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大计
“周阿姨,我不是这样的,你……”一片好心完全被当成了驴肝肺,坐牢的时候,比这骂人的话恶毒多的多的她也听过,比这更大的委屈她也受过。.可是现在这句话却从一个曾经如此疼爱她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的,给她的伤害真是难以限量的。
“够了,妈!我不允许在这么谩骂欣语,既然您如此地咄咄逼人,我索性就把话挑明了说吧。与丁月琪的婚我是离定了,欣语我也娶定了。不管你们承认不承认,她始终才是我的合法妻子,这辈子我要注定和她在一起,任谁也别想再来破坏我们!”成铭简直是义愤填膺地说完了这一番话,母亲的所作所为,分明是不给他留一丝地余地,是她将自己逼上了这条和家庭决裂的道路。说完,便义无反顾地走出门去。
“成铭,成铭,我的好儿子,你不要这样离开妈妈呀,不要呀!”周云芳觉得绵软无力,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离自己远去。
周云芳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成铭离自己而去,她的一颗心瞬间也被摘走了,整个人的灵魂也仿佛出窍了一般,就那么无视地板地冰冷,呆傻地坐在地板上。
人们有时候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偏执,这个周云芳就是这样,过于钻进牛角尖。只是想自己的感受,却没有站在儿子的角度想一想,若是她肯稍微地宽恕一下,何至于落到这次尴尬难以收场的局面呢。
秦玉一直在那里呆坐着,她彻底被这混乱的局面弄懵了。想她经历了那么多的大起大落,何曾像今天这样的失败。
“老太太,这……”站在身旁的两个仆人,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终于大着胆子开了腔,现下这场面的确让他都觉着丢人了。他们夏候家向来是风风光光地出席各种场面的,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的难堪。好在不是在金海市,在这个稍显偏僻的银江市应该不会有人认识他们吧。出于给夏候家当差就该负责的责任心,他也尽快要劝两位太太尽快离开此地。
而另一个仆人是说什么也不敢说话了,因为就是他没有跟住成铭,才让成铭抽冷子出现在这儿的。他这心里还嘀咕那,别保不齐一会儿老太太恼羞成怒一下子炒了他的鱿鱼。
“嗯,快去把太太扶起来。你,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护送我们离开这里。”迅速调整自己的心绪,秦玉又恢复了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好在丢人的不是她。
“是,老太太。”两个仆人异口同声地答应着,随即快速采取了行动。就这样一场闹剧,终于在这个茶舍里划了一个句号。且不说那些看官们该去怎么意犹未尽地议论,也不说秦玉和周云芳只好无奈且灰溜溜地打道回宾馆,再去怎么商量下一步的对策,单表咱们的俊男美女主人公。
成铭就那么一路紧紧拥着欣语前行,他的怀抱这么紧,他的双臂那么的有力,几乎让欣语双脚都离地了。头靠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感觉着他温暖的气息,让她的心里感到是那么的安定。与此相比,刚才受的那么一点委屈,真是微不足道。
成铭刚才和周云芳那一番义正词严的对话还回响在耳畔,这让她感到那么的暖心,就像有一汪暖暖的温泉捂在胸口似的。但与此同时,她却又感到深深的内疚。就是因为她,铭哥哥才这般地与家庭决裂的。不管怎么说,一个让男人为了自己和家庭决裂的女人都是不对的吧。
“欣语,今天的这一切不关你丝毫的事儿,你这小脑袋里不要胡思乱想什么。.还是想想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吧,难道你不相信你的丈夫脱离夏候家族的庇护也能让你过的幸福美满的能力吗?”成铭温柔安慰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原来男人一边走,一边在注视着她这个小女人的脸部表情呢,是呀,他本来就亏欠她这么多了,还没有补偿丝毫的,却没由来让她凭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怎么可能不揪心,不担心呢?所以一出了茶舍的门,他就一眼不眨的盯着小女人的脸,先是看着她一脸幸福的样儿,接着就晴转多云了,如此地与她心有灵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小女人是为什么内疚?所以必定会用更为暖心的话及时地为她消除心中的内疚。当然,对于刚才她在茶舍里表现出的对两个人感情地忠贞与坚定,他是那么的暖心。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要更为严密地将她保护起来。
“相信,我当然相信了,我是一千个一万个相信。”对于心爱男人完全洞悉了自己的心思,欣语感到更加的暖心了,那心头分明就有着一股小温泉在哗哗地流淌,可男人对她越是关怀爱护,她越是自责。可眼下这自责的情绪是万分也不能流露出来了。铭哥哥一股心思地想让自己开心,可自己越是摆着一张苦瓜脸。那样岂不是太没良心了吗?所以现在她也必须学会一点演戏的技巧了,把心头那负面的情绪强行压制下去,对着心爱男人露出一副纯真无邪的笑脸。
“唔,乖,这才是我的好小语。”男人更紧地将她揽入怀里,继而索性一打横的将她抱了起来。
“哎呀,铭哥哥,你干什么?这可还在路上呢。”欣语的小心脏幸福地蹦跳的同时,羞涩的红云更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怕什么,我就是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你是我唯一的永远的妻子。”成铭颇不以为然,心爱小女人那每次偶尔流露出来的自责都让他心痛不已,他就要通过这种张扬的强势的办法帮助她祛除心底的阴霾。
“嗯。”男人的自信满满彻底感染了她,她索性也不再害羞什么,伸出双臂,牢牢地挂住男人的脖颈,带着几分娇羞和满满地自豪说道:“我爱铭哥哥,我很骄傲我是你的妻!”
“什么?你在说一遍?”男人幸福地瞪大了眼睛,有点不相信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总是缠在她身边聒噪不休地欣语竟然又回来了。
要知道出狱后的欣语简直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天知道这让他的心中多么的苦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也才会在自己的身上压上重重的自责。虽然彼此都知道对于彼此的深沉如海的爱,但这种自责的感觉总会让两人之间的相处变得不那么和谐。现在这一切终于消退了,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青葱岁月,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刻,除了拥有对彼此的爱以外,他们真的什么也不需要。
“我是你的妻!我永永远远、生生世世都是你的妻!”怎能不明白心爱男人的用意,于是欣语大胆地、毫不羞怯地、宣誓一般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爱你——”任何的语言都不能在表达咱们成铭美男此刻的激动心情了,唯有让真实的行动来做出更有震撼力的回答。迅速准确而又霸道地啄住了心爱女人的红唇,大力地宠溺地爱如骨髓般地吻了上去。
“哗——”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行人都驻足观看起这一幕活生生的爱情喜剧,那强烈的道白,怎么听怎么比任何一部爱情剧来的舒畅,世间行色匆匆的人们,不管他们是那样的一种性格,命运的轨道又是怎样的,但他们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渴望着这样一种真挚的不掺杂任何世俗因素的爱情。.而眼下,这对完美到极致,优秀到不真实的男女就给他们上演了这么一部真实的爱情童话,他们怎能不发自肺腑地给予热烈的掌声呢?
“谢谢——”又深深地吻了一会儿,成铭才意犹未尽地将欣语放开,两个人手拉着手,对于众人的热烈真诚的掌声,频频点头致谢。
“祝福你们年轻人!”
“愿你们的爱情天荒地老!”有好几个人送出了发自肺腑的祝福,人的一生难免有缺陷和遗憾,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美好事物的追求,以及对大团圆结局的希冀。甚至有时候明知道什么天荒地老的说辞是一个美丽的谎言,但也总会把这句话当成最美好的祝福送出去。
“谢谢,谢谢大家!”欣语已经被感动得热烈盈眶了。这看似不真实的梦幻般的场景如今就那么活生生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各位,今天这个时候相识就是一种缘分,若他日还有缘的话,恳请各位参加我的婚礼。”成铭笑盈盈地说道,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名片,忽地一下扔到了空中。
“好呀!”周围的人们也被一种强大的雀跃的心理鼓动着,纷纷弯下身去捡拾名片。
欣语站在那里,看着那么多的人来分享自己的快乐,她不禁喃喃说道:“铭哥哥,这是真实的吗?”
“当然是真实的啦,要不我咬你一口,你感受一下这是不是梦?”男人坏坏地贴在她的耳边低语,还不忘了在她那元宝般的耳垂上贪恋地啄了一口。
“干吗呀!你真坏!”欣语皱了皱那琼脂小高鼻,“这都几点了,我还没吃饭呢。”
“哎呀,这怎么说的,哪能让我的公主饿肚子呢?走,回家去,为夫给你做饭吃。”再一次打横将欣语抱起,拿出百米冲刺地速度奔着公寓跑去。
今天满心的快乐因为秦玉她们的出现给搅黄了。成铭一到市场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恍惚中总感觉身后有一双眼睛。虽然不能肯定对方的用意,但也能猜出八成是家里派来的人。于是他就故意在市场里兜兜转转,也不买什么东西,终于将跟踪的那个人纠出来,果然是家里的仆人。随后他马上意识到了奶奶会去找欣语说些什么,于是就又在市场里绕了一大圈,甩掉了那个仆人,快速地奔回公寓。他一边跑,一边没忘了留心观察着来往的行人车辆,生怕欣语傻傻地听了奶奶和妈妈的挑拨离开自己。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再加上欣语她们正好坐在茶舍靠窗的位置,所以一下子就让成铭发现了。当他进门的时候,正听见欣语对着秦玉和周云芳说出那番义正词严的爱情宣言,紧接着就看到周云芳打了欣语一巴掌。这一巴掌真好似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心上,要不是顾及着施暴的到底是自己亲生母亲,他早就冲上去了。
……
再说秦玉和周云芳那天灰溜溜地回到宾馆后,俨然就是两只斗败的公鸡。
“你不是要脱离家庭吗?好呀,那个小贱人比你妈妈还重要是不是,那我就断绝你的一切财源,看你还怎么过活?”周云芳狠狠地咬着下唇,不惜将嘴唇咬出了一片牙印儿,就是这样也不能抵消心头因为儿子的叛逆带来的痛彻心扉的痛苦。话说得是那么的狠绝,这更是她已经丧失理智的最好证明。
“哼!”秦玉此时的心情也是跌到了谷底,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生叱咤商界,创造无数奇迹,力挽无数狂澜的铁娘子,最后竟然会败给了自己的孙子和那个八岁就寄养在自己家的小丫头。
但她之所以能成为铁娘子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她的明智,如今的情势就算她再难接受也无济于事,对于这个白痴儿媳妇的叫嚣也只能报以冷冷的一“哼”。若是她这个媳妇能有自己的一半儿精明,恐怕今天也不会落到这样的局面。
“你真是个白痴,难道你儿子会任由着你经济封锁吗?你算算吧,光他这么多年的压岁钱攒下来就好几百万了,别忘了他手里还握着纺织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们两个后半辈子就算不去工作也是吃穿不愁,享用不尽啦!”
……
或许丁月琪生性的狡猾和狠毒让她有了与众不同的资本。就这么想着,她真的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叫了一杯威士忌,一来她想着借着烈酒给自己壮壮胆子,二来,不是说,喝个酒的女人不是更有风情吗?再者,在酒精的麻醉下,她或许就能够把那个魔鬼男人假想成成铭了。这样也才能把今天学习到的东西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若是她能让这个男人爽舒服了,她就能少受点儿罪,亦或者她也能从中获得应有的快乐也未可知呢。
一连三杯酒下肚,丁月琪已经有了五六分醉意,心头的恐惧已经减轻了很多。蹒跚着脚步走到了那面梳妆镜前,镜子里的她的脸颊泛出了好看的红晕,真的是很好看呢,她不由呆呆地盯着自己看,脑袋里忽然就冒出一个问题来: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为什么铭哥哥就不喜欢呢?他为什么就偏偏要喜欢江欣语那个悬狸精呢?想着想着,愁绪就爬上了她的额头。
就在她为这个问题纠结的时候,赵剑锋推门走进屋来。
“啊?你来啦?”丁月琪霍然回过头来,依然沉浸在对成铭的渴望中不能自拔,竟然迷糊糊地把赵剑锋当成了成铭。
赵剑锋不由一愣,客观地说,面前的女人真是堪称很有姿色,也是在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的上乘之姿。
“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呀?”丁月琪微微笑着。
赵剑锋只觉得体内一阵血脉喷张,再也顾不得许多,饿虎扑食般地就迎着这个魅惑人的女人扑了过去。
“喂,我说,为了咱们的大计,你这两天要天天到这来。必须让你在这两天怀上我的孩子。”赵剑锋喘了一会儿气,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吧,峰哥。”丁月琪低低地说着,刚才也许是在那药的麻醉下,她到没有感觉到疼,可这会儿,一切都停下来,她便感到下身一种剧痛。看来自己这两天真是在劫难逃了,现在也只能期盼老天爷,让她付出的这番辛苦都不要白费。
此后,一连三天,丁月琪都如期来到这个会所与赵剑锋苟合。后两次,她没有再吃药,并央求赵剑锋要轻柔些。赵剑锋还算合作,这后几次,到没有让她吃太多的苦。
就在她最后一天回到家后,周管家谦恭有礼地告诉她,秦玉和周云芳就要回来了。她心下一惊的同时,又是一阵庆幸,看来赵剑锋那个家伙的预见还是对的,正好打了这么一个时间差,以自己的生理期和这两天干那个事的频率来看,怀孕的命中率应该是很高的。于是她展开最为明媚的一张笑脸说道:“好呀,奶奶和妈妈去了那么久,我早就盼着她们回来了。”
“少奶奶,老夫人和夫人搭乘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预计下午一点左右就到了。”管家看着丁月琪那一副贤惠儿媳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称赞。
要知道这可又是丁月琪笼络人心的一项举措,两位当家主母不在家,而夏候明轩因为母亲和妻子都不在家,自己每天对着儿媳妇觉得尴尬,索性就住在公司。这样这桩豪华的大别墅里,还就只剩下丁月琪这个名副其实的主人。于是她便主动让佣人们轮班休息,只是做好日常的卫生清理工作即可,厨房也不用开大灶,只每天给她做一顿午饭就行。早餐她还坚持自己去做,花房的花,她也每天坚持自己去剪,说一来这样才能真显出她的一片孝心,二来呢,也是得空让常年受累的佣人们得个喘息的机会。
秦玉向来是个要求尽善尽美的人,这些佣人一直都像上满发条一样去干,冷不丁地得到这位大小姐这样的厚爱,她们怎么可能不感恩戴德呢?
舍得,舍得,有所失,才有所得,丁月琪更是深谙这个道理的。所以,做出如下的安排后,她就是用手指想,也能想到那些佣人会无尽地感激她的好处的。
“少奶奶,您放心好了,我一定安排好。您也累了,快些休息吧,我炖了雪蛤汤,给您送到卧室里去?”管家缓缓说道。
“好吧。”丁月琪也没有拒绝,前几次,她可是拒绝的,她知道越是这样,越能让管家彻底对她死心塌地。再说,这两天,她也确实太累了,的确需要补品好好地滋补一下。
在补品滋润下的丁月琪一夜好睡,第二天八点钟,她慵懒地从睡梦中醒来。连忙起身穿好衣服,走下楼去。
佣人已经把早餐给她准备好了,简单地吃了几口,她就吩咐司机送她去飞机场。
“少奶奶,时间尚早,不用这么急吧?您还没把早餐吃完呢。”管家上前,温和且恭敬地提醒道。她本来想八点半再去叫醒她的,可她却八点多就已经走下楼来了。看来,这少奶奶的心里对老夫人和夫人真是极度的孝顺。现在看她早点都顾不上吃,不由觉得有点心疼。有这么一位平易近人的少奶奶,可真是他们的福气呀。
“没事儿,周管家,我向来吃不多的。再说一听妈妈和奶奶要回来,我这心里就高兴地别提了,恨不得一下子看到她们。去吧,帮我备车。”丁月琪和声细气地说着,把个温良淑德,平易近人的大少奶奶演了个淋漓尽致。
“好。”管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再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拒绝了。
半个小时后,丁月琪已经打扮得整整齐齐地候在了接机的大厅中,她身穿一件粉红色的洋装,这是秦玉最喜欢的颜色。她能料想到此次秦玉和周云芳银江一行必定是毫无结果。越是在她们心情灰暗的时候,她越要表现得大方懂事。牢牢地将她们掌控于自己的掌中,那么她离报仇雪恨的日子便越来越近了。
她站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飞机降落。虽然脚觉得很酸了,她却强打起欢快地心情,踮起脚来,热络地向着旅客出来的通道张望着。
秦玉不发一言地从头等舱走下飞机,周云芳默默地跟在身后。四个仆人更是不敢发一言。
“奶奶,妈妈!”一眼看到了秦玉和周云芳,丁月琪便欢快地叫着,并用力地招着手。
看着丁月琪那似乎不知一切,孝顺乖巧的模样,周云芳不由红了眼圈,喃喃道:“这傻孩子,是不是还以为咱们把成铭给找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