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小心气坏了身子
“喂，等下你别轻举妄动，我们看小安的，如果她顶不住了我们又上。”楚云渠挪到皇甫银欢旁边，低声说道。
“可是我好担心小安，人证物证俱在。”皇甫银欢始终是女孩，眼底氤氲着一层泪雾。
“不要担心，小安很聪明很厉害的，坏人是害不了她的。”楚云渠虽然这样说，可是手心里也有汗了。
“白家小子，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宁尚书冷笑道。
死老头，慢慢再收拾你。白小安没理他转头看着两个宫妃。
白小安的无视让宁尚书很是火大，可是只得忍下来，等会就是你白家的死期。
“这玉佩确实是我白家的，也是我的，可是早就不知所踪了。两位娘娘，你们能说说这玉佩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吗？”白小安在两人面前荡着玉佩，森森的笑着。
“是你遗落的，被我偷偷捡起来的。”其中一个宫妃战战兢兢的说道。
“那第二个问题，你们确定是我吗？”白小安收起玉佩。
“其中一个贼人身形，声音，都与你十分相似。”
“第一，玉佩是死物，有人栽赃陷害很容易；第二，你看我像傻子吗？做坏事连声音都不变。”白小安呵呵一笑。
“许是你没想到会被发现，所以来不及变声吧！”一个宫妃怯怯的答道。
“反正就是我喽是吗？”白小安颇为委屈的缩缩脖子。
众人都听出了她这话是在讥讽。
白子儒也不打算插手，他想看看自己这个孙女有多聪明。白小牧的脸却一直绷着，注意着上面的一言一行。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污蔑伤害妹妹。
“白家小子既然你对质不出个什么，是不是束手就擒。”宁尚书不阴不阳的说道。
“尚书大人，你别急，你一急别人还以为是你陷害的我呢！毕竟你动机也是很充足的。”白小安朝开玩笑的宁尚书眨眨眼睛。
“大胆，本官是一个尚书，陷害你这小子做什么。”宁尚书略显慌忙。
白小安对他冷冷的一笑，继续不搭理他。
第二次被无视，宁尚书是很鬼火的，可一想到这次她必死无疑就不可抑制的高兴起来，臭小子，你在蹦哒一会儿。
宁尚书平息了怒火，这白家小子有古怪，和他交手，他几句话就挑拨得自己怒火中烧，方寸大乱。
不知怎么回事白小安手里多出了一根巴掌长玉质的手指粗细的棒子，在手指间飞速的旋转，耍出各种花哨的动作。
两个宫妃目光一直在皇上和白小安之间转换，一看到白小安手里的棒子，脑海突然出现一阵恍惚，晕叨叨的。
“我白小安是一个敢做敢当的人，这些宫妃确实是我救的，可那玉佩，还有让这些女人做玩宠是万万没有的。”白小安转过来看着文武百官，脸上如初生的婴儿般安静祥和，没有一点凌厉。
这一刻大家都承诺了，她削瘦的身子站在那里，铁骨铮铮的说道敢做敢当，这一份魄力，让人动容。
震撼过后还是有一些老顽固出来说话了。
习止是年近古稀，但是身子依然康健，他还是三朝元老，连先帝都礼让三分，在朝中也不参与党派之争。
只可惜思想顽固不化，才能也不是特别突出，所以就这样养着，时不时说几句不中用的话。
“皇上，白家世代忠良，白探花如此行事乃是大罪，引火烧身，自断祖宗阴泽，臣以为应该严惩。流放塞外，永世不得入楚都。”
有了习止的领头，宁尚书的一些党羽和顽固不化的老人也跪下，随声附和习止。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是不在大家的预料范围之内的，白子儒面色有些隐隐的发白，目光忧虑地看向了祭台上的皇甫银夜。
千说万说，这有回转的余地，就看皇上给不给机会了。
“外公，怎么办？”白小牧荡漾着如水般温柔的清明眸子一直停在白小安的身上。
“不急！”白子儒看着白小安却是一脸的漫不经心和不以为意， 不管现在怎么说，没定罪都还有翻盘的机会。
“这私运殉葬妃嫔的罪名倒真是不小。可朕觉得嫔妃殉葬太过血腥，这样想来也不是什么大罪。”皇甫银夜看着白小安。
习止面色跟着变得乌青起来，平时他说话皇上一般不会反驳的，今日却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拂了他的面子。
咬了咬牙：“老臣如此做也只是希望能有规有距，让先帝在天之灵得到告慰。”
“告慰？父皇心胸开阔，想必不会纠结这小事，朕看就私下来解决，不要在这里扰了父皇的安宁。”
皇甫银夜语气中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慑，这倚老卖老的性格他着实讨厌。
“老臣绝无扰先皇安宁之意，老臣只是想让皇上遵照祖制，让先皇安心，热热闹闹的去。
南楚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如果没有一点规矩，随随便便就破了祖制，以后皇上如何统治南楚。
所以今日必须严惩白小安。”习止似乎铁了心要惩罚白小安，说得口唾横飞，振振有词。
皇甫银夜面色阴沉下去，虽然向来他善于弄权，制衡势力，可是突然间面对这么多朝臣的威逼，还有许多元老在里面，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无奈而又无力。
祭台上的他，面对此刻文武百官的威逼，忽然间成了天底下最孤独的王者，那样的落寞，那样的寂寥。执掌天下大权，却依然有他无能为力的时候。
“意思朕的话你们不听了？那你们拥戴朕做什么？这天下给你们好了。”
皇甫银夜有些嘲讽地笑了笑，眸子里阴光寸寸。他受不得人威胁。
“皇上，臣惶恐，只是臣以为尽早处置得好。”习止磕了磕头，依旧坚持。
“朕说的话，习卿家真的听不懂吗？”皇甫银夜一甩衣袖，怒目而视。
“臣是臣子，又受先帝所托，本就该督促皇上。如果督促不了，臣愿意辞官。回乡务农思过！”习止泠然的说道。
“臣等愿意随**人辞官，回乡务农思过。”一群大臣齐声说道。
“各位大人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如此，以辞官来威胁皇上，今年的科举人才济济，正愁找不到官职来安置，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各位大人的职位，大批见识远博，忠心耿耿的人都等着呢！
还请诸位要辞官罢位的大人明日就将辞呈交给皇上，以便让皇上任命新人接掌你们的位置。”
白子儒额上青筋暴起，这**人故意刁难，他干看着就示弱了，他虽然资历不如几个老臣，可是位居百官之首，也是有这份资格说这番话的。
看着惊骇不语的跪地官员，白子儒揖了捐手，一边看向了皇甫银夜：“皇上，臣所说可否？”
“白相爱卿说得没有错，若你们真无意效命朝廷，继续为官的话，朕是不会勉强的。”
皇甫银夜神色惫懒而慵散，随意地拢了拢袖袍。
白子儒一番话后，却是叫白子儒脸上挂不住起来，咬了咬牙，颤抖抖地看着就要发作。
“好了，案子还没审出来，就开始吵，也太不和了。”白小安看着习止。
“**人一生兢兢业业，克己奉公，是我等后辈的典范，可是今日我还是要说几句的。大人这种让女人殉葬的做法真的愚不可及。”
“尔黄口小儿也敢教训本官。”习止胡子气得一抖一抖的。
“老顽固就是老顽固，实在是食古不化。”
白小安淡淡的说道。
“你……你放肆，放肆。”习止几乎要跳脚起来，强辩道，
“本官跟了南楚三位君王，经历过的事情比你吃的饭还多，你竟然说我食古不化。真是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的人是**人你 ，一个国家分下来也就男人和女人，女人虽然体质上弱了男人一点，可是女人并不是一无是处，没有女人，哪里来的万千子民。
穷苦人家的女人还要每日早出晚归辛勤劳动，一有时间还做手工补贴家用，富裕人家的女人也在家相夫教子处理家务。
女人功劳这么大，凭什么要殉葬？”白小安声色俱厉地看着霍云，目光威严，好像一位王者。
“你，你，你狂妄。自古以来就男尊女卑，女人愚笨又弱，男人有才有略，又威猛。
世上没有了我们男子，还如何继续下去。”习止气得大口大口的喘气。
“**人，你不要气，小心身子。”白子儒面色担忧的看着习止，他年纪也大了，又固执。
习止则狠狠看了他一眼又看着白小安。
“真是笑话，**人，问你个问题，男人会生孩子吗？我可没听过公鸡下蛋。也没听过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白小安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你，你……”习止气得一个踉跄，还好被旁边的人扶住了。
“我很聪明是不是？”白小安呵呵一笑：“男人女人都是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无辜的杀戮就是犯罪。**人应该记得《楚德》第一篇是什么？”
习止气息平复一点：“本官是状元，自然知道，《楚德》第一篇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