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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手镯。</p>
阿爹以前的生日都是送她些匕首马靴之类的男孩儿玩意儿,可这回这手镯是纯银打造,很细,上面镶了嫩绿的翠,又刻了许多精细的祥纹和图腾,明显就是个女子的首饰。印瑶把这手镯戴在手腕上,觉得其中含义不浅。</p>
一时间又是开心又是郁闷,开心的是收到了阿爹的生日礼物,自己又长了一岁,成熟了些,郁闷的是慕炎烈肯定不知道她的生辰,她从来没跟他提起过,现在要她主动提起也不太好意思,看来明天只能自己悄悄地过。</p>
十六岁挺重要的,印瑶鼓着腮,倒在躺椅上望着天,有点难过今年她的生辰这么冷清。</p>
“小嫂嫂在想什么?”一张俊逸的脸倒现在印瑶眼前,是慕炎昭。</p>
“别这么神出鬼没的。”印瑶一巴掌推开他离得太近的脸,现在突然出现的慕炎昭已经吓不到她了,“今天怎么有空来,又来找我乐子?”</p>
“话别说那么绝嘛,”慕炎昭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印瑶的躺椅上,逼得印瑶躺不下身只能起身和他并坐。</p>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慕炎昭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裹,炫耀地在印瑶眼前挥了挥。</p>
“什么啊~”印瑶其实没什么兴趣他带来了什么。</p>
“你都没兴趣的啊,”慕炎昭不悦地挤了挤印瑶。</p>
“看吧,看吧,我喜欢,你带什么我都喜欢。”印瑶把慕炎昭挤了回去,她都快被他挤到椅子下面去了。</p>
慕炎昭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可谁料他一拆开,里面的碎屑就抖了出来。</p>
“诶,”印瑶忙伸手接住碎屑。</p>
油纸散开,露出里面已经碎成渣儿的糕点。</p>
“哼,”慕炎昭摊开手中的包裹,望着里面的狼藉,眉头紧皱,眼眶红红似要落泪。</p>
宫中好不容易得了些上好的梅子猪肉做成了些松子百合酥,他一分得了酥就拿油纸包了给爱吃甜腻糕点的印瑶带过来。一路上都揣在怀里,可能是因为他在马上颠了些,松散的糕点已经全都碎成了渣儿。</p>
“不要了,不要了!”慕炎昭抓起那包着碎糕点的油纸就要往地上扔,他本想着给印瑶一个惊喜,没想到被他搞的一塌糊涂。</p>
“不要扔呀!”印瑶忙抓住他的手,“不就是碎了嘛,又不是不能吃了。”当下抓起一把碎屑塞到嘴里。</p>
这松子百合酥昨天慕炎烈就带回来了好些,她本已经吃过了,没想到慕炎昭也特意装了给她拿来,心里好生感动。</p>
“你也吃啊,”印瑶指指愣着的慕炎昭,“我一个人吃不完。”</p>
“哦???。”慕炎昭低低点头,也学着她用手抓那碎屑吃。</p>
印瑶吃着酥,突然觉得慕炎昭对她好得有些过分了。</p>
你留下来,我们做好不好?我都听你的。多深多重都可以,我不叫疼的。?7004439你留下来,我们做好不好?我都听你的。多深多重都可以,我不叫疼的。</p>
第二天一早,印瑶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慕炎烈身上不让他起床。</p>
“放开好不好?我今早是要去上早朝的,晚了不好。”慕炎烈对这个黏在他身上的女人无可奈何,不知为何她今早格外黏他,平常都是他醒了去早朝然后她继续睡的,今早她却抱着他不肯撒手。</p>
“不要,不要去嘛,今天陪我。”印瑶死死环着他脖子,今天是她的生辰,她想让他留下来陪他一天,又不知如何开口跟他说这时她想要的一个小小的礼物,毕竟他也不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只能等他一醒就抱着脖子黏在他身上。</p>
因为慕炎烈一去上早朝,那天他回来的时候就不定,有时是中午就回来了,有时候到了下午的饭点儿也回不来,印瑶怕他今天又回来的晚,干脆就黏着他不让他出门。</p>
“不是一空下来就在陪你吗,乖一点,你再睡一会儿。”慕炎烈摸摸她后脑勺,又不想使力去扯她环着自己的纤细手臂。苦笑是自己昨夜见她在他身下求饶的可怜,一口一个慕哥哥的叫,并且又软了腰肢和腿根儿由着自己变了好几个姿势,这才一时心软草草做了两回就放过了她,让这妮子一大清早就有精力抱着他脖子撒痴撒娇不肯撒手,不让自己出门。</p>
又想到若是自己以后真的当了皇帝,娶了这么一个在床上令人销魂蚀骨夜夜放纵,在床下又黏人撒娇耍赖的皇后,怕真是得在她身上过上“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p>
“你陪我嘛。今天陪我。我不想你去。”印瑶把脸埋在他颈窝,嗲着嗓子哀求,其实她不是蛮不讲理非得要让他留在她身边一整天,而是觉得自己的生辰应该在他那里讨些好处,旁的好处又不知如何开口去要,只想到了能让他多陪陪她。</p>
毕竟他都还不知道怀里的女孩儿今天就已经十六岁了,是个大姑娘了。</p>
印瑶想了想,觉得光说没有意义,又抓起男人的一只手放在自己柔软的胸脯上,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摸上去触感好得不得了。</p>
“你留下来,我们做好不好?我都听你的,嗯”印瑶咽了咽口水,“多深多重都可以,我不叫疼的。你要是嫌光那样没意思的话想玩其他的也可以,嗯,把我再绑起来也好,喂我药也好,玩其他的那些我不知道的也好,我都由着你。”</p>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印瑶明显感觉到男人握着她乳的手掌僵了。</p>
慕炎烈努力地调整呼吸平复自己内心的汹涌,她今天格外反常,竟然说出这么主动的话来,她说要“都听他的”,说要“多深多重都可以”,还说要“随他怎么玩儿”。</p>
天,他快疯了,他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女人扒光了压在身下狠狠地肏,干到她七荤八素只能哭着求饶为止。可是理智又压了过来,慕炎坤失势后他的余党还在,那些朝堂上的朝臣本就不好应付,自己突然一天不去一定会让他们说尽了口舌,再加上今天他还准备跟父皇把西蛮的事情定夺下来,好长远地把她留在他身边。</p>
“我上完朝就回来好不好,我尽快,你在家里等我,等我回来我们就做。”慕炎烈几乎用了自己生平最大的耐力才没把她直接压到床上,而是轻轻掰开她环着自己的手臂,“乖啊。”</p>
再给呆愣的印瑶掖了掖被子,飞快地溜了出去,他害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真的会忍不住。</p>
“你走了我刚刚说的话就不算了,”印瑶望着他的背影道,止不住的沮丧。</p>
“怎么不算,算的。”慕炎烈逼着自己没回头。</p>
他走了,印瑶又一个人趴在床上,有些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