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发生的一切,我只能用‘这个世界真奇妙’七个字来诠释我看到的东西。
人类,祖先们强大的几乎到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境地了。
这么个,好像黑客帝国般的剧情出现在我眼前,一时间,我脑子稍微有那么点不太够用。
我想到了很多。
最简单的,指南车。虽然那玩意儿的精准程度饱受置疑,但不可否定,那是有史以来最早的差速器。
不给你图纸,让你手工做一个差速器出来。
我想,没几个人能完成那复杂巧妙的机械齿轮结构。
苯教的大师们,究竟是怎么实现的呢?
我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谷村,又不安生了。
这只老怪物,把头伏在栏杆上,嘴里止不住喃喃自语:“¥¥#¥#¥”
全是乌拉哇啦,一通根本不是语言的声调。
我见状,想要上前,跟老怪物打个招呼。
不料,女巫抬手给我阻了。
我停。
与此同时,女巫从身上拿出一个……
咦,这不是陀螺吗?
没错,这就是一个陀螺,外形上,它跟陀螺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但细节上,这东西遍满了古怪的孔洞,并且上面刻了一道又一道,介于图案和文字之间的东西。
至于材质,目测是铜,但可能因年月久远,变的有些发黑了。
女巫拿出了这个古怪的陀螺,接着,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缠了细皮绳的板子。她拈起皮绳上的一根线,一边搁嘴里嘀咕我听不懂的咒语,一边认真地把线缠到了陀螺上端的一个凹陷处。
她缠的非常认真,伴合了嘴里念叨的咒语,每念一句,她都会绕上一圈绳,然后稍微用一下力,接着,再缠。
我们都不错眼珠地盯着。
真真还特意把油灯凑过来,给女巫照。
显然,小女巫用不上油灯,因为在做这个过程的时候,她的眼睛是闭着的。整个人,似乎在跟某种神灵,做沟通。
谷村趴在栏杆上,歪了个脑袋,瞅着下边的空间,嘴里发出梦呓般咯咯的笑声儿。
这笑声,再加上女巫的咒语。
让这间大厅,陡地浮了一抹,极其古怪的宗教气氛。
这时,小女巫缠绳的速度越来越快,同时她念叨咒语的声音也在渐渐加快。并且那咒语不是用嗓音直接念出来的,而是借由腹腔,胸腔,震荡产生的音阶。
到了最后,小女巫猛地一收绳。
谷村鬼子,啊……
一记惊叫。
然后,这个鬼子,仿佛邪魔附体般,嗖的一下跳上栏杆,义如反顾地跳向了井下空间。
与此同时,我看到小女巫猛地抬手,一甩!
她把缠了线的陀螺给甩出去了,就跟我们小时候,玩的游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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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可不是游戏。
因为,陀螺在出去的一刹那,它发出了一道无比刺耳的尖锐声响。
这动静,就好像有个人,拿了一把锥子,使劲,反复在刺着你的听觉神经一样。
大脑,咝的一下,就传来一股子钻心的疼。
而就在声音爆响的同时,我看到,昏黄的光线中,那只高速旋转的陀螺,跟着谷村鬼子一起,直奔死亡之井坠去。
就在两者跌落井中的一刹那。
尖锐的哨音停了。
空气猛地一顿。
我亲眼目睹,井内的空间,好像扭了一下。并且,这个扭曲的中心,是在谷村桑的身上。
下一秒,我目睹到了一个骇然的场面。
空气中仿佛有一把大手,抓住了谷村桑的身体,然后像扭麻花儿一样,将他在一秒的时间内,扭了大概……
我目测吧,不太准确,就是一千多个劲儿。
砰!
空气震了一下,产生的动静,比爆竹小,但是又比放屁大。
随之,我看到井里原本悬空的四个人,扑通掉在地上。
而就在他们落地的一瞬间,四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嗖,的一下就离开了井内空间,然后,钻进井底下方开的八个通道里,消失不见。
太快了。
二叔他们就跟四个上满了发条的机械鼠似的。
空气砰的一响起,落到地面,四人就倏然分开,然后钻进通道里,逃离此地。
死亡之井上面,无比血腥,弥漫了一层的人体组织。
它们下落,落,可还没等完全落到地面。
它们又倏地一下子飘起,悬浮在了空中。
它们原本是组成谷材老鬼子的一堆蛋白质,水,矿物质,天然色素,钙,等等这些物质。
现在,它们分解了,然后,就这么悬浮在那里。
小女巫瞥了一眼,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接着她又开始念叨咒语。
念了大概两分钟。
小女巫淡淡:“这位日本先生,永生了。他可以将自已的意识,永远地留在这里。”
我震惊。
我一度,忘记追问小女巫,二叔他们去哪里了。
我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这是为什么?”
我的小伙伴们,显然都对这个比较关心,然后一脸奇怪地看着小女巫。
女巫有感于我们强大的好奇心,然后她说:“谷村的命运就是祭品,那个陀螺是一个法器,它可以打破,死亡之井内力量的平衡。但是这个破坏,只能维持一个很短的时间,并且,它需要有活的生灵,进入里面,当做祭品。”
听到这么个解释我明白了。
谷村的命运,从他吞下那个虫卵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他就是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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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通过分析小女巫的话,我能猜出来,这个死亡之井,好像还能把人的灵魂锁住。
然后,谷村就真的永生了,他的意识仍旧存在,可是他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分解的身体,一动不动。
这是永生吗?绝不是,这是比死亡还可怕的,一种大罪。
我想了下,我问小女巫:“那有没有一种方法,可以,让谷村的灵魂,离开这里。”
小女巫摇了摇头:“任何的外力,都不可能让他离开。唯一能离开的方法,就是放下对生命和身体的执着,坦然接受死亡。如果,他能接受,能够放下,他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了。
转念又一想,其实,这何尝不是老鬼子内心深处的执念。他一直让我原谅,其实,只是想为他自已犯下的过错,找一个借口和理由。他真正需要做的,不是让别人原谅,而是内视自身,内视他的心。
如果,他能看清楚他的心!
他会接受这一切,然后,寻求最终的,永恒的解脱。
谷村桑,祝你好运,不见!
那么,现在,我们还要做什么事呢?
小女巫闭了眼,似在冥思。
三秒后,她睁,找到当初死在这里的那五个汉人的骸骨,这非常的重要,我们必须在那几个人之前,找到它们。”
骸骨!
就是骨头架子,骷髅!
找这个东西干什么?我虽不明,但我能看出,小女巫很着焦急。
好吧,或许,奇门遁甲,能够帮我一帮。
我正在,琢磨一下,搁心里头起遁。
小女巫忽然很罕见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小季,虽然你们汉人的数术很厉害。但这是在墨脱苯教的圣殿,你的数术,在这里,数术产生的结果,不会有用。”
奇门遁甲,用不到,那怎么办呐?
小女巫淡然:“大家分头走!然后,各自迎接,属于自已的因果。”
属于自身的因果是什么?
我望了眼小女巫,却忽然发现她盘了两腿,坐在了地上,然后闭眼,淡淡地念诵着经文。
这周遭的一切,好像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
我知道,她已经将自已,从这个局中摘出了。
接下来,这个局怎么玩儿,就看我们几人和二叔的不同际遇了。
想到这儿,我看了眼苗家姐妹和仁增,然后我们点了下头,闪身,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开遁。
遁的时候,我脑子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
二叔、我、苗家姐妹、仁增。
这不正是五个人吗?
而当初,到这里来的人,一共是九人。活了四个出去,还剩下了五个死在这里。
他们五个,跟我们五个,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
我脑子来不及仔细分析了。
因为,这会儿我跑到了,大殿塌方的一角,我拿手电筒无意间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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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搁角落里,就遁出了一个人影儿。
人影儿一闪之际,淡淡地说了一句话:“跟我来。”
对方说的很短促,听不太清楚嗓音的特点,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二叔。
然后,我拧头,直奔他去了。
面前是一个塌落的甬道,很窄,人从中钻身而过,非常的费力,但是前面那个影子,却好像对这里无比的熟悉。
他的动作很快。
我不得不提高全部的注意力,才能紧紧跟上。
走了五分钟。
他好像对我的速度比较惊讶,因此他咦了一声儿,然后又加快。
我紧追。
拐过了三个岔路。
突然,我耳中传来一记古怪的声音。
那动静儿,嗡……
就仿佛,无数个飞虫在你耳边萦绕一样。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我感觉这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搅的人意乱心烦,恨不得发泄,大砸一番方能解气。
不对劲!
这好像是个什么套儿。
我果断关了手电,同时,将藏刀抽了出来。
三秒后,我感觉,身后好像有人,正在慢慢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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