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结局

    十日后…夏染月利用岚莽的信任，从他那里偷来了军火库的钥匙，合肖汮曜，肖汮原，李亦勋，通通将军火搬到了肖家大院的地下仓库里。

    岚莽因没能按期给凌泉交货，又得罪了小雅，遭凌泉和小雅同时追杀，可谓末路，如离了水的鱼，再不会掀起大浪。

    肖家得到了物资，军火不缺。肖汮原所在军阀宋家军在汮介山的势力化暗为明，以独臂变色龙为首的山寨龙影寨，以罗路为首的山寨罗和寨都转为抗日势力，汮介山的情势急转直下，日寇节节败退。

    那日，天空飘着一层薄薄的雨，山峦叠蹙，画里阴晴。

    小雅竟然闯入肖家，自投罗网，原来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凌泉逼其切腹自尽，而她这美丽的女子又不肯死的那样悲惨。她宁愿不要忠烈的名称，也要留美丽的全尸。

    染月摇头，真是执拗。

    她怎么知道肖汮曜会给她留全尸？若是她，恨不得剥其骨、食其肉、饮其血，再将其扔到乱葬岗，任秃鹰和虫蚁雕琢。

    夏染月冷呲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

    肖汮曜神色复杂的望了跪倒在地军装褴褛的女子一眼，淡淡开口：“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的确没有想到，我以为我会永远将你们碾压在脚下。”女子神情落寞，说不出的萧索与凄凉。

    “有句话叫做莫欺少年穷，可惜你不理解。”

    “现在理解了，可惜晚了。”

    “没错，晚了。既然你已将你的生死交给我，那我给你两条路。”

    “什么？”

    “第一，跪在我父母和小沫的灵位前，为他们上柱香，跪一夜，我会给你一杯毒酒让你死的平平静静，死后我还会给你一副好的棺木，我们肖家是不缺棺木钱的。你将葬在我肖家的祖坟外面，让你的灵世世代代替我肖家守墓。”肖汮曜语气冷漠的不带丝毫温度。

    “第二条路呢？”小雅还是怀着些希翼。

    肖汮曜睨了她一眼，开口道：“第二条路，我现在就开枪打死你，然后扔你出去喂狗。”

    小雅哆嗦一下，肩膀颤颤巍巍的：“那我选第一条路。”

    真不明白，那么在乎那副皮囊做什么。染月心里嘟囔。一旦灵魂离体，再美丽的皮囊都会渐渐腐烂，化为一副枯骨，千载过后，连渣都不剩。

    小雅最终去守了灵，磕了头上了香，不知是真心诚意的忏悔，还是假情假意的敷衍，总之，肖家父母是得到了刽子手的祭拜，应该是可以安息了吧。肖汮曜这两年来的日夜折磨他的仇恨，也可以安心了。

    肖汮曜依言为她准备了一杯毒酒，即刻毙命，没有什么痛苦。小雅最终用屈辱换来了一具美丽的尸体。

    染月着实已经不会再回去了，她死了那条回去的心，这里的生活纵然很苦，但因为遇到了那个对的人，把彼此故事交付。

    在烽火杳杳的连城乱世，踏碎釜纷扰，待一场烽火湮灭，迎一踌烛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