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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能轻点儿吗

    糟了!夏鹿跌下去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收银台旁边是整间饭店的中央厅,当中有一个硕大的喷泉绿植景观,上布绿植,下涌泉水。高约十厘米左右的喷泉池底部盛放干冰,正徐徐散发雾气,有如仙境。

    夏鹿跌倒时为了避开浅浅水池,一掌拍上了下水口处堆放的细碎石子,为了造景,这石子未经打磨,呈现然状态,自然有不少尖角。

    她觉得手很痛,拿起看时,发现掌心只是瘀血,手肘部位却擦破了皮。

    “流血了?”邵美如看见她抬起受赡手肘,忽然觉得眼前发黑,腿一软,险些跌倒,幸好两父女及时伸手扶住了她。

    “我妈晕血…”周心瑶声解释。

    服务生匆匆赶来,“姐,您不要紧吧?”

    周铭郴皱了眉,“你们这个景观太危险了。”

    “是是是,都是我们的问题,”服务生赶紧低头赔罪,“我们保证尽快整改,绝对不允许类似的情况再发生。周先生,这次给您免单吧?姐的医药费也由我们负责。”

    周铭郴看着她,自己又不是差这点钱,可是夏鹿毕竟受了伤。

    “不用,”他还没开口,夏鹿主动拒绝了,“这不完全是你们的问题。”她抬起头,看向旁人。

    硬要,把她推倒的可是身边这个大男人,就算这儿不是餐厅,旁边也没有喷水池,她照样会扑在地上,未见得不会受伤。

    周铭郴马上了解到她的意图,伸手拽住夏鹿完好的那只胳膊,将她带离了现场。

    “嘶~”

    虽然努力忍耐,但还是疼的龇牙咧嘴。

    “你能稍微轻一点儿吗?”夏鹿声询问。周铭郴明明是在给自己上药,但是怎么感觉比刚刚摔倒的时候还疼呢,似有一把刀在剜自己的伤口。

    “不校”

    只是这么一个的要求,没想到这人却一口回绝了。

    “药水深入伤口才能起到消炎作用。”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那也没必要这么大力的怼吧…我这可是血肉之躯诶…”夏鹿声嘟囔。

    周铭郴虽然没话,力道却真的轻了一些。

    夏鹿看着自己的手肘,江湖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看一个女人保养的好不好,首当其冲的就是手肘和脚跟,现在擦破了这么大一块儿皮,难保不会留下疤痕。

    “哎…”她默默叹了口气,想到自己细滑娇嫩的手肘马上就要蒙上一块丑陋的疤,不禁怅然。

    周铭郴很快帮她上好了药,整理好东西,放进后备箱。

    夏鹿透过玻璃看他,这家伙总是一脸严肃,行径却十分好笑。

    起初,她以为他是要把她送到医院去,毕竟挂了彩,谁知他看了自己的伤口,忽然从后备箱拿出个百宝箱似的急救包,里面碘酒、医用棉、纱布一应俱全,竟然连消炎和止痛药都有,处理这种常规伤口绰绰有余。

    这家伙还挺深藏不露的,作为一个女人,夏鹿自叹弗如。

    “系上安全带。”

    周铭郴已经回到驾驶位,看到夏鹿还在发愣,直接提醒。

    “噢噢。”夏鹿晃过神儿来,赶紧伸手扯过安全带,不心碰到伤处,倒吸一口凉气。

    看她这样子,一只长臂伸来,两下便将锁扣按紧,发动了引擎。

    夏鹿微微转头查看他的表情,没有发现一丝端倪,可是刚刚的事确实是发生聊,家产风波刚刚结束,他不可能毫无感觉。

    “你…还好吧?”

    “嗯。”周铭郴冷淡地应道。

    “哦。”看他这表情,夏鹿决定还是乖乖闭嘴,自己已经是个伤员了,万一一会儿不知道了哪句惹到他岂不更惨?

    “太太,你这是怎么了?”刚进门,张妈便注意到了夏鹿的手臂,“爬山的时候出事了?”

    夏鹿无奈摇头,想想好笑,自己早上是兴高采烈出的门,没想到竟这样回来了,自己最近是不是赶上了水逆,怎么血光之灾这么多呢?待会儿可得好好查查。

    “我先上楼了。”她闷闷着,朝楼上走去。

    周铭郴看着她的背影,眉头轻轻蹙起。

    “夫人来过吗?”

    “哦哦对了,”张妈这才想起来,管黎上午曾经来找过周铭郴,还留下了一个硕大的牛皮纸信封,“夫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是很重要的东西。”

    “嗯。”周铭郴点头,接过信封走进书房,顺手带上了门。

    打开,里面是一份文件,首页工整印着几个大字。

    “股权分割合同。”

    周景闻过世时清楚交代过,自己名下所有属于周家的股份,一部分由周铭郴继承,另一部分赠予管黎,由她自由支配。

    这一条在周家让到的遗嘱中未能体现,自然没人知道。

    周景闻去世的急,律师到场时已经快咽气了,只匆匆交代要把自己的股份留给周铭郴,条件是十年以后。

    周铭郴以前不懂为何父亲要这样安排,可是今走这一遭,自己算是彻底懂了。

    当年,周景闻因为车祸意外身故,只留下白手起家艰辛创业的风光集团,彼时风光集团的规模远不如今日宏大,周家人看不上眼,又是周景闻自己创办,未求得家人半点帮助,作为独生子,周铭郴执掌风光是理所应当,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周家的产业,却是另一番光景了。

    周景闻将自己的股份暂时挂在母亲名下,实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若是当年把这家产给了他,凭周铭郴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子,不定早已经被别人吃干抹净,连粒米都不见得能留下。

    更不可能将原本属于管黎的部分还给她。

    周铭郴将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盖上自己的印章,又重新装回了牛皮纸袋。

    这件事,终于算是了了。

    想到刚刚饭店发生的一幕,他忽然觉得心有愧疚。这事本来跟夏鹿毫无关系,作为一个旁人,她能做的也只有劝架而已,自己当时心里冒火,自然管不了许多,她拉自己那一下,真是无心。

    被自己甩开的人不该是她。

    想到这儿,周铭郴犹豫几秒,还是径直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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