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
属于男人的手指抽出来时,修长的指间是一片湿漉漉的光泽,泛着淫靡,心柔脸红到不敢看第二眼,拿帕子给他擦干净,将情动的证物毁灭干净。
她总是这样,狂乱时什么话也能说出来,过后又有些小女子的羞怯纯洁,赵景山忍不住对她轻怜蜜爱,捧着她泛红的侧脸亲了亲。
“回去吧,爹爹。”她的嗓音也是浓浓的倦懒轻柔。
裙子湿黏,贴着下身,总有些不舒服。
赵景山也同样,二人再不舍分开,光天化日,也不好总凑在一处。
依依不舍分了别,心柔回了自己院子。
*
午后心柔在她的小书房内练字,她字原本就写的不错,时不时得了赵景山的指点,写的愈发飘逸娴熟,渐渐习惯了每日无事时就心无旁骛写上半个时辰。
写完带上如月,主仆二人女扮男装出府去了。
自从上次在那间书房发现了那些新奇的话本子,心柔宛如发现了宝藏,原来还有这些弯弯绕绕,她和如月逛了几家书铺,有些书不仔细寻是寻不到的,店家也不会主动卖给人。
心柔逛了半日,收获颇丰,收集了一些志怪话本和有些香艳的本子,只是没有上次的那么描绘清晰,引人入胜。
夜里用过饭食,便在榻上坐着看了起来,天气渐暖,已经不需要畏冷了,是以穿了薄衣,两腿并着,趿着的绣鞋不知不觉落在地上。
赵烜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他悄声走过去,手环在妻子肩上,出声道:”瞧什么呢?“
心柔吸了口气,还好她看的是些精怪狐仙的离奇,那些不好示人的都压箱底了,淡声道:“志怪本子,随意看看打发时间罢了。”
赵烜凑近她一些,笑道:“吓到了?”
“有一点,那里面写的也怪吓人的。”心柔往后挪了挪身子。
赵烜一眼就瞥到她光裸的足,常年不见人的肌肤欺霜赛雪,脚踝秀丽,小巧细嫩,他不由得上手捉住一只,顺带抚了抚,柔声道:“小心着凉。”
心柔心下咯噔,极少有人这么碰她的脚,宛如被蚊虫叮了一下,她不适地收回脚,掩在敞口的裤腿下,说道:“夫君用饭了没有?”
“在外面用了。”
心柔迫切想要转变这副姿势,于是主动道:“那可要换衣物?我侍奉夫君换。”
“好。”
心柔便坐起来穿上鞋,去屏风后给他换上在家的衣物,系好腰带,心柔便要出去。却在转身时被赵烜揽住了腰。
心柔滞了一瞬,抓住他的手,劝道:“先出去吧。”
赵烜却不说话,挨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心柔下意思闭眼,任他亲一下便完了。
没想到他未停,撬开唇关探进去,心柔难熬的等待了两叁秒,将他推开,故意娇嗔道:“好了,再久了被下人取笑。”
“柔儿,夫君等不及了,今晚便搬回来可好?”赵烜喜欢她温柔顺从的模样,耐不住,有意扮可怜哀求她道。
没见过早上刚说了话晚上就意图反悔的,心柔腹诽。
也眨着眼,比他更可怜道:“夫君忘了早上说的话了么?原来是骗我的......”
赵烜讪笑,只好搂着她出去,“没有,没有,方才是和你逗趣。”
两人出去坐着闲聊了半晌,赵烜主动和她说了些这回出去的琐碎趣事,自然避过了可能会惹她生气的部分,看不早了,这回赵烜自觉和她告别去厢房睡了。
心柔重新净了遍脸,又漱了口,心内有些诧异他今晚的好说话。
却未想到赵烜回去便叫来了他信得过的小厮。
“大奶奶这两日可去过哪里?”他肃着脸问。
那小厮也未特意察看过大奶奶的动向,心内不解,但知道她一向深居简出,更何况女子出门也不方便,便答道:“大爷也知道,大奶奶不爱出门,近来都在府里,哦,今日和丫鬟出去了一次,在各大书铺买了好些书。”
这算不得什么怪事,她往日也总爱看些杂七杂八的书,比他爱读书,还去爹爹书房借过书。
赵烜没多想,问道:“那她可有和其他人见面?或者说话?”
“这,待小的去问问马夫。”
没一会儿便回来了,一五一十说道:“未曾与他人见面,就与那书铺老板多说几句,买完便回来了。”
“那我不在这段时间里,可有什么特殊的行踪?”
那小厮回想了半天,“大奶奶几乎不出门,只年后陪老爷去了趟庄子,回来也整日在家,前几日更是养病不见人。”
赵烜眉头舒展开来,似乎没什么不正常的,爹爹每年都去那庄子,往年还是他们夫妇一起陪着去的,那里人更是稀少,比在府里更没机会认识外男。
他本疑心她是不是有外心,总觉得这次回来后她不像是还对他生气恼怒的样子,只是不太爱理睬他,一亲近些就总想躲避,莫非热情都给了别的男子?
但排查无果,她和以前没什么不同。没有外男的话,就剩府里这些小厮,不是他说,真没几个能俊俏能入眼的,他不信她能舍弃自己看上眼去。
想了想,还是多疑了。
对待女子,还是要像放那纸鸢,紧一紧,松一松,先让她体会到自己的体贴,再慢慢哄也不迟,若不行再说,他有的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