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 神恩之力
“梅里斯公爵夫人去世了，听说她受到了邪教徒的袭击，自己受到诅咒之后，还把公爵府中的所有人都传染了，现在整个公爵庄园全部被封锁，只许进不许出，苍蝇都飞不出一个。”
清晨的街道上，人们听到了的小道消息，三三两两低声议论着。
慢悠悠走在街道上的苏格听到后，转头看了看公爵府的方向。
他依然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但他隐隐猜到了一些可能性。
路过一个街道的时候，一辆马车匆忙冲过，迅疾的速度险些将苏格刮到。
“长点眼睛！你这个半死不过的贱民！”马车的车窗中，叼着烟卷，一嘴黄牙，脸色有些苍白的青年满是暴躁和蔑视的破口大骂。
苏格微微转头看了看那青年，没有说话。
四周的其他行人一脸厌恶的看着远处的马车，却无可奈何。
“你没事吧？”一旁穿着整齐西服，拿着手杖的精致青年试探的问。
苏格笑着摇了摇头：“没事，谢谢您的关心。”说着，苏格露出柔和亲近的笑容。
青年没想到苏格会笑的如此……如此让人舒服，跟着笑了笑：“那就好，以后离那种废物远点。”
说完，匆匆离开了。
苏格继续慢悠悠的向前走，淡淡的说：“已经没有以后了。”
轰！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爆炸声。
伴随着一阵尖叫，隐隐听到有人大喊：“不好！快！快把利根男爵从马车里救出来！快！”
苏格神态如常，慢悠悠的在道路上行走，慢悠悠的说：“现在，你应该能理解了吧？”
说完，他转了一个方向，去了城市的某一个方向。
远处街道的废墟旁，两个大师级的便服主教站在事故的边缘惊魂未定。
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意外。
快速冲刺的马车在路过街道拐角的时候，铁车轮与地面摩擦出了火星。
敲在那一瞬间，这地下的煤气管道因为年久失修而突然泄露。
结果，宛如爆炸一样的恐怖力量，将男爵的马车炸飞了十几米远。
古怪的时候，虽然爆炸范围很广，但敲四周没有什么其他行人，甚至驾车的马夫被甩出去后也仅仅有些擦伤，没有任何其他伤势。
而坐在马车里的男爵，全身骨骼被摔碎，内脏被震裂，落下的时候车顶塌陷，将他的脑袋砸进了胸口，已经彻底死了。
如此偌大是事故，仅仅就死了这一位男爵。
没有任何神秘现象，没有任何谋划，更不是谋杀。
一切都是巧合，一切都符合这个世界的常理，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偶然间发生的意外。
但前提是，这个男爵之前没有骂那个准备过马路的“普通人”。
“这就是神恩的庇护么？”左边五十岁左右的男性主教喃喃自语的问道。
昨天的围剿，他们也参与了，不过并不在劳里的身边，而是在远处，防止苏格逃走。
虽然没有近距离观看，但他们也知道了这其中的秘密，并且成为了跟踪苏格的一员。
他身旁皮肤白净，面容带着柔和的中年妇女苦涩的说：“不知道，在这之前，没有人知道神恩到底是什么样的。”
“但是，昨天的那种感觉，你应该感觉到了！”男性主教脸色隐隐苍白。
昨天在河边，苏格第一次将那种称之为“神恩”的现象展现出来后，所有对苏格有敌意的人都在那一瞬间感觉到了无数恐怖的亡魂在盯着自己。
两个转身离开，看着苏格缓慢前进的背影，男性主教不确定的问：“紫月大教堂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恩。”女性主教点点头，没说话。
昨天，那些被救下来的教会人员向教会提出请求，希望能够赦免苏格。
理由是他并不是邪教徒，他保护了紫月大教堂，保护了女神的子民，甚至于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击退了黄衣之王。
这事情闹的很大，很多教廷的人都知道了。
那些都是最为虔诚的信徒，他们的灵魂没有任何污秽，内心没有任何扭曲，他们唱的圣歌可以引起女神的祝福，没有人会认为他们会背叛教会，投身邪教。
男人主教又问：“你看他，像是一个邪教徒么？”
“有些事情不能仅仅看表面。”女性主教回答。
男性主教沉默几秒，没有回答。
“如果可以，我不想伤害他。”女性主教说了一声，沉默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独自一人悠闲走在这城市的街道上，苏格不知道暗中有多少人跟着自己。
他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蹲在一个花坛边，苏格看着在花朵中间飞舞的蝴蝶与蜜蜂，眯着眼睛如同天真的孩子。
“这蝴蝶和蜜蜂和地球完全不是一个品种。”苏格今天又有了新的发现。
“很羡慕他们可以飞行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格的感知早已经不再敏锐，他转头看了看，看到穿着一身普通衣服的巴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苏格没有站起来，手掌托着下巴看着蜜蜂说：“羡慕的并不是飞行，羡慕的是它们的专一。”
巴特跟着蹲下来，看着采蜜的蜜蜂问：“你很花心？”
苏格不是好眼色的瞪了他一眼道：“这要是被我家那位听到，你的舌头已经没了，不是在开玩笑。”
巴特听完尴尬的笑了笑，问道：“看的出来，你似乎明悟了很多。”
苏格叹道：“明悟的越多，困惑就越多。曾经的我以为接触越多的知识，就越容易接触真相，将那些尘封的过去还原。因此我不拒绝任何知识，不拒绝任何神秘，只要能让我知道更多，我都会欣然接受。”
“知道的越多，杂念就越多，人类那有限的精力就更容易被分散。一旦无法在某个方向达成专一，那么这个人也就没有资格抵达更高的层次。”
“我之前，就是如此。”说着，苏格站起来坐在椅子上，伸手捶着腿。
他不知不觉中已经蹲了四十分钟。
巴特叹道：“然而就算如此，你也是历史上最年轻的神秘大师之一。”
苏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能有那样的成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那时候的我，仅仅是一个容器。”
“容器！？”巴特一愣。
苏格目光深邃的说：“用来承载神只知识的容器。”
！！！
听到这，巴特内心猛然跳动一下，随后苏格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各种非人姿态也就得到了解释。
此时的苏格并没有欺骗巴特，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之前的他确实仅仅是容器。
这个道理也是在失去一些神秘之后，苏格才隐隐想清楚的。
他的一切神秘，都是神躯给予的。
晚钟，死亡，葬礼，寒焰，甚至对于圣杯的掌控等等，甚至那些关键的知识，都不是他自己获得的，而是神躯分析出来的。
如今失去一切仔细想想，苏格才猛然发现自己仅仅是一个容器，他没有资格被称为所谓的天才，更没有资格去使用那种力量。
巴特沉默许久，伸手拍了拍苏格的肩膀：“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其实你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苏格微微抬起头：“圣血教会的造神成功了吧。”
“你知道？”巴特有些意外，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这还是他老师连夜通过使魔告诉他的。
苏格随意道：“掌握足够的情报后，推演就会变的很基本。德雷克身体中的邪神如今应该已经吸收够了足够的应营养，而那些参与的女术士和庄园里人，则成为了神只降临是所需要的营养和祭品。”
巴特摇头道：“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
苏格转身轻轻波动长椅旁的可爱衅花，平静的说：“神子的降临并没有引起风波，应该是圣血教会真正的大人物出手，很有可能是留守的圣徒，亦或是星辰天庭的怪物。”
巴特凝重道：“他们打算用神子攻击你？”
“我还没有那么大的重要性，他们仅仅是想要批量的创造神只，祈求通过这种方法，让神只从新降临世界上，让三月女神将那些恐怖的怪物全部驱逐出去。”
“三月女神真的存在么？”巴特试探的问。
多年以来，三月女神的神迹少之又少，甚至有很多神秘者都开始怀疑三月女神的存在。
“祂们当然存在，只不过祂们被困住了，困在了那往日旧梦中。”
此刻与神躯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以人类的思维模式将所有情报整理一下，苏格以一位完全局外人的身份发现了很多神躯都无法相同的情报。
巴特听完一脸的懵逼，毕竟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往日旧梦。
“反正不过你要小心了，既然那个神子已经降临，祂绝对有能力破除你身上的神恩。另外黄衣之王并没有离开，你和祂有仇，祂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巴特认真的警告。
苏格微微点头：“多谢你的好意。”
说完，苏格认真的看着她：“能认识你，真是我的荣幸。”
说着对着巴特鞠躬行礼。
巴特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扶起苏格叹道：“现在好人不多，你绝对算一个。不过我也只能帮到这了。这里是非太多，我准备明天就走。”
“一路顺风。”苏格发出了真诚的祝福。
告别巴特，卡斯悄无声息的走过来，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苏格眼睛中带着冰冷的说：“通知下去，可以行动了，他们，已经失去了救赎的希望。”
卡斯听完双目中燃烧起了兴奋之火，身体迅速离开。
命令下达下去后，苏格依然漫步走在街道上，他现在还有他的目的，有一个人，他需要见一面。
下午，苏格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干硬的面包，一边吃一边走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一处十分偏僻的老旧庄园，正是囚禁艾米莉亚的誓约庄园。
此时苏格的来到已经引起这里的全部敬畏，所有神职人员都脸色畏惧的看着苏格，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挡，甚至发声阻拦。
圣血教会的情报系统十分优秀，这些人都已经知道了苏格如今的情况。
苏格站在门口，平和的说：“我只想找我的老友聊聊天。”
说着，将最后一块面包就着清水吃下去，随手拿起袖子擦了擦嘴，在十几个神职者的惊恐注视下，一路畅通的走进庄园。
艾米莉亚依然在之前的房间。
然而仅仅几天的时间，苏格明显感觉到艾米莉亚有了十分巨大的变化。
因为此时此刻，她那银白色的头发正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这是即将脱离人类的征兆之一。
看到苏格来到，艾米莉亚抬起头，能看到她的双眼中此时被一种光芒所充斥。
在看到苏格的瞬间，光芒消失变成了原本的样子。
“你居然走到了这一步？”艾米莉亚仔细打量苏格一圈，神态中充满了惊奇。
苏格和上次一样，走过来坐在椅子上。不过气势和姿势，已经和上次完全不同。
苏格平和的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
失去神秘的他感觉不到艾米莉亚此时的情况，但真因为如此，他那身为人最朴实的感官告诉他，艾米莉亚已经不是一位普通的人类了。
艾米莉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写着密密麻麻文字的纸，递给苏格说：“我看懂了。”
当艾米莉亚的手伸过来时，苏格隐隐看到了她那晶莹皮肤下，有着些许古怪的纹路。
然而苏格很清楚那并不是纹路，那是鳞片的缝隙。
无数的细小的白鳞已经覆盖了她的大部分身体。
苏格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艾米莉亚的身体上，而是将视线落在了纸上。
一分钟后，苏格看完了一切的内容，似乎早就知道的说：“和我猜测的差不多，第三次世界末日，是由三月女神所引起。”
艾米莉亚认真的说：“而那个拯救世界，带着雷鸣与风暴的存在，就是你！”（忘记的同学去看509章，那里的每一句话都拥有大量后续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