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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谁是奖品

    二人奔了一会儿,远远的离开了崖边,雪曳捉了一只山鸡,扔给陈澈烤了。

    陈澈一边啃着烤山鸡,一边哼着小调,这顿早餐吃的有点儿油腻。

    一双油手抚了抚雪曳的头,雪曳用厌恶的眼神瞄向主人,不情愿却又没得选。

    陈澈抚摸着雪曳的头,对它说道:“还好你机灵,配合的不错,逃的很利落,不然的话,还得听老头子絮叨半天,哈哈哈!”

    “哦唔!”小家伙吓了一跳,立即做出一副想说“原来如此”的表情,极力表示不知有演戏这回事儿。做为主人,干啥事也不提前商量一声,恶狼扑食一样,本雪曳不撒丫子跑,难道等着被你打死?

    “惫懒货!老夫不是聋子!”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一粒石子忽然飞来,正中陈澈面门,一个大包很快鼓了起来。

    陈澈惊的不敢吭声,掂着烤鸡,慌里慌张的拔腿就跑,整整一柱香的时间没敢停步,直到离开了乱石堆区域。

    “老前辈!老前辈!”陈澈冲着后方试着喊了两嗓子,空旷的乱石堆区域无人回应,“切,老头也不过如此,我还以为多牛掰呢,听不到了吧,哈哈哈!哎哟——”

    陈澈刚想得意一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摔了个嘴啃泥,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呵呵。”

    陈澈爬起身,拾起烤鸡,穿过权木丛,钻进了野树林,这次足足跑了至少两柱香的时间。

    “老前辈!谢谢你的教导之恩,你还能听到吗?”一人一宠席地而坐,精神高度紧张的陈澈又开始折腾了,真是记吃不记打,倔驴一头,气得雪曳直瞪眼。

    试探了半天,崖壁老头儿没了动静,现在,陈澈觉得总算离开了他的听力范围。

    “糟老头子坏的很!糟老头子坏的很!糟老头子坏的很......”陈澈兴高采烈的喊了一通,发泄了一下心中的郁闷。

    陈澈啃完烧烤,从怀中掏出一把旗子和四面令牌,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把橙营的“营正”、“营副”、“营参”、“营训”四面令牌藏进这片野山林,这里比较幽静,寻找起来难度适中,而且万一发生争夺战,不会连累良田。

    说干就干,两柱香的功夫,令牌便去了它该待的地方,小旗子也插了几十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布置的连自己都弄不清令牌在哪面旗子下面了。

    大功告成,陈澈拍拍双手,轻松感与自豪感油然而生,剩下的就等着看好戏吧。

    钻到野树林的边缘地带,坐在断树上擦了一把汗,“咦9呢?”以前干活不但没今天快,满头大汗却是必不会少的,这次怎么没有流一滴汗?噢,我是慧豪!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对了,你现在还有灵识吗?”望着林外的玉猴山,陈澈斜眯了脚旁的雪曳一眼,抛出了一个问题,一路上,陈澈一直想问这个问题。

    雪曳不语,无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东瞅瞅西看看,陈澈拿着小家伙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雪曳只是比普通小动物灵巧一些,看似并无异常。

    “你是不是心智还在,你很清楚老前辈的慧力范围有多大,对不对?”陈澈追问道,说的雪曳有些局促不安。

    “在乱石堆,你故意装作没有和我一起演戏,在权木丛也不提醒我,是不是怕老头儿的惩罚?”看着雪曳低头不语,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陈澈终于弄明白了,这小家伙聪明着哩。

    印象中,猞猁并不那么可爱,叫声也不好听,而这只小家伙,若不看耳朵上的金毛,根本瞧不出来是什么物种。

    崖下的老前辈为什么让它跟着我呢?还说什么一探笑祖之秘,还要慢慢的来,这笑祖之秘是个什么秘密?为了参悟它,竟能让这位慧力无边的高人自囚于崖壁之中。

    一人一宠走出野树林,寻到一条小路,一条荒到不去瞧都分辨不出来的路。

    温暖的朝阳下,两个少女出现在了陈澈眼前,看打扮应为本郡人氏,陈澈看到她们,心中十分高兴,终于见到老乡了。

    两位橙衣少女同时望见了陈澈,二人扭头对视一眼,神情忽地激动起来,笑的像两朵花儿一样,单纯而又朴实,紧接着,两人举起双手互相一击掌,欢天喜地的飞奔而来。

    “小雪曳,看到了吧,本官一向清正廉明,爱民如子,所以说,她们这么激动,是可以理解地...哎哎,二位妹子...我是陈澈啊,抱住我的胳膊干啥呀!”陈澈由喜变惊,被两位少女一左一右的夹在了中间,居然忘记了反抗。

    “小女子参见大人!”两少女见过礼,高兴的合不拢嘴,看着陈澈就像看自己的嫁妆一样,怎么形容呢,有点儿爱不释手,还有点儿...咽口水?这是什么意思。

    “小女子再次见过大人!”两少女用热切的眼神瞄着陈澈,像是在期盼着什么。

    陈澈有点儿拘谨,两位妹子是不是热情的有点儿过了,这样把节度使大人的双手抱在怀中,让人好难为情啊。

    荒草不高,刚刚高过鞋子,陈澈边退边问道:“两位姑娘,请先放手,你们是不是有事找本官?”

    “大人,令牌...嗯,我们姐妹俩...算不算赢了?”左边的姑娘说过话后,娇羞的低下了头。

    “令牌?令牌不是自己找吗?我是监考官,绝不会泄密的!”陈澈一甩袖子,虽然没有甩开两个少女,但义正辞严的气势还算及格。

    “大人允过的事儿,不作数么?”失望之意浸进女孩的眼睛,泪花很快打起了转。

    “怎么可能?本官一向说话算数!”陈澈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

    少女低着头,轻声说道:“大人说谁先抓到你,人和令牌便归谁,人我们不敢高攀,但令牌的事,也不作数么?”

    “还有这事?我是奖品?我什么时候说过...”陈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忙低头问道,“妹子,规则是谁宣布的?”

    “休老爷!”妹子们异口同声的答道。

    俺滴个神,休长老算是一帮老家伙中最有责任心的了,怎么连两句话都学不清楚。我明明让可老爹传话给他,我去布置令牌,他来宣布规则。

    等一下,可老爹,我明白了,肯定是可老爹“传话”这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个老头,总爱添油加醋,没个正经,这打擂比赛的规则让他一传,不出问题才怪。

    陈澈琢磨了一会儿,很快找到了症结所在!怎么办?不能让女兵们笑话啊,再说了,言明真相也有损决策层的权威呀。

    想来想去,陈澈实在找不到好招,眼前两少女把他的胳膊抓的越来越紧,好像看懂了大人想开溜的心思。

    “妹子妹子,先别急,我们先坐下来,听本官慢慢讲与你听,好不好!”陈澈和风细雨的劝道,三人一块儿慢慢坐了下来。

    “令牌被我藏起来了,你们抓我没用。”陈澈实话实说,希望她们理解。

    “鬼才信嘞,大人骗人!”妹子们根本不相信。

    “这...这是实话啊,唉!”俩少女撇撇嘴,依旧抓住陈澈的胳膊不放,陈澈无奈,只好继续说道,“好吧,实话告诉你们,本官怕被大家抓到,躲在了这树林里,一边护着令牌,一边观察着林外的情况,忽然,一个白影窜了出来,抢了令牌便跑了,本官就一直追,刚抓到那只像白猫一样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审问令牌的下落,便被你们逮到了。”

    经过了冬风的洗礼,枯黄的草丛早已变得既干又软,雪曳欢快的打着滚,享受着没什么温度但感觉上还不错的日光浴,自个儿玩的特别嗨。

    可是,主人和姐姐们说话,怎么就一下子聊到它这儿来了,看着姐姐们瞅向它的目光,它发现,这下子又被主人当枪使了,再见吧日光浴!本雪曳又要开始二十里长跑了。

    “姑娘们,林子里有小旗的地方注意一下啊!”陈澈看着追雪曳像追风一样的女兵,还不忘提醒一声,万一二姐妹追了一天雪曳,误了寻找令牌,回头再把账算在他头上。

    “哈哈,多可爱的妹子啊!”陈澈望着跑的没了影的妹子们,轻松的叹了一口气,唔,组建一个女营比组建两个男旅都麻烦,什么办法呢,女人的事就是麻烦。

    陈澈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心想终于可以回后院大睡一觉了,一扭头,哇!俺滴个亲娘v啦啦十几个橙衣女兵不知什么时候堵住了陈大人的去路。

    红的粉的嘴巴,全是咽口水的声音,大大小小的眼睛里,都冒着热烈的目光,这时的陈澈,像极了一头被串在架子上烤的皮焦肉嫩的乳猪。

    不等妹子们完成蓄力,陈澈“嗖!”的一下,急跳而起,逃窜的姿势比雪曳难看多了,什么办法呢?这么多妹子,都想抓他。要不要解释一下?想都别想,哪里会有人听他的?

    陈澈在余光中发现,自己刚才所处的位置,一下子落下来一大堆妹子,荒草都被砸成了平地。

    好险啊,这要是窜的慢一点,被砸死的几率得有多高?被砸死尚不可怕,就怕身后名节不保,老脸往哪搁。

    本官好歹是个节度使,被砸死了如何上报朝廷,难道这样写:西唐关外郡节度使陈澈,走马上任两月余,荒野视察,遭遇罕见“妹子雨”,遂卒,享年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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