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凝烟落水
“好啊，那边有个楔园，一起去走走吧。”凝烟笑着应，她答应晓晴会帮她的，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做红娘，说说晓晴的好，让他的心里对她能有更深的想法，争取早日给两个人牵上线。
很大，周围种了很多花，地上是踩上去绵绵的青草，更为难得的是还有一个大游泳池。
“去那边走走吧。”看着游泳池里面清澈碧蓝的水，凝烟提议。
“好。”程轩点头，跟着她过去。
“哥，风程最近怎么样了？”
直接提晓晴怕引起他的警惕和抵触，凝烟一边走着，一边衙了话题。
“还不错，虽然司徒家撤了股，但是因为得到了文化宫这个项目，给风程注入了新的活力。烟烟，真的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文化宫这个项目很有可能是欧氏得到。”程轩走在她的身侧很真挚的说。
“也别这么说，你的努力晓晴都和我讲过，而且风程的设计既大气又人性化。即便是欧氏参加了，也不一定就可以把项目拿到手。我也只是想让你更有把握一些。”凝烟试着把话题往晓晴身上绕：“说起来，晓晴才是真的在帮你啊，她一向都是工作不求最好，做到可以就行。连上学时考试都是，从来不求能占前几名，‘及格就行’是她常挂在嘴边的话。可是，哥，在你们公司，晓晴是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往外使，她是真的想帮你。”
“我知道。”
程轩沉默着点头，微微垂下了眸子。“可是……”
他欲言又止，深幽色的眸子闪着黯然，嘴角流溢着一抹苦笑。
“哥。”
凝烟轻轻的叫他一声，刻意想提醒程轩他们是兄妹，只是兄妹。
“哥，晓晴是个好女孩。”看着程轩，凝烟咬了咬唇，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说道。
既然知道，就珍惜吧。她真的很希望看到程轩和晓晴在一起。
“有些事情不是人为就能控制的，烟烟，我们不谈这些了。”程轩低低的叹了一口，心里无比的叹息。
如果能控制多好，他就不坐这么纠结。可是偏偏的，他的心已经都在这个女孩身上，转移不得。
他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写满了她能读的懂的相思和无奈。
凝烟心里微微地一颤。
可是，真的没有可能啊。
“你早就该拒绝我，不该放任我的追求，给我渴望的故事，留下丢不掉的名字……”
透过花园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有一排车，不知从哪辆车里传出低沉舒缓，渗透着无尽感伤的歌词。
这么应景的歌调，让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
凝烟的心里堆满了无尽的苦涩，歉疚的不敢去看程轩，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在心里轻声说：“对不起，程轩，真的对不起。”
“你和欧少呢，感情不错吧。我前几天……呃，好像是上周三吧，我在商场看到你们在一起买衣服，本来想去打个招呼的，可是突然来了一通电话，公司有急事就回去了，你们看上去很幸福，我能看出来，欧少很宠你，所以我想，烟烟肯定是幸福的吧。”
那歌唱了好长时间，好容易止住了，气氛却尴尬异常。半晌，程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有些叹息的笑了，故做轻松，甚至还很用力的让唇边扬起一抹弧度。
凝烟呆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上周三……
他陪七七去买衣服了，也就是程轩看到的不是她和欧允灏，而是七七和欧允灏。
她突然想冷笑了，真的很像啊，连程轩远远的看着，都会觉得是一个人。
看上去很幸福呢，呵呵，哥，我如果说那女孩不是我，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凝烟想了想，还是不准备告诉程轩了，怕她担心。
可是，胸口总是有一团东西在堵着，让她郁闷心慌，口舌也似乎有些干燥。抿了抿唇，她笑着说：“哥，我们去拿两杯喝的吧，有些渴……”
鼻子酸酸的，生怕程轩会看到，她猛的转身就想走，脚步刚刚抬起，突然一空……
“烟烟——”程轩突然出声，下意识的伸过手。
凝烟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看到有什么伸过来，可是却来不及抓住。
一阵头晕目眩后，慌乱中好像看到程轩惊慌失措的脸，她吓的想大叫一声，却开不了口。
“咚”的一声，水花四溅……
他们两个刚才一直贴着池边走，因为程轩想转变尴尬的气氛，提起了七七和欧允灏，她的心脏有些疼，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竟然忘记了身后就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她不会游泳，越是紧张沉的越快，很快，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钻进她的鼻子和嘴巴，呛的她头疼的很，然后继续下沉。
恐惧比水的潮势更猛，肺里的空气根本不够用，意识一阵阵恍惚。
凝烟觉得，自己肯定要死掉了。模糊中，她似乎又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好像……
是欧允灏的……
她的最后一丝神智在苦笑：出现幻觉了吗？
“烟烟——”欧允灏回去没看到凝烟，记起他们进场时，凝烟说“一会无聊了就来这里坐坐也不错”的话，于是往这里寻来，玫红色可爱短礼裙的她，看上去像是坠入人间的精灵，可是他旁边的男人，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站在那里，想着应该怎么走过去，说些什么时，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顾不得再想什么，他惊叫一声她的名字，飞奔过去，却被抢了先。
程轩连衣服都没脱，纵身跳进了游泳池。
欧允灏跑到游泳也边时，他已经游到了她的身边。
凝烟觉得再也没办法呼吸时，看到向他游过来的一团影子，看到他的脸后，心里陡然一轻，那些被吓的飞走的神智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