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开始调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姜县令只革职了成师爷,而没有惩罚关老板?”张秀才看着他道。
“没错。”赵小六点了点头。
此时一旁的何捕头皱着眉头道:“可这事与姜县令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这?”赵小六呢喃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可能没有关系吧,是我想多了。”
听到他这样说,小五几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此时天色已经快到正午时分了,见众人都沉默不语,何捕头叹了口气,随后便欲走出大堂。然而正当他站起身之际,张秀才突然向着众人道:“我听说这个关老板一向是自私小气的人,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当初我们去他家里借银子的时候,他为什么大手一挥,就借给我们一千三百两银子呢?”
“没错。”张秀才刚说完,赵小六赶紧接过他的话道,“此事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一反常态变的如此大方。而且今年我和姜县令去他家里收税银的时候此人一分钱都不想出,可为什么姜县令一死,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呢?”
“这个?也可能是他突然良心发现了也不一定啊?”憨六看着他道。
“不会的。”赵小六铁青着脸色道,“此人是裴东县里出了名的铁公鸡,要想从他手里借到银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他为什么~~”
没等憨六说完,张秀才便站起身,看着何捕头冷冷地道:“总之不管怎么说,此人绝对有些奇怪。”
“不如我们趁着这几天没事,好好查一查这个人。”
张秀才话音一落,县令突然走进了大厅。
“查谁啊?”县令淡淡地看着几人道。
“大人,你来了。”何捕头等人站起身,向他作了作揖道。
县令点了点头,随后淡淡看着他道:“怎么,你们发现了什么?”
看着他那不解的目光,何捕头只得将赵小六刚才说的话又向他说了一遍。听完何捕头的话后,县令略一沉思道:“按照你的猜测,此人确实有些嫌疑。”
“那你们就去查一查吧,反正你们现在也没什么事。”
“是。”见县令这样说,何捕头只好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从何查起呢?”小五看着几人道。
“先查成师爷。”张秀才若有所思地看了何捕头一眼。
“好。”
正午一过,几人便走出了衙门,再次向着外面的街道上走去了。
走在半路上的时候,赵小六皱了皱眉头,随后向着何捕头道:“我们这么多人走在一起,怕是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万一被成师爷发现了,那可就糟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分开走?”何捕头道。
“不。”赵小六摇了摇头道,“我们不如分为两波人,一波人去监视关家,一波人去调查成师爷。”
“也好。”听到他的话,何捕头沉思着点了点头,随后向着刘捕快道,“你与小五他们现在就去关家,将关老板监视起来。”
“记住,千万别被他发现你们了。”
“是。”
待到他们走后,原地便只剩下赵小六与何捕头还有张秀才了。随后三人便在赵小六的带领下,向成师爷家的方向走去了。
“这个成师爷的家就在城里,以前他还在衙门里当差的时候,我曾经去过。”赵小六一边向前走着一边道。
“那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他的夫人和孩子。”
很快,三人便穿过一条狭窄的街道,来到了一条大马路上。随后赵小六抬起胳膊向着不远处的一栋房子道:“那里就是成师爷的家。”
“他一个师爷竟然住这么好的房子?”看着远处那栋壮丽的宅院,张秀才不由得咋了咋舌道。
“不然他怎么会被姜县令革职了呢?”赵小六苦笑了一声道。
随后三人便来到了距离成家不远的一处桥下。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成家的大门。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张秀才看着成家的大门叹了口气道:“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这样什么也查不出来。”
突然,何捕头看到了在成家的对面摆着一个修鞋的摊子,赶紧笑着道:“有了。”
说罢之后便向着摊子走去了。
张秀才二人一看,立马便明白了过来。
随后三人便来到了摊前。此时一个年轻酗子正无所事事地坐在摊子前打着盹,随着张秀才的一声轻喝,酗子赶紧睁开了眼睛。
“三位客官,修鞋?”看着面前的三人,酗子不由得大喜起来,心想今天总算可以开张了。
“不。”何捕头微微摇了摇头道,“想跟你打听个人。”
“打听人?”听到何捕头的话,酗子顿时失望了起来,然后向着他翻了个白眼道,“我这里是修鞋的摊子,你~~”
没等他说完,何捕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贯铜钱丢到了摊子上道:“说了的话这些钱都是你的。”
看到面前的这贯铜钱,酗子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他修一天的鞋也挣不到这么多的钱。于是赶紧向着何捕头笑道:“你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随后何捕头三人便在摊子前蹲下了身。深吸了一口气后,何捕头淡淡地扭头看了一眼成家道:“你知道那里住的是谁吗?”
顺着何捕头的眼睛看去,酗子皱了皱眉头道:“听说是一户姓成的人家。”
“他现在在家吗?”
“不在,下午一过便出门了。好像往城外的方向走去了。”酗子挠了挠头道。
“走了?”何捕头的心里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又问道,“平时他都是几点出门?”
“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酗子摇了摇头道,“不过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回来的很晚,而且每次都是从城外回来。”
“城外?”此时三人的心里同时暗道:应该是去关老板的家了。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多久了?”张秀才突然张嘴问道。
“大概有十天了吧。”酗子皱了皱眉头道,“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因为他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