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桂林郡
“郅正,你竟然敢扇我?你不想活了?”
平阳公主捂着脸慢慢站起,怒不可遏地指着郅正就骂。
“我是为天下百姓扇的。,你知不知道像去病这样的军事天才几百年才出一个,嗯?本来以我的性格,可以将你绳之以法,替去病报仇,但是我能不杀你,更不能将此事告知任何人,是因为牵连到卫青将军,若是连卫青大将军都没了,我大汉还有何悍将抵御匈奴?
你没有资格在去病面前,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郅正指着平阳公主的鼻子骂道。
“哼!”
平阳公主本来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别说郅正,就是窦太后、景帝、王太后、皇帝刘彻都不舍得碰她一指头,结果让郅正给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对于平阳公主来说,是莫大的屈辱,可是这件事她不占理,她也知道,以皇帝刘彻对霍去病的喜爱,如果知道是她害死了霍去病,估计不是一巴掌的事了,真就如郅正所说,会牵连到卫青大将军的前途,所以堪堪忍了下来,走出了屋子,迅速离开。
而一直站在门口旁边的那个少年敲听到了郅正、霍去病、平阳公主所说的一切,整个人都傻了,想要委屈地哭出来,但是他忍住了,强忍着泪水不要哭泣。
“姐夫,谢谢你没有把这件事闹大。”
气若游丝的霍去病终于放心,感激地拉住了郅正的手。
“我还不知道你,估计你跟我想的一样,等你察觉出是平阳公主暗害你的时候,你也想报仇,但是这里面牵扯卫青大将军,更关乎大汉和匈奴之间的战争,所以你就隐忍不发,宁可死,也不愿牵连进来一个人,是这样吧。”
郅正埋怨着憨厚的霍去病。
“哎。”
骠骑将军霍去病哭了出来。
“兄弟,我的好兄弟,你还有什么心事未了,统统告诉姐夫,姐夫帮你完成。”
郅正抚摸着霍去病那难看的脸关心询问。
“其实我霍去病,也没有想到这么年轻就死了,心中只有两大恨,一个就是匈奴未灭,这一点估计要交给后来人了,我是实现不了,第二点嘛,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弟霍光,他是个人才,比我读的书多,我想让他替我继续为皇帝为大汉做事,我已经给皇帝上奏过来,皇帝也同意了,但是我一死,你刚才又打了平阳公主,我舅舅那边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姐夫,希望你能替我照顾我的弟弟。
咱们大汉朝廷三公九卿以及下属官吏再加上内外廷官员少说也有几千人,我弟弟初来乍到,我害怕他因为做错一点小事被人算计,丢了性命,所以姐夫求你暗中照顾他好吗?”
霍去病已经哭成了泪人,饶是如此,他的身体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霍光?”
郅正不由得一愣。
“怎么姐夫你认识他?”
霍去病看着郅正疑惑的表情问道。
“不,他人在何处?”
郅正有些话不能明说。
“就在门口。”
霍去病看向了屋子门口的位置。
“我明白了。”
郅正赶紧跑出去把那个门口站着的少年叫了进来。
“你就是霍光?”
郅正看着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询问道。
“啊?我……我是……”
霍光有些紧张地回道。
“弟弟,给郅大人跪下。”
霍去病命令一声,霍光茫然地跪在了郅正跟前。
“以后你进宫做官以后,什么事情多请教郅大哥,遇到什么困难就让郅大哥帮你,当然你要是做什么违法乱纪、作奸犯科的事情,郅大哥便会亲手除了你,哥哥的意志就由你来继承了。”
霍去病哭着说完,霍光也流着眼泪给郅正磕头。
“以后就靠郅大哥帮衬了。”
霍光也哭着给郅正磕头。
“起来吧,你的未来比我和去病都要光明,好好做人,好好做官,我便会对待去病一样对待你。”
郅正满意地搀扶起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怯懦但是十分懂事的少年霍光。
“郅大哥,我想见见舞阳姐姐。”
霍去病交代完事情后,心愿已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身前人做一个告别。
“好。”
而后郅正搂着霍光退出了屋子,让舞阳公主刘文姬进去。
而后就是乌骓子雄,他们这一伙人见完霍去病以后,就是霍家本家人去跟霍去病告别,郅正知道霍去病必死,乃是天数,自己就是再伤心再难过也于事无补。
“看来历史注定的东西,即便是回到历史之中,任谁也无法更改,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压着一切英雄好汉、小人佞臣,天意,天意啊!”
郅正说着周边人都听不懂的话准备回长安的舞阳公主府休息几天,而后再回郅正老家陇县继续守孝。
此一年中,郅正一伙人都在陇县老家守孝,并无大事发生。
公元前116年,立春,还差一年守孝期满的郅正突然接到了皇帝刘彻的诏书,命令郅正戴孝做官,去桂林郡担任太守,本来郅正是不想答应的,可是据皇帝诏书所说,桂林郡属于南方四郡,此郡的百姓民风彪悍,野蛮成性,在秦朝时期就经常造反,难以驯服,到了武帝时期,当地百姓竟然互相杀戮而攻击官府。
这就导致当地官府的人不敢定罪,更不敢抓人和官吏,导致了当地百姓更加肆无忌惮的相互杀戮,而当地官府的存在感极低,汉庭在当地的统治和权威越来越弱,皇帝刘彻也派了很多官吏去治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所以皇帝想起了已经在老家守孝两年的郅正。
“舞阳,桂林郡虽然景色秀丽,但是还未开发,去的路上多为险阻,而且野兽极多,一路上瘴气不少,路也不好走,你身子越来越差,不如去长安城养病,我就带着乌骓子雄、东方英奇解决了当地问题以后,就回来找你,你看如何?”
郅正看着舞阳公主关心道。
“不,你去哪,我就去哪。”
舞阳公主说也不听。
“听话,为了你好,去的路上艰难险阻,非一般人能受得起的,自打你生完孩子后,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听我的,在长安城老实等我。”
郅正严肃道。
“好吧。”
舞阳公主刘文姬也知道犟不过郅正,所以只好答应,刚好她也一年多没见过皇帝刘彻、皇后卫子夫、太子刘据等亲戚了,自然是十分想念。
“公主,某让某家那口子陪你去长安,等我们回来,某再让她回老家带娃。”
乌骓子雄害怕公主一个人在去长安的路上孤单,所以就想着让自己的老婆楔萝陪着公主去长安。
“好,最好不过了,但是楔萝没有来之前,你们都要陪这我。”
舞阳公主刘文姬受不了,偌大的家,突然之前就剩下她一个人。
“好嘞。”
当天,乌骓子雄就去平凉县接楔萝和他的三个娃娃来到陇县,两天后,郅正、乌骓子雄、东方英奇和舞阳公主刘文姬、楔萝以及三个孩子、书童孟浪分开,前者借道巴蜀去了桂林郡,后者去了长安城。
经巴蜀,下三峡,而后转陆路,跋山涉水、风尘苦旅,当月月底终于来到了桂林郡,而郅正就是信任的郡守。
初来乍到,郅正、乌骓子雄、东方英奇都被这里的好景色所吸引,可谓是流连忘返,再赶到首府之前,郅正、乌骓子雄、东方英奇发现当地百姓其实很淳朴很善良也很热情,但是越往首府走,越发感觉这边的百姓就十分的彪悍也野蛮。
来到了郡守府邸,郅正掏出官凭,当地官吏顿感轻松,桂林郡虽然地处南方,但是郅正的大名确实令整个大汉的所有地方的百姓都如雷贯耳,期盼着郅大人能解决目前他们遇到的难题。
当天白天,郅正、乌骓子雄、东方英奇简单地吃喝之后,睡了一觉休息了一会儿,到了下午的时候,开始从手下官吏那边了解情况。
“你们说说为何本地百姓相互杀伐呢?”
郅正一问,众官吏相互看了一眼后,决定还是如实说。
“本地有五个部族,他们能既会说咱们的汉话,也会说他们自己的语言,早就在秦朝时期,当地的百姓就已经接受了咱们的部分汉文化,但是受不了了秦朝的苛政,所以就时常造反,搞得秦朝当时都焦头烂额。
后面到了咱们汉朝统治,之前一直都和谐相处,接受咱们统治,但是到了前几年,五个部落中最大的奚部族人的首领突然之间被杀了,有人说是摆夷族的人杀了,结果奚部和摆夷部的打了起来,后面又有人说是是傩部族人的人故意陷害摆夷族,让奚族去攻打,结果奚部和摆夷族相互打着的同时派人去攻打傩部族的人,这傩部族的人有和傣部族的关系好,最后的结果就是五个部族打成一团,我们官府出面阻止,他们反而一起对付咱们官府,说自己的部族的事情自己解决,郅大人,这你说……”
一个官员无奈地摊手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郅正点着头,面露难色,这件事不好解决的问题,不是五个部族混战,而是他们不听官府的话,这就是最为难的地方。
“郅大人,其实每天发生的比我们说的要残酷多了……”
另一个官吏摇头叹气道。
“不是吧?这有什么难,某来了,他们要是敢闹事,再互相杀人,某就带你们平定了他们,看看他们听不听话!”
乌骓子雄自信不已。
“我看没这么简单。”
东方英奇也觉得不那么好办。
“我看这件事……”
郅正正说着,不大的郡守官署门口就看了极其血腥的一幕,一个汉子一刀将另一个汉子的头砍下,把人头扔了进来,并且对着里面的官员叫嚣道:“今天我又杀了一个奚部的人,你们能拿我如何?”
那汉子嚣张的说完,准备大喇喇地要走,郅正岂容这些人放肆。
“站住!”
郅正说着就带乌骓子雄、东方英奇去追那人,而那些官员差点没被吓死。
“郅大人不可啊!”
可是众官吏又不能不跟着,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在了郅正后面。
郅正等人追出了郡守官署大门,就看到那个汉子提着沾血的刀扛着那个被杀死人的尸体在街道上横行。
“站住,本官让你站住你听不到吗?”
郅正指着那个嚣张已极的汉子命令道。
“嗯?”
那个汉子慢慢地转过头,用带着人血的刀指着郅正闻到:“你是哪根葱?让我站住?”
“你竟然敢这样跟郅大人说话?找死!”
乌骓子雄二话不说,冲了上去,对着那个持刀的汉子一顿拳打脚踢,而后抓着那个人往郅正这边走,准备明正典刑。
“祸事了郅大人!”
周遭众官吏一看这情况,纷纷紧张的要死。
“怎么了?”
郅正回头还没问完,没想到周遭不少正在行走的男女老少中的一部分,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或者停止闲谈,从腰间抽出砍刀就往乌骓子雄这边走了过来。
“什么情况?”
这一下都把郅正给搞蒙了。
“郅大人,他们都是一个部族的,见乌骓将军拿了他们部族的人,所以就要从咱们手里抢人,要是不给,估计他们整个部族的人都要来。”
周遭官吏惊悚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郅正眯着眼睛,顿时感觉到了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远比之前知道的要严重的多。
“放了我们族人!”
那些人威胁着乌骓子雄。
乌骓子雄是什么人,谁能吓唬得了他。
“我去你娘的!”
乌骓子雄顿骂一声,随之对着眼前一人的胸口就是一脚,直接踢飞,这一下激怒了这些族人,纷纷向乌骓子雄砍来。
“郅大人,不能打啊,再打下去,不是说要出人命的问题,那可是要死一堆人,而且还是咱们。”
周遭官吏央求着郅正,就差跪下来了。
“为什么呢?咱们是官,他们犯法,犯法的人十分嚣张,当官的反而害怕地要死,这是什么道理?”
郅正不明白这些官吏为何会害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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