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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下人忐忑的通报声,「教主……小的知道不是时候,不过……太教主有事召唤,请前往苍柏院。」
门外的通传声让迷乱中的月书弦如浇了一盆冷水般突然清醒,外头的下人肯定听见他们的争执了,她慌乱又气恨地瞪向轩文睿,心里却对自己屈服迷失在他的强势逼迫下,感到自责与不满。
「太教主找你,你还不放开我!」她虚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慌乱与愤恨。轩文睿却完全误会她的反应,看到她一听到太教主的名号就慌张紧张起来,心里阵阵酸涩。她果然和父亲有染吗?所以现在是害怕被父亲发现他们的关系吗?
「不去!」他对门外厉声怒吼。
忌妒让他再次失去理智,之前心里漫起的柔情统统转成强烈的不安与狂暴的索求。
「可是……教主……」下人的声音再度穿过门板传了进来,虽然他想遵照教主的吩咐,别在这种情况下打扰,但太教主位阶更高,他只得再次出声。
「滚!」轩文睿的怒吼带着更多的怒气,这回门外总算是安静下来了。在赶走碍事的下人后,他结实精壮的上身狠狠压住她,劲瘦腰身猛烈耸动起来,毫不怜惜的疯狂侵占她,「你是我的,别想甩开我!」
月书弦被他突然又凶暴起来的气势与行为吓到,却无可奈何。
他不再与她交心,也不再和她说任何话,只是用野蛮又凶狠的态度及动作,一次次贯穿她。
感觉身下传来阵阵火辣的疼痛,她终是哭泣出声,「你快走开,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她的哭泣与拒绝只换来他更无情也更强硬的索求。
感觉自己的腰被一次次撞在坚硬的桌缘上,手臂及大腿也被他的大掌狠狠抓着,她有种快被他撞碎的感觉。
没有怜惜也没有感情的欢爱,只让她觉得痛苦与受伤害,她心里恨死轩文睿了!
月书弦又哭又骂到声嘶力竭,轩文睿火红狂暴的目光死死盯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却仍然没有停止的意思,好像只能藉这样来得到她。
这场疯狂的情事不知延续了多久,月书弦却安安静静的不再哭喊叫骂,她的泪水像流尽了般,只觉得无尽疲累,意识也逐渐涣散,缓缓地闭上无神的双眼。
看着虚弱到像快失去生机的她,轩文睿的心猛然一揪,终于恢复一点理智。
他伸出手心疼又自责地轻轻抚过她全身的肌肤,看着自己在失去理智下抓出的块块瘀青,衬着她白皙剔透的肤色,显得更加狰狞吓人。而且她身上根本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吻痕,他开始相信她和父亲之间确实是清清白白的,这次是他误会她了!
可是……看着飘落在地上被捏成一团的纸条,他内心再度感到挣扎痛苦。信里的内容证明她入炎教是别有居心,她是离门门主派来刺杀父亲的剌客。
他到底该相信什么?是相信她的说词,她心里只有他,她是喜欢他才当他的小妾;或者是,她是为了执行任务在利用他,藉着做他小妾的机会进入炎教,企图刺杀他父亲。
他心里乱成一团,既想相信她又不敢相信她。从成为他的小妾后,她确实真心待他,也不曾做过任何有害炎教的事;可她又假扮成小翠去接近父亲,疑似居心不良。
正当他取决不下,心里挣扎不已的时候,门外再度传来下人口气迟疑的通报声。
「教主……太教主已来到门外,请教主开门迎接。」
轩文睿的心猛跳了下,父亲怎么来了?
他之前有听到下人通报说父亲召唤他去苍柏院,可他当时实在是气疯了,就把下人撵走,没想到父亲会亲自过来,这要怎么应付?
他觉得很困窘也有些狼狈,以他现在混乱又复杂的心情,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父亲。
他知道自己该向父亲禀报,月书弦很可能是离门派来企图刺杀父亲的剌客,同时他又感到吃味,父亲给她自由进出苍柏院的特权,是因为他老人家也对她另眼相看吗?
难道父亲也喜欢她?如果真是这样,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处理?
他心里犹疑不定,迟迟没有回应门外下人的通传。
这时门外传来苍老却沉稳的声音,「睿儿,你先冷静下来,为父在门外等你开门。关于小翠……或者说你的小妾月书弦,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
轩文睿闻言,讶异地抬起头。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父亲早就知道常去苍柏院陪他的侍女小翠其实是月书弦,那父亲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父亲都把话挑明了,他也对他老人家要和他说什么感到好奇,就趁此机会把这件事一次处理完吧。
心里想定后,他先帮陷入昏迷的月书弦解xue,再小心地把她抱到书房内间休息用的软榻上,为她盖好薄被,再将两旁纱幔放下遮住内间,这才回到前头。
他穿上自己的衣衫,简单收拾过一塌胡涂的书桌后,才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后,轩文睿低头向父亲行礼并将人迎入房里。
他才和月书弦大闹过一场,守在房外的下人肯定都听见了,就连父亲也被惊动,他从未如此失态过,所以心里颇为尴尬,不知该怎么面对父亲。
他情绪上的变化并未逃过太教主的眼睛,在屏退所有下人后,他们父子俩静静坐着,手里端着下人奉上的香茗,一言不发。
沉默了好一会儿,太教主终是开口道:「月书弦是离门派来的人吧。」
没想到父亲会直接挑明重点,轩文睿有些讶异地看向坐在上首位置的父亲。
见到他的表情,太教主嘴角微挑,目光里多了几分慈爱道:「为父不只知道这个消息,还晓得你和弦丫头是为了什么事情吵架。睿儿,你和父亲老实说,对于弦丫头你到底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轩文睿脑中瞬间闪过他与月书弦相识后的点点滴滴,可再仔细思考他对她的了解到底有多深,竟有些不能肯定了。
「父亲,我似乎不怎么了解她。」他的口气颇为苦涩。「我曾以为她清纯善良、天真烂漫,可现在我真不知她是不是太会作戏,所以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他起身走上前,将那张被捏成一团的纸条摊开,交到父亲手上。
太教主很快扫了手中纸条一眼,态度依然很淡定,似乎心情完全没被影响到,就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月书弦是前来剌杀他的剌客,也不忌惮离门的阴谋算计。
他只是认真地盯着么儿问道:「睿儿,你是不是很喜欢弦丫头?」
「……」轩文睿垂下眸,没有回答。
他当然喜欢她,不然今天就不会发疯了,可他也开始害怕,自己喜欢上的会不会是他想像出来的月书弦。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骗了他,所以他欣赏喜欢她的优点,如纯真善良等等,会不会都是她的伪装?如果真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喜欢、又会不会喜欢她了。
不过在他心底深处确实有过一个想望,如果他没发现信鸽的秘密就好了,这样他也许就永远不会知道她的真面目,那么他们也能继续维持这段感情,她依然会是他最喜爱的小妾。
可时光无法重来,发生过的事也无法抹灭。
看着儿子一脸消沉颓丧的样子,太教主轻叹一声:「你不回答,为父就当你默认了。」
轩文睿脸色变得更加阴霾,却始终没有开口否认。
「既然这样,你就娶她为正妻吧。海晏门的婚事交给为父处理,我会去替你解除婚约。」
轩文睿闻言不禁瞪大双眼,父亲竟要帮他解除海晏门的婚约,让他迎娶月书弦?
「瞧你,还是太浮躁了,坐下来好好听为父跟你说。」太教主对着他沉喝一声。
轩文睿有些讪然地坐下,疑惑目光直盯着父亲,好奇他老人家要说些什么。
第9章(2)
太教主缓缓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说了出来……
那时炎教和离门还没有多大的冲突,两个门派各行其事,也算互不干扰。当年太教主刚好游历到新州,也就是离门本部的所在,他在那里结识了两名女子,一名是杏娘,另一名则是离门现在的掌门孙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