳荫,你不会就这样死了吧?真没意思。”叶扶桑负手站在石阶之上,一脸讥诮的说。
“叶扶桑,我要杀了你!”柳荫此刻也顾不得了,怒吼着便冲向叶扶桑。
君拂等人迅速的散开来,纷纷取下一直在腰间的弓箭拿在里手,扣动扳机,阻挡柳荫的进攻,柳荫一心只有叶扶桑,一时间便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完全忽略了身边纷纷落下的箭。
身后的手下赶忙挥舞着手中的刀剑为她格挡开飞来的羽箭,林菲更是一把拖住她飞起的脚,一把把她拽了过来,这才让她险险逃过一劫。
然而落下的箭过于激烈,君拂、末影和白虎等人射出的威力大过于一般的弓箭,冲上来的人,霎时间便有几人中箭到地不起。
柳荫身后的那些不会功夫的文官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只好躲在士兵的护卫下。虽是明白今日在劫难逃,却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努力保全自己的性命。因为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叶扶桑和柳荫的开战为这短暂的宁静画上句点,混战再一次在大殿门口的广场上拉开了帷幕!
那李太尉在这个时候,似是明白大势已去,早没了刚才的雄心壮志,扯着已经吓得失去人色的副将想要逃离,却被末影一支羽箭射中那副将的后背。
李太尉见了自己的副将中箭,便将她往地上随意一扔,原本还想带上她可以让自己的逃跑增加点希望,现在也没用了,遂施了轻功想逃,末影却速度更快的将她截住,两人亦战在了一起。
看着两边的人交战在一起,林菲和右翼统领们想不到还是有一点本领的。叶扶桑看着自己的手下,一时间就 被她们斩杀多人,心中怒气腾然升起。取下腰间的箭就射了过去,与她箭同时射过去的人还有君拂和白虎。
叶扶桑看着面前的人不停地反击,劲头一转,直取敌方的人群,杀机赫赫,凌厉至极。
柳荫身后的人在漫天的羽箭的攻击下,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且中箭的人时刻在递增着。
一直退后躲在人群后面的柳荫,眼角余光瞥见前面那百级石阶之上,一道红色身影挺然而立,不是莫璃还能有谁?刚刚她虽然一直躺在椅子上,却还是一直紧紧盯着战事。
柳荫心中大喜,单脚点在一个自己的手下头顶之上,避开自己的士兵,仗剑飞身,直接朝石阶上掠去。
叶扶桑洞悉柳荫的意图,下一瞬,便飞身直取柳荫后背。
只是当叶扶桑还没有到柳荫身后时,莫璃已经从身边的手下的手中接过一把长剑,直直的接上柳荫狠狠劈来的一剑,毫不退缩,凌厉的眼神,让柳荫有些慌神,她从来也不知道莫璃会武功,身手还不在自己之下。
柳荫一个不稳,险些摔了下去,敏捷的一个翻身落在地上。
莫璃手中宝剑快速的舞动着,招招杀招,凌厉决绝,对于柳荫,她也丝毫不显手软。
一开始,柳荫还能攻击几招,渐渐地,竟只余招架之力。 看着一步一步向后退的柳荫,莫璃的嘴边便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若是让你就这样死了,那多没意思。
“我看你还是自刎算了,省得我动手会让你死得太过难堪。”莫璃嘴角含笑,语调轻缓的说。此刻的她,如若猫戏老鼠一般,将柳荫玩弄于鼓掌之间。
“莫璃,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胜者为王,败者寇。少废话!要杀便杀!”柳荫躺在地上看着抵在自己脖子旁边的的剑硬气的说。
“是么,既然你一心要死,那你就去死吧!”莫璃眼中寒光一闪,剑锋一转,刺向柳荫的眼睛。
柳荫见此急忙抽剑去挡,却不知道莫璃此招只是一个虚招。
莫璃讥诮的一笑,剑锋再次一转,向柳荫的右手手腕刺去。“看来你还是怕死的嘛!只是,你没有机会再活着了。”莫璃冰冷的声音,越说声音拖得越长,让柳荫一瞬间就像是坠入寒潭一般。惊恐的朝后退着。
只听“啊”的一声,柳荫手中宝剑落地。一双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只见莫璃唰唰唰连击三剑,柳荫凄厉的惨叫几声后,便倒在台阶上晕死过去,但是却可以看见她四肢筋脉尽断,鲜血汩汩流出。
“柳荫,我不会杀你,我要你亲眼看着朕亲手将你的党羽都一一斩杀。”莫璃看着眼前的奄奄一息的柳荫,脸上代之的是浓郁的精明和清冷,身上流露出的王者之气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朝拜。
原本与末影战在一起的李太尉,功夫不相伯仲,战了好一阵,二人谁也占不了上风,结果李太尉听见柳荫一阵哀嚎,遂分神来看,高手过招岂容你一丝恍惚,一时间就被末影逮到机会,一剑刺中胸膛。正欲飞身躲开,黑鹰却截在了她的身后。
只见末影和黑鹰二人默契极好,二人联合作战,不消多时,李太尉便败下阵来,身中数剑,倒于地上。
末影上前一步,把自己手中的剑直直的插进她的心脉。
李太尉脖子一歪,便死了过去,只是虽然人已死,可是一直怒目圆睁的眼睛却能看出她是死不瞑目的。
众人看见柳荫被挑断四肢经脉,孟盈也已经受伤,李太尉又被杀了,知道自己此次必定是败了,而且还败的那么得一塌糊涂。只怪当时怎么就信了柳荫的花言巧语,可恨可气。可是眼下也只能自己救自己。
这样想着便做好了死的准备,却也变得更狠了,手中的招式也变得越来越凌厉。
末影把李太尉杀了以后,看见左旋一人坐在人群后面的角落里,身边虽然围着一圈人,可是每一个都不敢上前一步。只见左旋满脸阴沉,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鱼玄机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转首的瞬间,你遗忘了千年的柔情,为我种下了今生刻骨的伤;千盏的醉意,都醉不尽此生万卷忧愁。卷里卷外,字字刻心,只有一首歌唱着一个不变的故事,淡入心底。
当白若然到达的时候,只见莫璃已经和队伍缠斗在一起,叶扶桑也在和边境的驻防将军和其他的一些小的将领缠斗在一起。
明明知道那些人绝对伤不到叶扶桑,可是白若然还是一份飞身到了依扶桑的身边。
“扶桑,你没事吧!”白若然一手为叶扶桑挡开面前的人,一脸关切的问。
“白若然,你怎么过来了?我没事。”看见现在出现在这里的白若然,也给扶桑眼里闪过一错愕随即又恢复一惯的表情。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放心不下自己,又赶过来的。
“有千筱和岚冉在哪里,没有问题的。”白若然看着叶扶桑了然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又加了一句,想用此来掩饰一下自己的心虚。
“嗯, ”叶扶桑随意答了一声,接着便回头找莫璃的身影。
“你去找莫璃,不要让她受伤。”叶扶桑看了一眼淹没在人群中的莫璃,便回头对白若然说道。
虽然她相信莫璃的功夫,只是一切都有一个万一,她是弥月的王,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任何闪失。
“什……什么?”又听见莫璃的名字,白若然怀疑自己听错了,便怀疑的又问叶扶桑。
叶扶桑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张口便说:“你没有听错,我就是叫你去保护莫璃。要帮我,就听我的。丢下这一句,叶扶桑便朝着左边的人杀去,没有在理白若然。
“…………”看着已经没入人群中的叶扶桑,白若然只好乖乖认命的掠到莫璃的身边。
看见白若然,落在自己的身边,莫璃狐疑的看了一眼白若然。然后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说:“你不会又是来保护我的吧?”说完便朝后退了一步。大有一种离他远点的架势。
莫璃的动作,看的白若然一头黑线,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受她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