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第四幕:元旦特辑
作者有话:估计是这部小说的最后一个小剧场了。鉴于最近的章节都比较虐,后面还会虐一段时间,谷主就搬出欢脱的小剧场来调节一下气氛。依旧是话本格式,第三人称。另外,谷主想说,若看不懂小说里面的科幻知识,就当作仙侠来想象吧。
南国,位于夏国的邻边,是一个附属小国。外界对南国人的印象,好音律,与世无争,依附夏国,乐得安生。
其实,南国无需依靠夏国,不过是向夏国讨债罢了。倘若,夏国先祖秋姬大祭司,没有通过白泽琴,窥见夏国灭亡的未来片段,那么,银河系的霸主,非南国莫属。
因为,所有的南国人,皆来自银河系之外,隐藏了自己超过九维的特性。南国人,才是银河系幕后的主宰,包括亿万年前挑起的银河系大战。
南国只有冬季,成天飘雪,唯独情丝竹能够存活。雪停时,情丝竹开满紫色的相思花,只要念出想念之人的名字,相思花便飞入那人的梦里,传达心意。所以,南国又被称为浪漫之都。
可是,这个浪漫之都,也有不浪漫之处,或者称之为黑暗更贴切。南国的鸿雁塔,便是黑暗的源头,也被视为银河系第一监狱。故南国还有一个别称,叫暗夜之都。
鸿雁塔,共九层,由南国先人火化后的骨头砌成。没有人知道它何时建成,各国的史书也无从考证。不过,去鸿雁塔探亲的人,皆会叹道,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鸿雁塔的第九层,关押的都是摧毁了亿万计数以上的低维度平行空间的罪人。他们每个月,要重复一遍,与所爱之人,生死相隔的回忆。当真像一只失去挚爱的鸿雁,寄不出自己的思念,只能孤独地在黑夜里等待死亡。
不过,有一位罪人,出生于夏国,从不后悔所犯的滔天大罪。他,白衣胜雪,眉心一点朱砂倾尽天下。即便鸿雁塔没有白昼,也没有生机,他的心底仍然保存着火种。
他叫夏策,每个月会折一朵锦瑟花的夏策。他知晓,鸿雁塔容不下锦瑟花,刚折好一朵,就能感受到她的枯萎,可他不喜不悲。他所爱之人,不只是瑟瑟。
银河系也是有元旦的。虽然各国庆祝元旦的习俗不同,但是大家都会遵循一个古老的原则,便是点起相思花灯。夏策每年最期盼的便是元旦,那一日,他可以借助相思花灯,努力地看一看他所爱之人。
果然,元旦清晨,他的第一个访客便到来。夏策摆好了棋局,盘腿而坐,静待这位不讨喜的客人。
刘珺(一身雪缎曲裾,白玉簪束发,腰间系着他苦求许久的水蓝香囊,瞟了一眼棋盘,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夏先生,你还真是不怕输。
夏策(故意拍了拍白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嘴角也还击一个胜利的笑容):好妹夫,输的人未必是输。
刘珺(眉头微微皱起,心底极度不爽快。他的这个大舅子,身上穿戴的每一件衣饰,皆是堇儿晚上回来熬夜,一针一线缝制。然而他腰间的那个水蓝香囊,还是设计堇儿与紫离独处,故意闹得醋意横飞,才辛苦求得。)
夏策(见刘珺暗暗压下恼意,笑得越发地畅快):据闻,堇儿最近爱听一首来自妹夫的故乡的歌曲,叫《如歌》。(轻轻哼唱起)若遗憾是遗憾,若故事没说完,回头看,梨花已落千山……
刘珺(寒潭眸子瞬间凝结起百丈冰,这歌词字字道出堇儿与紫离的深情化为浅谈,听得他只想立即砸掉紫离赠给堇儿的白泽琴)
夏策本打算继续挑衅这个好妹夫的底线,至少敲打一下他,莫仗着堇儿对他的爱,肆无忌惮地把控着夏国与北朝的命脉。老实说,初见之时,夏策就看不顺眼这个面冷心冷的襄王。
不过,当他嗅到酸酸甜甜的芍药清香时,他便没有兴趣对付刘珺了。他爱到可以放弃自由的妹妹出现了,即使在黑夜里寻不到她的倩影,他还是能够一眼望见那双澄澈的月牙眼。
夏堇(点起相思灯花,扁扁小嘴巴):哥哥,鸿雁塔也忒黑了。回头,本祭司要去银河系参鸿雁塔一本。
夏念奴(吧唧吧唧着樱花羊羹,吐词不清):祭司姐姐年年元旦这么说,但是和珺哥哥睡了一觉,就完全忘记了。
夏堇(双手叉着腰气恼):那还不是拜刘珺那个大色魔所赐!整晚不让我睡觉,骨头架全散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脸颊骤然发烫,烧出大片的红云,作势揉揉脑袋,钻入刘珺的怀里)
夏念奴(疑惑不解):祭司姐姐,为什么不睡觉,骨头架就会散了。祭司姐姐的骨头这么差劲,需不需要找欠扁老头把一把脉呢。
白扁(夺过念奴的樱花羊羹,气得跳脚):死念奴,不许学丫头这般目无尊长。
夏红豆(嚼着红豆椰奶冻):白叔叔,你不是比祭司娘亲小吗?
白扁(气得上蹿下跳,又去抢夏红豆的红豆椰奶冻,奈何夏红豆的哥哥夏遗在旁边,冷冷地剜了白扁一眼,白扁只能换成怨妇状)
夏策(沉思片刻,嘴角浮起凄婉的笑容):堇儿,拉弥亚…拉弥亚还是不肯来吗?连当面道歉的机会,也不愿意给么?
白扁(听到拉弥亚三个字,立即来了精神):拉弥亚才没那么小气,她早就释怀了。不过,乔长老记恨着呢,一到元旦就跑得飞快,缠着拉弥亚去看彩虹雨了。
夏策(眉头舒展):那就好。拉弥亚过得幸福,我的良心会安稳一些。
夏堇(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鲛人泪,擦了三下,待鲛人泪变成食盒形状,便打开食盒,取出芍药糕,递给夏策):过去的事,哥哥就忘记吧,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尝尝堇儿做的芍药糕吧,不比李倾城的差劲。
刘胜(一袭红衣,血玉束发,将念奴揽入怀中,桃花眼上扬,红唇微微抿起,出场永远是这般魅惑众生):九嫂对夏先生真好,念奴和九哥都没吃到的芍药糕,夏先生第一个品尝,羡慕呀。
夏念奴(昂起小脑袋,嘟嘟樱桃小嘴):胜哥哥,你说错了,这芍药糕,念奴也有份做的,芍药花汁就是念奴捣的。
夏策(浅浅一笑,伸出手想摸一摸念奴毛茸茸的脑袋,却收到刘胜恶狠狠的警告,只能作罢):念奴真棒。难怪祭司姐姐最爱念奴。
夏红豆(急忙咽下红豆椰奶冻,鼓起两瓣粉扑扑的脸颊):祭司娘亲最爱的是红豆。
夏念奴(点点徐豆的额头):祭司姐姐最爱的是念奴。
夏红豆:红豆,红豆,红豆!
夏念奴:念奴,念奴,念奴!
白扁(笑得前俯后仰):丫头,你真不适合养孝。想当年,你三岁的时候,已参加了银河系常务会议,公然指责北朝干涉南国的国事。怎么宠得念奴和红豆如此蠢…(收到刘胜飞过来的刀子,以及夏遗投射出的冰霜,立即捂住嘴巴,思忖片刻)蠢萌蠢萌的。
夏策(细细品尝完芍药糕后,双手环抱):哥哥很好奇,排在妹妹心中第一位的男人是谁?
夏遗(瞟了一眼刘珺,嘴角噙着冷笑):自然是阿离叔叔。这世上,能够弹奏白泽琴的,唯有阿离叔叔和娘亲。今年,阿离叔叔和娘亲,还一起荣登银河系美人谱,被称为天作之合。
刘珺(暗暗思忖着,最近是不是给小遗派的活儿太少了,小遗才有闲情,捕风捉影,特意膈应他。)
夏红豆(摇摇头):错错错,遗哥哥,你定没偷看过地球西汉时期第九个平行空间记录仪。娘亲曾经为了汉武帝刘彻挡过刘陵的箭,差点与爹亲阴阳相隔呢。
刘珺(面有不豫之色,打定主意,减少徐豆每日的红豆椰奶冻的分量)
夏念奴(咬咬指头,抬起葡萄大的眼睛,望着刘胜,看得刘胜心花怒放,恨不得上前亲一口):祭司姐姐肯定爱的是胜哥哥呀。因为祭司姐姐爱念奴,念奴爱胜哥哥,等同于祭司姐姐爱胜哥哥。
刘胜(听到念奴的表白,一对桃花眼绽放出满春的艳丽,当众吻一吻念奴的额头):念奴真聪明!
夏堇(顶着众人齐齐望过来的压力,巧笑嫣然,挽起夏策的手):当然是哥哥呀。没有哥哥,堇儿哪里来现在的幸福。哥哥,等你出了鸿雁塔,就搬到紫宸宫和我们一起住吧。徐豆可喜欢哥哥折的锦瑟花呢。
夏红豆(点点头,表示赞同):策舅舅,红豆很喜欢吃锦瑟花。
白扁(捧腹大笑):徐豆,锦瑟花不可以吃哦。
夏策(若有所思,目光落在夏堇那抹灿烂的笑容上,看不出一丝端倪,便也放下了沉重的担子,转而挤出微笑)好哇,紫宸宫的风景,不如堇儿绝色。
夏堇(松开夏策,投入刘珺的拥抱里):一家人整整齐齐地过元旦吧。元旦快乐!
于是,大家都不再提及过往的郁结,开开心心地点起相思花灯,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其实,郁结嘛,即便沉淀得极慢,也不会影响到彼此间的温情。
从鸿雁塔出来后,刘胜拉着念奴过二人世界,夏遗背着熟睡的夏红豆先回紫宸宫,而白扁找紫离讨要梨花酒去了。刘珺终于获得和夏堇独处的时间。
刘珺(琢磨许久):堇儿,你知道了?
夏堇(会心一笑):锦瑟告诉我的,哥哥喜欢她,是因为她的眼睛,与堇儿的相像。当初设计哥哥羞辱堇儿,逐哥哥出夏国,没想到,哥哥对堇儿还真的有不应当的想法。
刘珺:夏策不是堇儿的亲哥哥。堇儿和念奴才是白泽和秋姬的女儿。
夏堇(搂着刘珺的脖颈):所以,阿珺相公,连哥哥的醋,也要吃。
刘珺(别过脸去,冷着寒潭眸子,故意不搭理夏堇。一个有夫之妇,和紫离登什么银河系美人谱。还有,当年为刘彻挡箭的那笔账好像忘记清算了。)
夏堇(捧着刘珺的脸,轻吻了刘珺的寒潭眸子,笑靥如花):排在堇儿心中第一位的男人,一直都是阿珺相公。银河系美人谱,我和阿离都是被偷拍的。至于刘彻,挡箭不过是为了还恩情。
刘珺(刮了刮夏堇的鼻子,眼神里充满了宠溺):娘子真是不让为夫省心,得盯上一辈子。
爱情便是这样,两人的相悦,是幸福,一人的单恋,是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