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笙点点头:“看如果是奔着糖糖来的,是宫里的人来找糖糖了,不该一人徘徊在附近啊。”
这点,风离痕确实也想不明白:“昨天我出去,城里寻找糖糖的队伍都撤了,我问了个人,说是宫里下的令,不再找糖糖了,搞不明白啊,这可真是叫人犯糊涂了。”
风离痕想不明白正常,他这脑袋根本也不好使。
可芦笙也完全想不明白。
想来,她们殿下也未必想得明白,不然不会让陆白先去打探对方是谁。
也不知道陆白能带来什么消息。
唐十九又来找了。
汴京城如今人心惶惶,到处都是卖宅卖地卖铺子的,纵然朝廷多次出来安抚,毫无成效。
如今,整座城搬走了不少人,而没搬走的,但凡能避免出去,就都待在家里。
这一片,前几日来还有些热闹,如今,商铺都关门了,民房也门窗紧闭,萧条的就像是一座鬼城,偶尔隔墙传来几声狗叫,稍稍打破这附近的寂寥和冷清。
也正是因为周围太安静了,所以不远不近跟着的脚步声,才显得尤为吐出。
唐十九是习武之人,有异于常人的敏锐。
那跟随着的人,脚步很轻,轻功必定不弱。
而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有五分危险五分神秘。
她曾经试图甩掉过他,然而,完全甩不脱。
从这点上,评估实力,她自认为,如果打起来,她根本不是此人对手。
这一片,她不能再转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先出去,到了大路上就好了。
在拐过两条巷子就可以了,然而,那紧随着的脚步声,却陡然逼近。
看来,免不了一战了。
真要站,她也绝对不能被动,把后背留给敌人,那是愚蠢的。
于是,她猛然转身,飞上屋顶。
如果对方再追上来,她就动手,如果对方不追,她就跑。
逃跑不可耻,不自量力才最傻,她打不过的,她也不想打,在这一片打起来,如果曲天歌真在这附近,引起骚动,那她宁可被一掌打死得了。
对方果然真的追了上来,就在她飞上屋檐之后,对方也跟着飞上屋檐。
正面撞上,唐十九却傻了,陆白,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陆白。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直到对方先开口:“姑娘大白天,为何蒙着面纱,在此处来回徘徊多日?”
“要你管。”她压低声音,脱口而出,只想赶紧抽身,“我乐意。”
这语气,这声音。
似曾相识。
唐十九怕语气声调落线,刻意将声调又压低了一度,冷冷道:“别跟着我,听到没,不然我报官。”
说完要走,陆白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陆白已经追踪她多日了,知道她是宫里的人。
他远远见过几次她进出承前门,承前门的侍卫,从二品到六品,见到她都是毕恭毕敬。
北齐皇宫,教条森严,凡宫妃,得令才得出,一年出宫,不得超过三次,每次出宫都有仪仗队,走的是月华门。
而她每日从宫女太监进出的承前门进出,出宫频繁,地位高的又能让二品带刀御侍对她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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