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七章 线和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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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提尔舰队旗舰“南日”号震撼了秦歌、施音、秋五娘、郑飞燕这些人。
高耸的船首和船尾甲板，拥有船艏斜桅、前桅、主桅、后桅，上面挂着方型帆布，前桅和主桅上挂着上桅帆、中桅帆和主帆。
水线以下的外壳被一层薄铅板所覆盖，铅板和木制的加衬间隔着涂了柏油的帆布，下半部分外壳刷有柏油与植物油混合物。目的是防治蛀船虫和其他海上食木生物对大船的侵蚀。
首里造船厂生产战船普遍都装备了三十门左右火炮，“南日”号休整，卡提尔并没有在战舰增加火炮数量，只是将十门老旧的长炮换成增加射程的重加农炮。
隐形的改进还有很多；
例如“南日”号能布置触发水雷，还装备有一部“飞火流星”。
首里兵工院、，墨社已经能根据神机营技术资料生产射程达到2里的大型火箭，文无忌思路中这算是舰舰导弹的原始雏形，但技术达不到实战效果，实验室还在改进当中，类似“南日”号这种造型战舰在海战中适合登舰作战，因此卡提尔在战舰加装了“飞火流星”。
武器的装备和指挥官经验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这些改装之后呈现在秦歌眼前的战舰便有焕然一新的味道。
原本就喜欢盖伦大帆船，这些改装之后登上战舰的秦歌便有点欢声雀跃。
秋五娘、施音眼睛红润润的。
在秦园的时候时常能看见秦歌如若眼前一样欢快的写诗作词，自赈灾开始，秦歌担负的事情越来越多，思索的问题也越来越复杂，已经很少看到眼前般的一幕。
大船甲板支了烤炉；
从禽肉到鱼类及其蔬菜应有尽有，所需烧烤。
黄昏时刻，天涯边的夕阳通红一片，凉风习习，甲板上香气四散，间或有说笑声传来。
这种只关乎风月的画面很难将眼前的一幕和战事关联在一起，但秦歌话题涉及的又不折不扣是战事。
拍卖会之后的海上特战结束，郑枝隆归顺朝廷，秦歌便确定了名为“台风今夜登陆”的作战计划。
秦歌是命名，整理出思路、目的，至于战事的具体确定，战术实施等秦歌一概不插手，知道卡提尔、章海龙、李牧青这些人都比自己精通。
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做，这是秦歌的法则之一。
秦歌的目标是收复鸡笼，前提则是要夺取热兰遮城，歼灭荷兰人。
拍卖会之后对于马赛多、瓦德斯，秦歌晓之以理，适当时候又武力威胁，算定了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纵然不能和自己联手也绝对会袖手旁观。所以秦歌便要利用郑枝隆的投名状取得热兰遮城。
郑枝隆积极配合。
败在秦歌手中，确定投靠朝廷又得到秦歌向海军院推荐的保证，郑枝隆在秦歌给出的条件中反复考究之后选择了北上。
对于秦歌夺取热兰遮城的计划，郑枝隆热衷。
看了卡提尔舰队战船及其编制有大量新造战船的首里舰队，秦歌对郑枝隆舰队战船便有点叹息，但想到福建水军战船，秦歌叹息的情绪都无法提起。
没有最差，只有更差!
郑枝隆将海上特战中算是水麒麟俘虏的一百五十搜战舰给了秦歌，卡提尔只挑选了60艘，其余全部开回首里翻新维修。
此时海面上首里两支舰队大小战船超过三百艘。
首里舰队、郑枝隆舰队、福建水军，秦歌能直接或者间接调动的大小战舰数量便达到了千艘。
秦歌向卡提尔、章海龙、李牧青表达了自己所要的结果，希望的目的，根据秦歌要求，作战计划的内容迅速充实了起来，并在短短的十多日期间完成了两方力量的配合确定。
首里舰队是暗中行事。
牌面上的只有郑枝隆、福建水军两支舰队。
秦歌公主身份南下，朱由检另派特使刘鸿训随行，全权负责朝廷同荷兰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的事宜。
是战是谈，取决于两个人的审时度势。
有决定权，秦歌是穿越者，刘鸿训又是朝廷铁血人物，按照秦歌的划分，算是鹰派人物。
两个人联手立场统一，很多事物处理便简单了起来。
向卡提尔、章海龙等人表达了目的，作战计划迅速制定。
对于西班牙、葡萄牙，因为有合作在先，秦歌是先礼。
这一步走的正确，两方面得到总督府回应需要时间，秦歌确保了自己对荷兰人的立场上马赛多、瓦德斯不会充当绊脚石。
按照计划福建水军、郑枝隆所部水陆两方向开始向热兰遮城靠近。
兵法讲究兵贵神速，攻击出其不意，但卡提尔、章海龙的计划并不是如此。
秦歌真正的目的是歼灭荷兰东印度公司舰队，所以卡提尔、章海龙出谋划策，朝廷、郑枝隆两部门水陆封锁压迫，围而不攻，荷兰人势必会向东印度公司求救。
卡提尔舰队有足够的时间在海面完成一次波澜壮阔的伏击作战。
一切都如若计划中所判断发展。
五年前，大明和荷兰军队激战近一年，最终双方达成协议，荷兰人将设置于澎湖的要塞和炮台毁坏，大明则不干涉荷兰对台湾的占领。
因为有协议约定，福建水军、郑枝隆所部水路靠近时荷兰人一边尝试斡旋拖延时间，一边求救。
这个局势的走向当中，卡提尔舰队中十多名伊比利亚半岛军士悄然无息的混入了热兰遮城。
而荷兰求救战舰自港口出发便被“海王蛇”监视。
卡提尔舰队所在海面；
夕阳隐没在海平面，清风明月夜，甲板香气飘飘，自鸡笼而来“海王蛇”靠近，人员上船，汇报了荷兰战舰出港航行向西南海面的情报。
章海龙在烧烤鱿鱼，信息汇报完毕，章海龙起身。
看向鸡笼方向的时候章海龙眼神如若深秋般幽邃平静，来自努鲁尔虎山的落秋刀内心却是狂热的。
和女真人打过，同摩萨人交手过，如今是荷兰人，有意思。
“杀红毛……”
“叫红毛鬼子好了”章海龙满意自己对对手的定位。
如此想着，章海龙并没有轻敌。
情报显示热兰遮城荷兰人不到七八千左右；
但对手是全部装备有火绳枪，还有大量火炮。
长期在首里，章海龙知道一支七八千规模，全部装备火绳枪的部队意味着什么，依托城墙，对方可以将火枪的威力发挥淋漓尽致。
此战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