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妇产科里的刀光血影（2）

    216 妇产科里的刀光血影（2）

    警察毕竟是警察，还是跑得快些。等文灿追出医院，只能隐约看见他们的背影，向右拐进了创业大道。好在文灿身体还可以，没白当体育委员，以100米冲速度狠跑了一段。

    终于，他可以清晰看见两个便衣警察的背影了。在他们前面，是那个还没来得及脱白大褂的歹徒，正拖着西门平安在跑。

    毕竟平安是被迫的，跑的时候肯定打了折扣。慢慢地，文灿他们追了上去，大声喊着要歹徒赶快停下来。

    海三哪会停下来，见形势不妙，拖着平安进了一条小街道。

    抓住那个穿白大褂的，抓住那个穿白大褂的！文灿在后面边跑边喊，想要路人帮忙，截住歹徒。街道上是有些行人，见后面有人大喊，回过头一看，是电影里才有的追杀镜头，闪避唯恐不及，哪敢去截歹徒。

    歹徒一手揪住西门平安，一手挥舞着手中的尖刀，大声嚷道，快闪开，快闪开。行人很听话，马上躲得远远的，连看都不敢多看，急忙朝相反方向跑。

    再往前跑就是市政府大楼了，要是让歹徒进政府大楼，惊吓了领导，后果不堪设想。便衣警察急忙举起枪，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喊道：再不停住，我们开枪了。

    尖锐的枪声划破长空，在空中回响。歹徒显然害怕了，见旁边有一大厅，拖着平安滚了进去。

    见一个男人拿着尖刀，挟持一个姑娘进来了，里面的人吓得尖叫。海三用尖刀抵着平安的脖子，慢慢地爬起身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大厅里有铁栏杆，铁栏杆上有防弹玻璃，里面有些穿浅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她们的桌子上摆着许多钱，还有地上的铁箱子里，也有许多钱。原来，自己撞进了银行。

    发了，发了＃三一阵狂喜，挥舞着尖刀，要大厅里的顾客马上滚出去。不等他把话说完，顾客们早就逃出了大厅，包括里面的那个手执警棍的护卫。

    因为隔着铁栏杆，歹徒进不去，里面的工作人员倒是没那么害怕，没有逃走。不过，她们还是胆怯，担心铁栏杆不牢实，被歹徒撞坏。有个工作人员胆量大一点，急忙起身，把连通大厅与里面的保险门落上小锁。

    海三勒着西门平安的脖子，把她拖到柜台前，用尖刀指着里面的工作人员，威胁说，快，给老子装二十万，不然，老子宰了她。说完，他用尖刀抵着西门平安的脖子。因为疼痛，西门平安发出惨叫声，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这个钱给了歹徒，那可是自己银行的损失，一时之间，里面的工作人员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快，给老子装钱。海三加大了用刀的力度，声音更大了。西门平安的惨叫声越来越大，一声接着一声。

    海三，赶快投降，否则死路一条。便衣警察已经赶到，马上举着手枪对准了歹徒。

    你们敢过来，我宰了她。海三干脆把刀子架在西门平安的喉管处，威胁道。

    便衣警察不敢贸然行动，只得慢慢退出大厅，站到大门口。然后，他们马上和自己所在的城关镇派出所副所长缪刚联系，请求支援。听到这个消息，缪刚急忙向市公安局领导汇报情况，请示怎么办。

    大白天劫持一个姑娘，这还了得。市公安局的领导一边调动警力，迅速赶往事发地段，一边向主管政法工作的副市长秦宗权汇报工作。

    这个亡命之徒，他是想死了。得知情况，秦宗权嘴都气歪，马上打电话给谢海林，训斥他是怎么搞的，手下人海三居然还在郎市，而且在干劫持人质的事。

    黄四不是说了，亲眼看见他进了火车站，上了南下广州的列车吗？谢海林不敢回嘴，马上做检讨，说没有把事情办好，让领导操心了。

    谢老板，我曹心事小，要是他被逮住，供出他在事件中打砸抢烧，特别是抢劫休闲中心大楼的事与他有关，我就完了，我可告诉你，我完了，你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那是，那是，市长责怪的是，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把影响缩小到最小。秦市长，您说，现在要我怎么办？谢海林陪着小心，一再解释，想求得秦宗权的谅解。

    这个时候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秦宗权忍了一下火气，说这事叶飞龙插手了，麻烦得很。我们肯定不能留下活口，你马上找个杀手，伺机射杀海三，灭了活口，明白吗？

    明白了，您放心，我马上去落实，抢在警察动手之前，让他在地球上消失。谢海林语气昂扬，很坚决地表了态。

    你要注意，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不要留下活口，更不能暴露自己，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秦宗权有点不放心，又在手机里面再三叮嘱。

    银行外面已经聚集了数十个警察，一个个荷枪实弹守在那里。歹徒已经背着一个装了近二十万元的袋子，威胁警察，在五分钟内为他准备一辆小车。

    外面除了警察，还有许多记者，扛着摄像机盯着里面。稍有不慎，警察们的形象就有可能马上曝光。听到歹徒提出的条件，他们不得不听从，说马上去准备，只是五分钟少了，至少要10分钟才能准备好。

    10分钟就十分钟，无所谓。海三同意了，威胁西门平安坐下，然后他坐在她的身体后面歇息。跑了这么远，又僵持了这么久，他有点累了。因为文灿是被劫持者的老师，又一直在追赶歹徒，所以警察没有把他当作是无关人员赶走。见歹徒似乎坚持不住，他觉得来了契机，建议警察给歹徒提供饮料什么的，借机靠近他，一举制服。

    这个建议确实不错，可是行动指挥中心最高领导还在路上，得等他到了才能作决定。行动中心指挥长是新任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长兼城关镇派出所所长的万毛，他临危受命，正坐在疾驰的警车上。

    别的警察都到了，万毛为什么迟迟未到？谁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反正，他的警车来的方向是芙蓉温泉。因为接到秦副市长的电话，命他制造机会，就地枪毙歹徒，不留活口。

    万毛保证完成任务！他是这样向秦副市长承诺的，没有讲任何价钱，也没问为什么要就地击毙歹徒。他的习惯就是不问领导为什么，不折不扣地完成上级领导布置的任务，这是为官之道，也是升官之道。

    随着尖叫的警笛闪烁的警灯，行动指挥中心最高领导的警车到了。围观的群众纷纷闪避，为警车让路。外围的警察早就一溜儿站在那里，等待领导的慰问与指示。

    缪刚小跑着过去，见万毛下了警车，“咔嚓”，他马上一个立正，报告说，现场处置指挥长城关派出所副所长缪刚前来报到，请领导指示。万毛做了一个首长式样的手势，说缪副所长，辛苦啦辛苦啦，同志们辛苦啦。

    听到问候的警察急忙齐声回答，为人民服务！

    嗯，精神风貌很不错，我们人民警察就得有这样的风貌，才能震慑犯罪分子，才能狠狠打击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面对着记者们的摄像头，万毛做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他干嘛呀，一来就发表电视讲话，不马上组织领导小组讨论营救人质的方案，研究对策。站在一旁的缪刚有点焦急，几次想打断他的话头，又觉得不妥，只得闭嘴。

    可能是看到了缪刚不耐烦的表情，万毛停住了话头，问缪副所长，现在情况怎么样，人质安全吗？

    歹徒是亡命之徒，已经杀害过一个学生，重伤两个学生，肯定是个残忍的家伙，人质在他的手上，凶多吉少。为了引起万刑侦大队长的重视，缪刚把相关的情况也说了进去。

    听到歹徒有这样的犯罪经历，万毛倒吸一口凉气，见周围站满了警察，心神才定下来。自己的命宝贵着呢，要是歹徒突然之间冲出来，给自己一刀，那就完了。

    万毛觉得还是别太靠近歹徒，以防万一。他退到自己的警车前，把缪刚叫了过去，说你有什么好的营救方案？

    我们已经和歹徒僵持了近一个小时，歹徒现在提出了一个要求，要我们在10分钟内为他准备一辆小车，否则他马上撕票，时间已经过去5分钟，就剩下5分钟了。

    为他准备小车，这不是协助他逃吗，太灭我人民警察的威风了，坚决不答应，我们应寻找机会，就地击毙歹徒。万毛一听，马上否决了这个要求，提出自己的意见。

    万局长，警方没有神枪手，远距离射击只怕打不死歹徒，反而伤及人质，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警察的形象就毁了，还不如先答应歹徒的条件，把小车的油放掉，只留一点，等出了银行，到了人流少的地方再寻找机会，将其击毙。

    毁了人民警察的形象，就是毁他万毛的形象。缪刚这个担忧马上改变万毛的想法，认为他的建议不错，于是他点头表示同意。

    快，只有两分钟了，再不把车开来，我就撕票了。歹徒海三见车还没有开来，勒着平安到了银行的大门，侧着身子大声威胁。这个家伙，还有点基本常识，知道侧身躲在门后，避开警察的子弹。

    警察们不知道领导决定得怎样了，都保持沉默，没有答复。警察们的态度激起了歹徒更大的愤怒，他的情绪几乎失控，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数十下，如果车子还没有开来，我就撕票。说完，他勒着西门平安，站在大门口，正对着警察的枪口。

    如果有神枪手，完全可以正面一枪，击中高出西门平安半个人头的歹徒的人头。只可惜，警察们不敢开枪，担心闹出笑话，被记者曝光，毁了一世英名。

    1，2，………歹徒开始数数字了，数的速度不是很快，越到最后，速度越慢。毕竟，如果把人质杀了，那么多警察的枪，肯定可以把他打成马蜂窝。自己找西门平安干什么，不就是弄钱，想过上好日子？还有，现在背上已经背了近二十万，还加上老板给的钱，就是近四十万了。四十万人民币，就是不要西门豹的钱，也可以过上几年好日子了。

    5，6……警察好像不在乎人质的安全，逼自己弄死她。海三数数的口音开始发颤，执刀的手开始哆嗦。我不想死啊，昨晚我还答应那个姑娘，今天去接她的。突然，一种求生的本能强烈地揪住了他的心，海三不数了，在7上停下来，大声喊道，快，快给我把秦宗权叫来！

    秦宗权，不是秦副市长吗？他怎么要和副市长对话？警察们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以然。他们急忙把这个情况向万毛和缪刚汇报，请求怎么办。

    这倒是一个新情况，有噱头。不过，万毛清楚，在这样的诚，请秦副市长来，肯定不是好事，弄得不好会毁了副市长的仕途，当然也包括自己的前途。这是一个比撕票更加可恶的要求！

    看来，只有铤而走险，击毙人质了。万毛命令缪刚，迅速组织狙击手，抢占有利位置，随时击毙歹徒。

    这么久了，万大队长居然没有下令，怎么一听到歹徒要见秦副市长，他就要下杀手？当然，缪刚不敢也不好询问，马上用对讲机命令，各作战小组注意，马上抢占有利位置，听我命令，随时击毙歹徒。

    歹徒数数字的时候，警察就置之不理，想逼歹徒下手，现在他们又贸然采取行动，想击毙歹徒。从一开始，警察就没有想尽最大努力抢救人质的想法。文灿在一旁看得急了，忙对缪刚说，领导同志，歹徒已经疲劳，肯定累了渴了，我有个办法，可以制服歹徒。

    听说还有机会抢救人质，缪刚犹豫了一下，说什么办法？

    你给我两瓶矿泉水，等歹徒拿水的时候，警察可以将他打死。文灿建议说。

    缪刚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他没有请示万毛，马上要警察送来两瓶矿泉水，自己换上便装。

    缪刚拿着矿泉水，走向银行大门。歹徒见有人向他走去，马上警觉，威胁说，快停下来，快停下来。

    我是人质西门平安的老师，我给你们送水来了。缪刚停住脚步，平静地说着。

    听到水字，歹徒动了动干涸的嘴巴，脸色稍有缓和，说你别过来，把矿泉水丢过来。

    这个家伙，好狡猾。缪刚骂了一句，弯下腰，一只手按在腰部的枪把上，一只手拿着矿泉水，朝大门方向丢去。

    矿泉水瓶滚向歹徒，在他一米远的地方不动了。歹徒刚要起身去拿矿泉水，见给他送水的那个人的手放在腰部，吓得就是一喊，快，快给老子退回去。

    缪刚一听，傻啦。这个家伙，太狡猾了。丢矿泉水的时候，他特意没有用太大的劲，想在歹徒去拿水的时候，趁机掏枪将其击毙。没想到被他觉察，连机会都没了。缪刚悻悻地退了回去，再一次用对讲机命令，各作战小组注意，利用歹徒拿水的机会，将其击毙。

    等送水的人退回去，海三觉得安全了，于是起身，想去拿水。突然，他马上蹲下去，威胁平安说，快，帮我把水拿过来。平安稍微犹豫一下，手臂就被他用尖刀刺了一下。

    因为已经麻木，她倒是不觉得怎么痛。只是，她不想死，不想这样死在歹徒的刀下，她必须得活下去，看到歹徒丧命的那一刻。西门平安轻轻地挪动身体，想伸出手去拿矿泉水瓶。她努力前倾着上身，好让歹徒的身体完全暴露在警察的枪口下。

    她的手已经能够触莫到矿泉水瓶了，她故意拿不稳，触莫了好久才抓住瓶子。然后，她张开手掌，费力地去握水瓶。文灿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只要有狙击手，轻轻一扣扳机，一枪就可以击毙歹徒。

    然而，缪刚似乎没有看出战机，正在接听手机。似乎，打他手机的是一位领导，他一边点头一边说是，还在承诺保证完成任务。等他打完手机，西门平安已经拿到了矿泉水瓶，直着身子。

    只要注意观察，还有机会击毙歹徒，因为歹徒还有腾出手，分散注意力喝水。文灿暗暗祷告，期待警察们能找到歹徒的破绽，利用时机，一举击毙歹徒，救出人质。

    把瓶子打开，你先喝几口。海三担心矿泉水里有毒药之类的东西，逼着西门平安先喝。西门平安拧开盖子，很痛快地喝了几口。

    过了一会，见西门平安没什么反应，海三夺过矿泉水瓶，准备自己喝。机会又来了，他一手拿着尖刀，一手拿着水瓶子，还要去喝水，肯定可以找到破绽。甚至，西门平安还可以挣脱歹徒的手，顺利逃脱。

    只可惜，这个动作只是瞬间，海三马上把矿泉水瓶放到地上，一手勒住西门平安的脖子，一手用尖刀抵住她的后背，威胁说，快点喂老子水，不能够有半点错误，要不然老子一刀捅死你。

    乖乖地，西门平安拿起水瓶，一口一口地喂着歹徒。

    喝足了水，海三觉得精神好了许多。见小车没来，秦宗权也没来，他目露凶光，拿起刀狠狠地刺向西门平安的手臂。血，从厚厚的衣服上渗出，滴到地上。西门平安忍着痛，没有发出任何叫声。

    歹徒想刺痛西门平安，逼她发出叫声，刺激外面的警察。没想到人质居然没有惨叫，他火了，又是一刀刺向人质的手臂，还使劲地搅动了一下。西门平安几乎痛晕过去，脚一弯，向下软到。

    遭了，要是她倒下去，自己就没有遮挡物，完全暴露在警察的枪口下。海三急出一身冷汗，急忙把西门平安拖进大厅，躲到门后。击毙歹徒的最佳时机错过，主动权化为无有。

    就在这时，缪刚接到叶副市长的电话，说歹徒海三是一个重大阴谋的人证，务必活捉，不可让他逃脱，更不能就地击毙。看来，只能依从歹徒，提供小车，诱他出来，在外面趁机活捉。

    想清楚了，缪刚马上命令警察，把一辆民用牌照的警用车辆放掉油，开到银行的大门前来。然后，他开始用手提喇叭喊话，里面的人听着，海三听着，你要的小车已经准备好，请不要伤害人质，请不要伤害人质。

    他奶奶的，刚才老子威胁杀害人质，他们居然不提供小车，现在老子不威胁了，却拿小车来肉惑老子。哼，想骗老子上当，没门。任凭警察在外面喊，海三就是不出声。

    这个家伙，居然还懂心理学，居然不上当了。喊了半响，见里面没有反应，缪刚感叹一声，不知如何处理。

    该老子上了！万毛夺过缪刚手中的手提喇叭，大声喊道，海三，我数十下，如果你不投降，我就命令警察冲进来了。刚才是歹徒数数，这下是警方数数，游戏轮流进行，像三打哈，轮流坐庄。

    这样的喊话，无异于激怒歹徒，逼他走极端。文灿急忙在后面提醒，领导同志，人质还在歹徒手中，人质还在歹徒手中，千万别这样。

    万毛瞪了他一眼，说他不敢杀人质，一杀人质，歹徒就是死路一条。

    歹徒是个亡命之徒，已经杀害了一个学生，他会怕死？文灿急了，忙说，缪副所长，你赶快阻止万队长，想想其它法子。万毛不耐烦了，挥手命令警察把文灿带离现场。

    妈的，这家伙居然逼自己杀害人质，好把自己击毙。海三终于明白，警察为什么不顾惜人质的安全。不等警察开始数数，他搂起西门平安，说从现在开始，我不伤害你了，不过你得听话。说完，他推着她走到大门前，说我要和秦宗权对话，是他逼我走上绝路的。

    没想到他出来了，似乎有投降的念头。万毛急了，急忙命令警察们准备。听到命令，警察们拉动枪栓，举起枪，对准歹徒和人质。顿时，银行门外，清脆的枪栓声不绝于耳，连歹徒都听得心惊肉跳。

    你们不能开枪，我手里头有人质＃三急得大喊。你们不能开枪，歹徒手里有人质！许多记者也开始大喊，举起了摄像机。

    等一下！随着一声断喝，叶副市长出现在众人面前。他马上命令全体警察放下手中的枪，退后一步待命。

    叶副市长接过手提喇叭，朝大门喊道，犯罪嫌疑人海三听好，我是郎市副市长叶飞龙，马上释放人质，我保证你的安全，我保证你的安全。

    叶副市长怎么亲临现场？万毛急忙把这个情况告诉秦宗权，请示怎么办。

    果然是叶飞龙从中捣鬼，想抓我的小辫子。秦宗权冷笑几声，说你制造一点混乱，但动静不要太大，狙击手已经到位，只要有机会立马就会击毙歹徒。

    听说狙击手已经准备，万毛下意识地看了下周围，想找到狙击手的影子。没想到刚一扭头，秦宗权就提醒说，你这样看能看到，那还叫什么狙击手？别磨蹭了，赶快去想办法。

    原来，秦市长就在周围的某个地方，他一直盯着这里，在幕后指挥。得到新指令，万毛急忙想应对之策。怎么制造混乱？他想了一下，露出狞笑，拔出枪，朝天一放。

    “砰”地一声，枪声在银行上空响起，激起阵阵回声。歹徒正在听叶市长的劝说，看是否真有转机，还没等他作出决断，警察居然开枪。他吓得就是一跳，急忙把西门平安一勒，躲到门旁。

    谁，是谁放枪？叶飞龙正说得起劲，就要起效了，居然有警察法放枪，自然恼火。

    是我，叶副市长，和亡命之徒谈是没有意义的，就地击毙才是上上之策。万毛急忙收起枪，小跑到叶飞龙面前报告。

    哦，原来是万大队，你不要性急，干刑侦的怎能这样草率？犯罪嫌疑人是一个阴谋的重要人证，必须活捉。叶飞龙不好发作，只得提醒。

    难怪秦市长要想方设法击毙海三，原来他是秦副市长和叶副市长争斗的一个筹码。万毛一下子豁然开朗，脸露笑容，说市长教训得是，我一定配合您的工作，力争活捉歹徒。

    说完，万毛走到警察面前，大声命令道，全体警察退到警戒线亿外。一声令下，荷枪实弹的警察马上集结，退到警戒线以外。见警察似乎真有诚心谈判，海三呼了口气，挟持着西门平安到大门口。

    大门前果然有辆黑色小车，车门也是开着的。一眼看去，车里面应该没有警察。海三一阵惊喜，把刀架在西门平安的喉管处，开始推着她下台阶。只要下了台阶，自己就可以马上进小车，启动油门，疾驰而去。

    海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几滴汗水从额头下流，汇集成更大一粒，从眉头往下流，流进了眼中。他觉得眼睛一涨，急忙腾出右手，想擦掉那粒汗珠。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头部露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