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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我是不是又在作梦?

    第二天,天阳国际总裁童越跟白家小爷订婚的消息迅速刑登各大头条。.

    童越坐在办公室里,有无数的电话打到了总经办,问童越一个说法,童越一律不接,不过她再不想接电话,孟萧和段听琛的电话也不可能不接。

    孟萧前一段时间一直在逼女儿相亲的事情,现在突然听到女儿要订婚,而且订婚的对象还是白家白奕,她深深的表示,这个时代节奏太快,她这个老人家跟不上了。

    童越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白奕,白奕是好相与的主儿吗?虽然白奕每次过来又是拎水果又送东西的,可是孟萧知道,白家是黑道,就算漂了白,还是沾了一层黑。

    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怎么洗都洗不掉,所以急冲冲的问道:“小越,你跟白奕是怎么回事,你又在开什么玩笑,妈妈知道,前段时间逼你逼得太紧了,可是你也不能随随便便找一个啊,白奕是什么样的人,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妈,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童越只得放缓了声音劝妈妈:“我跟小白的事情,以后会跟你一个解释,你不要多想,等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缘由。”

    段亦阳回来的消息,她只透露给了白奕,别的人一概不知,她不知道段亦阳为什么回了郦城之后迟迟不肯出现,甚至在跟自己面对面之后,他还假装不认识自己。

    童越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为什么?

    “小越,妈虽然想让你结婚,可是还是希望你慎重考虑婚姻的事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妈也相信你有分寸,你会处理好婚姻的事情!”孟萧又叙叙叨叨的说了一阵子,才收了线,童越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的吐了一口气。

    第一天,除了亲人朋友打电话过来询问,并没有什么陌生的来电。

    第二天,还是没有消息,童越有些急了,不由让公关部把联姻的消息再扩大一倍,甚至还有媒体拍到童越跟白奕一起出入婚纱店的场景。

    但是段亦阳还是没有任何言论,他像是真的失踪了一样,童越跟白奕从婚纱摄影店出来,伸手握了白奕的手:“小白,今天谢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都说了,多多虽然是你儿子,可是也是我干儿子,他要拍写真的事情,我当然过来帮个忙,再说了,你不是说了,要演戏嘛!”白奕冲她眨了眨眼睛。

    可惜,两人刚走出婚纱店,正准备分分离去,这个时候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突然停在了白奕车前,然后从上面下来一个女孩儿,女孩儿年纪不大,倒是生的光灿夺目,一双凤眸如同碧空如洗一般,却烧出倾城的颜色,正是莫云歌,莫家的小姐。

    她抬手就给了白奕一巴掌,声声指控:“姓白的,你怎么对得起我?”

    白奕挨了一巴掌,脸上的笑没了,看着莫云歌的样子,勾出一些冷色:“我怎么对不起你了,莫云歌,你别忘了,你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女人订婚?”莫云歌气急败坏的吼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等了,莫云歌,我从来没有勉强你,让你等我,今天这一巴掌,看在老大的面子上算了,但是再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白奕的语气似乎裹了一层寒霜,他望着莫云歌的眸子幽不可测,但是模样,分明是不屑一顾的。

    莫云歌望着这样的白奕,到底是因为年纪小,捂着嘴巴,把眼泪憋了回去:“小白,你对不起我,你记住,这辈子,你对不起的人就是我!”

    然后扭头跑了,童越要追,但是白奕却不让,作了一个制止的动作,眼神悠远,望着莫云歌离开的方向:“算了,不用管她,她早晚都要弄明白,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喜欢她的!”

    他知道,有些感情,必须有个了断,他不可能喜欢莫云歌,因为莫云泽的面子,他对她诸多忍耐,可是并不代表着他一定要接受她。.

    再说,莫云歌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实在不是自己的菜。

    童越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多说,只是简单叮嘱一句:“小白,有时候你还是要弄清楚自己的真正想法,别等到以后后悔莫及!”不要像她一样,等失去了段亦阳之后才知道那个人真的重要,不要等到失去之后才觉得可惜。

    童越回到公司之后,才知道她跟白奕订婚的消息又登了头条,对此,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还没有逼段亦阳出来,七少又横插了一杠子,七少看到童越跟白奕订婚的消息,简直要气疯了,本来他以为段亦阳已经死了,童越没有依靠了。

    她一个女人,他慢慢跟她磨,可是没有想到,又突然冒出一个白奕,白奕是自己的死敌,他们两个水火不容,童越找别人或许他不会这么激动,可是找白奕,他却激动了。

    当天,他就杀到了天阳国际,等童越回来,童越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七少懒洋洋的坐在办公室里,面前就放了一杯白开水,童越嘴角抽了抽:“哎哟,七少,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真是稀客稀客,想喝点什么,我让秘书去泡?”

    “秘书泡得肯定没有童总泡得好喝!”七少近距离的看着这个女人,明明二十五岁了,这皮肤好的跟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似的,抹了粉底,显得零毛孔。

    尤其是那粉嫩的唇,看起来就想让人啃一口似的。

    “呵呵,七少说笑了,秘书是专业的,而我不过一业余的,哪能相提并论。”

    “童总,泡茶贵在用心,只要童总用了心,这茶岂不就是好茶?”七少悠悠说道,只撑起身子,朝童越身边一凑,吓得童越一大跳,忍不住往后挪了挪。

    童越干干笑了笑,想着,卧槽,本宫真想分分钟弄死你,不过她也知道,想弄死这个人真是不太容易,明知道是他在背后捣乱,她拿他没办法一样。

    “童总,在下想跟你做个交易?”七少笑着女人眼底的戒备,好笑道,童越点头:“您说!”

    “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西城那块地是你的,你想建房子,开发,都没问题,不过如果你再继续这么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以后还出什么乱子?”

    “七少,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

    只不过,这个说不敢的男人,没两天又在工地上弄出了事,上次工地已经停工了,可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却弄了一个塌方事故,童越只能看着到嘴的肥肉溜了!

    不过这块地最终没有落在七少手中,据说是一个外商公司拿下了。

    这公司没几个人知道来历,可是却简单果断的拿下了公司,让童越好不生气!

    不过谁拿下地,也总比七少拿下得好!当天七少又约童越出来谈心,童越回绝了他,不过跟其他一家公司合作的时候,就看到七少出现在包厢里。

    那一瞬间,童越分分钟有捏爆对方脑袋的冲动,不过本着职业精神她还是坦然的落了座,跟对方客套几句,然后坐下应酬,不过片刻功夫对方借故离席了。

    童越看着包厢里只有七少跟自己时,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本小姐已经分分钟告诉你,自己对你没意思,你丫咋还不死心。

    “七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强扭的瓜不甜?”童越问道,手中把玩着水晶杯,不过那架势仿佛有水晶杯砸了对方的冲动,七少笑眯眯的望着童越,从眼神再到动作,语气,全是赤果果的暧昧,对着童越轻轻一笑,给自己倒了一杯洋酒:“童总说笑了,感情这种事向来你情我愿,再说,今天晚上,我跟童总还没有喝一杯,咱们先走一个?”

    童越捏着玻璃杯的样子想揍人,对方虽然形为上没有逾越的成份,可是她始终觉得不舒服,站起来,想离开:“抱歉,我喝多了,先失陪了!”

    “童总,这么离开了,岂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七少悠悠道,就看到童越朝包厢外走去,可是刚到包厢门口,看到外面的黑衣保镖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做什么?”童越气得咬牙,真真恨不得抽他一顿,手指卡在包里,凭着记忆解了锁,想打电话求救,看来这家伙明显不准备再等下去了。

    “很简单,陪我睡一晚,童越,你不知道,我可是想了你好几年了,你这女人,太狠心!”七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就站在童越身后,气息压了过去,语言是豪不掩饰的赤果果。

    童越只觉得恶心的厉害,她并没有喝多少酒,一直控制着不让自己喝太多,今天她原本以为没什么事,所以身边并没有带秘书,反倒是让秘书早早回去了。

    这会儿把自己陷入万难之地是完全没有想过的,而且,她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太对劲,有点儿热,难受,似乎包厢里的空调打得低了,她舔了舔唇,唇角似乎露了一丝水迹:“七少说得可真是直接,我如果说不呢?”

    “童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觉得我有让你说不的权力吗?”七少突然拦腰将童越抱了起来,放在了沙发上面:“童越,你乖一点,今晚我会好好疼你的。”

    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了太久,他也失去了耐性,女人嘛,就是要强势一点儿,得到了她的人,难道还得不到她的心吗,他就是容忍了她太久,才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好相与的主儿。

    童越被放在沙发上的那一刻,眼底有惊,有惧,可是心尖上仿佛铺了一层火一样,烧得她全身酥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明明该恶心,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渴望。

    衣服被扯碎,童越想逃,可是逃不掉,男人的大掌如同拎小鸡仔一样把她困住,她摇头,拒绝,那一刻,真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如果她在这里被七少毁了,她以后怎么见人。

    她怎么能对得起段亦阳,多年前的那种黑暗的感觉又传遍了全身,她还记得自己从文濯床上醒来的时候,是多么的心如死灰,难道她还是避免不了这样的命运吗?

    那个混蛋,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想剁了他,喂狗!

    “救命啊……”童越想求救,可是这样的声音对于男人来说,更像是一种邀请,她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可是眼眸里却含了丝丝情义,让男人几乎把持不住。

    就在童越以为自己要完了的时候,突然一把枪抵住了七少后脑:“马上放了她!”

    沙发上的女人这会儿中了药,浑身粉红,而她身上的衣服等于没了,这样诱人的姿态让来人眼眸一眼,突然用枪重重的砸了七少一下,七少没有防备一下子晕了过去。

    而童越还发出痛苦的呻吟,她嘴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血,在粉红的皮肤上显出别样的惊人,她迷迷糊糊的看向来人,仿佛是熟悉的人影:“阿阳,是你吗?”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脱下衣服,包住了女人,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她的小手不停的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甜腻,又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你知道吗,这两年我好想你,可是你不想我,阿阳,我好累,我快坚持不住了,你却一直没有回来。”

    她太难受了,说着说着又说不下去了,段亦阳把她从酒吧里抱到车子上,这一段短短的路程,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破功,直到将她放在车子上的那一刻,女人突然缠了上来,又吻又咬,豪无章法,甚至撕扯着他的衣服,让他的身子更亲近一些。

    “难受,呜呜……”童越难受得想哭,身子里仿佛钻了虫子一样,让她不安份的往男人身上缠,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一个吻,像是在沙漠之中得到了甘甜。

    她缠着他,一直缠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童越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公寓里,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房间内有光线,而她身子酸痛,像是经过了一场战场一样。

    她轻哼一声,昨夜的画面隐隐约约在脑子里浮现,而她身上并没有穿什么衣服,她看了一下,上面的颜色几乎让她红了脸,可是一想到什么,脸色顿时变的雪一样白。

    难道昨天晚上她跟七少在一起了?一想到这种可能,童越简直要疯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里的,她的衣服全没了,不过床头放了新衣服,是她的尺寸,也是她喜欢的款式,可是穿在身上,像是感觉附了一层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神色惨白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个女孩子,女孩儿专注的看着电脑,看到她出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你醒了?”

    童越没说话,万念俱灭的念头缠住了她,她几乎要疯了。

    “你一定饿了吧,厨房里有吃的,你先吃点东西,你男朋友等会儿就回来了!”女孩子看着她神思恍惚的样子,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可是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

    童越听到男朋友这三个字,突然反应过来,尖锐的说了一声:“他不是我男朋友!”

    而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人从外走了进来,窗外的光线是强过室内的,却在徐经男人宽阔的肩膀时削弱了不少,他逆光而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男人的五官隐在光线之中,被光线虚化几分,却又更加精致深邃,像是镀了一层神秘的颜色,他站在那里,长身如玉,干净美好,仿佛一如当年一般。

    童越只消看一眼,就怔在了原地,这是段亦阳回来之后,她第一次切切实实的看到了他,仿佛跟当年没什么两年,时光仿佛在他眉眼上作了停留,他依是如此俊美,又是如此得到上天的眷顾,他站在那里,神色并没有什么起伏。

    可是她的心却翻江倒海的疼痛起来,那过往一切的画面如同千千万万的金戈铁马蹿入到她脑海里,践踏出无数的鲜血,记忆太过清楚,等待过于疼痛。

    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这一幕又是假的,期盼了太多次,却也失望了太多次。

    明明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仿佛隔了一辈子那么远,曾经的画面,如果说有多痛苦不堪,这一刻就有多么欣喜狼狈,可是更多的是酸痛和难受。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泪流满面,怔怔的看着这个男人,一步都动不了,明明只要她走几步,就能碰触到他,可是她不敢,她没勇气,她胆小。

    她怕,她一碰,那个光影就碎了,她怕她一碰,这个梦就醒了。

    她太想这个梦是真实的,也太希望这个梦是存在的,她是如此奢望,又是如此彷徨,可是段亦阳啊,你到底是真是假,还是我又在做梦?

    她自嘲一笑,眸子里有森森的凉,伸手抚住眼睛,似乎不敢再看这副画面,而的手摸到脸上的湿热,猛地一顿,喃喃道:“我是不是又在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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