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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在车道显眼处钉上了指标,「无名」很快便吸引了不少玩家前来,连着几天都是客满,甚至瞿禹楠也让出自己的房间,直接搬进程可绿的房里,两人的恋情公开后一切变得更加明朗。

    瞿禹楠放下富家公子的身段主动招呼客人,打扫清洁工作也不假他人之手,忙得既充实又满足。

    好不容易送走一波人潮,本以为今晚就四个人度过,程可绿还做了火锅,却等不到萨伊回来。

    「奇怪了,萨伊怎么还没回来?」

    她望着窗外,只见天色越来越暗,萨伊在天黑前去骑了一趟车道,这是他的习惯,说是去练习,但事实上他们都了解萨伊是去巡视车道,怕有人留下垃圾,他在越野车上放着小袋子,一有垃圾就捡回来,平常这时候萨伊已经回来准备吃饭了,可是今天却没有看到他的人影。

    「有些不对劲。」留在这里帮忙的越野车手爱德华显得有些不安。「我们今天看到有人在附近烤肉,萨伊过去跟他们说这是私人土地,请他们不要在那边烤肉,怕万一发生森林火灾很危险,可是那些人的态度不是很好,萨伊该不会又跑回去查看了吧?」

    「什么?!」程可绿一听脸色大变,和瞿禹楠对看一眼。

    「那些人看起来像流氓,那时我们劝不走他们,想说他们只是到山上玩,赶他们走好像也有点不近人情,加上我们要去钉指标脾,所以就没跟他们说下去。我怕萨伊去巡视车道时,说不定会遇上那群人,万一起了冲突就不好了。」爱德华越说越担心。

    萨伊很有责任感,也对「无名」很忠心,比谁都还爱护这里的一草一木,说不定他傍晚出门就是去查看那些人烤完肉有没有收拾,并顺便把那些人随手丢的垃圾捡回来。

    「我去看看好了。」瞿禹楠打开门边的柜子,拿出手电简便出去了。

    爱德华见状连忙跟上。「我跟你去!」

    见他们两个快步跑出门,露露立刻跟在后头,宝宝差点也跑了出去,还好程可绿及时拦住牠,将牠关在笼子里,然后打了通电话,她不可能待在屋子里等,所以也开了越野车出去。

    黑暗的山林里,她很快的就找到燃着营火的地方,那里有人大声的叫嚣,声音回荡在山谷里,她认出了其中有着瞿禹楠,他已经早一步找到那里了。

    「你们在做什么?」瞿禹楠脸色铁青的看着那群混混,萨伊狼狈的躺在地上,他的怒火更是止不住的狂烧起来。「这是私人士地,你们未经许可闯进来已是不对,怎么还可以打他!」

    「什么私人土地?这里哪有写是私人土地了?这山里又没人管,为什么我们不能来?你们怎么证明这是你们的土地?」一名混混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嗑了药,连路都走不稳了,还大声吆喝。

    「你们是不识字吗?车道入口那里明明有块牌子写了这里是私人土地,你们根本是硬闯进来的。」爱德华生气道。

    「喔!你是说白底红字的那块牌子啊?早就被他打坏了,哈哈哈哈……」徐混指着一名同伴说,众人高兴的笑成一团。

    这里是三不管地带,最近的警局都不知道在哪里,加上他们人多,谁能奈何得了他们!就连这个看起来很能打的原住民都被打得倒在地上血流满面,就这两个男的想打得过他们五个人,怎么可能呢?

    突地,一阵冷冽的刀声传来,在这深山里,出现这种刀声格外吓人,四周阴森森的,刀声一传出更是让温度又往下降了十度。

    原本还嚣张恶骂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变了,但还是有人不信邪,硬是吐了口槟榔汁在地上。

    「是谁?出来!」

    程可绿从树林里走出来,在看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萨伊时,面色一沉。

    在山林间出现一个娇俏女子,照道理说那群爱惹是生非的混混应该更加欢喜快乐才是,但要是那名女子手上还拿着把亮晃晃的刀,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只见程可绿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球棒走了过来。

    「你们胆子很大嘛,乱闯我的地盘还打伤我的人,是混哪里的?」

    她凶恶的语气和人根本连不上,瞿禹楠几乎不认得这是他夜夜同床共枕的女人,他怎么也没想到可绿会拿着刀毫不畏惧的面对这群凶神恶煞。

    「你凭什么说这块地是你的?不过是个女人,你以为你多大尾啊!」

    「你又以为你算老几?这整座山我早就买下来了,入口处装有摄影机,我已经报警了,他们等下就会过来。我看你们不只喝了酒,应该也嗑了不少药吧?等警察赶到,你们得吃上的官司可不只乱闯私人土地一项了。」

    「听你在放屁!拿一把刀就了不起啊!敢跟我们呛声,你有种拿刀,还不是没种砍人!」他们才不怕她咧,不过是个女孩子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那大家谁也别想走……」她走到一旁这群混混开来的破车,一刀刺破车胎,车胎立刻扁掉,所有人都看得傻眼。「今晚你们没给我一个交代,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这已经不是傻眼而已,原本是五比三,瞿禹楠认为己方有点赢面,毕竟这群混混喝了酒,虽然萨伊受了伤,但爱德华再加上露露应该还是有点机会,当程可绿出现时他吓了一跳,毕竟她是女孩,保护她是他第一个想法,不过看见她手上拿着刀时,他就不这么想了。

    混混们的车显然已经不能开了,他们也吓了一跳,毕竟在这深山里,没有交通工具要怎么离开?而且他们打伤对方的人,显然对方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该不会真的要被困在这里吧?

    「你以为把车胎弄破就算了吗?我们来时看到那边有房子,有房子一定有人,大不了我们把你们全打挂,然后住你们的房子、开你们的车下山就好了,说不定……」其中一个人不怕死的走近程可绿,伸手想要碰她。「我们还可以亲热一下。」

    那支球棒不留情的打中他的手臂,痛得他大声哀号,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真的敢动手打他。

    「你敢打我?我们人比你们多,你以为你真的打得过我们吗?」那人被打得抱头鼠窜,但嘴里仍不服输的嚷着。

    「我怕你啊?我就是在打你,万一把你打死了,我只要把你剁了分尸埋起来,你以为会有人那么无聊上山来找你?会有人有闲工夫把整座山翻过来只为要找你的死人骨头吗?」

    程可绿这话一出,其他人脸色跟着转绿,他们的车子没办法开了,对方人数虽然不如自己这方,但说不定那栋屋子里多得是他们的人,万一所有人都过来,他们恐怕也不是对手,加上刚才玩得太爽,大家不但喝酒还嗑了药,真要打起来也手软脚软……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哼!我可没心情跟你玩!」她一棒又打在那个人的身上。

    「妈的!你敢欺负我兄弟!」其他人见状跟着飙起了狠话。

    「我就欺负他怎么样?」程可绿再一脚踹在那人身上。「你们敢欺负我的人,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说什么?别忘了你的人还倒在这里,你要是敢再打我兄弟,我就打你的人。」

    「好啊,你打萨伊一下,我就断这家伙一只手,你敢再踢萨伊一下,我就再断他的一条腿,你们几个尽管嚣张吧,反正总会轮到你们的。」程可绿将刀用力插在地上,一副大家走着瞧的狠样。「这片山林这么大,只要挖个洞就足够埋你们几个了,你们看起来都有吸毒,说不定还有前科,警察只会把你们当失踪人口,不会太认真去查你们的下落,这辆车子大概也是偷来的,要把你们无声无息的干掉,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她话一说完,众人全倒抽一口气。

    「你……我……我可以再叫人来!」徐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副要叫人来的样子。

    「这里根本收不到手机讯号!」瞿禹楠虽然被她吓了一跳,不过他仍不失冷静,回了那人一句。

    没错,手机根本没有讯号,这下怎么办才好?

    「那、那你们呢?你们不是报警了吗?等下警察来了,你还敢拿着刀威胁人吗?」

    「那又怎样?我这是自我防卫,你们闯进我的土地还把我的人打成那样,我有什么道理不能反击?」程可绿冷眼看着他们,毫不在意的说:「再说除了我们三个以外,屋里少说还有十个人,再加上我的人等下就会赶来了,反观你们呢?车子不能开了,你们还有多少机会在这里说大话,更何况摄影机一定有拍到你们开着车闯进来的画面,你们又全都嗑了药,谁对谁错很明显,我没什么好害怕的。」

    混混们互看一眼,发现情势真的不利于自己。

    「呃……有话好说嘛!你犯不着这样,我们把车胎换了走就是了,没必要弄得两败俱伤。」

    「你伤了我的人,凭什么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你们走?」她一点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他只是个工人,了不起我赔你医药费!」

    「你们怎么可能赔得起?」爱德华气愤的开口,「萨伊本来要跟我们一起参加比赛的,你们把他打成这样,叫他怎么参加比赛,你们以为花钱就算了吗?萨伊花了多少时间练习,现在因为你们全都白费了,怎么可以就这么算了!」

    那群混混眼看说不下去,而且也走不了,干脆扑上来就打,但喝酒又嗑药,就算人多又怎么样,对付一个萨伊还行,可是要对上三个人胜算就小了,更何况露露一张嘴就足够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一踌战跟着开打了起来……

    ************

    赶来的警察将那群闯入的混混带走,大家也一起到警局里做笔录,小小的警局里坐了满满的人,跟程可绿交情不错的警察笑说今天局里大爆满。

    做完笔录要离开前,她向警察道谢。

    「不用客气啦!抓到这几个我们可是立了大功,这次他们想出来可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警察满脸喜悦,这五名混混不但前科一堆还被通缉,车子上还搜到毒品,能抓到他们可是大功一件!

    「喂!你就这么简单放他们走?」一名混混看着程可绿等人要离开,不爽的大声嚷嚷。

    「对啊、对啊!他们也有打我们耶!」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混混气呼呼的骂道:「妈的!等我们出去大家走着瞧!你们住在哪里我们都知道,到时候……」

    「你们要是知道你们闯到谁的地盘里,相信你们情愿一辈子待在牢里不要出来,程小姐可是程汉的女儿。」

    程汉?!五名混混互看一眼,脸上都出现「怎么可能」的表情。

    「用你们的猪脑袋想想吧,十几辆车比我的警车还早到,你们还以为她是什么普通人啊?」

    连警察都知道程可绿的来头不小,要不然她一个女孩子住在山上真的不怕危险吗?要不是她正好是中南部黑道老大的女儿,有哪个女孩子有那么大的胆子一个人住在深山里,要是有坏蛋上山她不就惨了?

    在一旁听着对话的瞿禹楠总算了解,难怪可绿一个人什么都不怕,面对这五个混混还拿把刀把对方吓得语无伦次,一般的女孩子谁有这种胆子?更别提她干起架来,那等架式可一点也不输人,狠劲更是超乎他的想象。

    程汉,那个名气响亮的黑社会老大居然是可绿的父亲,果然是虎父无犬女,难怪可绿面对打架场面一点也不害怕,连声尖叫都没有,只是一脸寒霜的跟着打。

    萨伊被打得全身伤痕累累,尤其是他的脚得休息个把月才能复原,他们将萨伊送回家,并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好好休养,在回程的路上,爱德华则是不停的对程可绿发问。

    「那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你爸爸真的是程汉?那也太威风了吧……」接着他又开始碎碎念,「太强了、太不可思议了,难怪你打架那么厉害,一通电话就找来五十几个人上山,那几个白痴一看到这么多人就傻了,本来我还想我们可能会打输呢……」

    瞿禹楠回头看了程可绿一眼,只见她面无表情,对于自己的背景她不想解释,他也不多问,至少不是在这时候问,因为他也不知道该问她什么,加上车里还有爱德华,有些问题他不好当着外人的面问出口,只好憋着满腹的疑问回到「无名」。

    虽然是三更半夜,但「无名」却灯火通明,瞿禹楠知道有乔治在,通常晚上大厅的灯都会亮着,可是全点亮了这似乎不是乔治会做的事。

    直到这时候,他才想到一个问题,他们跟那群混混打起来没多久,乔治就带着一群人赶来,那条山路他开车来回也有好几次了,怎么就没乔治开得那么快?

    「为什么乔治可以这么快就到无名?」瞿禹楠问出心中的疑惑,虽然他知道乔治玩赛车,不过应该只限于电玩的赛车吧?怎么现实生活里他车子也开得那么快?

    「他本来是帮我爸开车的。」程可绿简单的回道。

    「我知道、我知道!」爱德华兴奋的举高手,「该不是为了要躲避仇家吧?所以黑道老大的司机都很会开车!」

    程可绿的回应只是叹了口气,其实她不喜欢提起家里的事,但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她是黑道老大的女儿,这是个事实,而那位黑道老大现在应该已经坐在「无名」的大厅里等着她回去,老爸不喜欢她一个人待在山上,这下子他肯定又找到借口要她回去。

    车子还没开进车道里,外头停的车比平常要多了好几辆,其中一辆黑色高级休旅车是瞿禹楠认得的,他抑下心头的焦虑看了程可绿一眼,只见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因为车道最里头停着另一辆黑头大车。

    「看来似乎有人来了。」她深吸口气,像是要下车打仗似的说。

    「是有很多人来吧。」爱德华还是头一遭看到「无名」挤进这么多人,光车子就停得满满的,现在还是半夜呢。「大概是那些来帮忙的都还没下山吧。」

    三人走进大屋,果然里头坐了满满的人,甚至还有人是站着的。

    除了程可绿的父亲之外,另一头坐着一位器宇非凡的中年男子则是她不认识的,但她似乎曾在哪看过他。

    「你们回来啦。」程汉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女儿一眼,再转向女儿身边的男人,并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你就是瞿禹楠?」

    「是,想必你是可绿的父亲。」瞿禹楠没有显露出任何不安,只是微微点了个头。

    「听说你们出现了点小问题,所以我就上来看看我的宝贝女儿。」程汉一脸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他亲眼看到女儿没事就好。

    「哥他们呢?」她记得离开时有看到大哥他们的车子开上山来。

    「他们来过了,因为没什么事,所以我就叫他们回去了。」程汉挥挥手,招来了宝宝,宝宝毫不怕生的直接扑到他身上,一副撒娇模样。「你什么时候多养了一只狗?这狗还真可爱。」

    「这是……瞿禹楠带回来的。」她解释着,看了瞿禹楠一眼,希望他可以多说点话。

    瞿禹楠却是望向坐在另一边的男人,开口介绍道:「程先生、可绿,这位是我大哥。」

    「我知道,我刚刚已经跟瞿先生聊了一会儿。」程汉弯腰抱起宝宝放在怀里抚摸着。「看来你大哥不喜欢你待在这里,我想你们两兄弟得好好谈谈了。」

    瞿舜槐神情严肃,眼神同样在程可绿进门时先打量她一遍,看得出来她不是什么崇尚虚华的女孩,长得也清丽脱俗,但他不能让弟弟一辈子待在山上。

    程可绿看得出来瞿舜槐脸上的不以为然,她可以了解外人对「无名」的看法,尤其是像瞿家这样的身分地位,又怎么可能让瞿禹楠留在这种世人认为不会有发展的地方?

    「爸,你吃过东西了吗?我煮点东西给你吃。」她不去理会他们兄弟之间暗潮汹涌的对峙,佯装没事的和父亲说话。

    「好啊!」程汉自然明白女儿不愿介入他们兄弟俩的争执里。

    他了解女儿的个性,也没有任何立场去裁定谁对谁错,除非可绿受了委屈,否则瞿禹楠的存在与否,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

    「你在这里待太久了。」瞿舜槐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道出了他的不耐。「我要你今天就跟我回台北。」

    「我没有说我要回去。」瞿禹楠想都没想的就应道。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从小受兄长控制的男孩了,现在的他已经三十几岁,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想要的,这一回他是不可能再放手了。

    「你不回去?别告诉我你真的要待在这里,你只是负气而已。」

    瞿舜槐自以为明白弟弟不肯回台北的主因,禹楠早就想脱离他自行创业,「禹仕」是做得很不错,所以他收购好公司有什么不对?更何况有了「禹舜」雄厚的资本做后盾,只会让「禹仕」的发展更好,可是禹楠却无法原谅他。

    「我有什么好负气的?只因为我的公司被你给吞了吗?」瞿禹楠双手一摊,表示他根本不当一回事。「你拿走了我的公司,我拿走了钱,这笔钱对我来说够我一辈子吃喝不尽了,虽然一开始我是有点不服气,但是我现在已经想开了,我只想留在这里跟可绿开开心心的过生活。」

    「你不可能只是这么想,你根本就不是这种人!」瞿舜槐不能接受一向尊敬他的弟弟对他说出这种话。「闷在这地方,你的才华根本没有发挥的地方,你去过世界各地,阅历丰富,怎么可能会忍受一辈子待在这小地方?」

    「我了解什么对我才是最好的,我喜欢待在这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现在喜欢待在这里只是因为那女人,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对她失去兴趣,到时候你一样会离开这里。」瞿舜槐很清楚劝他不会是件容易的事,但他一定要把弟弟带回去。「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爸妈留给我们的公司,就应该由我们一起经营下去。我知道你怪我硬要收购禹仕,但合并之后禹仕的发展更好,我会提供你各种的资助,有这么好的后盾,你想做什么都不是问题──」

    没等他把所有好处说完,瞿禹楠便先打断他。

    「我对公司的事已经没有兴趣了。」

    「那是你一手创立的公司,你不可能没有兴趣的。」

    当初瞿禹楠为了要脱离他的光环,努力的想以「禹仕」来走出自己的路,瞿舜愧全都看在眼里,现在他却说他没兴趣,这怎么可能?

    「打从禹仕合并进禹舜之后,我就对它再也不感兴趣了,我现在有兴趣的是这里,我只想留在这地方。」瞿禹楠肯定的说。

    他不能也不想走,他不想再让可绿失望一次,更何况他的确喜欢这里,只是他也清楚大哥不会认同他的看法。

    「台北多得是女人让你挑,更何况你过惯热闹的生活,在这深山里,少了五光十色的环境,你以为你能在这里待多久?」瞿舜槐有些火气了。「我不能让你留在这里,因为我是你的大哥,我有责任带你离开这里,禹舜需要我们两个同心协力的管理,你这样走掉我很难向其他人交代,你还想自我放逐多久?我不能永远这么包容你!」

    「我不需要你的包容。」

    「你以为一走了之很潇洒是吗?遇上挫折就丢下一切不管,禹仕内部出了问题,你应该要帮我把它整顿好的,我并没有要你交出管理权,是你什么也不说就离开,我是你亲大哥,我有可能抢走你的公司就把你扫地出门吗?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听我解释?」

    「因为我不用听你解释,打从你开始算计我的公司时,我就已经了解了。」

    「那是公司的经营方式,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就是因为我太清楚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解释。」

    「禹仕里有许多跟着你打拚的员工,你说走就走,那他们呢?你再也不管了吗?」

    「那是你要冒的风险。你一开始打我公司主意时,难道没有做好合并后的考量?还是你也把我算进你的计画里,认定我一定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瞿禹楠反过来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想?你是我的弟弟,我们是一家人!本来就应该这样不是吗?」

    「不是!当然不是!」瞿禹楠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向证明自己可以不靠瞿家的名声打出一片天来,他也的确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耐,可是大哥却夺走了他的一切,让他的苦心全化为泡沫,难道他就要接受这种对待?「我有我的人生,你必须了解,我的人生不是你能掌控的。」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抛下这一切吗?你姓瞿,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迟早得回来,你不可能永远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不会有结果的!」

    「你以为我要的是什么天长地久?我只是想过简单的生活而已,我从小就听你的,长大后努力的结果也是白费,我发现这根本不是我要过的日子,现在我找到想过的生活,你却又用大哥的身分来指使我,真以为我这次会随便让你左右我的人生吗?还是你以为你可以用钱办事,花钱要她赶我走,把我赶回那个你认为该属于我的地方?」瞿禹楠可以猜得到他大哥心里所想的。「可绿不是那种可以花钱摆平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如果你真以为这次可以用钱解决,那你的如意算盘就打错了。」

    「只要是为你好的事我就会去做!」

    「我已经长大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要正视我已经成年的事实?难道你真以为我会一辈子听你的话,到七老八十都不能拥有自我吗?」

    「你是瞿家唯一的血脉,我不可能任你留在这里。」瞿舜槐结婚多年没生下一儿半女,唯一的指望就只有这个弟弟,除此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理由需要瞿禹楠回台北。「我检查出来身体里长了肿瘤,开刀的日子已经订好了,我需要你回公司坐镇,如果你不回去,我没办法安心开刀,我不能把公司交给其他人,因为我的亲兄弟只有你一个啊!禹楠,我需要你回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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