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究竟爱过吗
皇朝的总厨诚惶诚恐的给慕衍之和念卿做了晚饭，好在小姑娘很是喜欢，连着慕衍之都觉得开心，决定给总厨多一季度的奖金。
天色也晚了下来，慕衍之就带着念卿去了她的房间，小姑娘对慕衍之的家还是很好奇的，但却还是乖乖的坐在沙发上，只是眼神在乱看，估计孝子到了新的地方，都会好奇。
念卿其实还是个很有教养的样子，慕衍之还是很难相信柳玉源会把孩子教育成这样，毕竟当初柳玉源可不是这样的。
她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不乱跑。
“念卿，你可以随意一些，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慕衍之更希望念卿能够在自己面前放松，不要这么拘束。
念卿只是点点头，也没有真的要放开的样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慕衍之的电话响了起来，其实之前也都有响，不过他是没有接，只是看到这已经打了将近而是通的电话，慕衍之看了一眼念卿。
“念卿，我先接个电话，你可以随便参观这里！”
“好！”
见念卿点头，慕衍之才去了阳台上接电话，吧玻璃门也关上了。
他还是能够从玻璃看到客厅里面的念卿，她那带着好奇，又有些拘束的样子，着实可爱，这就是他的女儿啊！
“慕衍之，你把念卿带到什么地方去了！”电话刚一接通，柳玉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似前几天的温柔和柔弱，这个样子的柳玉源，才是慕衍之前些年认识的那个柳玉源啊！
“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你，这四年，你把我的孩子带到了什么地方去？”慕衍之声音低沉，但是有掩饰不住的愤怒，他生气柳玉源这么多年没有告诉他真相。
柳玉源沉默，从那天在医院，慕衍之询问念卿的亲生父亲是谁开始，她就担心慕衍之会知道一切，现在果然是知道了。
刚才去幼儿园的时候，老师说是慕衍之把念卿接走了，那一刻，柳玉源就猜到了慕衍之知道了。
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慕衍之都没有接，她很担心慕衍之就这样将念卿从她身边带走。
“那我又问问你，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让我的女儿，叫别人父亲？柳玉源，你要和谁在一起我没有意见，但是孩子是我的，你就别想她叫别人父亲！”他是不能把柳玉源怎么样，但是他必须保证自己的女儿，是属于他的。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念卿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再不告诉我，我就报警，别以为C城是你们一手遮天的地方！”柳玉源也是急了，她没办法看着慕衍之生生的把念卿从她身边带走。
“那你就看看，C城是不是我们一手遮天的地方。”说完，慕衍之就将电话挂了，这个女人，究竟要怎么样？是真的打算带着他的孩子，去投向楚牧云的怀抱吗？
挂了电话，念卿就从客厅里面跑了出来，大约是觉得在陌生的地方，还是需要有认识的人在身边比较好。
“医生哥哥，好像很晚了，我想回去找妈妈了！妈妈会想我的。”虽然医生哥哥这里很好，但是晚上就应该回家。
慕衍之蹲下来，问道：“念卿，你现在都住在什么地方啊？是和你……楚牧云一起住么？”
“恩，是啊！”念卿点点头。
这一点头，就差点让慕衍之气的吐血，什么不在一个户口本上，这也并不阻碍柳玉源和楚牧云住一起啊！
“牧云爸爸住在我们家的对面，也算是住在一起吧！”
“恩？”这似乎，并不像慕衍之想象的那样，“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啊，牧云爸爸说这样更容易照顾我和妈妈。”念卿不明白医生哥哥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那……是你妈妈让你叫楚牧云爸爸的吗？”这个问题很严肃，要是柳玉源让念卿叫的，他说不定分分钟不让念卿和柳玉源再在一起。
念卿偷偷的看了一眼四周，发觉这边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说：“其实妈妈不让我叫牧云爸爸‘爸爸’的，因为念卿没有爸爸，但是很想有一个爸爸，牧云爸爸对我很好，对妈妈也很好，我觉得他就是我的爸爸。”
原来是这样，还好，不是柳玉源让念卿叫楚牧云爸爸的。
但是从念卿的口中听到这些话，慕衍之还是很难受的，什么叫念卿是没有爸爸的，她的爸爸就在她面前！
而这句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的！
“念卿啊，这个世上，谁都有爸爸的，你也有，你现在没有见到他，可能是因为一些原因，但其实他肯定是很想要见到你的，没有谁是不想见到自己的孩子的！”这样和念卿说，不知道她能够听懂多少。
的确，这话念卿听不懂多少，反正觉得自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慕衍之看念卿的表情，也觉得她并没有听懂多少，好像和孩子讲道理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念卿，在不就得将来，你的父亲，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你的。”
“恩！”念卿重重的点头，可见对这个父亲的期待。
之后，念卿就在沙发上睡着了，慕衍之一直舍不得将人送回去，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和女儿相处的机会，能够多一点时间，就多一点。
他也是看到了念卿之前一直拿在手里的画，现在念卿睡着了，慕衍之就拿了她的画来看。
画的特别的稚嫩，大约孝子画的东西，都是那样，但是慕衍之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他的心如同之前见到念卿在教室里面一样，抽着的疼。
画上不过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拉着中间的孝儿，那个孝儿，就是念卿了，左边是妈妈，右边的，是爸爸。
念卿的心里是渴望有一个家庭的，然而现实并没有让她满足。
而慕衍之现在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以柳玉源和他现在的这种状态，回到和好如初的样子，几乎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念卿的这个愿望，几乎是很难实现的。
他当然不可否认，一直到知道柳玉源和楚牧云在一起之前，他都对这个女人抱有幻想的，然而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让他回过神来，明白不可能和她的感情，不可能像以前那样。
那么接下来，念卿就必须要面对是选择柳玉源，还是慕衍之的问题了。
现在的念卿要选的话，必然是会选择柳玉源的，他有什么办法让念卿自愿的选择他呢？
就在慕衍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房间门滴滴的响了起来，等到慕衍之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柳玉源已经走了进来，她见到念卿在沙发上睡觉，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是二话不说的，就要上前抱着念卿离开的。
当然，这被慕衍之给阻拦了。
“放开我！”柳玉源压低声音，并不愿意吵醒念卿。
慕衍之也是看了沙发上的念卿一眼，才拽着柳玉源的手臂，去了房间。
门被关上，因为酒店房间隔音效果极好，门外是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的。
“慕衍之，你想要做什么？”
慕衍之甩开了柳玉源的手，正好，这个人现在来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想怎么样？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而是去了别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既然打算离开，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这是柳玉源欠慕衍之的，一个明明白白的解释。
柳玉源调整了呼吸，才开始说道：“我是离开之后才发现怀孕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分手，没必要回来找你，至于孩子，她是我的，你不能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那你就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柳玉源，你当初就剥夺了我作为父亲的去哪里，现在还打算继续瞒着我，我究竟有哪里做的让你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好吗？我害过你吗？你要这样对我？”说起这件事，一直都是让慕衍之觉得难受的地方。
就是那种你全心全意的对待一个人，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全心全意的对你，好吧，不奢求全心全意，那就十分之一吧，可是柳玉源连十分之一都没有做到。
“是，错的人都是我，你没有任何的对不起我，我从来都是这么的没心没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你对我好，你却还是要计较那些事情，就是真的对我好吗？”
“呵~”慕衍之冷笑一声，柳玉源这是在顺杆上爬，还要纠缠起来慕衍之的不好了吗？说他对她的好，不过是想要回报吗？
是呢，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真的对另外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好，都是要求得回报的，不然为什么那么拼命的对一个人好呢？有病吗？
“你是要继续和楚牧云在一起？”
“我和他只是朋友。”虽然这个误会很可以让慕衍之放弃她，但是从心底来说，柳玉源并不想让慕衍之误会自己。
“那你告诉我，你爱过我吗？”
“爱。”过去爱，现在爱，以后，也只会爱慕衍之一个人，“但是我爱你并不能改变这一切，我……”
柳玉源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被慕衍之封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