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未曾解渴
若是发烧,也不至于就这么晕过去。.
不是被折腾得厉害了,事情能弄到这地步?
心里这样想着,两人嘴上却不敢说。
“那,喊喊?”猴脸提议。
赫连羽有些恼火,“你来。”
猴脸赶紧摆手,“刚才喊外头那些人,嗓子都破了,你自己来吧。”
“这个一次吃一颗就行,如果烧不退也不能多吃了,只能明天回去想办法。”王可把药放到床头。
“那我们就先回了,太晚了。”猴脸拉着王可往外走。
“就这么走了?”赫连羽有些无措,回头喊罪脸。
“这是你的事啊,我们能干嘛?我掰着头,他端着碗给往里灌,你能干?”
猴脸是看出来了,虽然赫连羽手挺重,但还是很在乎床上这女人的。
别人碰一碰都摆脸色,谁还敢近身?
见赫连羽没做声,猴脸赶紧拉着王可离开,顺便把门带牢了。
赫连羽转头看向任妃妃,抬手轻轻触了触她,果然身上烫得惊人。
刚才他也是糊涂,怎么就没发现呢?
再想到从中午开始她就一度嗜睡,很明显身体是早就不舒服了。
为什么不跟他说?非要硬抗?
好好说清楚,难道自己会非逼她过来吗?
赫连羽拿起桌上药片,去一边倒了杯水。.
回到床边,用攥着药片的手将任妃妃揽起,让她斜斜靠在肩头。
在耳边轻唤几声,却没得到任何反应。
她偏头脑袋,鼻息喷吐在颈间,有种滚烫的灼热。
犹豫再三,赫连羽将水放到一边,试着伸手捏住她两颊,迫使双唇微微张开。
看来有用。
把枕头堆起让她靠好,赫连羽拿起杯子,就这样灌些水进去,先润润唇。
可是水刚一入唇,却又淌了出来,顺着脖颈,滑入胸口。
赫连羽有些手忙脚乱,又怕水杯洒了又想去擦拭,差点没把任妃妃给掀得歪过去。
这样折腾都不醒,他实在是有些没法了。
看了眼钟,才凌晨两点多。
刚才猴脸已经支会人让船回航了,具体抵岸也不知是什么时间,药还是必须得吃的。
看了眼烧得晕沉沉的任妃妃,赫连羽索性将药片往嘴里一拍,喝了口水把她拉起来,对着唇哺过去。
药片融解的苦涩和着她唇间的香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探出舌尖,努力将药推挤进去,防着她下意识吐出,赫连羽托住她后脑,将这份亲密保持住。
也不知是觉得呼吸被阻还是别的什么,任妃妃鼻间轻哼了两声,睫毛微眨。.
在清醒过来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湿润水混不知什么东西落入喉中,惊得她瞪大了眼。
赫连羽低垂的眉眼,就在距离她不到一厘米的地方,而唇,与她紧贴着,分毫不放。
似乎有所察觉,赫连羽抬眼与她对上。
任妃妃猛地呛了起来,头一偏,捂着嘴干咳。
赫连羽维持着刚刚那个姿式,过了一会,才站起来。
“你醒了?”
“你,你喂我吃的是什么?”任妃妃用手背挡住嘴,一脸恼怒。
嘴里还残留着一古怪的苦涩滋味,她根本来不及去体会那是什么东西。
第一个念头,就是在洗手间里,听到那些女孩说起的一些助兴药物。
虽然不相信赫连羽会是这种人,但她确确实实是被灌下了什么东西!
“你以为是什么?”
任妃妃脸上的防范和警惕,令得赫连羽心尖一揪。
任妃妃左右看了看,一时间有些忡怔。
她身后怎么堆着枕头,被子还盖得这么好?
“我怎么”
“你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任妃妃抚了抚额,这才记起自己被赫连羽猛地一拖,撞到了床角的事。
头又晕又痛,她伸手去捂,结果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心猛地沉了下去,任妃妃知道自己这回又把赫连羽惹怒了。
果然,不该在那个时候提要求
“有医生过来瞧了,你烧得很厉害。刚刚给你喂的,是退烧药。”赫连羽伸指刮了刮唇边,将一丝湿润印记拭去。
“退烧药?你怎么不喊我起来,非得非得用那种方式”任妃妃努力拿出些气势。
“我喊了,喊不醒。”
“那你就不能等我醒过来。”
“你病得厉害,也不知道烧到多少度,如果不吃药,傻了怎么办?”赫连羽已经很不耐烦。
任妃妃看到床边放着水杯,一口气喝干。
“我不舒服,先睡了。”
赫连羽冷眼看她麻溜地钻进被窝里,还把被子拉得盖了大半张脸,只留个后脑勺给自己,忍不住撇了撇嘴。
“头上还疼吗?”
任妃妃睁开眼,经他提醒才记起这碴。
明明就是他把自己害成这样的,凭什么弄得好像是她的错?
正想翻起身理论两句,又听赫连羽声音响起,“如果不疼,就睡。不然,我再找医生过来瞧瞧。”
“不用了。”任妃妃赶紧阻止。
被子又往上拉了些,整个头都被蒙了进去,瞧着都令人担心她不会在里头闷死。
赫连羽站了一会儿,转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等他出来时,任妃妃已呼吸均匀,已经睡得沉了。
上了另一张床,关灯,闭眼。
赫连羽努力忽略旁边的那个她,可是两张床靠得这样近,屋里静悄悄的,自己又不可能堵上耳朵。
或许是烧还没降下来,她呼吸极粗,带着喘。
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刚刚伏在她身上,亲吻她时,那急促的呼吸声。
那个时候,她是因为病了,还是被撩拨了呢?
海上温度本就比陆上凉,可这床薄被盖在身上,却令人燥热难当。
深呼吸几次后,实在忍不住,偏过头去望她。
小小的窗户有月色投射进来,朦胧中可以看到任妃妃头已探出被窝,两手紧紧揪住被沿抵在下巴上。
哪怕在这么暗的环境下,也能瞧得到她莹白如玉的小脸。
目光落在不可知的一处,赫连羽一点一点在心中描绘着那处微嘟的轮廓。
那是最甘美的源泉,他有饮过,可未曾解渴。
喉头一滚,赫连羽猛地翻过身背对着她,努力想些别的东西来驱散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念头。
一夜过去,从她呼吸粗重一直到趋于平缓,姿式纠结难受到舒服地摊平四肢,这些变化赫连羽没有一点漏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