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0章 有什么企图
<b></b> 不争气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滴落在了地上。
我分不清,这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但,它始终都掺杂着我心里的那份淡淡的忧伤!
我不甘!
我憎恨!
我恨我拥有这样的一个父亲!
我更恨我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
对我而言,家庭这两个字眼,有着说不出的承重!
它并不是能够让我栖息的港外。
而是炼狱!
是坟场!
如果我继续留在这里,注定会消亡!
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我后悔我为什么要回到老家!
艾宁宁说,舒杨会带着尹兰兰回来。
可是我都已经在家里待了一天了,连舒杨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就连现在,艾宁宁也彻底的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甚至怀疑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艾宁宁,她并不是来帮我的!
而是用一个谎言,接近了我。
现在,艾宁宁达成和舒杨合作的目的了。
她们想让我死!
死在自己的家人手里!
舒杨越是这么做,我就越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虽然我不是她的对手!
但是,哪怕是失败,我也要保留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
我强忍着身体的巨大疼痛,一点点的爬了起来。
费了好大劲,我这才扶着墙壁,站起了身。
紧接着,我拖着疲倦的身躯,迈着一瘸一拐的步伐,走到了水池边。
打开水龙头后,清澈的水流,川流不息的留下。
我捧着宽急的水流,尽可能的将它们留在我的手心处。
紧接着,我将冰凉的液体,全部挥洒在了我的脸颊上。
当刺骨嶙峋的水流,接触到我肌肤的瞬间,我感觉全身就像是冻结了似的。
冰冷的气息,顺着我的毛孔,顷刻间蔓延了我的整个全身。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身体适应着这样的氛围。
过了好一会,我才感觉身体好受了许多。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心里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似的,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始终都不明白,我的人生,究竟怎么了。
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做到我想要做到的事情。
就好像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这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画面!
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惆怅!
堕落!
不甘!
我的情绪,就像是翻江倒海似的,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我急促的呼吸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根烟后,我顺势叼在了嘴里。
紧接着,我摸出打火机,摩擦着打火石。
咔擦——
随着一声微妙的声响,打火石迸溅出了一道火光。
一团跳动的火焰,瞬间涌向了空中。
我下意识的凑近了脑袋,深深的吸了一口。
浓郁的烟雾,顷刻间从我的指缝中涌出。
尽管我将这些烟雾全部吸进了肺部,可这种微妙的刺痛感,&nbp;仍然无法平息我绝望的心。
而,就在下一秒,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也随之发生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就在我坐在床边闷头抽烟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正悄悄接近了我。
我的身躯微微一颤,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我的视线,也紧紧的汇聚在了门外,等待着死亡的接近。
很快,一个身影就轻轻的走进了我的房间。
当我看见她的模样时,我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身躯也猛然一颤。
我想要喊,想要叫,甚至想要站起来逃窜。
可我的双腿却像是扎根似的,立在了原地。
不管我用了多大的力气,我的双腿都没有任何反应。
“舒杨……为什么会是你……你怎么进来的!”我颤抖道。
或许是我的模样太过于狼狈。
我很明显的看见舒杨的嘴角微微上扬。
而,她流露在嘴角的那抹笑意,也有着说不出来的凌寒和嘲讽。
就好像在舒杨的眼里,我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此刻的舒杨,似乎已经彻底的黑化。
她不再穿着火红的石榴裙,而是穿着牛仔裤和牛仔褂。
这样的穿搭,和高跟鞋搭配在一起,也有着说不出的韵味。
就像是看见了胜利似的,舒杨轻轻的关上了门,迈着缓慢的步伐,径直走向了我,“尹星,你不是说,如果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给我惩罚吗?”
“现在,我已经到了,你说的惩罚,究竟是什么呢?”
直至走到了我的面前,舒杨这才停下步伐。
她看向我的眼神,宛如在打量一个垂死挣扎的小猎物。
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
我的心,在怦怦狂跳。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感,瞬间蔓延了我的全身。
此时此刻,千言万语,已经堆积在了我的胸膛。
可是,我始终都说不出一句话。
因为我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更清楚,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起作用。
现在的舒杨,已经接近于疯狂,她热爱犯罪。
就好像在国外待久了,她的性格也变成了恶魔的姿态。
我急促的呼吸着,思绪也是一片混乱。
可尽管如此,我仍然强行让自己保持镇静。
我缓缓的抬起了脑袋,将视线汇聚在了舒杨的身上。
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后,我顺势将烟头丢在了地上,不紧不慢道“尹兰兰呢?”
“尹兰兰?你想见她?”舒杨打趣道。
“少废话!尹兰兰到底在哪!舒杨,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又是怎么进来的!我爸呢!”
或许是我一次性问的问题太多了。
也可能对于舒杨来说,我提出的这些问题,非常的无聊。
因此,舒杨也并没有把我的话当做一回事。
至始至终,她都站在我的面前,就这样俯视着我。
与此同时,舒杨的嘴角也微微上扬,流露出的狡黠,也愈发的浓郁。
被舒杨一直这么盯着,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也瞬间蔓延了全身。
我情不自禁咽下了一口唾液,强作镇定,怒斥道“舒杨,我再问你话呢,你到底说不说!你究竟有什么企图!”
“企图?如果我说,我想杀了你,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