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麻烦人
既然来了城南如果不吃上一碗豆腐西施的豆腐脑那就是白来了，所以凌衍和冥很自觉的下了马车坐上在豆腐摊前仅剩的一张桌子上。
卖豆腐的难怪被称之为豆腐西施，光是那脸蛋那手便是最为滑嫩的豆腐了，用这样一双手做出来的豆腐味道相信更佳。
盛上一碗白白嫩嫩的豆腐脑，再端上精心调制的油碟，有少部分人喜欢将单独分开，可凌衍不一样，他还是和大多数人一样将油碟里的蘸料倒在了这一碗豆腐脑上面，当油碟那烧的景红的油慢慢地在碗面上散开的时候再瞧，这就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完美豆腐脑了。
入口即化，豆腐脑与之油碟蘸料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这又是一道凌衍在西南道寻到的美味佳肴。
冥吃了一口，这几天的坏心情感觉都消散了许多，吃上几口之后凌衍便觉着心里火辣辣的烧着，若是等大冬天吃上这么一份热腾腾的豆腐脑那可就是赛过活神仙了。
这豆腐脑，凌衍吃第一碗的时候算是囫囵吞枣，吃得不细致，所以一般都会点上第二碗，豆腐西施扭着细腰放下新出锅的豆腐脑，凌衍不经意的划了一下人家的手臂，果真是滑嫩啊，就是不知道爽不爽口。
“咳！”
凌衍还在回味，却是突然被冥一声咳惊醒了过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可是带着女人而来的，这个时候凌衍就有些怀念冥是孤的岁月了。
豆腐西施被吃了一小块豆腐，不气不恼，反正大家伙也就只有这点玩笑，也不会做些什么，当若是然刚才那位独一位带着女子来的公子划了自己手臂再想做些什么话也可好讲。
这再来一碗之后，凌衍便是慢慢地品尝味道，果真是极佳的，还有那豆腐西施身上的味道，想着想着凌衍突然又想远了，然后还是冥喊醒了他。
“哦，昨晚没有睡好。”当然这是骗鬼的胡话，凌衍正经起来，讲道:“秦飞估计已经将枭洪山的全都放在了我的头上，并且此人已经将这一切写好了奏折发往了京城，按照驿路的速度，大约明日晚上就会出现在陛下的朱笔前。”
“唉，以咱们陛下的计划到时候必定是要大肆渲染一番，我这个现在已经很是炙手可热的年轻权贵必定是要再天下闻名一次，最好是连深山都有人知镇世王府的小王爷凌衍亲手大义灭亲将镇世军祸害夜枭洪厘绳之以法。”
“想想到时候回到京城我又得面对那帮老人们的白眼谩骂想想便是头疼，更为主要的是，陛下的这一手，会让得许多王府是老人心寒啊。我千方百计的阻拦，可最后还是拦不住啊，就像是豆腐脑，只要动嘴了怎么都要被你吞到肚子里去。”
凌衍头疼，这还没回京城呢就已经必定是有着一大堆麻烦在京城等着，而且照老师的性子铁定是不会管自己的，况且在自己没回去之前他或许连门都不开。
对于这点，冥也没有办法，“小王爷，这件事走一步算一步话，咱们尽量向更多的人解释。”
凌衍放下这第二碗都吃过半了的豆腐脑，让豆腐西施再加份蘸料来。
这个空挡他叹了口气说道:“难咯，咱们做这些肯定是不能明目张胆做的，毕竟做了这可就是拂逆陛下的心意，现在朝中做官的谁能顺了陛下的心意谁就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而暗地里做，难有成效。现在我倒是希望他们全都到京城去找我麻烦，这样大家都会知道真实情况。”
“可有些人倔强得很，一旦他们觉着是这样了，肯定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王府半步的，让我去找他们一个个解释的话若是找得到我也愿意，可天下这么大，我找不完呐。”
人们都以为凌衍很风光，甚至连朝廷上下都觉着这位被剥夺了爵位的小王爷有着比以前还要浓的陛下恩宠，可他们就不会明白凌衍其实也很苦啊。
“冥，这次随我回京城吧，剩下的一百铁牙魁骑我将其安排在西南道，到时候我会另派人来。”
冥拢了拢头发，虽然身为女子中少见的武道大师，杀起人来半点不含糊，可冥归根结底仅是个女人，对于凌衍再一次的要求她依然拒绝了。
“这边单靠苏坡一人根本无法掌控，现在赫州那边小王爷你给了那么好一个机会扳倒宋濂，可现在却是被宋濂拖进了淤泥之中。我在这边的话，可以帮衬着一点他。”
对此凌衍只能说，杨家留下的烂摊子真的时间让人心烦，“这事怪不得他，不是他做得不好，相反苏坡能够不被宋濂拖下水淹死都算没辜负我对他的期待了。既然你打死不肯和我去京城那便留在西南道也行，等过段时间我会派些人来帮你的忙，你应该知道我建了个叫水房的存在，到时候你便替我看着西南道的水房，不需要你出面帮扶，只要别让他们给我中途夭折便行了。”
“冥一定不会辜负小王爷厚爱。不得不说小王爷你建立水房很有先见之明，情报从来都是走在所有事情的前面，如果有一天水房能够与监天司相提并论的话，那王府不知护会是个怎样的繁荣光景”
“不知道，反正不会是现在这般门可罗雀吧。不过要想达到监天司的这种地步，我感觉水房是不可能了。监天司的存在其实是那个时代造就出来的畸形存在，你等着看吧，如果洪落愚哪天死了，监天司也就再也没了现如今的权势，现在监天司监管天下，对于四品官员之下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利，这换做历朝历代都不可能出现的地方仅是因为洪落愚一个人撑着，那是因为陛下信任洪落愚，而换做另外任何人陛下都不会信的，包括陛下的几位儿子。”
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这天下可以有很多皇帝，可却是再也没有第二个凌远山，第二个洪落愚。
冥突然记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铁牙魁骑留在西南道的前提是土溪山能够和王府联手，这样一来西南道赫州以及土溪山两股势力就是王府掌管，这样两股势力对上一个田辛应该足够了。
而现在困难的时间如何让皇帝放弃对于土溪山的围剿。
所以冥不得不问凌衍:“小王爷，你打算请监天司的大司长帮忙，让他向陛下请旨放弃剿匪，也就是放过土溪山，小王爷你现在想好了该怎么和洪落愚讲了吗？”
凌衍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凌衍吃完了这第二碗豆腐脑，这东西两碗便足够了，少则无味多则寡味。
“不需要和洪落愚讲理由，反正到时候他会替咱们想的，更何况你我编的理由陛下不一定会信，可若是换做洪落愚来讲，他就算是给陛下讲再打浪费银子陛下应该都会讲那就别打了。”
冥对小王爷和监天司大司长洪落愚之间的关系十分好奇了，王府前些年和监天司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也就从小王爷做了监天司四司司命之后两家关系才逐渐和缓起来，可好像那位监天司的老祖宗洪落愚好像对于自家小王爷特别的宠溺。
这点冥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她就干脆懒得去想了，既然吃好了豆腐脑，那就该去随便游逛两圈，来西南道这么长时间还未曾好好看看呢，现在在西南道待着的日子大概是不久了的，抓进趁还有时间游游。
而在京城，那座常年不变的监天司院落总是散发着不寒而栗，而在最深处的小院里，监天司老祖宗洪落愚收到了通过监天司驿路传回来的凌衍的信，对于这孩子这么随意把这些甩给自己，洪落愚也没气，就是觉着这孩子太喜欢胡闹了些。
不过孩子嘛，若是一点都不闹腾那就太不好玩了。
洪落愚让人安排他要马上进宫面见大正皇帝。
外人认为宫禁森严的大正皇宫对洪落愚来讲却是形同虚设，大正帝国仅有他这位监天司大司长有此殊荣，其他朝中大臣虽然羡慕得紧可以知道，这种恩宠大家是得不到的。
大正皇帝从作夜都现在都一直在养心殿批改奏折，而当王竹喊了声:“陛下，大司长来了。”
大正皇帝这才放下了御笔，王竹抬了张特意加了垫子的椅子来伺候洪落愚坐下，而洪落愚与大正帝面对面坐着，洪落愚突然拉起大正帝的手，然后又是责骂了句“王竹，你们怎么做事的，陛下的手批改奏折都已是如此冰凉怎么不劝陛下歇息一会儿。”
敢在养心殿骂皇宫大总管王竹的除了当今天子之外也就只有洪落愚一人了，不然连皇后娘娘都不敢对这位不仅是大总管更是金缕衣金卫的王竹呵斥。
王竹被骂，可这是大司长骂的，所以也就没敢生气，只是苦着张脸说道:“大司长，你这可是冤枉王竹了，你说咱们哪天没劝陛下，可陛下不听我等奴才是又有什么办法啊。”
“下次陛下如果耍这种性子别理他，直接找两个人把他架在去休息。”
“大司长说的王竹记下了。”
大正皇帝笑着瞧这两个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人说话，都还是关心自己的，这心里便觉着温暖。
“怎么今日有时间进宫来看朕了，以前时候可是宣你你都不来的。”大正帝双腿盘坐着，也就和洪落愚说话的时候大正帝这么放松了。
“感觉要走了，所以常来看看，以后真的走不动了想要进宫估计也没机会了。”
“不会，只要你想来，朕亲自去接你，哪怕背着你进来朕也干啊。这些年，蹦与朕说些知心话的人，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