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找死
洛离君自两个小家伙出生以来没少抱过,这抱孩子的手法向来不差,得心应手的接过洛昀昭,不屑地看着还在“哼哼唧唧”的他,轻哼道:“要不是跟朕长得像,朕真怀疑你是别人的儿子,朕告诉你,不许哭,知道吗?你是朕认定的太子,未来的皇帝,怎可轻易落泪。.”
洛然雪举起拳头打在洛离君的肩上,嗔道:“你说什么哪,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洛离君蹙了蹙眉,横目扫视着她,“啧,洛然雪你怎么不知好赖,朕是说他又不是说你。还有刚才,朕打他还不是为了你,你个没良心的小女人,如此区别对待,你忘了你说过你最在乎朕吗?”
洛然雪嘟起腮帮子,冲着他出了一口气,狡辩道:“臣妾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臣妾不记得了。”
“好你个小妮子,你以为你说过的话就是放屁啊?还敢跟朕不承认,朕饶不了你。”说着洛离君就一手将她抓到身边,弄她痒痒。
洛然雪的致命弱点就是怕痒,赶快投降求饶,“臣妾错了,再也不敢了。”看了眼洛离君抱着的孩子,动作幅度也变小了,“嘘,昭儿睡着了,别闹了。”
真的如洛然雪所说,洛昀昭对于父皇母妃孩子气的玩闹不屑一顾,无趣的陷入了梦乡。洛离君小心翼翼将他放在床上,才招呼人将两个皇子都抱下去。
“过几日朕得了空陪你回趟诚王府吧,都一年没回去,你一定是想家人了,前些天朕听你念叨着好几次想回家。”洛离君头对头的顶着洛然雪的额头,眼睛里带着讨好的光芒,仿佛在说快夸我快夸我。
洛然雪也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又要带自己回诚王府,上次回去还是自己过生日的前一天。其实她知道她所说的家并不在这,但她又不知怎么解释,索性默认,道:“臣妾进宫这一年多,父亲也比以前有所收敛,起码不像以前什么样的女人都往家里收。自臣妾失了第一个人孩子后他也总是一个月要来一次甘泉宫看望臣妾,有了昭儿和曦儿后更是来的勤,臣妾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他们。爷爷却只是见到昭儿和曦儿两次,若是皇上能让臣妾带着他们回去,父亲和爷爷定会高兴极了。”
“那又何不妥?咱们这次光明正大的去诚王府,皇贵妃省亲,怎么样?”
洛然雪搂着洛离君的脖子,就亲了上去,喜悦道:“皇上你真好。那皇上陪臣妾去吗?”
“自然是,有你在的地方自然有朕。”洛离君翻身将洛然雪压在身下,含糊道:“下月初一如何?”
洛然雪原本想点头,但一想登时一顿,推开他的嘴,疑惑道:“那日是雪灵公主进宫的日子,皇上若是那一日带臣妾出宫不好吧。”
洛离君拉掉妨碍他亲近的手,在她的脖颈间亲吻起来,好一会儿才说:“她进宫是她的事,与朕何干?难道还要朕去宫门接她进宫?再说朕也不会宠幸她,就让她守着她的凤藻宫吧。”
洛然雪被他弄得好痒,“咯咯”一笑,道:“皇上你好无情,人家说到底也是个公主,再怎样你也应该略去坐一坐,也好给她留点颜面。”
洛离君点了点她的鼻子,调笑道:“可是朕怕有个小醋坛子会不乐意,吵着嚷着跟朕闹。不过是枚棋子,哪还有颜面给她。再说朕对别人本就无情,朕的情全都给了你。”
“皇—上—”
“宝贝儿——”
皇贵妃省亲的事这在大燕朝还是开天辟地第一回,即便是历代皇后,能有如此荣宠者,也是寥寥无几的。.当今圣上可是连皇后都没有给过这样的待遇,更别说此次是皇上陪同,但也足以见得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程度。接到这样的旨意六局二十四司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不论是当日的仪仗、规格、繁琐进程等等都要一一把关,容不得出一点岔子。而此次皇上竟指名要尚仪局打造一副全新半幅皇后仪仗,只为那日为皇贵妃争得脸面。
能迎接皇上和皇贵妃省亲,本就是诚王府无上之荣耀,收到这样的信,诚王世子忙前忙后,对府里的大小适宜都亲自把关。虽说可能也就待上几个时辰,但依旧马虎不得。不但要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包揽在身,就连平时里最去的茶馆也不得空。
一时间,燕京城内人人都知道这诚王府的尊荣是又上了一个台阶,诚王世子那里每天接到的帖子可谓不计其数,他却一时无暇开心庆贺,迎接皇贵妃省亲,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这样想着却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娶一位贤内助替自己操持府物,也省的遇到这样的事全都自己去操持。自洛然雪警告后,魏氏已经失宠,不但府中的中馈之权被剥夺,也再也得不到诚王世子的欢心,当年她在诚王府作威作福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二月初一,宫外垂首谨跪着两排宫女内监,明黄色曲柄七凤金黄伞灿如万丈光芒,华翠金镶凤辇停在一旁。凤辇高六尺、宽六尺,古檀底座,朱红梁脊,镂金为轮辋,丹青画毂轭,华盖的四角都坠有镂空的金球,金球里各有两颗金铃,风一吹便“铃铃”作响,锵锵和鸣。顶上以金银铸云凤花朵为檐,檐内两壁镂卷草缠枝金花,大团的牡丹环绕瑞兽,画神仙永乐图,四周垂绣额珠帘、白藤间花,肩舆前后用十六幅红罗销金掌扇遮簇。
洛然雪着一袭绣着五色盘锦鸾凤金彩描花的海棠红色广袖锦服,罩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与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交织成一片花样,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透着繁迷的皇家贵气。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用金镶玉跳脱牢牢固住。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凤穿牡丹的图案,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贵不可言。
发髻正中插一支鸾凤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凤头用金叶制成,颈、胸、腹、腿等全用细如发丝的金线制成长鳞状的羽毛,上缀各色宝石,鸾凤口中衔着长长一串珠玉流苏,最末一颗浑圆的海珠正映在眉心,珠辉璀璨,映得人的眉宇间隐隐光华波动,流转熠熠。发髻左右各插一只镶红宝石双鸾点翠金步摇,宝蓝紫晶碎钻点缀在后髻,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娥眉一侧描了一朵缠枝牡丹的纹样,绯红花朵碧绿枝叶,以银米分勾边,缀以散碎水钻,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绞缠繁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同色的赤金镶红玛瑙耳坠上流苏长长坠至肩胛,微凉,酥酥地痒。
洛离君亲自为之披上妆缎金丝纹面的狐皮氅衣,叮嘱道:“一会儿,朕不能和你同坐在一起,你带着孩子坐在凤鸾轿辇上,等到了地方朕接你下来。”
洛然雪点了点头,又换成她为洛离君披上大氅,“不如让昭儿陪着皇上。”
洛离君想了想,道:“好。省的你们娘三儿热闹,朕一个人怪冷清的。不过朕还是带着曦儿吧,曦儿乖巧,朕也好带。.”说完抱过洛昀曦,“跟父皇一起好不好?”
侍卫们腰别长剑,步伐整齐,走在前面开路。龙凤车辇紧随其后,四面丝绸装裹,彩绣辉煌,一帘明黄色的帷幕遮挡,遮挡住了马车内部奢华的装饰和坐在里面的人。两辆车都是有四个服色上乘,打扮不同于普通丫鬟的侍女跟在马车的旁边,其他身着清一色米分色宫服的十个宫女紧跟在马车后面。车队最后,还有五十个侍卫紧紧跟随。这便是皇贵妃省亲的车队,阵势浩大,马车奢华,无不彰显着皇上对皇贵妃的无上的荣宠。
大街上,侍卫们站在道路两旁,侍卫的身后跪着成群的百姓,口中念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梅疏影送走皇上和皇贵妃就回了霁月宫,到了宫门口就被宫人告之怡贵嫔已经在殿里等了一会儿了。她微微挑了下眉头,含笑道:“定是没了牌搭子找上这来了。”
看到梅贵妃进来,蒋蕴含极不雅观的“啐”了一口瓜子皮,道:“终于回来了,快点,昨我刚从洛然雪那新学了一种玩法,特有趣,我教你。”
“那你也得容我喘口气啊。”梅疏影换了身衣服才坐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蒋蕴含一番,恬笑道:“我记得你不是讨厌皇贵妃吗?怎么如今到总去她宫里?”
“以前是讨厌她,觉得她就像个狐媚子。不过相处下来觉得她挺不错,起码不像皇后那么虚假。鬼点子也多,心思花样百出,到让我十分喜欢。还有她生的那两儿子也着实可,白白胖胖跟个小雪球似的。”蒋蕴含又抓了把瓜子,“你嫉恨她吗?”
“嫉恨她什么?嫉恨她得了皇上的心还是嫉恨她得了皇上宠?”梅疏影淡然一笑,拨了拨耳边碎发,“我很羡慕,羡慕她得皇上钟爱。别说是宫里的女人,就是寻常人家有一位这样的夫君爱护也是羡煞旁人,更何况那个人是皇上。但羡慕归羡慕,我却不嫉妒。个人都有个人的命数,旁人是怎么求也求不来的,何不各安天命,还能保一生无忧。”
蒋涵蕴思索一下,道:“你虽没有嫉妒之心,可这宫里狠毒了她的却不在少数。不过她现在是皇贵妃,还是个张扬跋扈的主,也没人敢招惹她。”嘴角轻轻朝着南面方向努了努嘴,“那位看着温和贤淑,可是背后的手段也不见得光明磊落。有这么一位直逼自己后位的人存在,她能好过的了?”
梅疏影低头拨弄暖炉上的银丝碳,淡淡道:“你以为元日那天那个叫什么千琢的怎么会突然出现,还不是皇后提议皇上到殿外赏雪寻梅?还让咱们吟诗,不就是等着那个宫女出现!如今别说是皇贵妃,就是咱们在她眼里恐怕都是皇贵妃阵营的,这以后还不知道会是个怎么情形哪!”
“我倒是不怕什么,我就剩下这条命,她能耐我何?”蒋涵蕴举起瓷盏,轻轻嗅一缕清香醇厚的茶香,吹了一口,氤氲浮在她娇侬的容颜上,哂道:“那位现在和庄太妃可是处得和亲儿媳似的,哦,不对,本来就是亲儿媳,那才叫正正经经的婆媳。那两位如今可是总来往,听说那位隔三差五就去宁心宫请安,比咱们这些人加起来还要孝顺。自周太后去了,就去的更勤了,也不知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
梅疏影柳眉微蹙,凝神片刻,沉吟道:“由她们去闹吧,有皇上在,再怎么折腾也掀不出花来。若是皇后真的触及到皇上的底线,恐怕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蒋涵蕴放下茶盏,带着些许俏皮,道:“哎,今日凤藻宫的华妃就要进宫了,可皇上偏偏选择今天带皇贵妃省亲,这不明摆着落她的面子吗?人什么时候到啊?”
梅疏影对着窗外温煦懒苏的阳光细细地看着腕上的琉璃翡翠镯子。阳光底下,镯子中隐隐流动水波似的一弯光泽,触手生温。半晌,带着几分惋惜,几分嘲讽,道:“这会应该快到了。也是个可怜的,虽说是个公主,出身高贵,可是这还没进宫就已经预示着无宠了,也不知道皇后当初让她住进凤藻宫的心得破成几瓣。”
蒋蕴含抿嘴轻笑,“什么公主,进了宫也得低你一头。皇后当时以为皇上直接将她封为妃子,还以为真的看上,连凤藻宫都给她住。可不想皇上就单单选了今儿出宫,摆明了是不待见华妃,皇后这回也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却说洛然雪这面也到了诚王府,凤辇停半,洛然雪掀开纱绸帘珠向外看去,只见外面乌泱泱站了一堆人在府门口跪等,诚王带着诚王世子跪在最前面。还不等她下辇就看到已经有太监将诚王与世子扶起。正要抬步撩帘,帘子就被人打开。洛离君从她手上接过洛昀昭,一手扶着她下了辇轿。
见礼后诚王与世子伴在左右,其他人跟随在后面不得靠近。众人到了正松堂,洛离君和洛然雪坐于上座,诚王和诚王府分坐于下首左右。诚王其他子女都坐于其后,除此之外的人皆站在外间。
“诚王和世子不必如此拘礼,然儿最近总是念叨着想家,朕也不过是陪她回来看看。你们若是拘谨,她也难免不自在。”洛离君看众人与自己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知道他们对自己畏惧,就做出几份随意之性的样子来。
洛然雪扫视着所有人的表情,知道皇威震慑,他人怎敢随意,遂解围道:“爷爷和父亲怕是掂心昭儿和曦儿,往日里不多见,趁着这个机会您们可要多抱抱。二叔三叔还没见过昭儿和曦儿吧,第一次见他们,可定要拿份见面礼才是,不然我侄女可是不依哪。”诚王的庶子一直居住在封地,此次诚王回京也将在凤城的一家老少都带了回来。洛然雪又是从小居住在凤城,自然与她的二叔三叔亲近些。
“见面礼当然备好了,哪会少了他们?别说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就是你的也早早备好。”洛子城个性洒脱,不拘小节,肠子也不会转弯,听侄女和皇上都这么说,自然随性的说起话来。
他旁边的洛子鸣用胳膊肘怼了怼他,轻声道:“二哥,你应该叫皇贵妃。”
洛子城讪讪道:“对,皇贵妃,臣无状了。”
“无碍的,这既不是在朝堂又不是在宫里,平时怎么说话现在就怎么说,别因为有朕反倒拘束了你们。”洛离君拍了拍洛然雪的肩,笑道。
洛然雪看了眼洛离君,道:“照皇上所说的就是。”招了招手让奶娘将孩子抱给他们看。
两个孩子乖巧可人、粉雕玉琢,让人百看不厌。诚王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爱不释手,连连夸说长得好。两个小家伙也极给面子,不哭也不闹,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转,好奇的打量着抱着自己的人,有时也跟着大人的逗弄笑出声来。要说洛然雪也是将他们养的真是好,白白胖胖,像年画上的小人一样。一屋子的人或是逗弄两个小家伙或是与皇上和皇贵妃说话,一片喜笑欢颜,热闹非凡。
待晌午时,世子对一旁的王府管家点了点头,后又躬身向洛离君二人拱手道:“宴席备好,请皇上娘娘移驾正殿。”语罢洛离君起身,牵起洛然雪。由世子引路,诚王身侧相伴。宴食都是按洛然雪平时的口味做的,正好洛离君的口味与她相似,倒也吃的开怀。再加上这一桌子人也慢慢放开,一顿饭说说笑笑,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
午膳后不久,福安跪起回銮,洛然雪才深觉竟出宫小半天了。看了看诚王,不舍之情油然而生。强忍住欲出的泪水,勉强笑道:“连昭儿和曦儿都睡着了,可不就得回宫了吗?爷爷你要照顾好自己,凡事不必亲力亲为,有事您就吱一声让父亲去做。如今您年岁大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须得保养好自己,我才能放心。”
诚王似有哽咽之状,未免失仪,深深咽下,拱手道:“娘娘也需好生珍重才是,娘娘安好,臣才能安心。”
洛然雪内心动容,眼圈一红,道:“你放心吧,若是无事可以随时进宫看我,如今也搬回京城,进宫也方便。”
洛离君搂着她,哄道:“好了,别伤感,什么时候想回来朕再带你回来。”
一行人正往外走着,就听到一阵带着疯癫的笑声传来,接着就是咒骂声,“洛然雪你还有脸回来,你害死我的婉婷,你就不怕她冤魂索命。你今日回来的正好,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婉婷报仇。”
魏氏张扬舞爪的挥开外围的人,冲进人群,待看到洛然雪时,脸色突然扭曲剧变,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野兽般的低吼,“洛然雪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婉婷的,你还她的命来。”突然,魏氏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洛然雪。
皇家侍卫岂是吃素的,一个飞腿一踢,将魏氏手中的匕首踢飞。另一个旋身将魏氏踹的老远,直接狠狠的摔在地上,殷红的鲜血吐了一地,如鬼魅的彼岸花形成诡异的图案。
魏氏仍然紧紧盯着洛然雪,仿佛有千万把刀片一样齐齐像她飞来。洛然雪冷漠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她从来不同情作死的人。可是身侧的洛离君却怒了,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想要伤害他心爱的女人,他如何能够放过这个疯妇。
洛离君的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冰冷刺骨,抽起身边侍卫跨上的剑就要直接砍上去,却被洛然雪拦了下来,洛离君疑惑的看着洛然雪,压抑着怒火,低声喝道:“她要杀你,朕要亲手宰了她。”
洛然雪冲他摇了摇头,道:“她会脏了皇上的手。”她将剑柄从洛离君的手中抽出来,却递到了洛子弘面前,语气淡然,道:“洛婉婷曾经亲自承认当年是她和魏氏合谋将我推下荷花池,也是这个女人出毒计害死了我娘和娘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我要你为我娘和你的骨肉报仇。”
洛子弘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洛然雪,“怎么会?你娘的吃穿都非常精细,她又对那个孩子很是重视,怎会不小心让人害了性命?”
洛然雪眯起眼睛看向魏氏,脸上带着悲恸憎恨的表情,回忆起痛苦的往事,道:“我上一个孩子是怎么失的,我娘就是怎么被她们连人带孩子一块弄死的。所有的一切她做的,她不但害死了我娘,还将法子告诉了洛婉婷,就是为了同样的法子也用到我身上。我一直忙着后宫的事,还没有空出手来收拾她,不想今日她倒找起死来。”
洛子弘只觉如五雷轰顶一般在他的脑袋里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