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白雪的遭遇
成佑拍了拍阿锦,“LQ现在好多事,我看你可以去处理,会比白逸干得好。”
阿锦笑笑什么话都没有说,LQ应该要换主人了,不知道这些人过些天还能不能这么友好地对他们母子。
阿锦回到客厅的时候,季雨晴单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侧头看着窗外,外面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遍整个玉州市,一片祥和宁静,可是注定了无法宁静。
季雨晴的神情很疲惫,好像整个人被折磨了几天几夜的样子,事实上,远远不止。
“妈咪……”
一个称呼刚一出口,季雨晴转过头来抽泣出声。
“阿锦,小锦怎么回来的?”
阿锦坐到了季雨晴身边,脸上的表情冷静的出奇,看着这样的阿锦,像极了安少俍工作时的模样,季雨晴才发现自己真的好不了解阿锦。
阿锦把他的事简要地说了一下,季雨晴震惊地看着阿锦,“你说你是Money?”
阿锦点了点头,抽了抽鼻子,“嗯。妈咪,我现在欠了一屁股债,你会不会不要我?”
季雨晴有些受不了,就像蹦极一样,身体刺激的挂在半空,一口气窒在胸口处,提不上来,“你说你出了十个亿换回了阿锦?”
阿锦乖巧地点了点头,“妈咪,对不起,你得和我还债了,我欠了五个亿。”
季雨晴听着那数字,倒吸一口凉气,珀西和那个肉圆子还真是有派头,借这么多钱给她儿子,也不怕打水漂了,连个欠条也不用打的,好吧,她总觉得把他们娘们三个卖了也还不起债了,
周围的空气好像有点稀薄,“阿锦,妈咪明天去工作,帮你还债。”
阿锦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季雨晴,“妈咪,对不起,你和珀西的签署的劳动合同可能不算数了,我让他和你解约。”
季雨晴触电般看向阿锦,“你说什么?”
阿锦不敢看季雨晴,这个是他和安少俍狼狈为奸,那天他说要带走妈咪,安少俍重新计划,和他合谋的,“妈咪,你要真想帮我还债,过几天,你就有心工作了,只会比现在好,不会差。”
季雨晴眯了眯眼,看向阿锦,她怎么感觉儿子把她卖了呢?声音缓慢了几分,“什么工作?”
阿锦连连想呼叫救命,压根没人理他,客厅就他们俩人。
正在紧要关头,季雨晴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可能是因为六年前那事,现在一看到陌生号码,她就有些不舒服,有些发慌。
季雨晴定了定心神,接起那电话,“请问……”
还没有说完,那边就传来了白雪的哭声,哭得很伤心,白雪从来都没有哭过,总是把快乐带给她,她从来不曾见到白雪软弱过,即使是在白雪对自己亲口说出“没有他,会死。”的时刻。
但是现在,她在电话的另一端,压抑地哭泣。
季雨晴心里预感着出了什么事,把语气尽量放柔,“乖,别哭,什么事,你跟我说?”
白雪吸了一下鼻子,稳定了一下情绪,带着哭腔慢慢跟季雨晴说,“他要和我离婚,自从有了有了那个女人之后,大约有八个月左右的时间他没有办法接受我的身体,后来我们分开,慢慢地我接受了这个结局,所以觉得要跟他好好过日子了,毕竟我那么深地爱他,我说我怀孕了,他说和那个女人分手,于是就删除了所有有关那个女人的东西,可是今天,我整理他的电脑,给他的电脑杀毒,发现了这条隐藏的很深的短信,看到那条短信,我一下子就崩溃了,我哭着闹着疯狂着撕扯着他,要他解释清楚,他就是个不怎么会撒谎的人,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招了,随后的几天几夜,我们俩谁都没睡觉,就是在疯狂地,疯狂地吵架。雨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他是那样一个人,他和那个小三都是墨寒的人,不过是利用我盯着你……”
白雪哭得很凶,声音一断一断的,“我竟然这么蠢,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在我的眼里,他一直是个标准的好男人,他们顺风顺水的相爱,然后结婚,从没想过会多出来一个小三,更没有想到是他们害了你的女儿,雨晴,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好清醒,我离开了他,不过,我一点都不难过,反倒是他很痛苦,他被良知折磨得无以复加,生意全都抛下了,每天每天都陪着我,发誓再也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一直到我的孩子非自然流产了,他失去了一直期盼的孩子,更是几近失常,还哭着对我说:‘雪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有那种新鲜和刺激的感觉,我当时不该跟她在一起,我爱你,……我错了……你告诉我孩子还在好吗?’你知道吗?听着他这样说,看着他痛苦,我甚至感觉很痛快,我想放声大笑。”
到最后,她的啜泣声越来越明显,嗓子也哑了,“雨晴,我在机场,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去找你,我想你和阿锦了……”
然后传来一阵哭声,季雨晴静静听着,能感受她的痛苦,因为,她并不比白雪好过多少,没想到白雪的遭遇与她有关,白雪觉得对不起她,可是在她看来,是自己把无辜单纯的白雪扯了进来,白雪对她和阿锦是那样好,她不能哭,她没资格。
季雨晴心里难受到了极点,“把你航班信息发给我。”
白雪长长地叹气,还有抽泣,挂断了电话,发了一条短信,突然电话响了,是他,犹豫了片刻,白雪还是接起来了。
“雪儿,不要走好吗?雪儿,这辈子我爱过你,爱过你的事情我不后悔,但是……”
白雪打断了他,“别说了,我们短时间内就不要联系了,我会退出你的世界,离开美国。你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好好陪陪她,你们之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就这样吧,我挂了。”
挂断电话后,白雪才发现,指甲紧紧掐进手掌中,已经有一块肉被她抓破了,蹲在地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很想很想大声哭,可是却再找不到为他哭的理由。
她一直以为,她是个好女人,他说过,她很贤惠,一直支持着他的事业,她很专一,一直没出什么情感上的差错,她特别喜欢孩子,一直想有个自己的孩子,所以买了个娃娃,智能的,会说话的那种,她抱着娃娃每天等他回家,他一回来她就会说:“宝宝,你看爸爸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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