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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判若两人的女人

    冷眼旁观的画沙不自觉的动了动悠闲自在的身子,冷漠鄙夷的小脸有了不忍。

    这个女人,她是不是一直都错看了她?为什么受了那样的侮辱和伤害之后,竟如同荒漠的仙人掌,竟还能昂首挺胸的站起来?

    她不是应该娇滴滴的哭泣,然后可怜巴巴的寻求帮助吗?她不是应该软弱的以泪洗面甚至寻死觅活吗?

    因为她说过她那一套矫揉造作对她画沙没用,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淳于缇樱,你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了?

    越安逸的生活反而越懦弱无能,越经历了艰难困苦反而强大不服输,这是本来的性子,还是你一直隐藏了自己原本的韧劲?

    我们这一群人,竟都没人看清你吗?

    低低的沉思,画沙心绪起伏不定,淳于缇樱现在给她的感觉太过陌生了,画沙有些招架不住,她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能前后差距那么大,甚至刷新了她对淳于缇樱一向的唾弃心理。

    平心而论,换位思考,若如今的画沙是现在的淳于缇樱,她就做不到淳于缇樱的坚强不屈,甚至面对别人的刁难还镇定自若不卑不亢。

    她当初那次惨烈的经历,整个人如同死去一般,狠狠消沉了百年,每日不是喝酒买醉,便是将自己埋进月老的三生石中任由自己变成三生石的一部分,做缩头乌龟。

    往日的,教训太过惨痛,画沙猛地挣脱出来脸色苍白,腾的,一抹艳丽的色泽晃过眼前,她视线一转,不经意瞟到淳于缇樱单薄亵衣上的艳红,画沙身子一震,看戏的的她淡定不了了。

    疑惑的蹙眉,画沙沉思,她怎么流血了,苏小狸不是已经给她上过药了吗,怎么回事,伤口裂开了吗?

    迅速奔至淳于缇樱床前,一把扯开淳于缇樱的亵衣,眼前的一切让画沙冷漠的眼出现了裂痕。

    不明白画沙突然的举动是为什么,虽然画沙也是女孩子,但是因为自身原因,此时此刻被人如此目光灼灼的盯着看,相信任何人都没办法淡然处之。

    淳于缇樱汗湿苍白的小脸浮现一抹红晕,羞怯的垂下脑袋,艰难的从画沙手里扯过被画沙扯开的亵衣小心的合拢,遮住自己暴露在外的肌肤,直到确定自己不会伤风败俗了,她小心翼翼的抬头,却见画沙还在发愣,双眼仍旧死死盯着她的衣服,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副灰败伸手打击的模样。

    画沙无法相信,淳于缇樱那样纤细的身子,一个人的身上怎么可以承受那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且每一处都不待重样的,即使看得出上了药,但是那深可见骨的伤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疼痛难忍吗?

    如此多的伤口,如此血肉模糊的身子,像被剁碎的猪肉一样的身子,她竟然忍受得住那样非人的痛,这个女人,她真的变了还是她性子一直坚韧只是隐藏了?

    画沙的表情阴晴不定,太多的东西浮现在她脑海之中,她一时之间竟觉得无法思考。

    “画沙公主,我……”

    见画沙发愣,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淳于缇樱以为是自己的伤吓到了她,小心翼翼的想要开口道歉,可是画沙却抬手制止了她。

    默默的将淳于缇樱扶起来,把旁边的被子扯过来塞到淳于缇樱身后,将旁边衣架上的衣衫拿过来披到她身上,淳于缇樱不解的看着画沙熟练的做着这一切,直到她喂她吃完东西,替她擦拭脸颊的时候,淳于缇樱忍不住了。

    “画沙公主,是不是缇樱方才吓到你了,对不起,缇樱也不想这样的。其实你不用这样的,缇樱已经无事了,苏小姐已经替缇樱接好经脉,这些事情,缇樱可以自己做的”目光明明灭灭深邃如海,浩瀚无边的盯了淳于缇樱良久,画沙移开视线,“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事情就唤我,我就在旁边的软塌上。”

    接着她直起身,端起水盆一步一步离开。

    淳于缇樱,曾经那个做作又放荡随意勾引男人爱抛媚眼的女人哪里去了?如今这个坚韧不拔面对屈辱仍旧沉静努力克服的女人是谁?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为什么差距会变得这么大?画沙觉得怪异。

    “画沙公主,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缇樱,缇樱已非完璧,落得如此不堪模样竟还想要恬不知耻的活下去”见画沙沉着脸转身就走,淳于缇樱垂头哀哀叹道,“画沙公主,你是不是觉得缇樱这般苟延残喘简直是不知廉耻到了极点?”

    画沙行走的脚步一顿,淳于缇樱抬头,紧紧盯着她瘦削的脊背,良久还是不见她有何动静,淳于缇樱抿抿唇自嘲道。

    “其实不怪画沙公主如此鄙夷缇樱,就连缇樱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如此残花败柳之身,如此肮脏的灵魂竟还想要苟活于世,岂不污人眼睛”轻轻的似乎在自言自语,画沙瘦削的脊背一僵,猛地转身,淳于缇樱对转身过来的她苍凉一笑,“可是杀母之仇未报,至亲之人深陷囹圄,缇樱纵然生不如死亦不敢有半分求死之心。”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画沙公主看不起缇樱没关系,缇樱亦是书香门第之后,礼义廉耻闺誉九教自然亦是懂得的。只是,缇樱死不足惜,却不是现在。待至亲救出,缇樱便不用画沙公主言说亦会自裁,绝不活着玷污人眼。”

    画沙几乎是逃出来的,淳于缇樱掷地有声的话,淳于缇樱遍布周身的那些啃咬的吻痕、鞭痕、被什么虫类啃咬之后的伤痕、烧灼之后的痕迹、被尖利之器深深剜掉的血肉……这一切的一切,在淳于缇樱身上遍布罗列,狰狞恐怖血肉模糊的伤口如同一只凶厉怪兽张大了嘴巴阴森森看着她。

    还有,淳于缇樱那双本来妖媚多情的眼睛,方才看她时的苍凉决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杀母之仇未报,至亲深陷囹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杀母之仇……”

    “深陷囹圄……”

    “杀……仇……囹圄……”

    犹如被魔咒控制,犹如陷入一种云谲波诡的漩涡之中,那淳于缇樱的话不断在画沙脑海回荡盘旋,一阵一阵的敲击着脑海,一圈一圈的砸痛心脏灵魂,呼吸变得困难,头痛欲裂……

    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画沙呆呆的任由身子至门框上滑落。

    曾经的经历一幕一幕涌上脑海眼前,一种伤疤被狠狠掀开的无奈,伤口血淋淋的被揭露出来暴晒在阳光下的痛,一寸一寸腐蚀她的神志,视线开始游离,画沙死死的咬紧牙关,努力控制住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可是,仍旧有咯咯牙齿的碰撞至她的红唇敲击而出。

    “咯咯……”

    如同冻僵的人,控制不住冰块敲击发出的咯吱咯吱声音。

    她瘦削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越抖越凶,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控制着身体无声的嘶吼,努力瞪大了空洞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泪从她空洞的眼眶中滚落,砸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巨响……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脸好痛,好痛,啊啊啊……”

    癫狂的嘶吼着,凄厉的惨叫不断从男人嘴里传出来,在艳阳高照的烈日下,阴森寒意至人们脚底四肢流窜而过。

    滋滋的烧烤声至男人身上传出来,男人如同疯了般狂怒乱叫,头发被他自己连同头皮一起扯了下来,血淋淋的扔的到处都是,男人不断的嘶吼着,他的整张脸已经不能称之为脸,密密麻麻的虫卵不断的在他脸上蠕动着,眨眼间,男人整个头颅便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骷髅。

    如此惊骇的一幕吓得围观的众人噤若寒蝉,毛骨悚然。

    寰宇大陆虽六界共存,但是人界这样的低等生灵却只能依附其余五界而存活。

    如今看起来人界只是渺小到依附其余五界而存在的藤蔓。

    不过,据传曾经的大荒初始,人界曾是神最爱的孩子,只是因为他犯了错,而这错又正好是神最不能容忍的,所以神才会狠心踢出了其神脉,罚其永世为人,此后,不仅“人”无法修炼长生,就连“人”的转世后代亦同样如此。

    就如同五界会有仙力、魔力、幽冥之力、术这样的存在,原本人界存在的大地之力因为神罚而没有了。

    被神收回了自然之力,即使有那么一点,也是因为亘古以来五界之中太多强大的人来往人界留下的灵果灵物,亦或者是某位大人物来这清修却坐化于人界,如此才会有一些自然之力从被封印的结界中流溢而出。

    其实,神毕竟是神,神的仁慈是真实存在的,因为这份仁慈,他没办法狠心面对任何人,更别说自己的孩子。

    “人”犯了无法让他原谅的错,神又不忍心让“人”真的灭绝。

    毕竟“人”虽犯了错,却与其余五界的主宰一样,都是他的孩子一样,所以神即使收了“人”的神脉,却赐给人界独一无二的守护结界和繁殖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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