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书生铁笔战长枪
“愤怒会让人失去冷静。而作为将军,不冷静的下场就是败仗。在钧荒,败仗是一定要命的。
所以当钧荒的将军,还是不要那么易怒的好。”
抚摸着长枪,宗修文如此说到。至于这话里是否针对了谁,有些人倒也听了出来。
“是吗?那这么说来,将军倒是做的很好,自制力也强得很啊。一般自制力强的人,都是比较可怕的人。
看来小生应该要小心了。”
取出一杆如同长枪一般的铁笔,三幸书生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顿时,二人周围的灵力与空气,似乎都变得不再流畅,显得极为紧张。
倒是与二人脸上温和的笑容,极为不符。
“可怕不可怕,只有试了才知道。阁下可以动手了。”
长枪一指,宗修文笑容依旧,却是语气微寒。
“那小生就不客气了。”
回了一句,三幸书生腰间舞笔,一转而来。宗修文见状,长枪一刺,直奔前者腰间。
却见三幸并未变招,依旧迎枪而上。
待到枪笔相撞,笔尖墨色点点,元力一浪一叠,荡得长枪猛震。大意间,宗修文险些脱手。
好在其反应迅速,手臂一捞,枪杆夹于腋下,这才避免尴尬发生。
微微一退,真元重行,双手握枪再刺三幸书生。
后者手中,毕竟是笔非枪。自然不会与之对刺。
一抖笔杆,笔尖乱舞,墨色纷飞,化为灵力点点泼于枪身。
宗修文并未注意,仍是径直刺向三幸胸口。
眼看长枪就要没胸,却是突然枪身一爆,枪头一偏,再次失手。
三幸书生脚下一错,身躯一偏,避过长枪的同时,铁笔一捞而上,将宗修文的长枪荡至向天。
宗修文脚下一蹬,借势倒翻。凌空间,脚下再蹬,踹向三幸书生。
后者双手握笔,向前一推,随后与对方双双倒退。
宗修文倒翻落地,长枪再刺。顿时元力如龙,飞向倒退中的三幸书生。
虽然一身文雅,但此时交手,这武将的凌厉就全都体现出来了。
不像三幸书生,除了第一招,后面的基本都是被动抵挡。
似乎书生善守不善攻。
面对元龙,三幸书生横笔转动,元力外放形成防护,再次选择以防守对阵。
宗修文似乎也发现了三幸书生以防守为主,于是放下所有小心,一意猛攻。
长枪快刺,枪枪如龙。不时有元力外放,激荡的周围爆炸轰鸣。
一文一武打得激烈,倒是令在场修士又饱了一个眼福,却不知二人均未使出全力。
这可真是将徒有其表,给发挥到了极致。
“羽然姐姐还是一副老样子啊,从来也不与姐妹们多说几句。倒是比清卓姐姐还不近人情。”
宗修文乃是虎啸国的将军,而八仙之中的虎将仙子拓跋羽然,正是虎啸国的公主。
看着下面的白袍小将,李晓楠开口如此说到。
“是我不近人情,还是我不想搭理你,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儿数吗?”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被刻意的加粗了嗓子。
楚瞳有些好奇的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房间,却只看到了一个同样银甲白袍的身影,并未见得此女真容。
“姐姐这话说的可就让妹妹冤死了。这两国相争乃是父皇与大臣们的决策,跟妹妹可没关系。
何况此时乃是八荒聚会。姐姐与我那可是远亲难比近邻啊。如此剑拔弩张,岂不让其余几位姐姐看了笑话?”
没有因为拓跋羽然的话而显得尴尬,也没有发火,李晓楠依旧含笑回话。
“笑话?除了你李晓楠的心思从来不停,这会儿还有谁会有心思看别人的笑话?
你是认为圣玄的那位天骄伤得不重,还是认为水云榭的旧伤被人掀得不疼?或者说,逍遥宫的脸丢的还不算大?”
“这”
水仙国与虎啸国共同割据钧荒,平日里摩擦不断。而李晓楠与拓跋羽然也算是钧荒诸国里的两个奇女子。
一文一武,一暗一明,交锋不断。
拓跋羽然领兵征战,却是不知有多少生死兄弟都死在了李晓楠的背地算计。
如此,前者又怎么可能与后者好好说话?
此时更是不顾对方主持八仙论武会的面子,直接将其余几位仙子也都拉扯进来,弄得几人的脸色均是有些难看。
而向来圆滑的李晓楠一时也是语塞。这个男人婆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按常理出牌。
心中如此念叨一句,李晓楠却又不得不开口,于是道,
“妹妹若是有什么不是的地方,姐姐尽管开口。这八荒英雄皆在,可别让其余几位姐姐也跟着丢了面子。”
“是啊,羽然妹妹与晓楠妹妹的恩怨,可别把我们也都带上。”
时隔几日,这过去的事也就过去了。何况苏蝶梦本身也不是个爱生气的女子。
可谁能想到拓跋羽然会突然旧事重提,弄得苏蝶梦又是有些不悦。
而其余两位也都没有保持沉默,纷纷开口,
“无论是师伯抵御海族救八荒于水火,还是师父冒着天下之大不韪给师伯藏了起来,他们二位都是问心无愧。
所以我水云榭也没什么旧伤可提。”
这个先开口的自然就是水云榭的水依瑶了,紧接着便是圣玄剑派的鱼玄素。
“冠宁虽然重伤,却也没有生命危险,就不牢羽然妹妹挂心了。
不过羽然妹妹说的也对,什么笑不笑话的,别人家的恩怨,我们圣玄剑派可没那个闲心去管。”
鱼玄素无需表现出针对谁,作为顶级势力,真的没有太多的事情值得她去在乎。
但是若能搅弄别的门派之间发生一些摩擦,她也是十分乐意的。
既然拓跋羽然已经有心,她自然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
而之前开口的两人一听,也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连圣玄这样的门派,都对这种事情喜闻乐见,她们这些与两国差不多的势力,自然更加希望二者相争,于是先后开口道,
“我们水云榭的手没那么长,还不至于插手别人之间的恩怨。”
“逍遥宫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