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和睦,伯府
“我没有,使唤做什么啊,就只关门开门,到我身后站站罢了!”安雅也使坏。
伯府花园里,桐卫亭下,伯子离耷拉着脑袋被几个女人数落。
魏子卫翘着兰花指:“不是二娘说你,你明明对冬儿有请却偏偏老是往闻香楼找那什么雅姑娘,你看看气得冬儿现在还没来!”
“哼,要说子离去闻香楼的次数都没有裴冬去得勤快!”一个身穿淡紫衣裙,眉目间英气勃勃的少女不屑道。
“璐儿,雅姑娘是冬儿的救命恩人,又是年纪相仿,谈的来也是应当的!”薛明儿不知女儿为什么老是针对裴冬。
伯子离看见有人撑腰,还是伯璐的亲生娘亲,就连忙迎喝道:“三娘说的是,喝水还不忘挖井的老头,救命之恩是多大的恩啊,怎么可以说忘就忘!”
伯璐瞥了他一眼:“要说是报恩,直接帮她赎身不就好了,偏偏三天两头往那种地方跑,这倒好,还带坏了你,你看看这璃都的公子哥儿那个不笑话你,别人来说媒提亲,你偏偏拿着扫帚把人家赶出去,还说什么冬儿是你未来媳妇,你说你丢不丢人啊!这下好了,没有人来提亲了,就因为别人说你带着未来媳妇逛花楼,你不要你的声誉就算了,伯家的声誉不指望你去维持,可是人家裴家的声誉不能让你糟蹋了,前段时间传来说裴老爷子身子骨不好,要是这风传到他那里,他还不气的中风!”
张希桐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儿子:“阿离,姐姐说得没错,要不你就帮雅姑娘赎身,给她置办一间房子,再送她几亩良田几间店铺,也算是还恩情助她脱离苦海。”
伯子离趴在桌子上,撑着他发酸的腰,只能扯着嘴角傻傻的乐,又是可以这般报恩,他也早就去做了,只可惜你有这个心,别人不领这个情。
张希桐发现儿子异样,老是趴在桌子上,一手扶着腰两眼还有淡淡的青黑:“子离,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来人,去找个大夫来。” 张熙桐一脸忧心地看着儿子,想必是在战场上留下的病根,这孩子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看来是伤了后背。
伯子离以前忙摆手说道:“没事没事,许是上马的时候图快闪到腰了,我回房搓搓药酒就好。”
魏子卫说:“那怎么行啊!你看你这小脸煞白煞白的,还有这两个青黑的眼圈……哎哟,行军打仗也不能不睡觉啊!你说你,图个什么,你本来就是一个做文官的料,如今让你去打仗,不就是挂着将军的名号,让你父帅的老将军们出力,你倒好熬出这么一个黑眼圈来,面完圣上也不知回来好好休息休息,就跑去什么闻香楼……” 二娘说到闻香楼,声音戛然而止。柳眉一拧,左右打量伯子离,趴在桌子上,手撑着腰,昏昏欲睡,尤其是那两个眼圈,怎么看怎么像纵欲过度!
魏子卫和张希桐两人关系最好,就连现在摆宴的亭子,也是以两个人的名字取来。两人之间鲜有秘密,尤其是魏子卫不能生育,虽然为人泼辣,但对于这伯家的唯一儿子伯子离却是极其有耐心,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魏子卫恨铁不成钢的揪着伯子离的耳朵,骂道:“好你个小畜生,你爹爹都没有这般毛病,小小年纪逛花楼便罢,也不知道轻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以为年轻便可以放纵G,回房搓药酒,我今晚就让你跪搓衣板,到祖宗牌位上跪,还吃什么饭,不用吃饭了,去现在就去给我跪!”
伯子离有苦说不出,只能一边扶着腰一边留意魏子卫,魏子卫体弱多病,由于她性格泼辣,您知道发怒对她身体不好,却还是控制不了脾气。伯子离只能认命的一边,扶着自己的腰一边护这魏子卫。他实在不知道自己那两个黑眼圈是怎么得来的,但绝对不是自己熬夜,也绝对不是像魏子卫想的那样纵欲过而来。
伯子离他在祖宗牌位前呼呼大睡,不是他不想跪,而是他跪不起来,他的腰不痛不痒就是酸,怎么也直不起来。
忽然祠堂的门吱呀呀的打开了,一个穿着绣着柳叶绣花鞋的姑娘走了进来,那姑娘的嘴角和伯子离的一样,天生就有些微微上翘,即便是不笑,却也是喜庆,尤其是她圆圆粉粉的脸蛋,谁要是见到她,心中的烦恼也都被欢愉代替!
女孩看到瘫在地上像一滩泥的伯子离,只见伯子离把蒲团当做枕头睡,两手还垫在腰间。
女孩有意咳嗽两声,伯子离听到声音,睁开眼见是女孩,想要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干笑。
“你这死得罪了谁?”女孩的声音就像是百灵鸟一般悦耳。
“还能是谁?也就安心出得了那么重的手。” 伯子离无奈答道。
“也是,你要是得罪安雅,他也顶多是让你当场出出糗,也就安心那个记仇的这般整治你。”
“我就该先回趟家,想必我要是回家,一定会告诉我安心对自己的身高这般看重!”
女孩嗤笑:“得了,别马后炮了,我裴冬可没有那个福气让少将军挂记!”
“别呀,这满璃都的人谁不知道你裴冬是伯府未来的少夫人,你放心,我到时就取你一个没绝对不会想我爹那样,博爱三个夫人!”
裴冬被伯子离满口的风言风语和一脸的流氓像宁得哭笑不得:“你就知道胡说!那个人读书人会说这样的话,行那般荒唐的事!”伯子离知道她所说的荒唐之事是指,像泼妇那样用扫帚驱赶说媒的人。
她不知,伯子离就是喜欢看她这种自对他一个人无奈的神情,没有那些圈养闺中一听到一些根本就无关痛痒的话就恼羞成怒或是低头羞羞怯怯、呜呜咽咽。在伯子离眼里,裴冬的笑就是不加修饰的笑,就连生气也是不作假的,绝不像那些大家闺秀,要求笑不露齿,遇到可笑之事,憋得满脸通红,嘴巴憋得像一个蜡皮。或许是因为他出身武将之家,他喜欢她的捧腹大笑,他喜欢她生气死烟雨迷离的双眸,明明只要滴下一滴泪来,得到他人怜惜和退让,可是她偏不,因为她不会轻易哭泣,因为她说过:“我不会用泪水欺骗我的亲人!”
伯子把手枕在头后,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自然潇洒一些:“我可不是中规中规的读书人,下河摸鱼上山掏鸟蛋你都教我来,还指望你未来的夫婿是一个规规矩矩的读书人?”
裴冬做焕然大悟的点头,原来你不是读书人:“我最敬重的是我的爷爷,朝廷的尚书啊!我的相公一定要是规规矩矩的读书人!”
“那你就得失望咯,但凡是规规矩矩的读书人才不会娶你,正个璃都谁不知道你是我伯元嗣的童养媳啊!”
“哦!童养媳是吧!”裴冬媚眼朦胧的俯视着伯子离,在他的身边慢慢转了一圈:“元嗣啊元嗣,你明明是在女人堆里长大,怎么就偏偏不懂女人之间的礼数呢!”说罢柳叶绣花鞋,在伯子离的腰间碾压。
第二日清晨,阳光明媚,伯子离顶着两个熊猫眼,他今天还有军事要处理,虽说是军事,不过是他去到那里傻坐坐着,听那些他父帅的老将军论事罢了!
“公子,老爷让你到书房!”一个小厮躬身禀报道。
伯子离两手撑着腰,顶着熊猫眼,一副大肚子小怨妇的模样,看得过路的丫鬟婆子掩嘴窃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真是的昨天我的晚宴我没吃,今天早膳也不让我吃,本公子只是打了一个胜战而已,又不是真的铁造钢铸!”
“嘿嘿,少爷虽不是铁造钢铸,却也是威武无比啊!”小厮阴阳怪气地恭维着。可伯子离怎么都觉得这小厮语气里有点怪异的暧昧。
从内院到伯楠的书房之间要走一段小路,这小路上铺着一颗颗圆润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这是裴冬专门给魏子卫修建的小路,小路四周种了一些花花草草,愿意是陶冶心情的,谁知却成为小厮、护院、伯家士兵前来幽会伯府少得可怜的丫鬟,导致伯府基本年年招丫鬟,年年嫁丫鬟,这一件事,不仅被璃都百姓饭后笑谈,还光荣的以奏章形势在朝廷上被弹劾风气不好。
伯子离负着手,一步三摇的在小道上走着。忽然传来了,小鸟鸣叫的声音,伯子离的薄唇微扬,回头对小厮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拐丫鬟的士兵!”
那小厮听到是这种荤事,也想要去看看人家是怎么钓媳妇的,他前踢未迈,就被伯子离瞪回去了。
伯子离走到一棵大树下,斜靠着大树,一脸宠溺的看着鬼鬼祟祟的裴冬,早晨四周带雾,对他来说是欣赏他未来媳妇的好时机,迷蒙的环境,迷一样的双眸。
“我在这呢!你的功夫越来越差劲了!”
裴冬瞪了他一眼:“你脚步那么重。我能听不到么!”
伯子离凑到裴冬的身后,把他的脸贴在裴冬的脸上,顺着裴冬看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总是一片雾朦胧。
“谁都没有啊!你在躲谁啊?”
“伯璐啊9有谁!我可打不过她!”
伯子离轻笑,从后边一把抱住裴冬:“但是你跑得过她啊!你的轻功可比安心的要好!”
裴冬轻轻挣开伯子离的怀抱,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强迫霸道,只有自愿和尊重,即便在别人眼中只是调情的小事。
裴冬拧着眉毛说道:“大事不好了!”
题外话:
伯子离凑到裴冬的身后,把他的脸贴在裴冬的脸上,顺着裴冬看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总是一片雾朦胧。
“没有收藏和恩赐,你再怎么守着也没用!”
裴冬轻轻挣开伯子离的怀抱,拔出一把匕首:“我是在看,那个人没有登录就在看了,小十写得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