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圣杯
saber的态度在逐渐松动,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汐里觉得自己说不定能解开她的心结。
但圣杯战争仍在进行中, 梅林的幻术可以改变卫宫切嗣的认知，却不能让圣杯战争暂停，跟saber朝夕相处的两天仿佛是偷来的, 在这期间，其他御主绝对不可能与她们一样的悠闲。
saber感受到了卫宫切嗣的召唤，原本令咒强大的力量足以让她压缩空间, 从酒店瞬间到达卫宫的宅邸, 但汐里拉住了她。
“抱歉，汐里，爱丽丝菲尔出事了，我不得不走。”saber面带歉意，拿出了自己的剑。
“知道了真相，你还愿意受他们驱使吗？”
她摇摇头, “我并不能认同切嗣作为我的御主, 但我答应过会保护爱丽丝菲尔, 我想完成我的使命。”
对上汐里担忧的眼神, 她微微笑了笑，“请不用担心我。”
saber举起手中的剑, 在她们两人之间轻轻一划，汐里看到那根线绷断，saber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她眼前。
……
真是！超级！麻烦！
汐里举起右手, 看着上面完完整整的三划令咒, 觉得自己总要用个试试吧, “我以令咒命令，梅林，回来。”
眼前涌出一股强大的魔力，啵地一声，梅林出现在她面前。
“哇——”
“哇——”
御主跟从者眼瞪着眼，同时发出惊叹。
汐里上手摸了摸梅林，“真神奇。”
他点点头，“瞬移过来的感觉也很神奇。”
“不说废话了，梅林，爱丽丝菲尔在哪？”汐里急匆匆地问他，如果saber来不及救爱丽丝菲尔，说不定就会自责，她一自责继续钻牛角尖怎么办。
更何况她对爱丽丝菲尔也很有好感，所以她准备出手帮助她们了。
“虽说这么久不见master亲既没有说想我，也没有给我一个久违的香吻，让我有些伤心，不过可靠的梅林哥哥还是会帮助你的。”他嘟囔了一堆废话，看向某个方向，“她在……冬木会堂的地下室里。”
冬木会堂……汐里想了一下在哪个方向，回到房间快速地换上轻便的衣服，带上“易”。
“是谁将她抓走的？”汐里弯腰换着鞋，继续问梅林，他久久没有说话。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站在那里专注看着她，“汐里，你真的要去吗？”
“对啊。”
“哪怕面对的是绝对的险境？”
“要去。”
他叹息一声：“圣杯战争或许要在今夜决出胜负了，真是的，我原本不打算出手的。”
汐里抽了抽嘴角，到了最后都不再遮掩一下了吗，梅林突然伸出手杖敲了敲她的脑袋，“不过，我不会看着你死掉的。”
梅林突然吟唱起了咒语，虹发的魔术师面色严肃，微微垂下眼眸，周身环绕着一股魔力，碎成花的形状四处散落，与地面接触时又消失不见，房间里无风，他的衣摆与发尾却扬了起来，他嘴唇微张，用一种汐里从未听过的语言，吟唱出优美的咏叹调。
随着他的吟诵结束，汐里感觉自己周身突然充满了力量。
“嘶——则个揍语好难的。”梅林帅不过三秒，刚刚吟唱完，就咧着嘴开始吸冷气，他又咬到舌头了。
汐里哭笑不得，她朝他摆了下手，“谢啦，很有用的。”
“诶诶诶。”门在眼前关上，梅林无奈地放下手，轻声嘟囔：“哪有这样的御主，恨不得冲上第一线，还没告诉你敌人是谁呢。”
“真是的，真是的。”
汐里跑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等在那里的人是谁，但管他呢，肯定是剩下的那几个人，远坂、间桐或者言峰绮礼，无论是谁，她既不知道他们的能力，也不知道他们的弱点，只是一个字，战。
她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天空竞技场，面对未知的对手，未知的能力，全部依靠她的战斗本能，更何况，她现在觉得自己超级强。
她很快跑到了冬木会堂，冲进了地下室，一眼看到了躺在魔法阵中央的爱丽丝菲尔，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她的心里一紧，刚要冲过去，从黑暗深处走出来一个人。
“没想到第一个找来的人是你，真是让我惊讶，caster的御主哟，初次见面。”对面的男人身着神父装，面容隐在黑暗里，他就是言峰绮礼。
汐里不喜欢他，可能是直觉，他身上有一种充满恶意的感觉，刺得人难受，“初次见面，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如果没记错，你应该已经退出这场圣杯战争了吧。”
“本应当如此，可惜我的老师去世，我只好继续下去。”言峰绮礼微笑着，声音带着愉悦，说出让汐里吃惊不已的话。
他的老师，远坂时臣已经死了吗……她的消息真是太不灵通了，远坂时臣的从者是archer，如果他继承了时臣的资格，那么他现在的从者岂不就是那个archer。
汐里更加打起精神，如果archer和这个言峰绮礼一起对付她，那就稍微有些麻烦了。
“那么，汐里小姐，对吗？真是可惜，第一次见面就要说再见了，不过你亲自前来送死，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绮礼的语气和蔼而温柔，其中的恶意彰显无遗。
左手三根，右手三根，他释放出了六根黑键，面对这样不值一哂的小姑娘，他没有兴趣认真对战，但在迎接那个人之前，要速战速决才行。
“那就要让你失望了，该说再见的是你才对。”汐里拔出刀，甜甜地一笑。
眨眼间，汐里消失在原地，一声轻响，绮礼反手挡住了她的攻击，有两把刷子啊，汐里在心里嘟囔了一句，翻身向前。
幽暗的地下室里，只有两人的残影，和刀与黑键碰撞发出的刺耳响声，言峰绮礼比汐里想象中要强一些，不过与她仍差很多，比如现在，他们看似打得势均力敌，实际上都在汐里的掌控之中。
她故意做出一副占下风的样子，就是为了麻痹言峰绮礼，让他不要召唤archer，但是这样撑不了多久，绮礼已经流露出一股焦躁，他开始使用魔法，差点打到汐里，她抿抿嘴，要速战速决了。
她脚下微动，逐渐变成了重影，好似分裂一样，一个、两个、三个……揍敌客家的肢曲，一击即中，汐里弯曲手掌挖出他的心脏时，绮礼尚且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高大的身躯摔倒在地，鲜血汩汩流出，汐里把手里还在跳动的心脏扔到一边，毫无感情地说道：“抱歉了，本来没想杀你来着，但是连自己老师都杀，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跨过他的尸体，走向中央的魔法阵，archer有单独行动的技能，御主死亡也能存留在这个世界一段时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赶来，汐里蹲下去摸了摸爱丽丝菲尔的脖颈，温暖的，还有呼吸，她还活着，她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走去。
失策了，应该给saber个手机什么的，现在想联系也无法联系了，不过幸亏她还有个外挂，“令咒，梅林，过来。”
第二划令咒消失，梅林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显现的一瞬间，他立刻灵体化，“呜哇，master亲，阿尔托莉雅就在周围，不要突然把我叫过来啊。”
“啊？就在附近吗？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汐里将爱丽丝菲尔放在会堂的长椅上，看了看空旷无人的大堂，“她在哪里？”
“……跟老熟人见面？”梅林支支吾吾地说道，汐里听着眉头一皱。
“需要我帮忙吗？”
“应该不需要，快解决了，哎呀哎呀，为什么见面总要打打杀杀的呢。”灵体化的梅林开始念念叨叨，“像我这样大度一些，不要在意过去的恩怨，开开心心地一起开茶话会不好吗？”
汐里坐在旁边，冷哼了一声，有本事出去见saber啊，她没有说出口，从入口处响起了脚步声。
她站了起来，直直地面对走来的男人，他有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奇迹的是汐里一眼就看出了他是谁，“卫宫切嗣，好巧，我正在等你。”
男人停下了脚步，以一种足以让人感到压抑的眼神盯着她，“汐里，caster的御主，你没有死。”
在梅林的幻术里，他以为她已经死了吗……不过这些不重要，汐里将爱丽丝菲尔抱了起来，原本她被椅背遮挡住的身躯显露在切嗣面前，他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我把爱丽丝菲尔给你，而你解除与saber的契约。”
“爱丽……”他直直地盯着爱丽丝菲尔了无生机的身躯，若喜若悲，这是她的命运啊，切嗣又重新变得坚定，“我不会解除saber的契约的。”
汐里眨眨眼，不能理解，为了圣杯连自己老婆都不要了？
“master亲。”梅林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有些低沉。
“嗯？”
“rider不敌archer，战败。”
汐里的手抖了一下，她把爱丽丝菲尔放回原处，急促地吐了几口气，眼睛火辣辣的疼，有种想哭的感觉，她只好低下头，不让眼泪落下去，“韦伯呢？”
“还活着。”
算是个好消息，汐里抬起脸，冷冷地看向切嗣，“我不会让你们、让御三家得到圣杯的。”
切嗣回以冷笑，“圣杯的归属由不得你做决定。”
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冷凝，第三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种氛围，将之推向更严峻的地步。
空中出现一个金色的漩涡，从那里出现了一个金黄色的身影，他浑身上下喧嚣着浓重的杀意，模样有些狼狈，竖起的头发散落下来，有些凌乱，黄金的铠甲及其俊美的脸颊上，都沾染有血迹。
血玉般通红的眼眸扫视着汐里与切嗣，低沉的嗓音丝毫没有压抑怒意，“你们，是谁，杀死了言峰绮礼？”
“是我。”汐里乖乖举手，没有丝毫隐瞒的想法，如果在之前，她或许会假装不知道，但在知道rider被archer杀死后，她已经有了与之对战的决心。
archer……果然是个神经病，他面向汐里，突兀地一阵狂笑，颐指气使道：“杂种，你果然能带给我惊喜，跟我签订契约。”
哈？
汐里一时没有动弹，她真的相当搞不懂这位英雄王，感觉交流不能。
“啊？”他皱了下眉头，狂妄地说道：“你听不懂话？还是被本王的恩赐惊呆了，杂种，本王恩准你与我签订契约，为本王提供魔力。”
“不是，我没有同意吧。”汐里开口了，总感觉让他再自说自话下去，会有什么奇怪的发展。
“你不愿意？”他眉头一拧，用一种打量商品的眼神打量着她，然后嫌弃地说道：“你倒是勉强能做本王的妻子，但杂种就是杂种，不要痴心妄想。”
汐里开始胃疼了，她突然有些懂该怎么跟这位王交流了，大概是不可一世惯了，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应该服从他、敬仰他、爱慕他，理所当然到极点。
“我不会跟你签订契约的，我傻啊给自己找个祖宗。”汐里大声拒绝，惹得archer暴怒。
他冷哼一声：“不知好歹。”
金色漩涡亮起，从里面露出的宝具飞速地向汐里射来，在将要钉住她双手的时候，她飞快地拔出刀将archer的宝具打落。
archer没有再动作，他环着手歪头看向汐里手中的刀，“竟敢窃取王的宝物，交上来本王饶你一命。”
汐里已经麻木了，经过之前的三王会谈她已经懂了，这位英雄王认为全天下的宝物都是从他的宝库拿的，都应该属于他。
她执刀摆出迎战的架势，archer仰着下巴高傲地评价：“作为一个普通人，倒是很有勇气。”
汐里突然笑了一下，“其实我啊，之前当过猎人，当过杀手，招惹过通灵王撩过神明，还做过死神，虽然不清楚最后那个是什么，但有个神字应该挺厉害的，我从来没把自己当普通人。”
她拿着“易”挽了一个剑花，“拜托你了，虚空。”
[啧，真是用了够久才想起我……知道了知道了。]
听到脑海里的声音，汐里觉得之前心中空荡的地方被填满了。
她抬起头与archer对视，她的“不敬”让他愤怒起来，红色的眸子像是火焰一般燃烧，archer的身后，逐渐亮起了十数个金色漩涡，各式武器崭露头角，威胁地指向她。
汐里露出一个跃跃欲试的笑容，archer手一挥，宝具如坠落的流星，以急不可当的速度射向她，汐里原地不动，轻甩了几下手中的刀，那些宝具在靠近她时，仿佛穿进了什么屏障，瞬间消失不见。
“杂种！”archer看着眼前的一幕，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竟然敢掠取王的财富，他举起手掌，身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金色漩涡，无数的宝具从中露出尖刃。
饶是汐里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吃惊，问虚空吃不吃得消。
[空间多着呢，他来多少我收多少。]
“哎呀哎呀，好可怕好可怕，需要我帮忙吗？”梅林悠哉的声音响起，完全看不出他的紧张感。
汐里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不用了。”
射来的宝具势如闪电，虽然伤不到汐里，但她也无法近archer的身，虚空收了一波又一波他的宝具，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继续发射。
汐里看着都替他心疼，在又一波新宝具露头的间隙，她看准时机猛地冲了上去，就在她就要接近archer的时候，一阵锁链的声音响起，汐里猛地后跳，躲过了他的天之锁，但一直收取宝具的虚空没躲过。
金色细长的锁链一头在金色漩涡里，一头消失在半空中。
[他的锁链捆住了许多宝具，如果我一开放空间，就会被全部卷出来。]虚空声音有些颓丧。
汐里安慰他没事，她还一直以为archer不会用脑子呢。
“哼——继续啊。”archer轻蔑地瞥着她，身后又冒出许多金色漩涡来。
那就只能直接冲了，汐里伸手放出力量黏住高高的天花板，俯身向archer的方向冲去，在宝具射来的时候打歪几个的方向，趁archer关注下面的时候，猛地腾空飞向他。
离得越来越近，而他还没反应过来，汐里对准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捕捉到一个声音，来自卫宫切嗣的，命令：“击杀caster御主。”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saber尖叫着喊她躲开，以及剑劈过来的破空声。
把弹力缠到archer身上的时候，汐里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把archer拉过来挡剑的时候，汐里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反应的足够及时，以及saber有意地劈斜，她的圣剑只戳到了archer的腰腹，汐里反应迅速地给离她不远的archer补了一刀。
金色英灵消失的时候，愤恨地盯着汐里，然后她做了个鬼脸。
刚做完鬼脸，力气一泄，汐里掉了下去，被saber接了个正着。
“谢谢你。”汐里微微喘着气，冲saber笑了笑，她回之一笑。
她从saber怀里跳出来，看向卫宫切嗣，“你可真阴。”
他的脸死气沉沉，胜负已定，已经使用了三次令咒，失去契约之力，saber也站到了汐里那边，而caster阵营，毫发无伤，见证了方才发生的一切，他看不到自己的一丝胜算。
汐里懒得搭理他了，为了那所谓的根源，那些魔术师变成了什么样子，她看向躺在长椅上的爱丽丝菲尔，震惊地瞪大眼睛。
“sa、saber！”
她们两个快步走了过去，看到眼前那个美丽女人的变化，她的腹部破开，凹陷进去，好似内脏全部消失，那里逐渐凝成了一个杯子的形状。
saber难过地撇开眼，有些哽咽：“爱丽丝菲尔说过她是器，原来是这样。”
一个美丽的、活蹦乱跳的女人，原来只是个器皿而已，汐里也不忍心看下去，她听到了一声低哑的抽噎，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是卫宫切嗣。
那个男人流着泪，最后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转身离去。
“汐里，我也要走了。”令咒用尽，魔力消失，saber也到了离开的时候。
汐里伸手握住她的手，“你还想获取圣杯，改变过去吗？”
saber摇摇头。
“你可以接受你的结局吗？”
她又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要想一想，再想一想。”
“不要再想了！”汐里冲着即将消失的saber大吼，“直接接受它！那就是最完满的人生了！”
不知道最后她听没听到，汐里垂下手，看向空荡荡又残破的会堂。
爱丽丝菲尔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圣杯，与之相对的，她的身体不复存在。
“恭喜你，赢得了圣杯战争。”最后出现的是梅林。
“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啊。”反而是怅然若失，“阿尔托莉雅她回去后会怎么样？”
“是很好的结局哦，她接受了死亡，她到了乐园阿瓦隆，在那里过得很快乐。”
“这样啊，那挺好的。”汐里笑了笑。
“我啊。”花之魔术师感慨似地说道，“我这次回去会去见她，虽说已经过了千百年了，也稍微地表达一下我的歉意好了。”
“你也要回去了啊。”汐里有些不乐意地鼓起嘴。
梅林温柔地笑起来，身边百花盛开，“战争结束，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my lord，要给我一个分别吻吗？”
汐里叹了一口气，她伸手捧住梅林的脸，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谢谢你，我的caster。”
正待她要松开的时候，梅林揽住她，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通往根源的路说不定能让你回家哦。”
说完整个人消失不见，汐里摸了摸自己的嘴，笑骂了声臭流氓，圣杯集满七个英灵，送他们返回英灵座时产生的巨大魔力打开了通往根源的孔。
汐里弯腰拿起圣杯，走出会堂，外面天阴了、不，不是天阴，是天上开了一个漆黑的洞口，这就是……通往根源的孔吗？
那洞口传来一股阴郁的气息，让人感觉不太好，这能让她回家吗？
汐里纠结地拿起圣杯，跳上房顶，她仰起头仔细地看向那个孔，隐约在里面发现了一道光，好像真的能够让她回家。
“该怎么进去啊？”她喃喃自语，然后发现自己整个人飘了起来，往孔那边飞去。
但离得越近，她越发现哪里不对，从那孔的边缘、缝隙，有黑泥一般的东西流落下来，在她飞到半空中时，黑泥落到了地上，瞬间燃起了大火。
“这、这是什么啊？！”任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东西，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往孔、往黑泥处飘了过去。
“虚空，这些东西你能解决吗？”汐里咬牙，不管这个根源能不能回去，她现在不回去了，“等离得近了，我们把它砍掉。”
[没问题。]
虚空张开了空间，将往下流落的黑泥吸收进去，离孔越来越近，它吸收的越来越多。
汐里不知道的，与她灵魂相连的某些东西，平时会躲着她交流，在她未能想起虚空的日子了，他都是在跟崩玉说话，他们独特的频道汐里触不到听不着，也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错。
-
-
-[闭嘴吧。]
-[她的请求我怎么可能拒绝。]
-[喂，我休息的时候看好她。]
“准备好了，空酱。”
汐里将“易”也是虚空如今的载体上缠满了“念”，距离孔越近，被吸引过去的速度越快，她看准距离，从下往上，朝着孔的边沿狠狠劈去。
孔咔擦一声裂开，里面如同黑洞一般，混沌一片，在碎裂之时，一口将汐里吸了进去。
不只是咔擦一声，还有与之相比更轻微的、更弱小的声音。
漆黑浓郁的黑色太阳，在消散的时候，有数块亮晶晶的东西掉落下来。
——是碎掉的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