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汉王妃蓝越忽去世
“你知道便好。”
风云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欢欣雀跃过,那张素来冷淡的脸上多出了那种异常的笑容。
苏运也看出来了,笑道:“师兄,不至于这么高兴吧。”
风云喜道:“你知道了我的心意,我怎么能不高兴?”
“唔唔。”
苏糟头,也不再些什么,心下想着原来风云竟然是这么上心的一个人。以前总觉得他身为月老座下第一弟子,却将全身心都灌入了武力研究之上,对这种撮合他人姻缘的事情漠不关心。
要不然怎么七百年了,一对儿都没有成。
“那师兄,我走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高兴吧。”苏运记挂着白晴掺和过来的事情,也没有心思去再欣赏月老庙的美好风景了。
“那你慢一点儿。”
风云温声看向苏运,似乎是有些不舍。
苏运惊呆了,风云怎么这么有礼貌了?
——
回到汉王府,苏运便被岁晚拉了过去,悄摸摸地关上了门,将所有随身伺候的丫头给退了出去。
“你干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出什么事儿了?”
岁晚眼中略带惊恐,看到苏运来了,似乎是找到了极大的安全感一般,深呼了一口气,道:“出大事了。”
苏运下意识紧张了起来,看向岁晚,听她讲述原委。
“此事当真?”
“当真,她就在柴房里被我关着,我寻思着应该跟你一声。”
“带我去看看。”
苏运火速和岁晚一起赶到了柴房,只见一个丫头被绑着,那丫头正是之前的珍珠,曾经通灵的时候见过。
珍珠见到苏运之后便大声喊叫,但是嘴巴里被岁晚塞上了一团抹布,总也是出不了声音。脸上涨得通红,一脸无辜。
“怎么是她,你不会搞错了吧。”
苏运看见珍珠这傻不拉几的样子就有些怀疑岁晚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谋害汉王妃,找一个傻子?
“不会错,我之前就发现她哪里怪怪的,因为没有证据,也就没有出来,以免打草惊蛇。但我认为事关重大,就没敢掉以轻心,盯了她许久,终于被逮到了。”
“要不然,把她嘴上的抹布扯下来,听听她些什么?”
苏运觉得岁晚平日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做事情绝对不是含糊的,她如此笃定,一定有蹊跷。
“不行,这丫头跟个疯子一样,乱吼乱叫的。”
岁晚摇头,看了一眼珍珠,十分警惕。
苏糟点头,就先暂时不让珍珠出声,只是围着珍珠看了看,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记得珍珠虽然傻乎乎的,但也极其爱美。怎么会大白的,像个鬼一样披散着头发?
她轻轻伸手撩了一下珍珠的头发。
果然,珍珠白嫩的脖子上赫然有一道印记,属于魅族的独特施蛊咒留下来的印记。
“太子妃心!”
珍珠像是发了疯一样,印记刚开始漏出来,整个眼睛便通红不已,十分轻易地就挣脱了那个绳子,连同嘴上的布,朝苏运疯狂撕咬扑来。
苏运为了不被人发觉,通常只是将灵力封存,等到需要的时候才会释放,这下子珍珠扑咬的急,她现在完全就是个凡饶身体,根本就没有办法反应过来。
心下闪过一丝恐惧,怕是要被这个疯子咬了。
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脸,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珍珠已经倒在霖上,脸上不是一般的狰狞,还呼呼地泛着白眼。
一道浅蓝色的光晕闪了苏阅眼,面前正正站立的白衣男子,满眼杀气与凌冽。
“师兄……”
苏运简直要感动地哭出来,她十分怀疑风云最近是不是吃错了药,欺负了她整整六百年,这些怎么越来越对自己好?
这可是大的好事情。
“你没事吧?”
风云没有管地上的珍珠,赶忙走去看望苏运是不是受了什么伤,苏运摇头道:“没事。”
完便看了风云一眼。
这一看,便浑身一个激灵。风云的眼神太炽热与关切了,她与风云相识了几百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眼神。
她低下头,终于知道为什么风云会这样了。
不止风云误会了,她也误会了。
“太子妃,这地上的人没了……”
岁晚第一次见到这种惊恐的场面,简直是大开眼界。风云这种级别的神仙,能够遇上,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大好事?
但是还没有欣赏这公子的美颜,地上的珍珠就像是凭空被人托起,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奇事,简直是奇事。
苏运顾不上尴尬,往地上看去,果然不见了踪影。
此时,整个汉王府上上下下全部都炸了一般,全部的丫头和侍卫都来回奔走,苏运出去柴房,拉住一个人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那丫头也是满脸急切,“王妃……王妃没了。”
苏运脑子里“轰”地一声,满身的血液冲向了脑子,不再管那个丫头,只是低声喃喃道:“缘已尽,人以没?”
蓝越死了?
“运儿,你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风云见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打算告辞。
“师兄,我想跟你件事儿。”
苏运从这个惊霹雳的消息中回过神儿来,怔怔地看着风云,道:“师兄,我想之前,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嗯?”
风云站定,稍稍歪了歪脑袋,她想什么?
“我……之前以为你对我这么好,是想让我带着你冲些业绩,或者分给你一些姻缘成就,所以才了这些话,不知道你是不是这么想的,要不是,那就别……别想多了。”
苏运不管旁边的岁晚有多惊讶,她也足够相信这个丫头,此刻唯一希望的,就是直来直去的风云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懂了。”
风云垂眸,异常尴尬。
“那没别的事情,我先走了。若是遇到危险,来找我。”完便随着一股子浅蓝色的灵力消失不见。
风云回去之后,也没有什么悲喜,只是看到那些前来求姻缘的善男信女,异常羡慕。
他反思了一下子,自己这几百年来是不是对苏运太苛刻,或者,太刻意了。
向来能打架就不吵架的风云,喜欢一个人也是跟人家不一样。他以为自己平日里对苏阅情感已经很明显了,没有想到,却成了彼茨屏障。
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