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作弊
“如果没有夏洛特布斯的话，《***海盗》系列也会是一个不错的商业电影系列。”
“但是，正是因为有了夏洛特布斯的参与，这个奇怪海盗的故事才变得经典和杰出起来。”
“——一位伟大的导演，让一个本来很典型的商业电影系列变得不再典型。”
《芝加哥论坛报》上，罗杰艾伯特再次对夏洛特的电影发表了评论。
而某种意义上，他的观点和罗伯特艾格等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就是《***海盗》系列没了夏洛特布斯，整体上会降低一个档次。
“......仔细观看整个《***海盗》系列，我们会发现，这个商业大系列中，充满了数不清的非商业化元素——”
“多线叙事、色彩调配、对电影语言的非常规运用......隐藏在《***海盗》系列宏大的特效场面下的，正是这些一般商业**往往不喜欢使用的手法。”
“这些手法为什么在商业**中不常见，很多制片人的看法其实很统一——因为这些手法容易让电影票房失败。”
“简单来说，它们需要观众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理解和思索。”
“——它们不赚钱！”
罗杰艾伯特用一种颇具咏叹调的口吻评论道，
“在我从事影评工作的几十年中，我一直试图去说服好莱坞的制片人们，告诉他们这种观点是错误的。”
“然而，事实是，这么多年下来，我都快被说服了——”
“从《星球大战》时代开始，商业**与艺术电影之间的区别，就越来越明显起来。”
“——很多在艺术电影中非常精妙的手法，在商业**中用出来总会显得无比拙劣，这些问题，即使是那些艺术修养非常深的大导演，也依旧是无能为力。”
“所以，渐渐的，我也开始认为，商业**与艺术电影，甚至与普通故事电影，都是完全不同的，需要遵循不同的规则。”
“直到我夏洛特布斯的电影，尤其是《***海盗》系列。”
“他向我证明了，商业**中，很多电影手法并非是不能运用的，以及——”
“商业大制作并非不能讲好一个复杂的故事。”
“关键是，作为电影的创作者，你必须用心去讲——”
“当然，夏洛特布斯在《***海盗》系列中使用的多种叙事手法，也让我意识到，在商业大制作中，很多的电影语言和叙事手段都是不同的，特别是如何有机地将特效技术和叙事结合起来，这将是商业片导演们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
“好在，夏洛特导演已经为他们树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读完这篇罗杰艾伯特难得的长篇大论，查理兹用自己翠绿色的眼眸看了看自己的丈夫，
“看来，拇指男对你的评价很高啊！”
“这很正常。”
夏洛特以一个葛优瘫的斜靠在沙发上，不以为然地道，
“这其实是屁股决定脑袋而已。”
“......怎么说？”
“虽然本质上可以说是电影行业的食腐者、寄生虫，但影评人们却一直希望自己的评论能够高屋建瓴地指导电影行业的发展。”
“这话倒是没错，影评人很多时候的确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想起自己以前遭遇到的一些影评人的攻讦，查理兹不由点了点头，
“不过，起码在文艺片领域，他们的影响力确实不小。”
“那更大程度上，只是因为如今大部分影评人的年龄与经历，与文艺电影的受众群体很接近罢了。”
夏洛特摆了摆手，
“年纪大、节奏慢、自认为看透了世情......”
“最后一个形容有点儿恶毒啊！”
查理兹笑着斜睨了夏洛特一眼，夏洛特则不以为意，
“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嘛——谁能真正看透世情呢？就算有，也决对不会是在好莱坞。”
“这话倒是真的。”
“自然了，不过这是不会影响人们喊口号的——这样的人可以是卫道士，可以是国会议员，也可以是影评人。”
“......”
“总之，很多时候，事情就是这样。”
夏洛特耸了耸肩，
“影评人们希望电影行业按照他们的预想发展，就像美国政府希望大家相信美国梦一样。”
“而问题在于，虽然事情并不是那样的，但我们却又无法否认——就像我们知道美国梦的成功几率其实和彩票中大奖差不多，却也不得不拍电影宣传它一样。”
“因为那一定程度上是正论！”
查理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所在，夏洛特则点了点头，
“没错，正论！”
“正论这玩意，很多时候必须和相应有效的手段结合起来，才不会是空话，但人们却偏偏很难去否定他。”
“因为是正论嘛！”
查理兹笑着道，
“正论这玩意，就是让人难以反驳的嘛。不过，如果长期得不到现实中例子的佐证，持正论的人们的脸上也总会火辣辣的。”
“所以罗杰艾伯特才会这么推崇经过我改造的《***海盗》系列嘛！”
夏洛特总算把歪出老远的话题拉了回来，
“好莱坞的商业电影，尤其是**，很长时间内都和影评人们期望的样子背道而驰，现在有了《***海盗》这个能够支持他们观点的例子，他们自然要大肆宣传和引用了——虽然我拍《***海盗》时，并不是有意这样做的。”
“不是吗？”
查理兹愣了愣，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在商业领域达到了大成后，想追求更好的艺术成就呢？”
“......莎莉，以你的了解，我有那么文艺吗？”
“不，你更喜欢技术。”
查理兹一下子就回答了出来，不过，伴随着她回答那风情万种的一眼斜睨，却让夏洛特觉得她话里有话。
“......总之，我会在《***海盗》系列中使用很多常规商业**中不常用的手法，更多其实是被剧情逼的。”
“虽然也不算太复杂，但相比于一般的商业电影，《***海盗》系列，尤其是2和3，确实不是非常典型的故事结构，这种情况下，怎么把故事讲好，就成为一个关键了。”
“所以你用用了很多新的手法，去强化电影的叙事？”
“是的。”
夏洛特点了点头，
“当然，相比于普通的电影导演，我有一个特别的优势——法术。”
“法术还能帮你探索镜头语言和电影叙事吗？”
查理兹对丈夫的这个说法有些不解，后者笑着解释道，
“别忘了，虽然还不敢深入真正的意思深渊，但这一年来，我对梦境的探索还是有很大进展的——”
“这和梦境有什么关系？”
查理兹还是不太明白，夏洛特只好摇了摇头道，
“简单来说，我可以找一批典型的观众作为测试样本，让他们在梦中反复观看我剪辑的各种试映版《***海盗3》。”
“什么！？”
夏洛特的这个说法让查理兹一愣。
见多了丈夫神奇能力的南非女郎，倒是没有怀疑什么。恰恰相反，对电影行业了解很深的她，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夏洛特这个新能力的可贵之处，
“电影行业之所以是一个风险较高的行业，本质上就是因为试错成本太高——”
“一般的商业电影，从发起立项到上映，普遍要用上两年左右的时间，堆积大量的资本和人力——这甚至比建造一栋摩天大楼还要麻烦。”
“这种情况下，一部电影的成败，就可能影响一个公司的生死，更会影响所有电影参与者的职业生涯......”
说到这里，查理兹看了看夏洛特，
“所以，好莱坞的商业**制作才那么雷同而保守，像你这样多次成功证明过自己的导演才会那么炙手可热。”
“是的。”
夏洛特点了点头，
“因为这种高试错成本，所以有天赋导演的灵光一闪才很重要，而那些被市场证明过有效的套路则更重要。然而——”
夏洛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对能够在人们的梦境中“组织”电影试映会，并根据结果来提前反复修改的我来说，事情就不是那样的了。”
“你这样，其实相当于提前知道了观众们对电影的反馈，然后可以有的放矢地提前修改，对吗？”
查理兹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其实，从很早之前，你获得了那本人皮书，可以自动根据剧本生成简单的电影示意动画开始，你就走上了这条道路，现在能在梦境中提前找好观众进行试映，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是的。”
夏洛特笑得有些腼腆，
“对我来说，好电影真的是改出来的——莎莉，不好意思，我并不是那种真正才华横溢的天才导演，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呢，傻瓜！”
查理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夏洛特的脸，
“我喜欢的本来也不是什么天才，而是一个不敢喝酒的骗子。何况，不管用了什么方法，《***海盗》系列终究是你拍摄出来的，不是吗？相比之下，我倒是更想知道，你到底在梦境中举行了多少场试映会，才把《***海盗3》修改到如今这个地步的？”
“168场。”
“这么多！？”
查理兹吃了一惊，
“怪不得这部《***海盗3》的叙事和镜头语言都这么成熟，几乎找不到缺点——原来你暗中尝试和修改了这么多次！”
“所以我才说好电影是修改出来的嘛！”
夏洛特耸了耸肩。
“也只有你才能这么说......”
查理兹有些无力地吐着槽，随后，她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
“你拉很多观众进梦境世界，组织电影试映会，他们梦醒后，不会记得电影的内容吗？”
“当然不会。”
夏洛特笑着道，
“这就和大部分人做梦后醒来不会记得梦境的内容是一样的，更何况，我还会专门在梦境试映会结束后清除一遍观众们的梦境记忆——这种能力，我在创立“主神空间”额时候就已经拥有了。”
“这倒是。”
查理兹松了口气，
“这么说来，你以后制作的电影，都会这么通过梦境反复修改，精雕细琢了？”
“那倒不是。”
夏洛特摇了摇头，
“只有那些特别有意思，让我特别有感觉的电影，我才会这么做——至于一般的如《决胜21点》，或者《惊天魔盗团》这类的电影，我只会修改几遍就算了。”
“那这部《地心引力》呢？”
查理兹问道。
“当然是精雕细琢了！”
夏洛特毫不犹豫地道。
——他还是非常机警，求生欲很强的。
“莎莉，《地心引力》不但是一部全3D电影，更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电影，怎么可能部精雕细琢呢？”
“谁知道你这个骗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查理兹白了夏洛特一眼，可她那宜喜宜嗔的表情，缺暴露了女郎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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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夏洛特已经完全搞定了《惊天魔盗团》和《决胜21点》的后期制作，开始带着查理兹与新组建的剧组成员，进行《地心引力》的前期筹备工作了——
“借助NASA的帮助，我们在故事的科学设定和空间站陈设布景方面，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艾丽克西斯作为技术特效部门的领导，向夏洛特报告道，
“无论是采用实景模型还是电脑特效，我们特效部门都能搞定，但是，怎么体现出太空中那种失重的感觉，我暂时还没研究出比较符合你预期的方案。”
“失重问题啊......”
女武神小姐的报告，并没有超出夏洛特的预期。实际上，就连查理兹这个女主角，也很清楚拍摄太空电影时，表现失重效果是个老大难问题——
“以前有关太空的电影中，拍摄失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水下拍摄。”
艾丽克西斯继续解释道，
“毕竟，有水的浮力和阻力作用，水下的画面处理好，的确有几分太空中失重的感觉。但是首先，水下拍摄无法真实表现演员的表情——憋气与努力睁眼的神情显然和太空环境下的表演完全不一样。”
“其次，水下复杂的光影反射折射效应，也让穿宇航服水下模拟太空作业变得不可能。”
说到这里，艾丽克西斯双手一摊，
“而根据剧本，这偏偏是我们这边拍摄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