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是他的药
呼哧!
楚不焕闻声猛然转身,恶狠狠地剜了小染染一眼,然后痛心无比地瞪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他的伤,只不过是伤在表面,而我的伤,是内伤!哈哈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我才是最最可笑的一个人。你行啊,梅晓雪,你是一个痴情种,为了金淮染,连你梅晓雪的尊严都可以抛弃了。啧啧,你穿成这副样子,在金淮染眼里,一定是非常迷人吧?记住我的话,今后我再也不认识你!”
丢下这句冷漠的话,楚不焕踢开门,气势汹汹地踏了出去。
咣!
他走的态势非常彪悍,把门外偷听的青竹直接撞出去两米远,倒在地上摔成肉饼,半天爬不起来。
我有些愣怔。
望着楚不焕极为不逊地撞开的门,望着他患得患失的背影,我竟然心底空空的,一片茫然。楚不焕在我眼里,一直都是那样蛮不讲理、自大猖狂、自以为是、气壮山河,一直都是霸道蛮横的代言人,从来没有想到过,他竟然会是这样微带苍凉的离去方式。
我有那么一阵子的恍惚,好像丢了什么。
他刚刚说什么?他说他是内伤?什么叫做内伤?嘎嘎,真是搞笑,他那样威震天下、顶天立地的健硕身材,有谁能够给他内伤啊?
还说什么再也不认识我?他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吗?他又不是孝子了,怎么说话如此幼稚?
“啊……好痛啊……”小染染在我怀里轻轻地呻吟着,我立刻收回神色,紧张地去探问怀里的娇弱美男子,“小染染哦,哪里痛哦?我们这就去找大夫来,好不好?”
刚才楚不焕在这里时,也没有听见小染染一声呼痛,人家刚走,他就开始撒娇了。
小染染往我怀里蹭了蹭,“各处都痛的啊。”
“啊!那么严重啊,全身都痛吗?该死的楚不焕,下手就是狠毒啊,我这就让青竹去喊大夫。”我转脸对着院子里大喊,“青竹!青竹!别躺在地上装样子了,我们大少爷都浑身是伤了,你快点去请大夫来!”
青竹扶着脑袋晕乎乎地发骚,“娘唉,刚才可是我最最热爱的楚公子碰的我?哇,我好幸福啊,被楚公子亲自撞到了……这身衣服永远不洗了,我要每晚闻着楚公子的味道睡觉……”
我压低声音,威胁道,“青竹!再发骚,我就把你送到破庙里,随便把你送给哪个孤寡老头子当作老婆!”
“啊!不要啊,姨奶奶!”青竹哧溜爬起来,忙不迭地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花痴地嘿嘿笑着,不断地低头嗅着自己衣服。
我扶着小染染回到床上,躺好,“小染染,你想不想喝口茶,漱漱口?”我想要去给他倒水,手却被他一把握住。
我吃惊地去看小染染的眼睛,他正痴痴地望着我,两只手上下抚摸着我的手,轻声说,“不要喝茶,要你。”
“啊!啊,你说什么?”什么叫要我啊?天啊,这样暧昧的话,我可是撑不住,搞不好要流鼻血的。
浑身有股过电的感觉,我舔着干涩的嘴唇,使劲眨巴着眼睛。
“我要你陪着我,比任何药物都管用。我不要大夫,我只要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没有病了……”缓缓地说着,小染染也羞得两腮通红,垂下长长的睫毛,几分乖巧,几分羞涩,让人心荡神摇的秀美,“晓雪,我再也不喊你姨娘了,你就是你,梅晓雪,我马上让我娘亲把你的卖身契烧掉,然后给你写上一封休书,让你成为你自己,和我没有任何亲属关系。我终于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的心,你可感觉到它的跳动?”他拿着我的手,往他左胸膛靠过去,我抖着手,紧张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抬起他纯净透明的水眸,深深的情波荡漾着无限丰富的语言,看着我,“你,感觉到了吗?”
哦天,感觉到什么哦?
“嗯、嗯,感觉到了……”我含糊地应付道。
小染染便青涩地莞尔一笑,“是的,它,只为你而跳动。”
“啊,小染染……”我窒息,目瞪口呆。呈现(⊙o⊙)这种状态,有十五秒的大脑空白间隔。
“晓雪,我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他淡如清泉的话语,缓缓地萦绕在我耳边,把我带入了世外桃源的梦幻意境。他一只手臂勾过来,拉着我的脖子向下去,他温热的嘴唇迎上来,柔柔地亲吻到我的额头。
“真的……好喜欢你,晓雪……”他轻轻的呢喃着,轻轻的、腻腻的、甜甜的、热热的吻,顺着我额头,一路向下,吻着我的鼻梁,吻到我的鼻尖……吻到我的嘴唇……
妈妈的!我此刻都不会呼吸了!这样淡雅的亲吻,比刚才的纯黄场景还让人不能呼吸!哇呀呀,他不需要大夫,我觉得我都需要了!
我要昏过去了,咋办?
“咳咳!咳咳!”门口有人故意咳嗽,一听那动静,就是带着巨大的气愤和生涩。
我慌张起身,装作给小染染掖被角,含胸低头,舔着嘴唇胡侃,“哎呀,淮染啊,你受伤好重啊,不要乱动了,躺好,等着大夫,青竹也去了好一阵子了,想必那大夫马上就到了……”
眼角扫向门口,发现阴影里,赫然矗立着一脸冰霜的金夫人。
“淮染,这到底怎么回事?弯竹说楚公子来找你麻烦,他凭什么找你麻烦?”金夫人冷冷地说着,冷冷地注视着我,缓缓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缩着脖子跟我使眼色的弯竹,想必她是让我尽快撤离此处吧。
我慌忙起身,行了个礼,“哦,夫人来了。”
“娘……”小染染想要起身,被金夫人慌忙走过来,摁住了他,期间,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竟然感觉金夫人故意向外推了我一把,一份嫌恶。
我踉跄了下,退出去几步,看着人家母子俩凑在一起,当娘的那个体贴地关怀着儿子,当儿子的那位,也微笑着凝视着母亲,真是让人感动的母子情深图啊。
我匝巴下嘴唇,有些不适应这种亲情场面,“咳咳,那个……夫人坐坐吧,我去店里瞅瞅去。”
刚想抬步走,金夫人骤然冷言道,“有些不该你去奢想的事情,请你不要再枉费精力了。淮染的亲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将军府的莉娜,是淮染将来的妻子。只能是她!”
(⊙o⊙)……
我僵住。
有种当头一棒的感觉。
“娘!这件事儿子还要跟娘好好说说……”
“你闭嘴!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我?你不孝顺为娘,违拗我的意思,那就是大大大不孝!这件事,你不用再表明什么多余的态度了,我不会采纳的,也不会同意的!”
我的心,好痛。
是那种被人蔑视,被人遗弃的晦暗感。
可是我是梅晓雪,我是坚不可摧的痞子女,我才不要被谁打倒呢!
我讥讽地一笑,不管心底多么虚空,依然笑得那样猖狂,“哈哈,真是好笑!夫人,你搞清楚,不要认为你眼里的好儿子,在别人眼里就是最最优秀的!管好你儿子,不要让他总是缠着别人,人家也是很烦的!另外,我还想告诉你,莉娜是谁的老婆,你没有必要说给我听,我才不管你们的事情呢!以为我梅晓雪卖不出去吗?哈哈哈,真是搞笑!我天马行空习惯了,才不屑于搭理你们这些俗人呢!俗!”
我豪迈地说完,才很痞子气地仰天吹了一声酷酷的口哨,潇洒地捡起衣服,一旋转,穿上。
“晓雪!”小染染哀痛地呼唤我。
我停了一下步子,却终于没有回头去看他,因为,他的床边,坐着一位阴鸷的夫人。
腾腾……我坚决地走了出去。
“姨奶奶!姨奶奶!弯竹陪着你吧?”弯竹颠颠地跟了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小跑着。
我不知道,我盛怒之下的步伐,有多么快,多么急,多么仓皇。
心底嘲笑着自己,不就是一个啥也没有的孤儿吗?谁也不会瞧得起的可怜虫吧?小染染再喜欢我,也不可能冲破家庭的阻力,与我在一起的吧?
我自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小染染,非要跟他长相厮守?
我不知道。
我竟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因为,一直以来,对于小染染,我都是猎奇的念头,就是那种龌龊的沾便宜的想法。
我是洒脱的梅晓雪,我是没有心没有肺,更加不会有爱情细胞的梅晓雪,我是玩世不恭的晓雪太妹,我是无情戏弄人间的梅痞子!
“姨奶奶,您哭了吗?”弯竹紧紧追着我,小声地说。
哭?
我伸手抹了抹脸上,腮上果然几颗冰凉的液体,“我会哭?你看错了吧,弯竹,那是天上掉下来的鸟屎。”
弯竹便去看天,用手挡着光,“咦?没有见到飞鸟过去啊?这鸟也可恶,为什么偏偏把鸟屎下到俺们姨奶奶脸上,不过,这鸟屎挺清澈的嘛,好像人的眼泪一样透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看天,一语双关地说,“这天,一直都是不公平的。而我,一直都是最最倒霉的。”
烧烤店很乱,依然是人来人往,客流如织。
我低着脑袋急急地走进去,跟几个客人擦肩而过,都不知道像原来那样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小石头跑过来,小声对着我说,“梅老板,您的脸色好冷哦。”
我瞪他一眼,骂道,“我又不是你家老娘,你干嘛光盯着我看?滚!再不去干活,我就拿竹签子插到你屁股上,让你变成刺猬!”
“人家一直干着活呢,这不是见您来了,跟你说句话嘛。别插,我最怕梅老板您发狠了,比我老娘还可怕……女人如虎啊……”
小石头嘟噜着,溜溜地跑掉了。
脑子好乱。
小染染清雅的微笑一直萦绕在我脑海,他的笑,他温柔的手,他柔情似水的眸子,他柔情蜜意的亲吻……都让我回味不止。
可是猛然间跳出来一个陶莉娜,夹在我和他之间,我顿时萎顿不悦。
顶替青竹做收银员的小厮,噼噼啪啪的认真打着算盘,这曾经让我无限血脉贲张的钱钱声,此刻听来,竟然是无比的聒噪。
“姨奶奶,那边走过来的,看上去好像是陶公子嘛。”弯竹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一边红了脸,羞得不知道往哪里躲藏的样子。
我抬起眼皮,百无聊赖地看了那边一眼,的确是陶泽良,他还是摇着一把扇子,穿着银白色的长袍,温煦地笑着,一副阳光男孩的模样。
“呵呵,梅大也在啊?瞧瞧你这铺子,真是钱罐子啊,从中午就人满为患,挡都挡不住的人气旺盛啊!晓雪,我都跟我爹爹讲过了,从我们府里拿钱出来,让你开店,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陶府的媳妇,怎么可以光给金府做贡献?喂,晓雪,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走神了,对于陶泽良视若无睹,置若罔闻,他把扇子在我眼前摇了摇,我皱眉,“喂,滚远点啊陶泽良,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你忘记了,我可是有暴力倾向的。”
陶泽良立刻收了扇子,惊悚地环抱住自己的胸口,一副胆怯的模样,点头如捣蒜,“梅大今天又不开心吗?为什么我这么倒霉,每次见你,你心情都不好?哪次都是拿我当作发泄靶子,人家身上都是你留下的痕迹呢G呵,不过我不计较了,谁让人家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啊。”
我狠狠剜了嬉皮笑脸的陶泽良一眼,想到他妹妹是我的情敌,于是没有好气地堵他,“我最最讨厌姓陶的了!”
他猛然睁大眼睛,“哎呀,所有姓陶的你都讨厌吗?那罢了,我干脆改了姓,跟着你姓梅好了,今后你就喊我梅陶泽良了,对了弯竹,见了我,就呼我梅公子吧,我随了我夫人的姓氏了。”说完,还对着我耸耸眉毛,极为搞笑。
“噗……”我终于撑不住,被陶泽良逗笑了,一把推开陶泽良逼近的胸膛,笑骂他,“真是没有正经的家伙!亏你还是什么将军府的公子,竟然如此脓包?”
陶泽良咬着嘴唇,吃吃地笑,死死盯着我眸子,突兀地说,“晓雪,你知道吗?你一旦笑起来,哇,真的好迷人。”
我罩着他的脚丫子就踩了过去,意料之中的,换来他凄惨的号天大叫,“死样!我看你就是欠扁!”
“啊!梅晓雪,你总是欺凌我!嘶嘶,脚丫子好像踩碎了哦……”
陶泽良抱着脚丫子原地转圈。
我心情还是比较沉重,便跟弯竹打了一声招呼,信步走出烧烤店,在野外胡乱溜达。
陶泽良亦步亦趋地跟了来,神神秘秘地说,“忘记跟你说了晓雪,这次我接到我父亲的密函,里面说,这次淮染能够安然出狱,都是我父亲鼎力力保才得以顺利出来,不过,我父亲说,楚不焕回京后,在皇上跟前不断地说金淮染的坏话,说他就是倒私盐的主犯,还要求皇上一定要从重从严的处置淮染呢!唉,这个楚不焕,真是可恶啊!”
我不觉得便皱了眉头,“多谢令堂帮助了,请你回京后,把我对他老人家的感谢带回去。顺便,把我给令堂准备的一份大礼也捎过去。”一个五百两黄金打造的小金牛,听说陶泽良的父亲是属牛的。唉,小染染获救的这份人情,还是需要我出面帮助还情的。
“呵呵,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这样客气?”陶泽良往我身边凑了凑。
我斜了他一眼,“那可是。你们陶府和金府,将来可是板上钉钉的亲家!”
酸溜溜的话。
陶泽良一愣,却又莞尔偷笑,“我说的一家人,不止这一点哦,还有就是,你将来怎么说也是我们陶府的媳妇嘛……”
咣!
我毫不客气给了他脑壳一个爆栗子,骂他,“你总是这样没有个正经,挨打的时候多着呢!”
陶泽良捂着脑袋,委屈地埋怨,“你又打人家!除了你总是这样打我,从小打到,还没有人动过我一指头呢C狠的婆娘啊!”
我龇牙吓唬他,举了举拳头,“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陶泽良,我这样的悍妇,不适合当老婆,倒是比较适合当哥们。你若是想活得短一点,那就把我迎娶回你家啊!”
“戚戚,真是好不害臊,一个女人家,动辄就提什么迎娶回家的话,你梅晓雪的嘴巴真是好大啊,没有你不敢说的话了。”
他讽刺着我,口气里却带着一份钦佩。
我背着手,学着男人走路那样,撇着外八字,嚣张地坏笑道,“嘎嘎,我从来就没有标榜过自己是个善良的好人啊,痞子女,总要痞出点特色吧。”
我带开了刚才的话题,其实心底却暗暗不自在。刚才陶泽良所说的,楚不焕在皇上跟前说金淮染的坏话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唉,我叹息一声,竟然对于楚不焕多了几分不满和失望。
“哎呀,陶泽良,你酒量如何啊?”我假装爽朗地干笑几声,踩着脚底的青草。
“哦?你什么意思?梅晓雪,你不会说,你想要跟我拼酒吧?”他眼睛圆溜溜的,几分不敢置信。
我诡笑,“怎么?你害怕了?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都拼不过我一个女人吗?敢不敢跟我拼酒?”
他撇嘴,摇着脑袋,“唉哟哟,越发的了不得了你!你一个女人家,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拼酒?你去酒肆看看,有一个女人坐在里面端着个酒杯子喝的吗?你若是进去了,我敢保证,金府的臭名声,能够远扬到全国!”
我眨眨眼,几分狡黠,“笨蛋!我不会变成男人吗?”
都说一醉解千愁。我也很郁闷,我也很烦恼,我也需要解解愁。我想知道,我喝多少酒,才会醉倒。还想知道,喝醉了,是不是所有的烦扰都化为了青烟,不复存在呢?
陶泽良大惑不解,“你怎么变成女人?难道你还能长出小鸟来不成?开玩笑嘛。”
我嘘口气,“陶泽良啊,你真是榆木脑袋,我就不能女扮男装吗?”电影里这都是通俗的桥段了。
陶泽良顿时撑大眸子,五秒钟之后才爆发了赞叹,“天哪!梅晓雪你简直就是鬼变得!怎么这样多的坏主意?”
“啪!”他还拍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妈的!你敢招惹我受伤的屁股!要死啦!”他好巧不巧的,正好拍在了中过暗器的伤口上,那个伤口,不仅是身体的伤口,还是心灵的伤口。
“嘭!”我一个回旋踢甩了过去,鞋底子给了陶泽良下巴一记快、狠、准的打击,直直把他踢得一百八十度大旋转,一家伙撂倒在地上。
“呜呜,晓雪,你又这样欺负人家……”
我换了一身男装,把长发束起,上面还叩了一顶布帽子,在嘴唇上,粘了一片黑黑的假胡子,然后把两颊粉白区域,都涂得灰灰的,暗无光彩,才学着陶泽良的样子,甩着一把折扇,大模大样地和陶泽良一起走在城里的繁华街道上。
“哦呵呵,晓雪啊,你这副样子好可爱哦,比男人还像是男人呢!”
陶泽良禁不住老是看着我发笑。
我瞪一眼他,无比的凶恶,“再笑,我就把你阉了!”
他乖乖地吐吐舌头,不敢再笑了。
陶泽良带着我去了城里最大的酒楼,暖香楼。
“喂,死陶泽良,这里哪里是酒楼,而分明是妓院嘛!”我咬牙切齿地扯了扯陶泽良的袖子。
他用扇子遮住脸,露着他坏笑的一双弯目,“呵呵,是啊,是妓院,也是最好的酒楼嘛。喝酒、戏美女,这叫两不误啊。”
不等我再说话,已经有七八个浓脂艳粉的女人们,摇摇摆摆地扭着屁股,迎了出来。三四个左右地架着我,把她们身上的软绵绵的肉贴着我,娇滴滴地能够捏出水的叫唤着,“哎呀,两位爷,快点进来嘛,站在门口愣着什么?人家都想死你们了哦!”
想死?我可是以前没有来过的啊!
陶泽良倒是习以为常地大方,直接摊开双臂,一边搂住一个女人的纤腰,往里笑着走,“呵呵,是吗?哪里想我了?是这里,还是这里?”恶劣的用他的扇柄,戳了戳人家的鼓翘胸脯,又戳了戳人家的两腿间。
恶心啊。男人在妓院里,都是这副低俗色狼的做派吗?
我浑身气着起皮疙瘩,被众女簇拥着,走入了妓院暖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