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无言的结局
“杨杨，怎么哪？”
“为什么不好好考试？你看试卷被你写成什么样了，”
“自已去讲台上拿一张，重新写。”
见杨杨紧张得脸通红，明月并未责怪，也没心思责怪。
这点看明月并不是郑春风这些调皮小鬼嘴里的“霸王花”性格，完全被他们“怀恨在心”的人妖魔化了。
明月说完走向后方，杨杨红着脸去讲台桌上取试卷，然后开始认真写，把莫非的事压到心底。
正当大家为莫非的失踪揣揣不安之时，莫非正坐在宝庆府开往渡水镇的客车上打着鼾，鼾声充满穿透力，令整个车厢的人侧目。
如果他们知道莫非身上发生的事就不会这么想了，但谁会在乎呢？谁人身上没有故事？
可莫非身上的故事太匪夷所思，此时他没心思想这些，因为他太累了。
不光是昨天晚上在李天生那没睡好，还有被人折腾的那些事。
李天生，林一凡，纹身中年大叔……，一连串的人脸在莫非脑海里呈现，不知不觉变得模糊，双眼皮慢慢搭拉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莫非做了个梦，梦很长，梦里很多事，最后，莫非看见女儿莫念缘牵着个小女孩朝他走来，自己却一动不能动。
莫念缘越来越近，五官由模糊渐清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莫非可以看到小女孩微微上扬的嘴角。
多么熟悉的面孔啊。
“杨杨……”
莫非惊叫一声，倏然坐起，四处张望，那有什么人影？原来是一场梦，莫非心里无限惆怅。
大概这就是宿命吧，莫非叹了口气，眼睛望向车窗外。
然而事情没完，或者说很诡异，莫非目光朝窗外不经意间的一瞥，讶然发现客车不是行驶在熟悉的道路。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坐错车了？
莫非大惊，再看周围景物，完全不像回渡水镇的路，甚至不是湘南省地域的路。就算坐错不是去渡水镇的车，但沿途的农田庄稼和山林应该不多，都是江南的景式。然而莫非看到的并不是，非常的不是。
映入莫非眼帘的是一片黄沙，一望无垠的黄沙，金灿灿，巨大的太阳悬挂在天空，万里无云，整个天空看起来像变了异。
这是那里？莫非大急，再看车里，座椅破破烂烂，车窗玻璃破烂不堪，碎片四散，车内饰物陈旧得看不出颜色。
什么破车？太不可思议了，莫非记得自己上的车并没这么破旧，接着他又发现一件更离奇的事，除了他车上一个人都没有，不对，车上还有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的一个人。
不用说是司机，莫非松了口气，最起码有个活人，如果连这个活人都没有那就怪了。
不过这人确实够怪，全身上下一袭黑袍包得严严实实，莫非从位置上看不到对方丝毫，好在对方端正的坐在驾驶位上，手脚并用，一丝不苟的驾驶着车辆。
什么情况？
莫非摸不着头脑，他艺高人胆大，从最初的震惊平复一下心情，再次仔细打量周围环境，一切如梦似幻，从前世界穿越而来的莫非都不敢相信自己所遭遇的事，诡异？还是高科技？莫非甚至想到是不是有人侵入自己大脑，借高级生物科技造制出幻境。
这是真的吗？
饶是经历无数凶险的莫非都不敢轻举妄动，正当他心思复杂的左顾右盼之时，一声激烈的“喀吱”声传来，汽车嘎然而止。
刹那颠跛，车子往前一个猛冲，急刹，莫非一个趔趋差点没站稳，双手牢牢抓坚座椅，身体如铁钉般钎在地上。
漫天风沙飞扬，黄沙不断从破窗冲进车内，很快灰蒙蒙一片看不见人影。
车上也没在影，莫非扬手扇了两扇试图驱赶沙尘，转眼又被四处黄沙包围，只好用手掩住嘴鼻，尝试迈出狭小的座椅间，正在此时，前面沙尘中传来一道声音：
“到了，下车。”
声音冰冷阴沉，像从地狱深渊里发出的，连四周黄沙都变得狰狞可怖。
莫非收住迈起的脚：
“师傅，这是那里？”
……。
良久，没有回应。
莫非不动，执着的盯着前面。
沙尘越来越厚，厚到极点，莫非透过破窗看向车外，外面的黄沙很安静，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风，没有沙尘，与车内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切透着古怪，难道司机不是人？
莫非有些怀疑，这么久没反应。
“师……”
“别鬼叫了，下车。”
莫非想问个明白，对方极其不耐烦的截断他的话，声音比之前多了很多冷意，准确说是阴森。
莫非来了脾气，愣是不动，两者隔着看不清的沙尘像在对恃。
空气寂静得可怕，莫非勉强握着嘴鼻，这时车厢内沙尘慢慢萎缩，速度越来越快，很快退灭，像有生命的运动，车厢地面不见一粒黄沙。
真是鬼啊。
莫非松开手，黑衣人一动不动坐在驾驶位上，看不清脸，连一丝毛发都看不到。
“装神弄鬼。”
莫非大步踏前，朝黑衣人逼去。
似有所闻，黑衣人忽然回过头，朝莫非大喝一声：
“下车。”
“恨天？”
莫非惊叫一声，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两个乒乓球。
黑衣下包裹着的竟然是只狗，他最熟悉的狗，他的伙伴——恨天犬。
会开车？会说话？
这是恨天吗？
莫非比震惊还震惊。
眼见被自己主人认出，“恨天”眼睛里露出黯然伤神的眼神，叹了口气，看着莫非出神，良久才道：
“主人，这是梦里。”
“梦里？谁的梦里？”
“你丫头的。”
“杨杨的梦？”
“对。”
说完，恨天化做一阵黑烟，消散在空气里。
莫非呆立当场，他想起杨杨曾对他说起过的梦。
原来如此，一场宿命一场梦。
——全书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