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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着凶险：“陈应月，你不是想搞死我吗？现在有了这些照片, 不止你，连同陆亦修我都会一个不落的统统把你们碾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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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发布会, 陆亦修当真实现了他的诺言，把陈应月压在身下, 收拾了一整晚。结束之后，陈应月只觉得骨架子都快散了。她累极了，没来得及洗澡, 倒头就睡着了。</p>
原以为工作结束，是个能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周末。</p>
没想到田悦半夜三点多来的那个电话，直接把梦想终结了。</p>
她睡得很深，以致于手机响了三回才听见的。</p>
来电显示是田悦，陈应月没当一回事儿，见陆亦修还沉沉睡着，躺在床上懒得动，随手就接了起来。</p>
刚接通，田悦就语气急躁地吼了一声：“小月亮，出事儿了！”</p>
田悦向来淡定从容，能让她这么紧张，陈应月知道必定是有大事。思及至此，瞌睡去了大半，担心吵醒陆亦修，她小心翼翼地翻开被子，下床之后走到阳台，轻声阖上阳台门。</p>
“出什么事儿了？”</p>
田悦说：“我刚从八卦杂志社那儿拿到消息，说是有个私家侦探拍到了你和陆亦修的亲密照，准备放上明天的娱乐头条。”</p>
“私家侦探？”</p>
“是。”</p>
“所以……他是要钱，还是要名？”</p>
“要钱。”</p>
“那出钱摆平不就得了。”</p>
陆亦修和陈应月在一起那么多年，没少被拍过，早就明白偷拍这事儿，要么是为了钱，要么就是为了借陆亦修博流量。博流量的不好对付，但要钱的，就好打发多了。</p>
然而，田悦却给了她否定的回答：“私家侦探要钱倒是好摆平，可他背后的林艳琼不好摆平。”</p>
“林艳琼？”陈应月蹙眉。</p>
“是啊。”田悦说：“是她授意私家侦探给八卦杂志的。我八卦杂志的内线告诉我，说是这回林艳琼既不要钱又不要名，就是一个劲地要把这事儿捅出去。即使私家侦探愿意收封口费，林艳琼也会亲自站出来爆料。到时，她会把消息发到多家杂志社了。一旦杂志社多了，局势就无法被我操控了。”</p>
夜风吹进袖管里，向冰渣在扎着皮肤。</p>
陈应月打断她，“那你觉得呢？”</p>
“看你们俩的想法吧。”田悦叹了口气：“以我职业经纪人的角度而言，艺人公布恋情，会造成粉丝的缩减，对艺人不利。但如果以朋友的角度来说，你俩都不小了，公开也不失为一件好事。”</p>
陈应月沉声：“你最多能拖延多久？”</p>
“明晚8点前。”</p>
“了解。”</p>
*</p>
挂断电话后，陈应月翻来覆去都没能再睡着。闭上眼，她眼前全都是忖度这两种结果优劣的报告分析。她忽然觉着，从前一个劲地抵触和陆亦修公开，像个咸鱼一样任人宰割，任由事态发展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偏偏现在能选择、也有立场选择的时候，心却乱了。</p>
不到早晨五点，陆亦修就听见她窸窣的穿衣声，问她去哪儿。</p>
她低头吻了他的脸颊，假装镇定说，出去买早饭。</p>
然而，出门之后，她就立刻打电话给了林艳琼，约在华映楼下一家西餐厅见面。</p>
林艳琼比陈应月后到，见到陈应月眼下那两团因熬夜产生的眼圈时，林艳琼忍不住得意大笑：“陈应月没想到吧，这回被我抓住把柄了。”</p>
“你想要什么？”陈应月单刀直入。</p>
“你真聪明，我确实有想要的。”她入座，笑容诡谲：“我想要你和陆亦修身败名裂。”</p>
陈应月冷笑一声：“你以为，就凭你这一招，能让我和他身败名裂？”</p>
林艳琼却不答，反而将手按在桌上，探过半个身子，眼神凌厉地望向陈应月：“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过来吗？我就想用你当初害我的方式，让你知道，得罪了我林艳琼你绝别想好过。”</p>
“不见得。”</p>
陈应月从容地切下一块白面包，送进口中：“陆亦修背靠聚立集团，势力有多大你也是知道的，碾死你就跟碾死蚂蚁一样简单。听说现在还有小成本的电影找你编剧，还算能苟延残喘。以后，要是得罪了陆亦修团队，恐怕你最后那口气也要断了。”</p>
“陈应月！”</p>
林艳琼倒还是有三分清醒的，陈应月的分析不无道理，她听完真有点儿害怕。</p>
陈应月知道，对于林艳琼这种敌人，恐吓足够。她拎起手包，粲然一笑，说了声“告辞”就要转身离开。</p>
待她刚走出卡座一步，就听见身后的林艳琼爆了句粗口，说：“都怪陈娜那个狗东西！”</p>
陈应月脚步一顿。</p>
当初诬陷抄袭事件，陈娜和林艳琼分明是在一个阵营的，照林艳琼现在这语气怎么像恨极了她？陈应月百思不得其解。</p>
她折返回去，问她：“什么意思？”</p>
林艳琼讥笑：“要不是她临时骗我说《与你有关的两三事》比我准备的原定剧本调色盘更容易坐实你抄袭罪名，我才不会把预定发布出去的新闻换了。”</p>
“所以说，当初你想用来栽赃我的是另一个剧本？”</p>
沉浸在愤怒里的林艳琼，显然没发现陈应月在套她话：“没错！要不是陈娜当初一个劲地跟我说《与你》最容易坐实抄袭，我才不会让她改新闻。都怪我听信小人之言，我打死都没想到，你和陆亦修居然会是《与你》的作者，而且他还会出来给你站台。要是当初用了我原定的剧本，现在被打压的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你陈应月！”</p>
“是陈娜提出的用《与你》栽赃我？”</p>
“要不然呢！”林艳琼狠狠砸了记桌面：“陈应月你是不是早就跟陈娜结成一个阵营，故意用自己写的给自己佐证，里应外合故意打压我的？！”</p>
怎么会……</p>
陈娜明明不知道《与你》是陈应月和陆亦修合著的，又怎么会机缘巧合地，故意向林艳琼提出用《与你》栽赃她？真的只是单纯巧合？</p>
陈应月不相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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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离开西餐厅，后脚陈应月以最快速度敲开了陈娜家的门。</p>
虽然已事先通过电话，但见到久违的陈应月，陈娜还是心虚地垂下了脑袋，让开一步，说：“陈姐，进来吧。”</p>
陈娜取了杯子要给她倒茶，她却手制止了：“我就过来就想了解一件事，问完我就走了。”</p>
陈娜低头笑了笑，拨开她的手，顺着杯壁把水倒下去：“你想问的这件事长得很，一杯水怕是不够。”</p>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p>
“知道。”</p>
坐到陈应月对面的沙发，陈娜缓缓开口：“是想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用《与你》来栽赃你，是吗？”</p>
“是的。”陈应月直截了当。</p>
陈娜转头走向卧室，取了一份牛皮纸信封，递给</p>