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丫鬟的逆袭之路（10）

    “左大，你给我派人盯紧这个陶然居，有什么动静或者神秘的人出现都立马来通知我。”二王爷眯着双眼低声吩咐道。

    “二哥，你这么谨慎做什么？”四王爷问道。

    二王爷哼了一声：“四弟，你没觉得最近京城里新鲜事发生的有点多吗？”

    四王爷摸了摸下巴：“确实是有点多，先是冒出来一个陶然公子，还高调的不得了，然后又开了这家陶然居......二哥，你怀疑这家的东家是那个陶然公子？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要是这也干嘛不直接出来，还这么遮遮掩掩的？”

    “就是这样才可疑。”二王爷喝了一口酒，“事有异，必有妖！”

    四王爷也严肃起来，靠近二王爷，低声道：“二哥，你怀疑，这个陶然公子来历不凡，做了这许多事情，是在慢慢布局，以图后手？他有什么打算，是为了谁在铺路？”

    “正是如此。”二王爷冷哼了一声，“咱们这么多兄弟，表面看起来都和和气气，可是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对那个位子觊觎也都不是一两，一年两年了。既然有了打算，就肯定要有动作，自己不方便出面，就找个人来替他出面。你看看，这酒楼如此新意雅致，开了不多半月，已然红火成这样，连咱们都慕名而来，可见背后老板的手段绝对不一般。”

    “二哥的有道理。”

    “还有，这个陶然公子又是武文，又是弄墨，所图的不过是名利。在江湖上结下一份善缘，对以后行事可是大有裨益。再这文采，如此出众，随便就能考个进士出来，可他偏偏不露面，也不知道是在替谁招揽文人举子呢！”二王爷越脸色越阴沉，这样可怕的人物竟然不是自己这边的，实在太让人心里没底了。

    四王爷看着他二哥的脸色，劝道：“二哥先别担心，也许这个人只是不喜欢出仕，这样的神秘人不都是这样吗？若是咱们能想方设法把这个人招揽过来，那对咱们可是大大有利！”

    “嗯，但愿如此吧。”

    ......

    而被两位王爷暗中调查的人，此刻正待在后厨，教导新招来的几个徒弟做菜。这几个人都是桃子精心挑选出来的好苗子，而且和陶然居签了十年的契约，保证不会在学会了之后就跳槽。

    桃子捞起一条鲫鱼，解道：“今，我教你们这道椒盐香酥鲫鱼。这个鲫鱼在挂上面糊之后用油炸，不仅外表金黄酥脆，里面鱼肉还非常鲜嫩，就算是孩子和老人家也能吃，一口一个还不用吐刺。”

    几个徒弟听得眼睛直冒光，眼睛都不舍得眨。

    “准备一斤左右的鲫鱼，先给它去掉身上鳞片和内脏，其中鱼头两边的鳃也要取出来，很多人因为鱼做起来麻烦，其实这里面是藏泥垢最多的地方，之后用清水清洗几遍后沥水捞出即可。鲫鱼沥干水分后，我们准备椒盐、生姜、盐和醋，一次倒入鲫鱼身上用手拌匀，最后腌制半个时入味。”

    桃子在等待的过程中，还给几个徒弟讲解窍门，“在做椒盐香酥炸鱼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腌制的时候椒盐和食用盐不要放的太多，不然口感会有点发苦，还有就是复炸的过程，其实这个就是为了使炸出来的鲫鱼更加酥脆，为了吃起来更加安全一些。最后，如果遇到喜欢吃重口味的客人，你们可以在吃的时候在上面，撒上适量的五香粉和辣椒面，这样口感更好，反正口味可以随大家的喜好来定。”

    徒弟们连连点头，眼睛里满是崇拜。

    鲫鱼言之好后，桃子将鲫鱼放入面粉中翻上两面，使其鱼身两边全部蘸上面粉，道：“其中面粉也可以做成面浆，也可以把鱼身上裹上面粉，这样方法做的人也是最多的。起锅烧油，待油温烧至7成热时用一根筷子放入油锅中，见到筷子头部冒气泡就是最佳温度了，之后把蘸上面粉的鲫鱼下入油里开始炸。”

    热油将鱼的香味儿一下子烹了出来，还有面粉的淡淡香甜，混合在一起。鱼的表面很快就被炸成了金黄色，看起来就让人食欲满满，酥脆异常的样子。

    “锅中一次不要下入太多，然后转成火慢炸，其中要用筷子不停翻动，等到鲫鱼两边都炸至外表金黄后就可以沥干油出锅了。”

    等到全部鲫鱼都炸好之后，桃子再次把鲫鱼放入锅中复炸了一遍，然后用大火炸了一会儿，眨眼之间就捞出，沥油后装盘。

    钱掌柜突然跑进后厨来，对着桃子道：“秦娘子，快，前面的客人闻到香味儿了，就要现在后厨做的这道菜，立马就要！”

    秦娘子也就是桃子一愣：“这是我教徒弟们做的，还没让他们尝，这样他们才能品出来这样做的妙处和不同......”

    钱掌柜哪管那么多，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妇人，就是自己的真正老板，端起盘子来就走，把桃子和徒弟们看得哭笑不得。

    “算了，我再教你们做个别的吧。”桃子看了看今的食材，突然有点馋，于是大手一挥，“今干脆就做个高难度美食吧。”

    徒弟非常好奇：“师父，咱做啥啊？”

    桃子一笑：“佛跳墙！”

    徒弟们：“哇~”感觉拜这个师太值了，不但能学到一般人学不到的手艺，还能经常跟着师父吃山珍海味，简直美的不要不要的！

    有一个徒弟还有些担心：“师父，这样突然决定做这么贵的菜，被掌柜的发现，怕是要告诉东家，会不会......”

    桃子自己就是老板，当然不会在意：“没关系，有什么事我兜着！”

    “好！”徒弟各个摩拳擦掌，不但吃佛跳墙难得，学这个更是难得！

    桃子第一步先将水发鱼翅去沙，剔整排在竹箅上，放进沸水锅中加葱段、姜片、绍酒，煮一会儿，将其腥味取出，拣去储姜，汁不用，将箅拿出放进碗里，鱼翅上摆放猪肥膘肉，再加绍酒，上笼屉用旺火蒸。

    “这个要蒸够一个时辰才能取出，拣去肥膘肉，滗去蒸汁。”桃子完，问道，“记住了吗？时辰和火候非常关键。”

    “是，记住了！”徒弟齐齐吸了口口水。

    这段时间，桃子将鱼唇切成块，放进沸水锅中，同样，加葱段、绍酒、姜片煮片刻去腥捞出，拣去储姜。金钱鲍放进笼屉，用旺火蒸取烂取出，洗净后每个片成两片，十字花刀，盛入盆，加骨汤、绍酒，放进笼屉旺火蒸两刻钟取出，滗去蒸汁。

    在蒸的等待时间里，桃子继续准备其他食材：“鸡、鸭分别剁去头、颈、脚。猪蹄尖剔壳，拔净毛，洗净。羊肘刮洗干净。以上四料各切12块，与净鸭肫一并下沸水锅氽一下，去掉血水捞起。猪肚里外翻洗干净，用沸水氽两次，去掉浊味后，切成12块，下锅中，加汤烧沸，加绍酒氽一下捞起，汤汁不用。”

    各种肉类的香味儿被沸水一煮，浓香就从锅里飘出来，刺激的厨房里一片腹鸣的咕咕声，桃子无奈，从旁边捡了几块点心，分给他们：“这个做好要傍晚了，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垫，一会儿弄完，我给你们再炒几个菜。”

    “好好。”徒弟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觉得实在没出息极了。可是肉味儿实在太香，肚子叫不上他们自己能控制的住的。

    随后，桃子将水发刺参、水发猪蹄筋、冬笋都用同样的手法，放沸水锅中氽熟捞出，切好。熟猪油放锅中烧至七成热时，将鸽蛋、冬笋块下锅炸，片刻后捞起。随后，将鱼高鱼肚下锅，炸至手可折断时，倒进漏勺沥去油，然后放入清水中浸透取出，切成块.......

    “秦娘子，大堂里挤满了客人，都点名要你现在做的这道菜，快点上吧！”钱掌柜满头大汗地跑进厨房，近距离被香味儿一熏，猛咽了几口口水，“你做的这是什么啊，也太香了！难怪客人们都走到一半都走不动了，两条腿自己都会进来找，不吃一口什么也不走了！”

    桃子苦恼地看着钱掌柜道：“钱掌柜，我做的这是佛跳墙，刚做了一半儿，要得还得起码一个多时辰，而且，只有这么多，哪里够他们那么多人分的？”

    钱掌柜吓了一跳：“佛跳墙？娘哎！秦娘子你怎么自作主张，做这么贵的东西？这事我必须和东家一声！”虽东家有交待，让秦娘子管厨房，什么东西随便用，想做什么做什么，可这佛跳墙可是精贵的很，一道菜要花费不少银子，万一没有客茹......好吧，这倒是不愁，可到底也不太合适！

    桃子哪里在乎那个：“没关系，钱掌柜你尽管去和东家，他答应过我，这厨房我随便用，就是一把火烧了......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反正他肯定不会别的的！”

    钱掌柜苦着脸：“什么也晚了，你都做了，还招来那么多客人，现在我就是发愁，这佛跳墙到底是给谁，不给谁？得罪了客人，这酒楼以后咱们可开不下去！”

    桃子偷偷出去看了一眼。只见大堂里挤满了客人，一个个伸着脖子望着厨房的方向，眼睛都要绿了。她用的是厨房，大厨房还在给这些等不急的客人们做些其他菜肴，但是显然他们主要目的还是奔着厨房这道佛跳墙来的。

    桃子也面露为难，要是竞价吧，这也太见钱眼开了，估计得把所有人都得罪的死死的。要是先来后到吧，这也太不好判断了，谁都自己是先点的。看这个架势，别一个时辰，只怕就是一，这些人也等得。

    “不然这样吧，”桃子没辙了，最后想出来一个不算太馊但也不香的主意，“钱掌柜，我这里刚好从别人那里看来一副对子，谁能对出下联来，就把这份佛跳墙给那位客人。嗯，这份佛跳墙分量还不少，万一有两个人同时对出来，咱也不怕，怎么样？”

    其实，桃子放的料足，就是四五个人也勉强够，可她答应了要给徒弟们尝尝，所以把他们尝的余量也打出来。

    钱掌柜不知道她还藏了私心，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那副对子给我看看，别登不了大雅之堂。”

    桃子哪里怕这个，她的记忆里有不少绝对儿，随便了个上联，就把钱掌柜给惊着了：“好好好，我这就去！”

    众人松了口气，继续看桃子做菜。

    将食材炒制后，桃子拿出一个福建老酒坛洗净，加入一斤左右的清水，放在微火上烧热，倒净坛中水，坛底放一个竹箅，先将煮过的鸡、鸭、羊、肘、猪蹄尖、鸭肫、猪肚块及花冬菇、冬笋块放入，再把鱼翅、火腿片、干贝、鲍鱼片用纱布包成长方形，摆在鸡、鸭等料上，然后倒入煮鸡、鸭等料的汤汁，用荷叶在坛口上封盖着，并倒扣压上一只碗。

    最后，桃子将酒坛置于木炭炉上：“这个需要用火煨一个时辰，然后快速将刺参、蹄筋、鱼唇、鱼高肚放入坛内，即刻封好坛口，再煨一时取出，上菜时，将坛口菜胡倒在大盆内，纱布包打开，鸽蛋放在最上面。同时，跟上蓑衣萝卜一碟、火腿拌豆芽一碟、冬菇炒豆苗一碟、油辣芥一碟以及银丝卷、芝麻烧饼佐食。”

    做好这些，剩下的几乎就是等了，桃子看徒弟们一个个馋的眼巴巴的样子，好笑地讲着要点：“做好佛跳墙，有四点需要注意。”

    桃子竖起四根手指，一一数道：“一是泡发干贝时，需将干贝洗净，装入碗内，加少许高汤和储姜，放入笼屉蒸烂即可。二是花冬菇，即冬末春初所产的香菇，面有菊花纹。第三点是鱼肚要用油泡发，泡刺参时，刺参不能沾油。第四点，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最后各种原料放入坛内，一定要上火煨制，不可急躁，否则达不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