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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负责

    辗转地享受过鱼水之欢后的懊悔,铺天盖地。.

    连璧蜷缩在温热的水中,几乎想就此天荒地老地老死在浴室里。

    现实如此残忍。

    她明白为了昨晚的一切迁怒于他是不公平的,她不能说自己是被youhuo或者侵占了,她的反抗并没有进行到底。

    而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才更加悔恨!

    欧阳岑破门而入后,看到的就是几乎将自己溺死在泡沫中的女人,闭着眼睛蜷缩在水里,乌黑的短发飘荡在水面上,因整晚未眠她毫无血色的脸色看起来极为憔悴,光裸的手臂、后背和腿上绵绵密密的都是紫红色的淤痕和指印,显然彻夜未眠的甜腻时光里被折腾得很是惨痛。

    将赤果果美人鱼一般浮在水中的女人用浴巾包好,欧阳岑得意洋洋地将人再次抱在怀里,手脚密密麻麻地缠在她身上,须臾不离。

    好不容易才在她身上打上他的烙印,他怎么舍得放开片刻N况他忙忙碌碌地吃到凌晨才睡,昨晚又喝了不少酒,现在累得只想抱着怀里的小女人美美地睡一觉。

    至于其他事儿,等他睡醒,等她冷静,两个人都养精蓄锐之后,再说吧。

    这会儿,他精神不好,战斗力破表,实在不适宜和这个狡诈的女人谈判。

    被欧阳岑裹在棉被里的连璧将手臂从浴巾里抽出来,东拉西扯地试图从棉被包中挣脱出来,她从头到脚的泡沫没洗净,皮肤上跟沾了一层东西一样只觉得脏!

    而且,她一点也不想,不想让他碰到她的身子,正陶腾着却听见欧阳岑低沉的嗓子沙哑地呢喃,“乖,别闹,陪我再睡一会儿。”

    连璧一怔,他怎么还在这里,这会儿便宜占尽,还在这里干什么?

    他竟然还有脸自在地睡在她的床上,是吃定她平时对他太过忍让,吃定她只能忍气吞声,才让他这样无法无天,沾了她的身子还能这样无赖?!

    连璧一怔,竟然觉得这一刻是如此可笑,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嘶哑的声音带着隐约的水汽,“为什么?”

    喟叹一声,欧阳岑满足地将下巴支在她光滑的肩窝里,脸贴着脸摩挲着,“乖,和我睡了不亏的。.”

    和同一个醉酒的男人在床上翻滚了两次,虽然一次和两次说起来没有多大差别,但时隔多年她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却再次狼狈地摔倒在他面前。

    “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要是觉得亏了,反正现在我手脚无力精神疲惫,你怎么欺负我,我都没法反抗的,要不你趁机睡回去吧?”

    沉默地挣扎,她慢慢地起身坐在床上,凌乱的浴巾铺在她腰间,散发着薄雾的身体便呈现在日光下,呈现在他眼前,“欧阳岑,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个错误,我不需要你负责。”

    欧阳岑直视着她死寂的双眼,眼神如千年寒冰,“连璧,你是什么意思?”

    “我昨天说过要和你结婚,你说会考虑。我不能不让你考虑,但我总有权利加速这个考虑的过程!”谁要考虑了?她明明就是拒绝了!

    她不过是拒绝把他列位丈夫候选人行列,他就大半夜地上门,罔顾她的意愿。。。。。。

    “你不过把我当成随便搭乘的女人罢了!欧阳岑,我不愿意嫁给你,我不想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要跟花样翻新的女人争,跟你家里里外外那些亲戚斗,一辈子都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连璧!嫁给我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欧阳夫人的头衔不会委屈了你,而且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没有反悔的余地。”

    “谁媳当欧阳夫人!不就是和你睡了一次,被你睡了的女人多得是!睡了就得结婚,欧阳总裁你结的过来吗!”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不曾梳理的头发散乱地遮着她的眼,让他看不清楚她的神色。

    她上辈子到底是杀人放火了,还是jianying掳掠了,要她这辈子磨难重重,赎都赎不完的罪孽!

    欧阳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一清二楚。从毕业就给欧阳岑当助理,这么些年她曾经从数不清的女人床上将他叫醒,难道欧阳岑以为她看了那么多被弃如敝履的女人之后,还会对他心存绮年想要嫁入欧阳家么?

    “我和谁睡了、和谁结婚是我的事儿,现在是你睡了我,你就得负起责任和我结婚!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限,你要是打算离开我,找个别的男人甜甜蜜蜜地过日子,到时候我要是不理智了,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儿,你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不觉得负责这两个字对你来说很讽刺么?我求求你,你放过我行不行?念在我给你当助理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她满腹酸苦地尖叫,瞪着头顶上强壤夺之后仍旧一脸理直气壮的男人,简直要伤心欲绝。

    皱着眉回视她愤慨的双眼,他没法儿对她生气,是他不择手段地想要将她留下,她愤怒、怨他恨他都是应该的。

    可他只是被她执意要走的绝然骇到了,她是他日日夜夜惦记在心底的女人,他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捂不暖她的心就先得到她的人,他只是不想失去她!

    一夜欢爱喂饱了自己疯狂的欲望,却无法不计较她的口不择言,“光着身子躺在男人怀里说这种话,连璧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欧阳家不会让你娶我……”她承认自己并未将他的提议当真放在心上,可他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身份悬殊,他父母若是愿意让他娶自己,不会这么多年多她不闻不问!

    欧阳岑为什么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场上考虑一下,如果事情闹到不可收拾,被打下地狱的只会是她!她上辈子到底是怎么祸害欧阳岑了,怎么这辈子就怎么还都还不清,逃也逃不脱!

    “那是我的事儿!你只管考虑要不要和我结婚,你知道我这个人的,你想结婚生子,要是瞒着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你竟然打算离开海城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我哪里还忍得住不插手、不做些安排?我要是敢迟疑一时半刻,说不准你就敢和别的男人把生米做成熟饭!当年你招惹了我,这么些年我把你放在身边,怎么肯给别人做了嫁衣?”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脖颈,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清软,低喃细语中带着一股稚气,带着一种任性,撒着娇耍着赖却让人无法狠下心来。

    “欧阳岑……当年的事儿……”连璧倔强地摇摇头,将自己重新武装完毕,闭上眼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

    她知道了什么?

    她的知道和他的知道,谁知道还不是一个知道……

    他们两个人对彼此的个性都太过了解,他们之间契合的如同是彼此的一部分,在对方的身边才有永远不会被背叛的安宁。

    她只是还在企望相亲相爱铸造的婚姻,但他会让她知道,他和她才是最适合相守的一对,即使没有爱情,这世上多的是没有爱情的婚姻。

    “我去洗个澡,结婚的事儿我会安排妥当,你不用想太多,先睡一会儿。晚上还要参见明氏财团的周年晚宴,睡醒了我陪你去买礼服。”欧阳岑伸出手揉乱她一头湿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棉被给她裹好,才起身去浴室洗去一身粘腻。

    昨晚太过了些……也不知道伤到她没有……保险起见,等下还是检查一下吧!

    她平日里那么怕疼,手指头上划伤个口子都能贴好几天创可贴,昨晚上喊了那么久,可是他真是忍不住,他也知道她那么生涩肯定会疼,可是他自己也疼的厉害,那时候是个男人都没法忍……

    他不想逼她,可连璧这个人面冷心更冷,除了她自己心底里头认定的自己人实心实意,对陌生人有时候还存着三分好,可对她自己个儿那是十成十的狠心,半点折扣不打。

    若是这次他心软让她走了,可能,这辈子也就不会再见了……

    经过那么多事儿,那么多年的时间,她怎么还敢存着能脱离他的念想!

    老头子和他妈妈,想来欣赏她的能力,有个什么事儿准保先跟她商量了才会来知会他一声儿,多数时候知会他也就是为了让他干活背黑锅,要是老头子想给他安排相亲订婚什么的,指定是连璧经的手,说不准连人选都是她从各家豪门里头择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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