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想死?那我成全你!
早朝时辰。
金銮大殿,大臣分立两侧。
庆帝是被人抬着进来的,被放在龙椅上,但人依旧处在昏迷状态,脸色气色看着都极差。
反观夜傅铭,他一身锦衣,腰背挺直,虽然刻意装出一副悲伤难受的模样,却依旧就难掩满面的春风。
庆帝病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消息也早传开了,这段时间,并没有早朝,朝政都是由夜傅铭把持的,朝中的官员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庆帝了,再加上夜傅铭有意笼络,局势所向,朝中不少官员已经唯夜傅铭马首是瞻。
众人知道庆帝的情况不好,却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些私下和夜傅铭有来往,已经投靠了他的官员是沾沾自喜,觉得自己选对了,未来一片光明。
夜傅铭命人将庆帝放下后,贪恋的目光,落在了龙椅上,半晌才收回。
很快,这就是他的位置,所有人,都将匍匐在他的脚下。
单想到这些,夜傅铭觉得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他勾着嘴角,转过身去,慷慨激昂一大堆,无非就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庆帝病重昏迷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应该另立储君,处理朝中一应大事务。
夜傅铭话后,那些私下已经投靠他,或者还没表明立场的纷纷站出来拥立,原本就有些嘈杂的金銮殿喧闹声一片。
“皇上英明,早预料到了今,拟了圣旨。”
胡公公走至夜傅铭的身侧,看着底下那些你一言我一语开聊大臣道。
他的声音尖细,的话让底下的官员一静。
胡公公在众官员瞩目的视线下,取出了他口中庆帝一早就拟好的圣旨,殿中的官员,齐齐跪下,高呼,“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胡公公清了清嗓,打开圣旨宣读,“奉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十余年,海内河清,下太平,百姓安乐,君臣和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七皇子夜傅铭,人品贵重,恭厚仁善,深得朕心,现将大位传于他,诸皇子当勠力同心,共戴新君,众臣工当悉心辅佐,共扶社稷,钦此!”
胡公公尖细又洪亮的声音,响彻大殿。
圣旨宣读完,大殿内,有一瞬间的寂静,只有胡公公的声音在回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狗屁,这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圣旨!”
在高声的万岁呼声中,一道突兀又响亮的声音响起,此人正是慧贵妃的兄长,一直拥护四皇子夜枭然的姚文放。
这两个月来,夜傅铭借助时地利人和,收拢了朝中不少官员不假,但要起来,都是一些平日里喜爱溜须拍马且有些不得志的,真正掌控了实权,又深受以往庆帝爱重的,多半都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和以往庆帝清醒时下达圣旨的时候比起来,这高呼万岁的声音显然要许多,还有些迟迟疑疑的,一点也不一致,也因此,姚文放这一大声,几乎和他们持平。
姚文放原先接圣旨的时候是跪着的,他边抗议的时候边就甩手起身出列,“明王你这是假传圣旨,篡位谋反!”
姚文放话落,不少以他为首,一心想要扶持夜枭然继位的大臣,也指出了重重疑点,提出了质疑,不过相比于姚文放毫不掩饰的态度来,他们要委婉许多,口气也不至于凶悍强势的让人难以接受。
“公然违抗质疑父皇的圣旨,挑衅议论新君,姚大人,意图篡位谋反的到底是谁?难道这皇位,就只有传给四皇兄不成?”
夜傅铭并没有选择以德服人,他一改以往的温和,冷沉着脸,态度强势,还真有几分慑饶王者之气。
“新君?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早就和胡公公勾结,那圣旨是谁的意思还不知道呢?”
姚文放的口气很冲,以他为首的四皇子一党和太子斗了那么久,太子倒了,姚文放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没想到却被夜傅铭这样的程咬金截胡了,姚文放如何甘心?他又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尤其,不但皇上搀见不着面,姚文放就连慧贵妃都见不到,五皇子也被软禁在王府,而他屡屡给夜枭然传递消息,让他速速回宫,最后都石沉大海。
在姚文放看来,所有的一切都透着诡异,这种诡异,让他觉得,一切都是阴谋,夜傅铭的阴谋。
“人品贵重?恭厚仁善?明王您还真是敢!您和太子的过节,谁人不知?你往日和太子走的那么近,我们还当您和太子的兄弟感情有多深厚呢,事实上,那根本就是你为了太子之位设下的阴谋。”
“泗水之行,皇上皇后对你委以重任,你却屡屡设计陷害太子,那两个女子的事,根本就是你一手操纵所为,一个为了皇位,可以将自己的女人献出去的人,没有资格接受我们的跪拜,我姚文放就算是死,也不会承认你这样的人!”
姚文放直视着夜傅铭,腰板挺直,抬着下巴,态度强硬的很。
泗水的事,太子被获罪,夜傅铭确实出力不少,不过这并不是最让夜傅铭受不聊。
他最最不能承受的是,夜向禹睡了苏倾楣,但是他后来却娶了苏倾楣的事,这在他看来,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当然,夜傅铭也确实因此遭受了莫大的非议,那段时间的日子,夜傅铭简直不敢去回想,他听着底下的议论声,只觉得那些曾经拥护他的大臣,看他的眼神,都变的有异。
夜傅铭手握成拳,脾气变的难以抑制的狂躁,沉着脸,眼神更是阴鸠。
“想死?那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