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阴阳镜
不用白苏催我,我也急的不行。
可我实在没办法,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脑子,越是什么都不想去想,就越是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往我的脑子里钻!
实在没辙了,我心一狠,对着自己舌尖使劲的咬了下去!
吸!
舌尖的巨疼,瞬间如过电便传过我的全身,让我的大脑霎时空白!
除了疼,我反而连其他什么都想不到了!
一股粘稠的液体在我口腔里积攒起来,带着血腥味,好像是舌尖被咬破之后涌出来的鲜血!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无极镜和八卦镜镜面之上,泛起一道华光!
那光华直接刺向我的眼睛,我瞬间有中失明的感觉,再加上浑身剧痛,整个人懵了一般,瞬间失去了意识……
镜子……
昏迷的瞬间,我也只想到了这两个字!
……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再次感到一股剧痛在舌尖上环绕,霎时醒了过来!
疼疼疼!
刚恢复意识醒来,那疼痛也瞬间加剧,让我控制不住身子,猛地抽搐起来!
可紧跟着,一双大手按住了我的双肩,不让我动弹,下一刻又将我的嘴撑开,把一个软乎乎的东西直接塞了进来。
那软乎乎如圆球一样的东西入口之后,便化为一滩液体,但却不顺着我的嗓子下咽,反而跟黏在了我的口腔里一样,旋转了一圈,最终尽数将我的舌头给包裹了起来。
直到这时,疼痛感才消失,完全感受不到。
老半天,视线渐渐凝聚,我才看清楚按着我的那人。
“包乎……”
我长了下嘴,却连发音都含糊不清,舌尖上的疼痛虽然暂时感觉不到,但还是很影响我说话。
一说话,舌尖上还是会隐隐作痛。
“你伤了舌头,暂时不要说话!”
白苏一脸关切,急忙盖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我只能眨了下眼睛,才想起来我和白苏之前是在那个破庙之中,想从供台里找出被莲桃偷走的一面玄天凤镜,可是现在……
我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好像——是我家!
意识到这点,我急忙望向白苏。
白苏立刻明白了我想问什么,直接道:“从破庙离开之后,我就带着你离开了万桃山,我们现在就在你家。”
果然是我家,桃花村!
我坐了起来,又不解的望向白苏。
“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眼下也只有这个地方,应该是那个吕无名根本想不到的。”
白苏再次解释了一句,可我紧跟着摇了摇头,伸手在身上摸了摸。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白苏恍然大悟,问我道:“你是想问玄天凤镜?”
我赶紧点头,当时在破庙,白苏那么急着从供台之中把另一面玄天凤镜找出来,我本想咬下舌尖拚去杂念,可没想到用力过猛,然而弄晕了自己。
那么在我昏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苏脸上,浮现一抹微笑,看到他的笑容,我本身提起的心,一下放回了肚子里。
看他的样子,虽然我昏迷了,可最终还是找到了?
“找到了,是阴阳镜。”白苏说着,脸上笑容再盛:“而且你只怕都想不到,在你昏迷之后,那阴阳镜直接认你为主,现在玄天凤镜之中,除了最后一面玄天镜还没有找到之外,等于我们已经找齐了五面镜子。”
原来是阴阳镜,我还记得,莲桃当时说,阴阳镜是为天镜,不过……我的八卦镜和无极镜呢?
我再次在身上摸了摸,没摸到那两面镜子,一下忘记舌头受伤的人,开口问道:“呐乌集……”
这说了三个字,舌头就又疼起来,根本说不下去了!
“你的舌头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不要说话了!”白苏急忙开口,告诉我道:“阴阳镜有空间储物的能力,无极镜和八卦镜此刻都被收在了阴阳镜之中,你现在闭上眼睛,仔细想阴阳镜的镜语法咒,应该就能感应得到。”
我应声闭上眼睛,努力去想着阴阳镜,正如白苏所说,当我脑海之中起了阴阳镜的念头之后,一道法咒,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
天地同玄,百宫纳灵,清虚掩映,福地洞天。
我在心里跟着这镜语法咒默念起来,法咒念完,便猛然觉得手中多了一个东西!
低下头,我才看到是一面呈六角状的石镜,镜面都是粗糙的石头,就只有个镜子的形状,不过没什么重量,我拿在手心,跟拿着跟羽毛似得。
心念再动,我就感到这石镜里面,还有两面镜子,正是无极镜和八卦镜。
两面镜子安安静静的悬浮在这阴阳石镜的里面,好像随时我一召唤,就会自主飞出来。
手一翻,我不再念咒,手中的石镜忽的就消失了。
研究了一下,我算是彻底摸清楚了这阴阳镜的能力,它虽然不像是八卦镜那样有很强大的攻击手段,也不像是无极镜那样具有极强的防御手段,但正如白苏所说空间储物。
它的能力,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须弥纳戒,可以随我心意出现消失,还有储物的功能。
这倒也省了我以后天天揣着那两面镜子在兜里了,方便还是真方便!
研究明白了阴阳镜,我忽然才想起来,这不是重点。
抬起头,我再次望向白苏,没有说话,只想等他主动跟我解释。
在仙姑庙里,莲桃的出现,白淼的出现,关于我是莲心还是莲沁,再加上吕无名所布下的攻心之局……
这些种种所有,白苏好像到现在也都还欠我一个解释!
现在,阴阳镜也抢到手了,又在桃花村我的家里。
白苏总该有时间,好好给我一个交代了吧?
我望着白苏,期盼满满。
但谁知道,白苏却跟我装疯卖傻,像看不明白似得。
“怎么,你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点吃的。”
说着,他起身想走。
我哪能放他走,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衣角,死活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