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全部奉告
小文也在旁附和着，
“墨月上仙，我的妹妹胡闹任性惯了，这次犯下大错惹您生气，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疏于对她的管教，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再也不会让她惹祸了。”
“你们两个的消息倒是灵通，是清羽提前对你们讲，要你们来求情的吧？”
清羽脸色一红，低头不言，素素抬头看看小文和元真，他们二人正有些局促的跪在地上，
墨月端起了桌了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台词似的淡淡的说，
“本是不打算在管你了，但是看在你姐姐小文的面子上，还有清羽元真都为你求情的份上我就还当你是我冥霄山的弟子，去吧，自己到戒室领三十戒板，小惩大诫，今后再也不准犯了，”
“是，墨月上仙，弟子认罪，弟子认罚！我这就去！”
素素赶紧谢了领罪跑了出去，元真跟清羽互相看看总算是出了一口气，若不是他们伙同一起共同来求情，怕是墨月真的没有打算将此事就这么痛快的给翻篇了，
入夜时分，素素犹豫着来到了墨月的院子里，立在房门前思绪万千，不知该如何扣响房门，忽的室内摇曳的烛火一暗，她没加思考的就往门沿上拍了拍，愣神间手又急忙收了回来，吞吞吐吐的说，
“我！是我，墨月上仙，我，我能进去跟您谈谈吗？”
室内久久没有回应，素素不知是不是自己敲门跟说话的身音太小了里面没有听见，还是她此刻还是生着自己的气不想见自己，所以犹豫了许久，还是回过身子准备离开了，
只是自己的脚还没下去台阶，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细缝，一个有些忧郁沙哑的声音淡淡的说，
“进来吧，”
像漂浮在夜空中像自己招摇着的手，不由自主的随着她的声音就回过了身子，轻轻的推门而入，再往前走了两步向旁一拐就看见了墨月刚刚点起了一个小小的烛火，披着外衣合眼坐在凳子上，
素素小心的走过去跪在一旁，先行请着罪说，
“抱歉上仙，素素打扰到您休息了，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趁此机会单独给您说，还请您恕罪，”
“无妨，起来说话吧，”
“是，”
素素恭敬的立起站在一旁，他的小手还有些微微泛红，那是戒板打过后留下的痕迹，墨月瞥眼看见了，有些心疼的拉起了她的手，轻轻婆娑着，温柔的问她说，
“疼吗？”
“一点点，不过是我错了，这些都是我应受的，”
“你怪我吗？”
“素素不敢！”
她急忙又跪了下来，
“您将我遣去戒室，就是还当我是冥霄山中弟子，素素感激不尽，若是您真的对我不闻不问了，素素才是难受呢，”
墨月看着她甚是欣慰，慢慢将她扶起来说，
“你这孩子冰雪聪明，心思简单单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次知错就好，打你不是目的，主要是你这次确实做的太过分，你一时的草率决定，差点没把我这个寒水阁搅得天翻地覆，不过算了，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过去的事情我就不在提了，说说现在吧，这么晚了你还要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素素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
“确实，确实是有些事，”
素素低头立在原地，神色忧戚，烛火中，还能看到闪闪的泪光在眼眶中打转，
“墨月上仙，我，我可能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这里待你不好吗？”
墨月听后惊立而起，上前一步拉着她的胳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素素退后两步，头埋得更深更低了，
“不，不是，您待我很好，是我自己想要离开的！您也知道，就是我跟我师傅之间的……我是我师傅带回来的，现在我师傅不要我了，我自然就不方便还呆在您这里……”
话还没有说完，素素就已经泣不成声了，墨月赶忙将她抱在怀里，想要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眶内却已经有了泪水在打转了，
“别走了，好不好？我，我可能离不开你......”
墨月声音越说越小，看上去竟比素素还难过，
“你若也走了，那我以后......我从今往后，有话了该给谁说呢？先是我冰师兄，然后是若鸢，现在又是你......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离我而去，就想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独终老吗？”
她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着，眼前是潮湿一片，素素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疼疼的，然后就听见耳边几乎是祈求似的语气说，
“能留下不走吗……”
“对不起……”
脱口而出的拒绝了，于心不忍然后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说，
“真的对不起……”
墨月笑了，将她从怀里放开，木然的看着她，
“走了还会在回来嘛？”
“我，我也不知道，”
“那如果你师傅跟你之间误会解除了，他肯让你回去，你还走吗？”
“我，我真不知道......”
素素心里搅的难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直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墨月将她扶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关切的问她说，
“你跟你师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之间，关系就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我们两个人都放不开，放不下罢了，”
“是他放不开什么，你又放不下什么？”
穷追不舍的询问要素素无处逃避，转念一想反正自己都要走了，对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索性对她讲了其中一部分，
“是他放不开我们之间的那层师徒关系，我也放不下我们之间那层可以长久维系的师徒关系。”
墨月想了想，说，
“他喜欢你，你知道了吧？”
“恩......”
素素没有反驳的点了点头，然后墨月有些尴尬的又说，
“你也喜欢他吧？”
“恩......”
她又点了点头，一字不言，墨月自嘲的苦笑着，放开了一直拉着素素的手，问道，
“你是何时爱上他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比武大会之后，也好像是在那之前就有了......”
素素有些难堪的站起来，跪在了墨月的脚边说，
“对不起墨月上仙，我是心里仰慕他，但是从未想过真的和他在一起，我知道您是喜欢他的，所以，我绝不敢想要和他在一起的，”
“你不必这样，”
墨月面无表情的将她搀扶起来，
“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对不起这一说的，对一个人的心生爱慕，也不会因为不该就放弃的，再说，他跟我之间的关系，你也都瞧见了，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不准喜欢他呢？只是，他是你的师傅，你爱上了他，真的是糊涂！”
“我也这样觉得，”
素素委屈的又掉下来了眼泪，
“所以我还是一直想要将他视如师傅，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的这份不为人知的爱，我以为我跟他可以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就以师徒的名分，永远在一起，天天守在他的身边我就很开心，直到我发现了他也对我的心思，我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神器冲破封印几天前我才确定的，就是那次我住在您这里一晚回去之后，”
素素的脸色有些泛红了，耳根烫烫的，墨月苦苦一笑，
“我知道的比你要早太多了，自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吧，我就知道你对于他而言绝对不简单，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愿相信罢了，后面事情的种种件件，其实我都能看到他对你的感情，只是我无力阻止罢了，所以有些时候，我才会对你止不住的有几分敌意。”
“那，那为何现在？”
素素不假思索的才问出口，突然又觉得不对了，急忙收住了话头没在说下去，但是墨月还是听懂了，不介意的回答说，
“我看开了吧，现在即使是把他放在我的面前，由他亲口对我说喜欢我，可能我的心里都起不了一丝波澜了，我现在喜欢的是我的冰师兄，那个我从未珍惜过，从未放在过眼里的真正爱我的人，”
“对不起......”
“没关系的，不提我了，还是说你吧，即使是这样，你们之间的关系也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是，是他那日，那日酒后......”
素素脸红到了脖子根，墨月见她吞吐害臊成了这个样子，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颤抖的打断了她追问道，
“你不会把自己给了他吧？！”
“没有！没有！”
素素急忙摆手否认着，脸色更加红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只是他确实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不过他当时太醉了，这件事情被我掩去了，”
“奥，原来是这样，”
墨月好像恍然大悟了一样，
“那个叫钟木易的知道这件事情吧？是他替你师傅顶了黑锅？”
素素惊讶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的！？”
墨月嘴角轻轻一钩，笑言道，
“那个小子那么喜欢在意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替你隐瞒的，这么大的事情，没个男人再旁给你打掩护，你怎么能掩得住，这也就是他要杀了好几次钟木易的原因吧？我猜后来，就是钟木易在你殿中被墨云下死手，甚至不惜伤了你的那次，一定是他全部都知道了吧？呵，被瞒了这么久，难怪他生气，”
“您觉得我做错了吗？不该瞒他？”
素素不解的看着她，墨月却摇了摇头说，
“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他，你爱他，但是克制，不过他却不同，他爱你却不知克制，自己冲动在先，又本能的否则自己有错，素素，他可能不是那么爱你，或许他之前是爱你的，但是后面对你的做的种种，他可能是真的没那么爱你了，他只是一种宣誓占有权的冲动。”
“或许吧。”
素素无奈的笑笑，最后还是坦白的说，
“可是我暂时还放不下，我需要时间，不过我们这段关系本身就不值得在维系下去，我正好也想趁此机会斩断了他，”
墨月关切的看着她，真诚的问她说，
“你离开了他，要去哪里呢？衙去处了吗？”
“还没有……”
素素摇头，眉间又氤氲着一丝愁云，墨月却突然坚定了几分说，
“不然，先去毒王谷吧，有你哥哥在那里庇护着你，我也放心，”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从一堆不好的决定之中非是选出了一个相对于最好的决定似的，
“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去那里，”
“这有什么？你是怕不方便吗？你是老谷主的义女，又是少谷主的亲妹妹，就算去那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我……”
素素还是有点犹豫，墨月想了一下，然后试探问着她说，
“或者，我送你去知音坊吧？去找钟木易！”
“不不不！这可千万使不得！”
素素断然拒绝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墨月看着只觉得好笑，
“怎么了？去他那里有什么不妥，我知道他的对你的心思，那孩子挺好的，你不愿意吗？”
“我不愿意！”
素素急忙说着，脸色更加红烫烫的，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了，
“墨月上仙就不要开我和他的玩笑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您也千万别在他面前开这个玩笑让他误会，我这边紧解释慢解释还解释不清呢，你可千万别在火上浇油了，”
墨月皱起了眉头问，
“那为什么不能试着跟他相处一段呢？”
“我……我怕我给他们找了麻烦……”
“原来是担心这个啊，没事，放心吧，我师兄那里就交给我了，他没有权利干涉你这个的，”
“不，还是不能，我不能去招惹他，我还是去毒王谷吧，墨月上仙，您就不要担心我了，”
墨月轻轻嗯了一声，只是有些遗憾，她知道，就目前这个状况，钟木易十有八九是追不到素素了，就像自己当初追不到墨云似的，不过自己在得知了她想要真的斩断自己跟墨云之间感情的时候，她还是庆幸的，她就知道，素素不是那么执迷不悟的孩子，更可况，现在自己的师兄又成了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