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踪迹全无
翌日,张言家门前。
被张言所救的两个衙役正站在门前面带疑惑的交谈。其中领斜帽歪的衙役捏着下巴出声道:“你说着张捕头能去哪儿呢,明明昨天受了重伤,怎么今天就不在家中了。” 另一个衙役上前又敲了几下门环,见仍是无人回应,叹了口气道:“兴许是外出疗伤了吧,看昨天张捕头的伤势可是着实不轻,咱这小城有没有什么好的医生。好人有好报,希望张捕头能平安无事吧!待张捕头回来我们再前来看望吧,走吧!”
说罢摇摇头,转身欲走。两人转身向县衙还没走两步忽然觉得面前一阵香风袭来,随即一道人影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抬头看去,二人只见身前立着两个身着紫色长衫和红色长衫的女子。
这两个女子正是从碧云山上寻来的红月和宫雨柔,昨日宫雨柔的一只灵蝶忽然找到了母亲的踪迹。蝶灵告知宫雨柔,母亲就在山脚之下的河洛客栈之中,可是当宫雨柔和红月找到机会下山找寻之时,却已不在客栈之中。不甘心的宫雨柔又放出了灵蝶寻找,又在百里之外的临溪镇中这所住宅中发现母亲气息。
待二人后半夜赶到此处时却发现此处已经人去宅空,并且与此同时母亲的气息仿佛不知被什么气息掩盖住了,消失一空。连感知力极强的灵蝶也无法寻得,放出后只是团团乱转,根本不像以前可以凭借着母亲遗留下的蛛丝马迹 找寻母亲的位置。于是二人便守在这宅子旁等了一夜,想找人询问下宅中之人的去向,正想走时正好碰到了两个前来探望张言的衙役。
领歪帽斜的衙役见二人虽用薄纱覆面,看不清容貌,但是从露出的眼睛和服饰上来看,两个女子都是一顶一的大美女。
领歪帽斜的衙役见是两个美人拦在身前,顿时痞气横生,脸上堆起色眯眯的笑容道:“两位美女,你们二人拦住我们做什么,是想和我们一起玩耍么,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啊。”
说罢,伸出粗糙的黑手,就像红月伸去,红月见衙役的咸猪手伸来,也没躲闪,眼色发寒冷冷的盯着这个色心大起的衙役。
这轻浮衙眼见红月没有躲闪,更加放肆,手往下一沉就要按在红月的肩膀上,就在这一刹那,红月伸出左手一把捉住轻浮衙役伸出胳膊的手腕。
轻浮衙役见状,正想开口调笑,红月袖口中早已紧紧握起的拳头瞬间化掌,出手如电,迅疾无比的一记手刀砍在了轻浮衙役的肩膀处。
轻浮衙役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异样,转了转脖子哈哈一笑,开口道:“大美女,你这是给我锤肩呢,力道可以再重些。。。”还未等轻浮衙役将话说完,他伸出的那条臂膀仿佛煮熟的面条一般,瞬间软了下去,红月一松手,轻浮衙役的整条臂膀便悠悠荡荡的挂在了他的的肩上。
同时,轻浮衙役只觉的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从自己肩膀之上传来,挨不住疼痛,轻浮衙役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嘴中发出杀猪一般凄惨的嚎叫声。
同行的衙役见状,从腰间一把抽出长刀,双手握住刀把,指着红月颤声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怎么上来就弄断了我同伴的胳膊,他虽然轻浮了些,但是罪不至此吧??”
说话的同时同行衙心惊胆战死死的盯着红衣女子,方才红衣女子的出手实在太快,他几乎没有看清同伴的手臂是如何被打断的。
红月闻言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一边擦拭着碰到轻浮衙役的双手一边冷冷的盯着持刀的同行衙役道:“要不是我家小姐不让,我还真想把他的那条手给打断,托小姐的福,你同伴的胳膊只是被我卸掉了,如果你能回答好我们的问题呢,你们就能离开找医馆给他接上胳膊,如果不能。。。”说到这,红月手中擦拭动作一听,露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凶光冷声道:“你的胳膊也要被卸掉!”
持刀男子本就对红月迅疾的出手忌惮无比,此番被她一吓,更是连刀都拿不稳了,险些掉在地上,开口颤声道:“你、你们想问什么?”
红月指着张言家大门道:“我且问你,这所宅子中的人去哪儿了?”男子闻言心中咯噔一声,暗道莫非这是张捕头的仇家,但是现在张捕头的去向自己也不明了,只得老老实实的答道:“我不知去了何处。”
红月闻言大怒,莲步轻移,腾挪见瞬间就欺身到同行衙役的身前,这衙役只觉得眼前一花,红衣女子就到了眼前,登时被吓得怪叫一声,手中长刀抡圆了,不管不顾的就像红月身上劈去。
长刀状若满月,狠狠的向红月拦腰斩去,刀一出手衙役心中瞬间就后悔了,当街杀人,这罪过可是不小!若是将女子斩杀当场。自己不仅这衙役当不得了,还可能被投入牢中,散尽家财。
可是这一刀是男子惊吓之下含怒挥出,去势极快又怎可能停得住? 眼见着刀身就要没入了那红衣女子腰间,将其一分为二。就连旁边的轻浮衙役此刻也好像都忘了肩膀之上的剧痛,目瞪口呆的望着急速斩向红月的长刀。
千钧一发之刻,红月左手一抬,仿佛推窗挽帘向外轻轻一拂,竟是结结实实的将衙役全力挥来的长刀接在了手中,随后玉腕一翻,手指捏着刀剑向外一甩。
持刀衙役顿觉一股大力从刀身之上传来,长刀脱手而出,如一支利箭射向张捕头家大门,狠狠的钉在了上面,刀身仍尤自嗡鸣颤抖不止。
持刀衙役见状呆若木鸡,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口中连声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不是小人不告诉你是我真的不知道张捕头去了哪里!昨日张捕头同我们一起办案,身负重伤,我和同伴一起前来探望于他,谁知他家竟然没有人,我们也正在奇怪,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小人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子嗣,还望女侠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条性命!”
红月闻言,看向了身后的宫雨柔。一直未作声宫雨柔急步上前,开口焦急道:“那张捕头和你们昨天和你们办的什么案子,可否予我们说下。”声音悦耳动听,宛如清泉流响
。跪在地上的衙役哪敢不说,连声道:“好、好!昨日在距离这临溪镇三里的地方发生了一件命案,一个采药客和一个小二的伙计不知起了什么冲突,采药客将小二锤杀,而后采药客在张捕头和我们的围捕下,引爆霹雳火珠自杀而死。。。”
“等等!”红月忽然出言打断了衙役的话:“你说的客栈小二是哪个客栈?”衙役道:“是碧云山之下的河洛客栈。”红月和宫雨柔闻言,对视了一眼,开口道:“果然是从河洛客栈。”
宫雨柔又继续问道:“你可见得小二身上携带了什么东西?”
跪在地上的衙役满头大汗,回想了一番才开口道:“当时张捕头和我一到那里就和采药客交上手了,并没注意到小二携带了什么东西。后来我们在验小二的尸身时,也只发现了一些银钱和干粮,并没有别的东西。。”
“有一个东西!”这时跪坐在一旁的轻浮衙役忽然忍着剧痛开口:“还没和采药客交手前,我就注意到了路边上有一个麻袋,那个麻袋应该是小二打来的,那个麻袋的样式我从河洛客栈里见过。”
宫雨柔闻言,眼睛一亮急声道:“那麻袋呢,去了哪里?”
“哦,对对,是有一个麻袋”被红月吓瘫的男子接口道:“那个麻袋我们后来收拾现场时发现已经被砍成了两半,里面尽是些衣服,棉被之类的东西,但是应该是有人从中取走了什么东西,因为受伤归来的张捕头对我们说,有一个黑衣人前来劫走了一些小二的东西,然后将张捕头打伤不知去了哪里。”
宫雨柔闻言心下明白,根据灵蝶的报信来看,根本就是张捕头撒了谎,是他将容纳母亲蝶灵的东西带走,而后不知潜逃到了哪里,容纳母亲蝶灵之身的东西一定是带有灵物,这些灵物在凡人眼中均是不可多得的至宝,只是不知那张捕头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将母亲的气息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连灵蝶都寻不得任何蛛丝马迹,现在看来只得寻找到那张捕头的下落才能找到母亲了。
想到这宫雨柔向红月点点头,示意她将两个衙役放走。红月轻嗯了一声,走到被卸掉胳膊的衙役身前,这衙役见红月走向自己,吓得用手捂住自己手上的肩头,腿脚乱蹬直向后退。
红月见状,俏脸一虎,冷声道:“别动!”衙役闻声登时面如土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了,红月快步上前,伸出玉手捏住了衙役被卸掉的臂膀向上一提。顿时衙役觉得自己的胳膊又恢复了知觉,只是微微酸痛而已。二人千恩万谢,捡起长刀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