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狂暴灵力
一直忙到子时,叶煊才焙制好一半的烈阳花,这烈阳花的焙制是个很精细的活,火候太轻了,花体之中的水分会影响其中火灵力的纯净度,火候太重,则极易化为一堆焦炭。
焙制好的烈阳花细心收好后,叶煊睡眼惺忪的宽衣解带,躺倒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叶煊躺下后没多久,房间之上的嘟嘟从房梁之上抻了个懒腰,用爪子揉了揉肚子,懒洋洋的抱着柱子一滑而下,东闻闻西嗅嗅的寻找起吃的来,先是来到之前叶煊给它拿饼干的地方,伸出爪子拉开一看,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叶煊之前储存的一抽屉饼干点心早已进了它的肚子。嘟嘟一脸悻悻的离开抽屉,忽然看到工作台之上放着的叶煊未焙制的烈阳花,豆眼一亮,几个纵跃就跳上工作台去。
试探性的嗅了嗅,嘟嘟眼中的光芒变得越发闪亮,嘴巴一张,就咬下了半只烈阳花。烈阳花方一入嘴,嘟嘟的肥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享受无比,向后一仰,细细品尝了起来。随着嘟嘟的咀嚼,烈阳花化作一道汹涌火灵力热流在嘟嘟嘴里流淌蔓延,而强烈的火灵仿佛没有对嘟嘟造成伤害,一朵吃倔嘟嘟又从花堆中拿起一朵放入嘴中,随着烈阳花一朵朵的被吃下嘟,嘟嘟原本圆睁的豆眼慢慢的变得朦胧起来睡意大起,嘴中的咀嚼动作也越来越慢,身上原本紫红色的皮毛也渐渐变浅,由原来的紫红色渐渐变成了鲜红色,最后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直接沉睡了过去。
此刻它身上原本的紫红色也已变成了鲜艳之极的纯红色。
翌日清晨,叶煊醒来后,正准备收拾材料去灵经阁石室内研墨,忽然发现工作台上多出了一个颜色鲜红的葫芦。
叶煊一怔,心道哪里来的红葫芦?莫不是嘟嘟变成的?可是嘟嘟是紫红色的啊,四处寻找嘟嘟不着,叶煊看着桌上少了一半的未焙制的烈阳花,叹了口气,这个贪吃的家伙,将自己研墨的材料都给吃了,幸亏自己为了给季老先生研墨多拿了些烈阳花,不然第二份墨的材料都不够了。看着变了色的嘟嘟,叶煊心里有些忐忑,不知吃了烈阳花干变色的嘟嘟是否会对自己之前储存在其中的上阳泉水有影响?
尝试着唤醒葫芦形态的嘟嘟几次,都毫无回应,叶煊无奈的将嘟嘟挂在腰间,拿起准备好的五种研墨材料,直奔灵经阁而去。
此刻灵经阁还没有什么人来,经阁前的空地上显得空荡荡的,季老先生坐着的藤椅也空着,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在经阁屋檐上来回蹦跳追逐。
叶煊推开灵经阁大门,直奔六号石室而去,先前他已经在二师兄方儒那拿到了石室的钥匙。石室内静悄悄的,研墨用的石杵和石盘被清洗的一尘不染放在了桌上。
叶煊取出四种材料,分别称好份量后,放入四只钧瓷小碗之中,而后将嘟嘟从腰中取下,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将葫芦内之前存储的上阳泉水倒出。
随着叶煊的倾倒,葫芦之内缓缓的淌出了上阳泉水,只是这上阳泉水颜色有些微微泛红,并散发出微微的热气,叶煊皱了皱眉,用指尖点起放到舌头上一尝,原本清冽甘甜的上阳泉水此刻竟然有些烫嘴,其中气味闻起来,竟然有几分烈阳花的气味。
叶煊心中暗自思量,看来嘟嘟所吃的烈阳花内火灵力竟然渗到了上阳泉之中,如若这上阳泉中已经有了一定量的烈阳花火灵力,一会自己研墨中就要少方一些烈阳花干了。
叶煊将已经放入钧瓷小碗的烈阳花干取出一些,其余材料用量不变,而后拿起特制石杵,先将朱砂放入石盘中细细研墨开后平铺在盘地下,而后分别将除了上阳泉的四中材料小心的铺洒在垫底的朱砂之上,将这些材料放置好后,叶煊拿起盛放上阳泉的钧瓷小碗,将上阳泉缓缓的注入了石盘之中。
上阳泉甫一注入其中,异变陡生。
接触了其余四种材料的山阳泉仿佛煮开了的沸水一般,将其余四种材料一溶而入,而后形成了数个大大小小的无色旋涡,自发的旋转了起来,随着旋涡的形成,叶煊只觉一股灵力扑面而来。
叶煊见状一惊,这种情况自己前三次研墨中从未发生过,其余四种材料都没有变化,唯独这上阳泉水是嘟嘟储存过的,叶煊知道嘟嘟储存过的上阳泉水会变得精纯许多,没想到竟然会精纯到自发的引起五种材料的自发循环。
叶煊不敢迟疑,抄起身边的石杵,深吸了一口气,探入正在自发旋转的材料中,石杵方一探入材料中,叶煊只觉得石杵被自发旋转的小漩涡带的左右乱晃,秉心凝神,叶煊发力稳住石杵,而后按照顺时针的方向缓慢而坚定的研磨起来。
随着石杵的的转动,材料自发形成的小旋涡一个接一个的合并,当最后一个小旋涡也合并入其中后,叶煊骤然感觉一股沛然之极的灵力顺着石杵向自己的经脉直冲而入。此次灵力和前几次此温和柔顺的灵力完全不同,显得狂暴而猛烈,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叶煊只觉得经脉酸麻异常,竟然有几分撕裂的痛感。
全力运转起《问道》中的行气法诀,叶煊才觉得好受一些,努力忍受着经脉撕裂痛感的叶煊全力驾驭这一股宛如野马般的凶猛灵气沿着自己的周天前行,很快,狂暴的灵力在叶煊的引导之下来到了任督二脉之处。
任督二脉在此前的三次研墨中被冲出的一个小口全然无法满足如此狂暴充沛的灵力通行,狂暴灵力仿佛万仞高山之上倾泻而下的飞流,狠狠的撞击在堵塞的任督二脉之上。
随着狂暴灵力的猛烈冲击,任督二脉的堵塞之处渐渐开始松动起来,这时已近过了十息,此番研墨不仅灵力凶猛充沛异常,而且持续时间也比之前三次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