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无影
扶着薛慎行,将他揽在了怀中,看着他胸口上的血不断的涌了出来,她紧紧蹙着眉。
紧紧拉着他的手道:“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薛慎行早就已经没了回应,这沈竹磬走了过来,只手按在了他的脉搏上,于是便赶紧对着一旁的侍卫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他先抬下去。”
这踌乱的场景也随之告终,季遥被人押进的地牢,而洛长天泽则是等待晋国那边传来讯息之后,再做处置。
预谋也就是不告而破,薛慎行躺在床上。一边的侍女将一盆水全部都端了出去,叶瑾言在门口焦心。
只看到沈竹磬出来的时候,她才着急得冲上前去问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沈竹磬摇了摇头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什么,不过这几天他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所幸是没有伤到他的心脏,不过也只有差那么一点,如果当时他在对准刀尖那么一点的话,他此刻早就已经无力回天。”
叶瑾言松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这皇上也来到了门口,众人行了一礼,皇上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司徒现在怎么样了?”
沈竹磬便将刚刚告知叶瑾言的话又说了一遍,皇上听罢之后才点了点头,道:“你可一定要叫他救好,这司徒在外头受了不少的苦,朕可不希望他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又失去了生命。”
沈竹磬点了点头道:“请皇上放心,我一定能够将司徒救好。”
到了夜里,叶瑾言坐在一旁,点燃了屋子里的蜡烛。
烛火照映着他那一张略有些苍白的脸庞,叶瑾言漫步走到了薛慎行的床边,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替他掖好了被角。
门口闪过的影子,叶瑾言朝着门口望了过去,道:“是谁,进来吧。”
只见弄影一脸犹豫的走了进来。
“原来是你呀。”叶瑾言淡淡说了一句,于是走到了桌边,看着弄影道:“今天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你去哪儿了?”
弄影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来,便单膝跪在了地上,道:“主子恕罪,今日弄影并未跟随逐风来到宫中,而是因为不想见到那样的场面。”
这叶瑾言点了点头,便道:“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够做成的,你今天过来也是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吧。”
弄影犹豫着没有开口,但是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
叶瑾言轻叹了一口气道:“幸好没有伤及他的心脏肺腑,他现在也只是昏迷不醒,说不定哪天就醒过来了,也说不定也就这样,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虽然并非是沈竹磬的原话,但是她明白沈竹磬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弄影惊讶的看向了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薛慎行喃喃道:“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他当年掉下悬崖都没死,怎么可能就轻易走了呢。”
“也是啊,他的命可真硬,当年那么高的悬崖都能够被人救起,现如今只不过是被人暗害,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的就走了呢?”
叶瑾言重复她的话苦笑了起来,弄影在一边默默的低下了头,并未说话。
画面一转。
元馥在听季遥被抓入大牢的时候,便连夜来到了地牢探望他,打通了狱卒之后,这才得以踏入暗牢。
暗牢,里面只有微弱的烛火,她一夜未曾睡好,还是心心念念着季遥的处境。
她走到了地牢里面,看着季遥一脸狼狈的被铁链枷锁束缚,不禁皱了皱眉,走上前去道:“将军。”
季遥听到声音,抬起了头来,是郡主,冷冷一笑道:“你还看我来干什么?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吗?”
元馥紧皱着眉头,手心触碰到那冰冷的栏杆道:“听到你出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是要来看看你了,不过事发,突然我倒是没有做好准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遥冷笑一声道:“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跟你没有什么关系。”
听到季遥这样一说,元馥便知道这件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看着他也不愿意跟自己多接触交流,元馥也只好扫兴离开,四方打听才知道季遥是犯了什么事情,第二日一早便前往了一趟慈宁宫,想去太后那边求情。
大约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门口的一个嬷嬷看不下去了,于是便走过来道:“郡主,今日太后说了身子不适。谁也不见。将军犯了那么重的事情,皇上那边怒火未消,你这边又来求太后娘娘,这不是让她难堪吗?”
元馥郡主抬起头来,以往太后是最宠爱她的,什么事情都会让着她,可是如今好像说什么都不行了。
她看着嬷嬷,皱着眉头道:“还请嬷嬷让我去见太后娘娘一眼吧,说不定这件事情会有转机呢,说不定这也是个误会。”
元馥一心想着为季遥求情,嬷嬷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郡主,你就别傻了,先回去吧,以免触怒了太后,那就不好了。”
元馥守在了门口,看着慈宁宫那巨大的牌匾,又磕了几个响头,对着里面喊道:“太后娘娘,元馥,有事情要求你。”
这嬷嬷一脸焦心的看着郡主这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回去,来到了太后的身旁。
“太后,这郡主还在外面跪着呢,要不您见见她?”
太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就说我身子不适,她若是想跪着,就让她跪着吧,反正哀家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她有时间在这里求我,不如去皇上那边。”
嬷嬷觉得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皇上那边已经是勃然大怒,若真如此特向前去求情的话,那不就是往火堆上面扑吗。
到时候又惹得皇上勃然大怒,那可就不好了。
看来这郡主也是一个痴情种,无论这将军做什么,她都是全力支持的,唯独这件事情上面犯的错,郡主跪到了中午,额头上的汗珠落了下来,一旁的宫女走了又走,回了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