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谈话
石港市乱套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二三能源科技公司的电能是一分钱一度，氢气一吨只售一千块，这让一些基础能源产业如何生存？他们卖的价格太低，量又特别大，直接将其它一些工厂逼的停产整顿。
“苏书记，能源部非常关注这家能源公司，甚至黄副总理的秘书也打来电话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恶意竞争还是真实成本就那么高？”
石港市苏书记的秘书向这位石港市第一把手汇报道，石港发生的一切太超乎寻常了，很多人无法理解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电能一度只卖一分钱，本地企业的生产成本下降了至少百分之二十以上。
“现在这家公司谁在负责？”
“没有人负责，只有几个负责收费的。”
“没有人负责？没有人负责总要有个人管理吧，无论是氢气还是电能都是安全要求非常高的行业，就是氧气浓度太高也是致命的，氧中毒也是致命的。”
“是，苏书记，可这家公司的神奇之处就在这，至今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只要有超标情况出现，设备会自动断开停止运转。”
“联系一下张子阳，我要跟他谈谈。”
“好的，苏书记，我这就联系他。”
张子阳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研究那个制毒案的幕后黑手，这个案子的背后老大绝不是普通人，这绝对是国际大公司的做事手法，员工福利到位、突发事件处理得当、有预警方案，要不是张子阳无意间撞上了老母猪发狂案根本发现不了。
当地父母官召见肯定要给面子的，毕竟张子阳的多数产业在那里，大舅哥的保健品公司，家里父母、大姐、八竿子划拉到的亲戚都在这。
张子阳第二天下午就返回了石港市，一回家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石港，大姐一家正陪着父母进行欧洲八国游，计划是一个月后才能回来，林姗正陪着父母在南丫岛，无暇回到石港，只有张姐在别墅内照顾别墅的一切。
张姐是父母推荐过来，是原来本村的，自从来到望海别墅后清闲了很多，雇主经常不在家，每周都有钟点工过来帮着打扫卫生自然轻松惬意，家里总要有个人在家照顾一切才会觉得温暖。
张子阳一下飞机就联系苏书记的秘书，香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办，石泉水厂的部分生产线搬迁正在进行，韩忠正在办这件事，张子阳不必有什么操心的，水厂生产线计划迁往珠江，那里水源充足，不可能出现断水的情况。
晚上，苏书记的秘书把见面地点选在大富豪酒店，来的只有苏书记和他的秘书。
“苏书记，最近石港市的环境好了很多，这是我们的本意，我们之所以不和中能公司合作也有自己的考量的，这家公司采用了恶意的手段，所以我们永远不会和这样的公司合作。”
“现在上面非常关心你们能最高提供多大的产能，真正的成本是多少？能不能稳定供应能源，你也要理解，一个国家不可能被一家私人企业控制能源命脉。”
“苏书记说的坦率，这套机器的最大产能是一万吨氢气每天，电能提高十倍大约是十亿度每天，成本？成本是我们公司的机密，我只能说最低可以降到一百块每吨，我们全凭的技术取胜，但现在一吨氢气收费太低显然不合适，会有大批的同行业工人下岗，总要逐步放开，毕竟我们也要收点研发成本。”
苏书记很赞同张子阳的做法，但他是带着任务来的。
“你这个小张，原来成本这么低，一千块一吨几乎是白赚的，逐步放开是对的，一下子降那么多会带来很多的社会问题，但上面关心的还是能源安全问题，时高时低会引起整个社会的动荡。”
张子阳面有难色，这是个问题，可让他交出去这套能源母机他也不愿意，两全其美的办法哪是那么容易想出来的，如果真有，他早做了。
“苏书记，东西不是那么好做的，为了生产这套机器我们是花了无数的心血，请了上百位国内一流的科学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材料，有种材料我们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弄到的。”
苏书记看到张子阳说的一本正经的样子问道：“什么样的材料？你找不到，我们可以发动人找，当年我们国家找铀矿还不是历经千辛万苦找到的，只要这个世界上有，我们就有希望找到。”
张子阳正等着这句话呢，黑暗晶核，真要找的到，张子阳要送他们十二分的佩服，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好。
“苏书记，就是这种东西，你们真要能找到，不用很多，几百公斤就够了。”
苏书记手里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只有半斤左右，指甲盖那么大，还挺沉，密度大。
“就是这种东西，找到了就能做出来。”
苏书记是绝对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没有糊弄我吧，东西找到你可不要太小气，制造技术可指望你了。”
张子阳打着保票说道：“这您放心，这种材料比技术重要，那些搞科研的肯定知道，您就放心吧，绝对错不了。”
苏书记看到张子阳认真一本正经的说着姑且信了。
“行，这个事就这样了，来，我们边吃边谈，你对石港的经济环境怎么看？”
…
张子阳总算完成任务了，他要急着赶回香港，家里人旅游的旅游，忙三忙四的在外面忙活着，也就韩忠那小子能陪张子阳喝一杯，石港和他很熟的真没有很多人，泛泛之交的他也不想和别人假客套。
张子阳本想跟他聊聊一些有营养的话，可和这小子除了聊钱和公司的事，就是孩子的事，原因是王小青怀孕了，一顿显摆，张子阳差点想揍他一顿，老子也是有五个孩子的人，跟你这小子兜机灵晒老婆大肚子，你还嫩点。
张子阳和林姗不急，可家里的几位父母和亲朋好友看着呢；人生，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入秋了，天凉了，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快要四个年头了，秋季是个收获的季节，张子阳带着大包小包的返回了香港。
“妈、爸，这是家里新收的柿子和苹果，林祥大哥特意从老家摘的。”
这两老口来到南丫岛后没有不适应，两个人看到张子阳带着这么多东西过来，这还是闺女女婿第一次带这么多东西回家，以前都是急匆匆空手来回。
林姗一脸好奇的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学会带礼物了。”
家里有个说直话的老婆很尴尬，张子阳只能呵呵笑着，家里人气旺总能够感觉到温暖，张子阳已经让大姐旅游回来后经过香港一趟，入秋了，北方的天气有点冷，看看他们的意思，愿不愿意来香港住几天？如果愿意就来这里住一段时间，这边房子足够大。
张子阳无意的一句话让梁锦辉督察掉了一茬头发，这位张老板一句保险的话让他们查了几天一直没有结果，人醒了，可那两个嗑药饮酒的人在装死，什么也没有交代，一问三不知。
真够拼的！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查到了，包括之前抓到的，可他们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梁警官，不用这么拼吧，这马上要升警监的人了，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张子阳不无调侃的说道。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通过我们的调查发现，制造冰毒的材料都来自本土，他们自己配制的。”
张子阳一脸不信的说道：“老梁，我虽然不是学化学的，可基本原理还是懂的，现在各国对制造甲基苯丙胺的原料控制的非常严格，没有那么容易做出来。”
梁锦辉督察一脸沮丧的说道：“这就是他们的厉害之处，他们是从基础原料做的，苯、氨…这都成精了，关键是我们没有找到这些原料的出处。”
“没有出处，你们怎么确定是从原料做的？”张子阳感到这里面自相矛盾。
“我们在输送罐体中提取出了基础原料，所以可以肯定他们是本地制作出来的。”
原来如此，这些推断看上去很合理，可怎么破解这个案子成了关键，这十几个人未必真正知道幕后老板是谁？现在他们不配合，完全否认他们在做这些东西也不好审讯。
这个案子属于张子阳承担的案子吗？好像没有人委托他做，养猪场的事情解决了，梁锦辉来的目的是干什么？这个事情要搞清楚，抢了警察的活可不好。
“梁督察是希望我们能做点什么？”
梁锦辉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尽管他们是从基础原料做起的，但这些基础原料也要进口，无论是大陆还是海外，都需要输送进来，上面马上要严查基础原料的进货渠道，听说张老板手里就有两家贸易公司，所以希望张老板也留意一下。”
张子阳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推辞的，如果真有不对的地方，提早相出应对方案也好。
“没有问题，我让公司马上自查，一有问题立刻和您联系，不过我们主要从事的是机械、电器方面的进出口，下一步打算做能源贸易，和这些原料相差很远，问题出在我们这里的可能性不大。”
…
金盾和磐石都是刚接手过来的公司，张子阳没有完全的把握，还是让陈大成查查吧，他现在和侯云在负责这两家公司，一是维持运转，二是根据老板的要求开发氢气发动机、新控制系统、氢气汽车，同时还要跟一些大的汽车厂商谈合作的事。
“老陈，多留意一下，也问一下以前有没有人过来谈这方面原料进口的业务，这种事一旦牵涉到很麻烦。”
张子阳送走梁锦辉后立即给陈大成打电话，有没有都查一下免得突然爆雷出来，在自己公司发生这样的事就麻烦了，尽管以前的事和自己关系不大，真有这样的事发生，相关业务停业整顿是必然的。
陈大成的调查很快有了结果，公司没有这样的业务，没有从事过化工原料的进出口，张子阳总算放心了，但陈大成同时提供了一份从事这方面进出口公司的名单，多达上百家，哪一家都有可能；没有就好，张子阳松了一口气。
这个案子没有结果，也没有人请东方事务调查所进行调查，也许幕后老板已经跑路了，张子阳打算先放放，以后有可能还会卷土重来再调查也不晚。
京城某研究院此时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苏书记拿到那块黑暗晶核后立即转交给了相关部门，这块黑乎乎的东西最后转交到了这家研究院，这里面的两名专家还参与过能源公司设备的建造。
“就是这种东西，没错，我们当初做附件的时候看到的母机是这种东西做的。”
何院士有点激动，当初做那些配套设备总算知道是干什么的了，现在又有了样品，这是不是意味着马上可以复制？
“这是什么东西？在元素周期表上面没有找到，各种性能指标完全超出预期，熔点无限高？硬度无限大、绝缘体、x光无法透射…”
这间实验室内已经聚集了十几位重量级的专家，这是什么东西？熔点、硬度无限大？绝缘体！他们怎么塑形的？那种仪器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就是一种悖论，不应该是悖论，那家能源公司已经把东西做出来了，他们只是没有找到方法而已，直接索要制作方法会不会太过分？
“何院士，也只能找那位张先生求助了，如果我们能知道是怎么熔炼的，了解的更多，也许我们就有办法找到这种东西，您觉得呢？”
实验室的王主任试探着问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算了，不要考虑那么多了，最好请那位张先生给我们上一课，介绍一下。”
“上一课？那位张先生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
何秋实院士确认自己说的没错，是应该上一课。
“你如果能解释的清这种东西是什么？我叫你老师怎么样？王主任。”
“我哪有那本事，我跟上面汇报一下，让石港那里帮我们联络一下。”
王主任碰了一鼻子灰总算明白了该怎么做了。苏书记接到研究院的请求后很为难，这才几天？这不是逗人玩吗？这位张老板急匆匆的从香港回来，就为了这件事，这刚离开石港，现在又要回来，这不是逗人玩嘛！
“王主任，既然是请教，我觉得你们还是亲自邀请吧，人请过、东西也给了、要求也提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诚意？”
苏书记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小张老板和石港市的关系一直不错，但也不要太过分了，偶尔麻烦一次说的过去，频繁的麻烦别人就太过分了，请教就应该有请教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