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帝姬多情(18)求票票
苏晓芯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印证蜂乐的话,她们二人好像可能真的跟段青竹有什么联系。
小跑腿儿带着几人去城东找段青竹的尸体的路上。
苏晓芯无声的哭泣已经停止,并没有人出声劝导她。
谁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她们要找的段青竹,说什么都有点对不上号。
蜂乐就开始询问亓官一些有的没的问题。
“亓官公子,你们口中这段青竹段状元可是枕城来的?”
蜂乐其实想过,怎么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但是她和段青竹的接触并不多,并不知道段青竹到底有没有那样的大材能中这万中无一的状元。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可能你觉得你身边的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小市民,却不知道人家本就是龙凤之姿,只是你看惯了就没在意而已,只是一个契机,人家必然摇身为真正的龙凤。
“在下不知。”亓官摇摇头。
这时候心直口快人不坏的小跑腿儿出声,问出了一个他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乐小姐,为何每次叫我家公子的时候,都是连名带姓一起叫呢?别人都是称呼我家公子齐公子的啊。”
蜂乐一愣,亓官也微不可查的一顿。
只听蜂乐毫不犹豫的就问出口,“你家公子不是姓亓官吗?怎么姓齐叫关了?”
之前听到小跑腿儿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一个咯噔。
其实小跑腿儿京城这边别院的小厮。
管家跟他说得用,便用着了。
京城这边他们现下下榻的别院,正是挂着“齐府”大牌的别院。
地段并不是特别好,现在他的身份不宜透露。
亓官直接顿住身子,回头看蜂乐。
“乐姑娘真是说笑,齐关哪里能是姓亓官呐?那可是楚贤王一脉独有的姓氏啊!鄙人外地来的效人家,小地方过来京城见见世面,哪里能和那样的皇亲贵胄扯上关系呢?”
楚贤王一脉从大夏建朝之后直接被派到封地,就开始偏安一隅,三代人中也每一代人都依着太上皇的吩咐,来这朝中谋一个不轻不重的官职。
说是谋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官职,知道点儿内情的人不都是清楚,这就是宫中那位扣在京中的一个质子。
全都是楚贤王一脉举足轻重的人物。
也难得楚贤王一家不像是某些倒霉的家族一样,几代单传什么的。
不然真是不好办,起码谁留在楚地管这一片天地黎民百姓的吃喝拉撒,谁去京城做那个举足轻重的质子,就不好办。
总不能派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年轻人过去,那必然是给亓官一脉找事儿呢。
谋反什么的,帽子好扣,嫌疑可不好洗。
相应的,皇家这些年总是让亓官一脉又不能随意上京,又要在京中放一个质子。
谁家儿子不心疼啊?
所以一般皇家都会跟亓官来个联姻。
要么是皇家的直系公主,要么是皇后一脉的好女儿。
一方面还安抚了亓官一家,看,朕都舍得把这样的好女儿都给了你们,朕还不是真心待你们亓官家吗?
一方面,也方便从嫁过去的女儿这边入手,不管是插进去探子时刻监控亓官家的动态,还是什么,都方便许多。
说到底,还是伴君如伴虎。
亓官家的老祖宗知道这一点,在大夏稳固之后,直接主动请辞回家种田。
太上皇不能冷了这个有功之臣便赏了异性王,却没什么实权。
楚地之前那么好拿下,还不是因为楚地本就不是个适合百姓生存的福地?
不毛之地给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
百年中,亓官家一直是这大夏唯一一个异性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就算是皇家的人,闹得再凶。
在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王和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王之间,必然会选择偏向这个有血缘关系的。
即使亓官家之前为了大夏的江山付出了许多。
依然挡不住君王的愈发猜忌。
到了如今这一代,皇帝已经隐隐有了灭了亓官家后路的意思了。
蜂乐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但是如果说这个人真的不是姓亓官的话,那还真的有一些相交的可能。
毕竟麻烦什么的,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但不是麻烦的话,就不怕了,毕竟还请自己吃了两顿大餐的了不是?
虽然还有一顿还没有兑现。
但是就快了不是吗?
今天的都吃了,明天还会远吗?
所以,听了齐关的话,蜂乐只是一句,“原是我误会了吗?不过,齐公子这么短时间能摸透我和晓芯的底儿,看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地方来的效人家吧?”
最起码这件事让她和苏晓芯去查齐关的话,怕是就不能查出来什么有用信息,根本没有可用之人,还不是因为养不起?
“乐姑娘和苏姑娘是和段公子有什么渊源?”齐关没对之前蜂乐提出的话题继续。
蜂乐也没细问。
来这京城的,又有几个像是她和苏晓芯一样,是真正的升斗小民?
谁还没有点儿隐私呢。
她又不是查户口的,也就不做多的追究。
“说起来,”蜂乐看了一眼,虽然止住哭泣,但还是一脸悲怆的苏晓芯。继续说道,“我们有个同乡,也叫段青竹呢,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齐公子口中的段状元了。”
“哦?这么巧的事吗?”随即又想到自己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改口道,“不能说是巧,哎……”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几人连猜带跳的说话的功夫,就到了城东,小跑腿儿说的,发现段状元的尸体的地方。
“咦,什么东西?”
可能是光线的问题,之前还没人发现尸体上有什么太多不同的地方,现在在尸体腰间却出现一个反射着七彩光华的物件。
看见那东西反射出来的光,慢一步迟缓和忐忑的苏晓芯,此时先于一众有身手的人前面,奔到段状元的尸体前。
围观众人不少,大多都是在这破败的城东最角落讨生活的乞丐之流。
衙门的人和仵作还没到,也没人敢上前看这突然出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