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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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火和保命才是第一选择。
“飞火流星”发射的火箭自轨迹高点落下，首里“飞火流星”是加装了平衡杆，爆炸的威力同四门寨火箭相差无几但射程和精准度却都有提高。
除少数落在海面，绝大多数都是覆盖向了所瞄准的战舰。
接近一半的火箭被荷兰战舰“风帆”拦截。其余毫无遮挡砸在甲板爆炸开来。
从风帆到甲板，火势迅速燎原了起来。
战舰甲板为数不少的士兵都被弹头撂倒在地面，惨嚎声一片，其余士兵哪有心思攻击商船和救援同伴。
灭火才能保命。
原本认定了对方就是有限自卫能力的倭人商队，想不到却是如此凶悍，商船各种匪夷所思的攻击模式也打了荷兰战舰一个措手不及。
但战舰自救的荷兰军士表现出了相当水准素养。
军官指挥调度，战舰一边拉开间距，一边组织人员灭火，同时炮手再一次赴炮位准备轰击。
这是来得及应变的，也有来不及的。
有的火箭直接落在甲板炮位弹药箱上。
400吨位荷兰战舰“蒂尔堡”；
“炸了，炸了”惊悚的尖叫声自后甲板响起，军士、水手、军官在内十多人奔跑向前甲板。
身后是燃烧着引线的炮弹。
“轰”一声巨响，火焰喷薄而出，一团烈焰直冲天幕，冲击波辐射扩散了出去，烟雾中夹杂了无数铁铸的弹头，密集击打声响起在四面八方。
有人体肌肉被撕裂的声音，也有弹头击中桅杆、甲板发出的敲打声。
距近的荷兰士兵被冲击波和船体的震动带入了空中随后就被飞掠而来碎片穿戳成筛子。
战舰后甲板船舷撕裂开巨大的豁口，火势顺着甲板瞬间扑向侧舷。
“灭火，灭火”舰长挥舞着佩剑指挥着。
战舰在“飞火流星”打击范围之内，自然更在重型火绳枪射程当中。
“呯”声响。
商船方向有黑烟升起，弹丸呼啸而至，挥舞着佩剑指挥的舰长身体重重一震，人栽倒在地面。
“轰，轰，轰”连续的炮击声响起，被章海龙、辛建成、莫衲等作战小组控制并首先肃清了甲板荷兰士兵的十多艘荷兰战舰火炮射击。
十多丈到数十丈距离，对于来自水军精卫旗训练有素的炮手而言，一炮命中价值目标这是基础功。
先是舰长被火绳枪击毙，随后多枚霰弹砸落在甲板掀起一片血雨腥风，紧随其后一枚实心弹砸入航行船长指挥室。
实心弹轻而易举撕开红木构建砸入其中带着航行舰长身体从另外方向穿透了出去，木屑四溅。
“飞火流行”自商船升起覆盖向战舰的那一刻，一种冰凉的触觉死死的攥住了路易兹。心脏狂跳，血脉膨胀。
“这不是倭人该有的表现” 路易兹五官扭曲着。
眼前的一幕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圈套。
已经产生了这种潜意识，但路易兹还是无法和阴谋直接关联在一起。
这就是眼界、高度问题。
如若是同首里交手过的摩萨、西班牙甚至是葡萄牙，早就得出了正确结论，能如此方式打仗的只有首里。
海上马车夫问题在于拥有凶悍的海上力量却从无同首里交手的经历，因为西班牙和葡萄牙同荷兰的冲突，信息也从未共享过。
只知道摩萨在首里吃亏，如何产生，过程怎样，一头雾水。
水麒麟夺取的战舰炮击，荷兰战舰终于开始回击，局势已经不允许荷兰战舰舰长思考误伤的问题。
战团外围，路易兹指挥的舰队主力靠近了过来。
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战团区域，没有人观察到路易兹舰队主力东北方向高速出现并快速放大的卡提尔舰队。
从荷兰舰队调动到水麒麟控制部分荷兰战舰，战事变化和局势走向都在卡提尔、李牧青、杨廉望远镜观察当中。
反复推演过的一幕，卡提尔舰队先于李牧青舰队出现在路易兹舰队侧后方向，而自西北出现的李牧青舰队保持了一个时间差。
航向原因，荷兰战舰无法第一时间发现卡提尔舰队却能及时观察到李牧青舰队。
路易兹舰队偏西北航行，也就意味着即便发现卡提尔舰队，所有战舰只能以尾炮还击而卡提尔舰队战舰却可以尽情的释放出所有火力。
自西北而来的李牧青舰队同样如此；
全舰火力齐射，荷兰战舰却只能以前甲板长炮还击。
迅速调转航向是选择，如此以来又会承受到水麒麟、霸刀营逐渐控制的战舰侧舷火力齐射。
海面首里舰队和章海龙控制的荷兰战舰、商船就像画出了一个大大的门。而荷兰舰队面临的局势则如同被关在门里面的狗一样。
关门打狗。
路易兹舰队火力还击，水麒麟、霸刀营所控制荷兰战舰及其商船开始出现伤亡，西北方向李牧青、杨廉舰队自海平面放大了起来。
“战舰，战舰”
交战在继续，尾楼瞭望哨发出尖锐的呼叫。
路易兹感觉到窒闷。
望远镜视线穿透混乱的战团，硝烟的另外一端战舰轮廓清晰了起来。
“大明水军战船”
通过造型，路易兹轻而易举判断商船为摩萨所有，也轻而易举掉入卡提尔圈套当中，此时通过望远镜，路易兹还是自造型判断出现在镜头中的是大明水军战船。
合乎情理；
首里水军战船本就源自大明技术，而首里新打造的战舰则直接利用宝船造型、技术修建。
内心猛窒，路易兹五官狰狞。
“倭国和大明联手” 路易兹右手攥紧，现实主义的路易兹判断直接。
目测数量，接近两百艘的战舰，路易兹不敢小觑。
以舰首长炮应对明军侧舷火炮，虽然初始长炮有射程优势，但真正火力交锋，吃亏的还是自己。
权衡轻重，路易兹已经无暇顾及原先战团。
“航向调整，准备接敌”
指令下达，旗语快速打出，荷兰舰队忙碌了起来。
炮手侧舷就位，见习炮手、水手搬运隼炮搁置左侧船舷便于增加火力，航行船长指挥战舰航向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