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 背负太多
林玉明的话里带着一抹浅浅淡淡的忧伤,仿佛,在安平王的记忆之中,林玉明便就总是这个样子。
她一直都是如此,明明年纪不大,却硬是背负太多的东西在她那小小肩膀之上。
随后,林玉明说着嘴角微微上扬,再启红唇:“还有他,他也宠着我,带我去外面放风筝,可是如今……”
她说到这突然站起身来看着安平王:“我,本小姐可不是想要你同情啊。”她说完转身跑上楼去了。
安平王,虽然,你拥有的并不多,其实比起她,你已经很幸福了,身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你应当如此,可是,林玉明不一样,林玉明她就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
安平王看着她的背影,眸中多了一丝连他自己我不知道的怜悯。
安平王却不知道昔日和自己动手的额那拉此时正坐在一脚,他缓缓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要不是山路,本小姐早就骑马了,还跟你步行千里。”林玉明骑在马上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安平王说的。安平王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对了,你要带我去哪里?你都还没有告诉我呢!”
沉默,沉默,除了沉默,也就只剩下沉默。
丛中的额那拉对另两人用蛮雨叮嘱了起来,两人犹豫着点了点头,额那拉一挥手,如雨般的弓箭便射向安平王,安平王一蹬马背,飞了起来,挡开了弓箭,落在地上。
那两人一跃跳了出来站在安平王和林玉明的身前,而额那拉则系上黑纱后才缓缓前来。
“难怪是你的仇家,这么厉害的箭雨只跟着你跑。”林玉明不以为然,看向安平王,安平王瞪了她一眼,她便识趣地闭嘴了。
“你们打不过我,何必做无谓的抵抗?”安平王的眼中满是不屑。
“安平王,你也太自以为是了,若不是上命难违,我早杀了你,用你的鲜血祭拜兄弟亡魂了。”额那拉也毫不畏惧地看着安平王。
一旁的林玉明感觉没自己多大的事,便下了马坐在草地上看着四人,她突然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林玉明不明白,安平王这究竟又是闹得哪一出,完全就不符合眼下的这个关系嘛。
“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天里,打架很伤神的,你们要不要喝点水再打啊?”林玉明再次开口,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回过头看着她,她挠挠青丝,苦笑几声,将水囊收了回来,挪向一旁。
额那拉甩下额上的汗水,举起狼牙棒冲向安平王,另两人也冲了上来,林玉明摘了片叶子坐在树下,并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她在心中愤愤道:安平王,谁叫你那么对待本小姐,反正他们也不找我,你武功那么高,让你自己解决好了。
安平王横起剑,挡住了狼牙棒,后两人在此时也冲了上来,安平王一闪躲过了一剑,两人再刺安平王再躲。在如此危急的时刻,树下的林玉明却笑翻了身。
“哈哈哈哈!安平王,原来你还会扭屁股啊!”林玉明的笑声刺激了安平王,他用力推开额那拉的狼牙棒,一跃而起,踢向两人,两人躲不开,捂着胸口向后摔去,躺在地上轻哼。
额那拉再次和安平王打成了一片,两人皆不手下留情,林玉明都看呆了。
额那拉的狼牙棒被安平王给钳制住了,只见额那拉一甩,狼牙棒便向安平王转去,安平王向后一低,用力一划,狼牙棒被耍进了丛林之中,而这刻安平王却有些心不在焉,额那拉趁机给了他一掌,安平王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
“小心啊!”一旁的林玉明却跑了过来,挡住了额那拉掷向安平王的寒针,寒针立即融化了。
“你……你怎么这么笨啊!”林玉明说完便晕倒在安平王怀中。
“啊!”额那拉大吼一声,单掌劈向安平王,安平王一闪,额那拉的手冲向林玉明,他慌忙停了下来。
安平王见状,举起手中的剑刺去,抱着地上的林玉明跑了。
额那拉阻止两人追去,拔出了肩上的剑,另两人焦虑地问着他,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双眉紧皱。
安平王随后又将林玉明抱回了铺子,握着她虚弱的脉搏,他第一次担心起床上的女子,顾不得多想,向外跑去。
“大夫,她的伤怎么样?”安平王询问道。
大夫捋捋白须,沉默半晌后才缓缓说道:“如果老夫推测得没错的话,这位小姐所中的是一种叫做噬心蛊的蛊毒,它是集刚出生的死婴之心,炼制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毒,老夫才疏学浅,恐怕无能为力。公子也别在浪费功夫了,还是准备后事吧。”
安平王在此时拔出剑挡在了大夫的身前,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救不了她,你也别想活了。”
“唉!你就是杀了老夫,老夫也无能为力啊!”大夫摆摆手,无奈地回答着他。
“滚!”他厉声呵斥道,大夫摇了摇头,离开了。
安平王坐在床旁,看着脸色苍白,一直昏迷未醒的林玉明,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他在心中许下承诺,起身离开了。
额那拉一见安平王刚离开客栈,匆忙向客栈内跑去。
额那拉握紧了林玉明的手,眼中满是心疼和后悔,片刻,他从腰间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倒出一枚红丹,喂入林玉明口中。红丹刚碰到林玉明的朱唇,竟融化了,向林玉明口中流去。
额那拉终于松了口气,他多害怕自己来不及救她,他轻轻拂去她额上的细汗,守在她的床前。
待安平王再次带着一大堆大夫来到房间,林玉明正在喝茶,面色红润,丝毫没有病态。
“你,你怎么……”安平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老天爷觉得本小姐命不该绝,所以派了一位天神来解救本小姐。”林玉明优哉游哉放下茶杯,不以为然地回答。
“真是胡闹。”大夫怒气冲冲,喋喋不休地说着,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